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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親事

  一行人招呼客套,宮青黛不顧他人目光的打量,直接來到季光年身邊,盯著她臉上的傷痕開口道:“誰弄的。”


  季光年移了移目光,宮青黛隨著她的目光,朝白湘梓瞧了一眼,之後不由分的將季光年拉到一旁的木椅處坐下。


  聲音不大不,卻足以讓堂中之人聽清,“不及時處理傷口,可是會毀容的。”


  著,就從隨身布袋中掏出一個錦袋。


  錦袋看著雖,卻是一個空間儲物袋,裏麵的瓶瓶罐罐被倒了出來,宮青黛挑了三瓶,將其餘的裝回錦袋內。


  而後,瓶瓶罐罐交替著替季光年上了藥。


  季光年強忍著臉上的痛意問出道:“上了藥就不會毀容了嗎?你不要騙我,擅這般重,我以後是不是沒臉見人了。”


  “有我在,你怕什麽。你報仇了嗎?”


  “本來想打臉來著,被她用手護住了。我好沒用啊,他們都欺負我。你看這個,你氣不氣人!”季光年一麵著,一麵將桌上的禮書拿給了宮青黛。


  他這是在向一個女孩家告狀?眾人臉上表情實在難言,下一秒便見得將禮書入目聊宮青黛,拿著禮書就朝白湘梓走了去。


  “你寫的?”宮青黛語氣淡淡。


  “是又如何?這與宮姑娘無關吧!”白湘梓隻覺宮青黛莫名其妙,難道她還要替季光年出頭不成。


  “嗬,無關?”宮青黛冷笑了一下,將禮書遞給宮鳴衝,“退親就退親,為何進行人身攻擊,你們白鴉宮的德行就不欠佳了?”


  宮鳴衝看完退親禮書,眉毛也隨之擰成一條線,“白家姑娘不喜歡季少主,也不該如此刻薄才是,我倒覺得白二姑娘更像福薄之人。”


  “禮書要怎麽寫,這是我白鴉宮與弦月宮的事,你們懸醫穀是不是管得太寬了。”白湘梓當下不滿。


  白進鵬本有意結交懸醫穀,但現下哪還看不出來,懸醫穀根本沒將白鴉宮放在眼裏,不然就不會所之言句句帶刺了。但懸醫穀的醫術除了巫族外可是整個修真界公認的神醫在世,到底不能鬧得太僵。


  他不得不開口道:“家妹若有得罪之處出,我帶她向二位道歉。隻是,此事確實為弦月宮與白鴉宮的家務事,還望二位勿要插手。”


  宮青黛眸光逼人,“她是該道歉,但卻不是向我跟義兄。至於插手?你是我懸醫穀多管閑事?”


  季如賈見著兩方欲要鬧僵,不得不站出來打圓場:“大家都是修仙世家中的佼佼者,今日難得一遇,還望大家能做下來心平氣和地喝口茶,三大家族能在我弦月宮相聚也是難得。對了,聽少穀主與青副宮來弦月宮也是有要事相商?”


  季如賈三言兩語就將話題帶到了青宮兩家此行的來意上。一旁的青素問喝著杯中茶,正要開口,卻是被宮鳴衝搶先了一步。


  “此行我與義妹前來,全是因著白鴉宮退婚一事。”


  此話一出,眾人皆不得其解的看著宮鳴衝。


  特別是白進鵬,他隱隱覺得,宮家就是因為這門親事才針對的他們。


  隻是按理來,白鴉宮退婚與懸醫穀毫無瓜葛,是什麽原因會使得懸醫穀的少穀主要帶著大姐前來。白家退親,究竟又與他宮家何幹了。


  白進鵬不明白的事情,同樣困擾著季如賈,各人心思不一,宮鳴衝在大家注視的目光中,開口到:“白鴉宮不是要退親嗎?我帶義妹前來,是為求親。”


  求親?季如賈有些疑惑:“敢問這求親求的是?”


  “自然是弦月宮少宮主季光年。”


  宮鳴衝才隻了一句,那邊的青素問也是開口:“好巧啊,本副宮此次前來,也是因為這事。”


  聽聞此言,季如賈心下暗思,這宮青兩家究竟是個何因,平日裏修仙世家中最是難見的兩家,今日卻聚在了弦月宮,而且此行目的還都一樣,都是為了與弦月宮聯姻。聯姻的對象若是仲遊也就罷了,卻偏偏是季光年。


  季光年變化確實大,但縱是變化再大,也不過是個毫無實權,任人踩在腳底的廢材少宮主,這宮家和青家究竟看上了他什麽?要是他們求親的對象是我兒,確實樂見其成,季光年麽?

  季如賈當下道:“求親之事,茲事體大,還望二位慎重考慮。”


  宮鳴衝思考了一下,青素問不以為意,宮青黛卻是接過了季如賈的話,“確實,本姑娘看中的夫婿定當為人中龍鳳,豈容他人詆毀。求親之事容後再議,白二姑娘還是先把它給簽了吧!”


  宮青黛著,就將她重新撰寫的禮書遞給了白湘籽。


  白湘籽接過一看,禮書內容倒是平平無奇,但即便這樣,向來心氣高傲的她也不會簽。


  人總有一種逆反心理,自己不喜歡的東西可以丟之棄之,可一但為他人所喜,就會產生質疑,質疑自己決定的正確性,從而又重新衡量利弊;或者單純有一種人,自己不喜歡的東西哪怕是扔了,毀了,也不願意拱手讓與他人。


  “該簽的我之前已經簽了。至於這份,禮書內容作了改動,我是不會簽的。”


  白湘梓與宮青黛針鋒相對,空氣中蔓延的火藥味明顯,誰也不願弱了下風。二者僵持著,最終是宮青黛最先打破平靜的。


  “不簽是嗎?”


  “不簽!”


  宮青黛嘴角上揚,走到了宮鳴衝身邊,將宮鳴衝手中的禮書拿了過來,當著白湘梓的麵撕作碎片,往白湘梓身上砸去。


  飛飛揚揚的碎紙屑飄落在白湘梓四周,季光年看得有些呆滯,宮青黛實在是太威武了,朋友力妥妥的啊!

  “你…你敢砸我。”


  “白鴉宮二姐,哼嗬,也不過如此,我倒是瞧不出你有哪點是配得上阿年的,你若是不想簽也無妨,反正日後過門,你也是做,我家阿年何愁養不起一隻貓狗的。”


  這般羞辱,白湘梓哪裏受得,頓時惱羞成怒,“你,你這賤人,是你自己找抽的。”著手中淩雲鞭已是揮了出去,待客堂也立刻變成了演武場。


  白進鵬欲要阻止,卻是被宮鳴衝堵晾,“姑娘家的遊戲,我們就不用插手了吧!”


  遊戲?誰不知道,懸醫穀能醫,卻也善毒,梓兒遇著那宮青黛,大概也隻有倒黴的份。


  白進鵬看著宮鳴衝,眸中戾色亦是劃過,好得很,總有一,他要讓懸醫穀後悔今日所為。


  季如賈作為弦月宮的掌事,理當要阻攔一二,奈何白湘梓與宮青黛打得忘乎所以,自是沒給他這個顏麵。


  他當下也懶得再管,做做樣子地勸阻了幾句,就撤到了一邊,喝起茶來。


  反正弦醫穀和白鴉宮都不急,他急什麽,頂多是換個桌椅,器物什麽的。


  宮青黛與白湘梓打了一陣,終於停了下來,白湘梓不樂意地撿起之前被自己仍掉的禮書,簽字後,怒火難掩地將禮書扔給季光年。


  白湘梓咬牙切齒,要不是因著打鬥時宮青黛使計,她的臉何故會腫。受得宮青黛威脅,她也隻能將那一紙禮書給簽了,然後捂著那張浮腫的臉瞪向宮青黛:“現在可以把藥膏給我了吧。”


  宮青黛表情淡淡,“急什麽,一式兩份,這兒還有一份。”


  暴走的白湘梓當下走向宮青黛,將禮書拽了過來,寥寥幾筆,填上了自己的名字。


  “還有手印,蓋章。”宮青黛提醒道。


  季光年見此也走了過去,“等等,你把這份也給補全。”


  看著白湘梓那想要殺了她的眼神,季光年繼續補刀:“這豬頭臉和你很是相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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