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援兵到達
第215章 援兵到達-
顧簡扶住他軟下的身子,抬眼看陸伊。
「放心吧,我會把他送回去,你也要跟我回去。」
話音剛落,直升飛機轉動的長漿發出旋風的聲音靠近,然後一道身影忽然從天而降,連降落傘都沒有。
變身後的盛辭彈跳力能達到幾十層樓的高度,所以這點距離,對於他來說不算什麼。
陸伊怔愣。
幾乎是一瞬間,圍在陸修嶼身旁的一群人全部應聲倒地。
然後他取出一把短刃抵在陸伊的喉間。
手裡的針剛要出去,許慎之的聲音就從頭頂響起:「盛辭,別傷她!」
然後他順著直升機拋下來的梯子,冒著雨往下跑,動作笨拙生疏,看起來有些好笑。
姜南之下不去,只能在門口往下王,大聲喊了句阿墨,顧簡抬頭,目光有些詫異。
許慎之落地的同時,盛辭收回了刀,轉身去扶陸修嶼。
本來好好一場精心策劃的局,忽然就被攪得亂七八槽,陸伊有些頭疼,想要轉身走,但是看到許慎之頭上的繃帶,還是忍不住走過去給他撐了把傘。
許慎之有些恍惚,伸手握住她撐著傘的手,「伊伊,你出現了。」
是啊,她還是出現了。
她曾經想象過很多種跟他再次相遇的場面,但絕對沒有想到,會是現在這副樣子。
倉促,又不合時宜。 -
「許慎之,我頭疼」
正在看報紙的許慎之於是拉開卧室的門,扶著歪在他門口的姑娘去找葯。
「你這感冒都快一星期了,要是再不好,明天就去醫院看看。」
許慎之面無表情,把葯和杯子一起遞到她手裡。
陸伊接過藥片,手指不小心刮到他的掌心,溫熱又陌生的觸感,讓她不由得心頭一怔,像是一片羽毛撥過心尖,痒痒的,酥酥的。
她舔了舔乾燥的嘴角,看他的目光燙人的很。
許慎之催促她:「吃藥」
他不過是一時善心大發,把她從賭場帶出來,卻沒想到這小丫頭竟然賴上自己不肯走。
問她家在哪兒,她說沒有家。
問她父母何在,她說死光了。
總之就是無處可去,非要他收留不可。
陸伊一口吞下藥,咕嚕咕嚕灌了大半杯水,然後又連名帶姓地叫他:「許慎之,我嘴裡苦。」
「我出去給你買糖。」
陸伊拉住他的袖子,放下水杯,挪了挪身子,直接坐進他懷裡,一雙細白鮮嫩的手臂小蛇一樣纏上他的脖子。
她確實在發燒,胳膊的肌膚燙人的很,許慎之推了她一把,她立馬勾著腦袋哼哼唧唧起來,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
他不敢亂動,手也不碰她:「你下去,我給你買糖。」
「你別走,我一個人怕」
她騙他的,她才不怕,她殺人的時候連眼睛都不眨。
許慎之有些為難。
陸伊忽然提出無理的要求:「許慎之,你親我一下好不好?」
「你一個小姑娘,能不能矜持一些?」
一個剛剛十七歲的小姑娘,張口閉口就是一些污言穢語,實在讓他頭疼的很。
陸伊撇了撇嘴,搖頭:「不能矜持。」
她的世界都是直截了當,哪有什麼矜持而言。
許慎之揉了揉眉心:「那你想怎樣?」
「我想睡你。」
這一次,沒有再對她客氣,許慎之直接把她從自己身上拽下來,然後粗魯地拎著胳膊丟到門外。
他下定了決心不開門,就算她凍死,病死,也不會跟自己有半毛錢關係。
可是他終歸是小看了這個小丫頭,等到後半夜的時候,他覺得腹間溫熱,一雙柔弱無骨的小手在解他的腰帶。
他豁然睜開眼,抓住罪魁禍首,猛地坐起身子,打開了燈。
「陸伊!」這是他第一次肯完整地叫她的名字:「你怎麼進來的?」
「你猜?」她眨了眨眼。
許慎之下床,結果發現找不到自己的拖鞋,他回頭看罪魁禍首。
陸伊卻眨著一雙無辜的大眼坐在床上看他。
「我鞋呢?」
「你猜。」
他才懶得跟這個小丫頭猜來猜去,乾脆赤著腳踩在地板上,然後直接彎腰把她打橫抱起,準備再把她丟出去。
成熟男人的手臂肌肉很緊實,就連身上的味道,都是好聞的荷爾蒙味。
陸伊窩在他懷裡,有些沉醉。
她有些捨不得殺他了。
按了兩下門把手都沒有反應,他低頭看懷裡的人:「門怎麼打不開?」
「你……」
「不準說你猜!」
陸伊撇了撇嘴角,「門我鎖了,鑰匙扔到了樓下,你要想出去,只能拆門。」
許慎之被她氣瘋了,又把懷裡的人重重地扔到床上,然後咣咣砸門。
陸伊側躺在他床上,繞有興緻地看他:「許慎之,你就這樣想趕我走?」
「許慎之,你別趕我走,我不跟你睡覺就是了。我沒有家,還有十天就是我十八歲的生日,你就留我十天,給我過完一個生日,我就走。」
許慎之的動作停下,背對著她,聽她軟軟糯糯的聲音從身後響起。
「我是一個孤兒,連個過生日的人都沒有,你就當是可憐我。」
「許慎之,求你。」
她語氣驕橫,分明一點求的意思都沒有。 -
連夜的大雨,加上一行人三個傷殘的,沒法趕路,只能先送到島上的醫院救治。
陸修嶼到了半夜才脫離危險,但是一直昏迷不醒。
姜南之的腿淋了雨,受了寒,疼得吃了一大把葯。
許慎之開了瓢的腦袋更不用提,直接高燒昏迷。
陸伊坐在沙發上,歪著頭看病床上的人。
真搞不懂,這些老弱病殘都跑來做什麼。
明明一個盛辭就夠了。
「陸小姐」
盛辭拿了一張乾的毛毯遞給她,語氣很淡:「夜裡涼」
陸伊起身接過,疏離地說了聲謝謝。
臨走前,盛辭又開口:「陸小姐晚上休息關好門窗,不要隨便出來,更不用想著把誰帶走,因為有我在,誰你都帶不走。」
他臨走時,又加了一句:「不信的話,你可以試試。」
陸伊垂下眼,輕輕地笑了一下,等他出去,才慢悠悠地走到床邊,把毛毯鋪在許慎之的被子上。
「許慎之,好久不見。」
她在床邊坐下,盯著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