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陸修嶼吃醋
第217章 陸修嶼吃醋 -
床上的人忽然動了一下,方才還在打瞌睡的陸伊立馬驚醒。
俯下身子去看病床上微微動彈的人。
許慎之的高燒還沒退,說話迷迷糊糊,聲音也有些小,陸伊把耳朵湊近他嘴邊聽。
耳垂忽然輕痛,接著就是一陣敏感的瘙癢。
她連忙起身,向後退開身子。
許慎之舔了舔嘴角,意猶未盡地開口:「我喜歡你的耳朵。」
時隔多年不見,他還是喜歡咬她的耳朵。 -
「許慎之,你別咬」
陸伊被他欺負得渾身無力,趴在床上,兩隻耳朵又癢又麻,身上說是難受,卻又莫名地舒爽。
想要推開他,又想要更多。
正如許慎之說得那樣,他確實讓陸伊哭了一晚上。
就這某方面的功夫而言,陸修嶼和許慎之的手段,不分伯仲。 -
顧簡把窗帘拉上,燈全關掉只留床頭一盞,悠悠地散發著昏暗的光。
她拉了一把椅子坐在他面前,一動不動地盯著床上的人,把他的樣子一分一毫描摹進自己的心裡。
她太喜歡陸修嶼了,所以見不得他受一點傷。
現在陸修嶼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她感覺自己的心被煎熬地釘在案板上,也是一動不動。
「陸修嶼,你再不醒,我就要生氣了。」
「你還說我不省心,你看看現在,到底是誰不省心?」
「陸修嶼,不想過就直說,你沒必要跟我這樣冷暴力!」
「陸修嶼,我想聽你罵我」
顧簡的聲音越來越弱,說到最後不由得壓抑著啜泣。
整整一夜,顧簡都沒有合眼。
第二天一早,等醫生檢查完,顧簡又繼續守著,不吃不喝,哪也不去,就坐在他身邊。
盛辭也擔心陸修嶼,但見到顧簡雙眼猩紅的樣子,就覺得自己有點多餘。
到了晚上,陸修嶼才有醒的跡象,手指似有若無地動了一下。顧簡連忙慌神地去找醫生。
剛帶著醫生進來,床上的人就自己醒了。正翻著眼看天花板。
他滿肚子的臟器都有衰竭的跡象,過量的失血,讓他病態白的膚色更染上幾分憔悴。
傷成這樣,還能一天就醒過來,也真是一個奇迹。
連醫生都忍不住讚歎起來。
等房間又只剩下兩個人的時候,顧簡才紅著眼走到床邊,期期艾艾地看著他。
陸修嶼脖子不能動,只能眼珠子轉:「幹什麼跟小怨婦一樣?」
他一開口,顧簡就知道是主人格,而不是別人。
她吸了吸鼻子,質問他:「陸修嶼,你想起我沒?」
被封鎖的人格再一次出來了,那他是不是也該想起自己了?
可一切都沒能如她所願,陸修嶼還是那個把顧簡忘得一乾二淨的陸修嶼,一點都沒想起來。
「沒有。」
顧簡有些失望,彎著腰貼著他的嘴唇狠狠地咬了一口。
「趁我動不了就耍流氓?」
陸修嶼的聲音有些啞,漆黑的瞳孔里能滴出墨,深邃而勾人。
病態白的肌膚顯得他分外憔悴,又顯得他格外勾人,裡外一副很好欺負的樣子。
顧簡一不做二不休,手扶著他的下頜,勾著他的S尖又拉又咬。惹得床上的人不由得低沉一聲。
「顧簡,我都這個樣子了,你還忍心下嘴?」
顧簡用手指替他擦去嘴角的唾液,眼淚噼里叭啦砸了他一臉。
「你怎麼還好意思凶我?你知不知道我差點就再也見不到你了!」
顧簡很少哭,但要是真哭起來,那簡直就是拿針往人心尖上戳。
她有一瞬間想再也不去報仇,管誰善誰惡呢,他們愛怎樣就怎樣,只要讓她跟陸修嶼待在一起就好。
待在一起,每天吵架,打架,滾床單,幹什麼都好。
「顧簡,你別哭了,我讓你親就是了。」
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哄她,陸修嶼乾脆妥協,有些笨拙地開口。
然後顧簡還沒來得及為所欲為,就被姜南之打斷。
「阿墨」他坐著電動輪椅進來,臉色還是憔悴的像大病未愈。
他自己控制著輪椅進來,無視身後的人對他又喊又罵。
「姜南之,病還沒好能不能就別到處亂跑!」
沈聿琛拿著毛毯追進來,蓋在他的膝蓋上:「你現在受了傷不當回事,等以後受了寒,你就會得老寒腿,等著疼死吧你!」
他一直絮絮叨叨,站在姜南之旁邊就像一個不知疲倦的復讀機。
顧簡收了滿臉的淚,冷著眼看向來人:「有事?」
對於她的態度,沈聿琛是一百個不滿意,「顧簡,你這個女人到底有沒有心啊?姜南之這隻狗大老遠跑來是為了誰?你現在甩著一張臉,良心不會痛?」
顧簡還沒開口姜南之先出了聲:「聿琛,你閉嘴!」
吃裡扒外的玩意兒,沈聿琛被他氣得恨不能噴火。
姜南之忽視要噴火的沈聿琛,目光柔柔地落在顧簡包紮的手腕上。
鐵鏈摸出的傷口已經又重新包紮了一遍,但她總是粗心地動來動去,現在好像又滲出血來。
「阿墨,你的傷好了沒?」
自己還坐著輪椅,現在又巴巴來關心別人,關鍵別人還不領情,只三兩句就敷衍過去。
姜南之不死心:「阿墨,別跟他在一起。他罪惡太多,遲早會連累到你。」
躺在床上的陸修嶼忽的笑出了聲。
聲音淡淡地,都是嘲諷。
「姜南之,整片海都歸你管?」
雖然不能動,但也不妨礙他釋放壓迫感十足的氣場。
整個人僅憑一雙眼,就把自己所有的情緒都描繪出來。
顧簡低頭看他,心情莫名大好。
「顧簡,我們該睡覺了,你把他們請出去。」
陸修嶼刻意把我們和請這三個字咬得清晰。
我們是在宣示他對於顧簡的主權。
說是請,實則就是攆。
姜南之的手握成拳頭,眼裡的光都暗了下去。
「阿墨,你跟我走吧。」一刻也不想讓她跟這樣的人待在一起。
顧簡搖頭:「姜南之,你回去養傷吧。」
他確實大老遠跑來,但他卻沒幫上一點忙,所有的一切都不過是他的一廂情願罷了。
「阿墨,你真的,不念及我們之間的任何勤奮?」
陸修嶼冷笑:「我老婆什麼時候跟別的男人還有情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