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 顧簡的狠招
第241章 顧簡的狠招 -
生產隊的牛也經不起人這樣來回折騰,祭司躺在地上,多少有些生無可戀。
跟陸修嶼殘忍又粗暴的手段不一樣,顧簡折磨人,都是細水長流的那種。
祭司這次不是綁在椅子上,而是被綁在了木板上,整個人成大字擺開,上衣被撩起來,從脖子到肚皮,上面爬滿了毛毛蟲。
「顧簡,你真是我見過,最惡毒的女人!」
毛毛蟲身上有細小的毛刺,在他皮膚上刮過,說不上是疼,但也讓人抓心撓肺的難受。
顧簡好整以暇,找了個蒲墊放在他面前,盤腿坐在他腳邊。
「我惡毒嗎?跟你比,我們誰更惡毒?」
顧簡把另一盒黏蝸牛倒在他脖子和臉上。
滑膩的觸角每一次蠕動,都會分泌出黏稠又噁心的液體,長長的一條痕迹,拖在臉上,讓他陣陣乾嘔。
缺德!太缺德了!
顧簡也覺得自己缺德,但是一想到祭司乾的那些事,她就覺得自己還是太善良。
「顧簡,你這樣綁著我,還指望我告訴你顧瑾的事情,你做夢!你簡直跟那個大魔頭一樣無恥!」
祭司人被綁著,但是嘴巴還能動,從顧簡坐下到現在,他已經罵了足足一個小時。
嘴巴罵幹了才停下來。
顧簡不耐煩地掏了掏耳朵,撥了撥額前的碎發。
她頭髮也有些長了,落在肩膀上有些礙事,她用皮筋隨意地扎了起來,露出的臉龐清雋秀氣。
但做的事可一點都不秀氣。
她伸腳踹了踹動彈不得的祭司,「罵夠了?你跟那長舌婦也差不到哪兒去啊。」
毛毛蟲爬掉到地上,她就用鑷子夾起來,重新放在他身上。
「你之前在澳洲,把陸修嶼逼到懸崖下,三番兩次折磨,你不惡毒嗎?」
「怎麼,抓著了,就是一個連屁都不放的悶罐子,放了就整片天都是你的?你為非作歹的時候,怎麼不想想自己惡不惡毒?」
祭司閉著氣,眼皮往下壓,眼看著蝸牛從自己鼻樑上爬過去。
不能動彈,所以渾身的感官都被無限放大。
螞蟻噬心的折磨,讓祭司幾乎抓狂。
等著吧!等他能出去,一定,一定要弄死顧簡和洛白兩個人!
「那些魔鬼草」顧簡又踹了他一腳,「你知道會禍害多少家庭嗎?你睡在那些錢上,晚上不會心慌嗎?」
她想不到顧瑾是做那些的人,更沒有想到自己現在唯一的親人,也參與其中。
那一池的淤泥啊,一腳踏進去,就再也出不來了。
「祭司,你要是再跟我們做對,我保證讓你生不如死。」
她折磨人的手段很多,不需要動刀見血,就只要一點小小的蟲子就可以把他逼瘋。
祭司咬緊牙不肯妥協。
但是臉上的蝸牛已經爬上了嘴唇,濕黏的感覺讓他陣陣作嘔。
顧簡看戲一樣坐在他面前。
「還是不肯說?不如我現在給你抓幾個肉蟲塞嘴裡,要不要?」
說干就干,她用鑷子夾起了早已備好的封在盒子里的肉蟲。
「你敢?」祭司言道。
「你看我敢不敢」顧簡直接掰開嘴,把一條圓滾滾的肉蟲塞在他嘴裡。
祭司想吐,卻被她捏住了嘴,只能硬生生的感受那隻肥碩的青蟲在舌尖蠕動。
直到他憋得滿臉通紅,顧簡才鬆開手。
「現在想說了沒?」
祭司咬牙切齒,忍無可忍:「我說!你快住手!」
顧簡挑眉輕笑,「早這樣多好。」 -
青鬼賭場里魚龍混雜,來這裡的賭徒,都是一些亡命天涯不怕死的。
他們胡作非為,卻偏偏害怕一個女人。
一針鬼從來都不是浪得虛名。
她消失的這六年裡,賭場里的人才敢放肆去,如今她又神不知鬼不覺的回來,賭場里的人難免對她敬而遠之。
負二層的撞球室表面是一個撞球室,實則就是一個非法淫,窩。
許慎之站在桌邊,看著陸伊打撞球,身後的男男女女則嘶混在一起。
原以為她是一個溫婉的女君子,沒想到她殺的了人,還打的了撞球,行走於各種污黑的地方。
她明明看起來與整個賭場都格格不入,但又偏偏混的風生水起。
一球進,陸伊臉上掛著滿足的笑,回頭恰好撞到許慎之泥沼般的目光里。
她不自然地垂下眼睛,接著打。
她打多久,許慎之就在旁邊看多久,打的累了,就找個角落坐著,許慎之當然也會跟去。
陸伊:「你沒事可做嗎?」
許慎之雙腿自然交疊,高大的身影窩在沙發里,渾身慵懶矜貴。
「跟著你,就是我目前要做的事情。」
「你是一個生意人,不應該在我這浪費時間,我們本來就不是很熟。」
一年多的親密相處,他們做了所有情侶間該做的事情,現在她卻和自己說不熟。
許慎之的眸子暗了下去。
撞球室門口忽然響起一陣騷動,一個看門的保安是躺在地上滑進來的,身上沾了血,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
許慎之和陸伊一同起身,看清楚了來人。
「大家都在找你們」
陸修嶼進來的第一句話,就是赤裸裸的質問,有人過來攔他,就直接送刀子過去。
狂的沒邊。
陸伊站在許慎之身後,莫名有種被保護的感覺。
「許慎之,我們談談。」
他站定身子,目光沉斂,似乎能吞沒所有。
許慎之回絕他:「我們沒有什麼好談的。顧簡已經託付給你,你照顧好她就是。」
陸修嶼不悅,走到撞球邊順手抄起一顆撞球在手裡掂量兩下,轉身砸中身後將要偷襲的人。
咚地一聲,額頭微微凹出一個坑,然後身後的人仰面倒下。
「你是把顧簡託付給我,但是我們也有沒解決的恩怨,你忘了嗎?」
跟陸家合起伙來成立實驗室把他抓起來,如今又混進紅三角的圈子裡,許慎之的存在,對顧簡無疑是一種潛在威脅。
許慎之這種老奸巨猾的,萬一說話不算數,傷了顧簡,事情就難辦了。
陸伊見兩個人劍拔弩張,走到他們中間隔開兩人。
「洛白,你別這樣。」
陸修嶼挑眉:「我哪樣?你怕我傷著他?你跟他又很熟了嗎?」
陸伊啞口無言,覺得自己多餘勸這個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