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靈光一現
第142章 靈光一現
三萬兩黃金？何義、伏翎等人聽了不由驚了一驚。
「這些偷東西的怎麼都趕一塊了？剛查了一家，又來一家。」鐵勇道，「這回又是誰家遭了賊了？」
袁統道：「不是遭了賊，是卜正峰貪污受賄的贓款里少了三萬兩黃金。
「抄家的官兵把他各處房產都搜遍了，牆也砸了，地也刨了，都沒發現金子的蹤影。
「聖上下旨讓本府徹查，務必把這批黃金找到，上繳國庫。」
「那麼多金子他能藏哪兒呢？」何義琢磨了一下，「會不會已經花出去了，買地，買鋪子宅子了？」
「他那些產業地契、房契、字畫都在，都是早些年買的。近兩年他還貪污大筆贓銀，卻沒有大的開支，想必還沒花出去。」袁統踏出鄒府大門，望著門外的樹林嘆息了一聲，「聖上只給了我們一個月，一個月之內必須找到。」
眾人暗暗對望一眼。
余嶙道：「卜正峰貪污的都是官錢，想要公然花出去便得先熔成碎銀、碎金。
「若要運去回爐或者轉移到很遠的地方，運得少了不划算，運得多了出城盤查時必會引起懷疑，所以，我看那些金子必定就藏在洛京城內的某個地方。」
伏翎點點頭，問袁統道：「大人，不知與卜正峰貪污案有瓜葛的人是否都已審問過了？」
袁統道：「目前上頭只查辦了幾個與他往來密切的，很多小嘍啰還沒來得及辦，我正打算將那些個跟他沾邊的都提到府衙，挨個審問，總能問出些線索來。」
於是，一行人上馬登車，返回府衙。
途中，奚嵐與伏翎兩人並排著騎馬前行。
見伏翎目光一瞬不瞬地望著前方，像是在看著前面的路，又像是在出神，因問：「嫂嫂，你在想黃金的事？」
「嗯，我在想假若我是卜正峰，那麼多的黃金我該藏在什麼地方最安全。
「每次得來的金子是分開藏，還是都放在一處？」
奚嵐聽了，不由得也跟著琢磨起來。
烈日當空，車馬在林蔭道中行駛著，樹葉密密疏疏，偶爾會有刺目的日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照進來。
伏翎抬了抬頭，拭去脖頸上的汗珠，雙目不小心被灼熱的日光晃了一下。
她緊緊閉上眼，停了一停。
忽然，靈光一現，她驀地睜開了雙眸。
「大人！大人！」伏翎快馬趕到最前方的馬車旁。
「吁——」車夫停了車。
袁統掀起帘子驚訝地望著伏翎：「出什麼事了？」
「大人，那個趙員外家的嫁妝隊很可疑！」伏翎嚴肅道。
袁統怔愣了一下：「哪裡可疑？」
「我懷疑那裡頭藏了黃金！」伏翎語氣鄭重而急切，「大人，我請求即刻掉頭去追，把他們攔下來，再次開箱查驗。」
何義聞言，很是疑惑：「可我們今早剛查驗過，裡面沒藏金子啊。」
袁統正為如何找到那批黃金髮愁，此刻但凡有一絲可能查出來的機會，他都不想放過：「去！趕緊，掉頭去追！」
伏翎忙下了馬，向捕役借了兩柄鐵尺，一把遞給了奚嵐，對袁統道：「大人，我和范夫人先行一步！」
奚嵐會意，從馬背上一騰身，與伏翎一起使出輕功飛往趙家那隊人馬所去的方向。
通往北郊古家莊的官道上，一輛輛馬車載著笨重的妝奩匆匆前行，汗流浹背的壯漢挑著小件奮力緊跟其後。
突然，半空中刮來兩股急風。
眾人抬頭仰望之際，但見伏翎與奚嵐已倏然落在了隊伍的最前方，阻了去路。
「怎麼不走了？」趙大成從馬車裡探出頭來問車夫，餘光瞥見了手執鐵尺擋在前面的兩人。
伏翎將鐵尺向前一指：「洛京府衙辦案，所有人立即下車，開箱檢查。」
趙大成和媒婆兩人相顧一眼，下了車，走上前來。
媒婆笑道：「今早幾位不是已經把箱子里裡外外都檢查過了嗎？怎的又要查一遍呢？」
說著從袖中掏出一大包銀錢來，塞給伏翎：「天這麼熱，兩位實在辛苦了，都查過了，何必又查呢？
「不如行個方便，放我們過去，我們也好趕在天黑之前把東西都送到。」
趙大成也笑著附和：「是啊，煩二位通融一回，等我們把妝奩送到，再讓人去給二位多送些謝禮。」
奚嵐瞪了他一眼：「廢話少說！快把這些箱子柜子都打開！」
趙大成見她二人不識相，又是兩個弱女子，便暗暗朝身後的壯漢使了個顏色。
伏翎察覺出來，緊握著鐵尺護在身前：「嵐兒……」
「小心！」奚嵐也看了出來，沖伏翎喊了一聲，便揮著鐵尺上前，抵擋圍撲過來的幾個壯漢。
伏翎不會武功，怕給奚嵐拖後腿，便閃身退去了一旁。
不一時，奚嵐便反扣了趙大成胳膊，點了他的穴道，令其動彈不得。
另外幾名漢子也被奚嵐打倒在地，封了穴道。
「還有想上來過過招的嗎？」奚嵐看了看其餘那些站在馬車旁觀望的人。
眾人揩了揩臉上的汗，都偏過頭去，裝作沒看見。
伏翎走到近處一個紫檀木箱子跟前，打開箱蓋，對眾漢子道：「你們把鑿子和鐵鎚拿過來。」
眾漢子瞅了瞅趙大成，遲疑著不敢動。
奚嵐跨步上前：「你們不想和他一樣吧？快去拿！」
有一人立馬去車裡取了幾柄鐵鎚和鑿子過來遞與伏翎。
伏翎找到箱子邊沿的橫條與側面相接處的縫隙，用鑿子戳進縫隙中，往上用力一撬。
奚嵐乍一看，不解其意：「嫂嫂，你要把這箱子拆了？」
「金子就在這裡面。」伏翎又隔開一點，繼續撬那橫條。
奚嵐一聽，也拿了把鑿子幫著撬。
趙大成等人看得焦急不安，汗如雨下。
少時，箱子其中一個側面上的橫木條被撬開了。
伏翎與奚嵐剛低頭往裡一看，便被一片金燦燦的光晃得睜不開眼。
片刻后，二人抬手擋住日光，俯首細看。
「這箱子的四面居然是空心的，他們居然把金子藏在這裡了！」奚嵐驚道，「這麼厚，還以為是厚厚的紫檀木板呢。」
伏翎伸手取出一小塊方形金餅，見上面清晰地刻著：聖祐官錢，一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