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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8章 後事,定契安排

  下午,同雪姝想的一樣,夙承勳張貼了夙馨玉的死訊。


  卻是稱三公主染不治之症暴斃而亡,對其以巫蠱之術謀害六公主一事隻字不提。


  京城眾人百姓得知消息後皆震驚不已,都好奇三公主是得了什麽不治之症。


  隻那訃告上未提及,眾人也就不得而知,隻紛紛為其唏噓不已。


  又因在年中,這件事便成了老百姓的飯後茶餘,走到哪都能聽到有人談起這事。


  對於訃告中未提及到的,雪姝並不介意。


  秦婉如一日在冷淩苑,有關她謀害六公主的消息就一日在,她已經跟秦婉如扯上關係了,便暫時不能讓百姓知道三公主的死也跟她有關。


  她雖有昭王“貴人”這一護身符,卻不能因此為所欲為。


  若夙承勳的關注點放到她身上了,於她於阿珝都算不得好事。


  夙馨玉的喪禮安排在正月十一,即七日之後。


  這七日,外麵百姓聊此事聊得是熱火朝天,皇宮內卻是暮氣沉沉冷冷清清。


  夙承勳整日為這個年裏發生的這些事眉頭緊蹙暴躁不已,朝中大臣除個別外為此戰戰兢兢惶恐不安。


  太後自夙馨玉死後也整日無精打采,初五晚便發起了熱,太醫說是鬱結成疾,這一鬧連著好幾日都不見轉好。


  夙承勳現在沒心情管夙睿璽,夙睿璽便在夙馨玉的棺柩旁守了七天,暫時也無心管夙睿興了。


  秦婉如自那日後也整天在冷淩苑閉門不出,秦宵與秦婉如她娘來過兩次,都讓她給拒了,唯有夙承勳進得去。


  夙睿興因成妃與夙錦兒一事病了好幾天,病好時整個人消瘦了一圈。


  君心難測,這個節骨眼上人人自危,整日園子裏除了守衛和宮人外半個主子的影子都瞧不見。


  不過,在這人人自危大氣不敢喘一聲的節骨眼上,倒是有一人是歡喜的,那就是江玉盼。


  夙馨玉的喪事由江玉盼和禮部的人一同操辦,為對手的女兒操辦喪禮,對江玉盼來說就是件喜事。


  當然,她自然不會蠢到將這些情緒表露出來,故人前也總是一副不忍的表情。


  大夥兒心知肚明,看破不說破。


  少了兩個仇家,雪姝比江玉盼還落得自在。


  閑來無事便去永壽宮陪陪太後,回來後便關了同其他宮的主子一樣關了宮門窩在自己宮裏。


  時而看書畫畫,時而同白茯珍珠二人打鬧,好不自在。


  冷淩苑有她的眼線,夙承勳在這七天裏去過一次秦婉如那,出來沒到半個時辰兩人的情況就進她耳朵了。


  她大概也猜到了。


  秦婉如對夙馨玉的死實際並沒有她表現出來的那樣冷漠淡然,回去後便關上門哭了一場,說這件事跟她夙雪姝定然有關,讓人悄悄去請了夙承勳好幾回。


  夙承勳可能是看在秦宵對他有用的份上去了一次,兩人在屋裏關了會兒後秦婉如就沒有氣了。


  想必許諾了什麽。


  或者提醒秦婉如再過一個月她這個妖獸貴人就會死,他們就能長生不老了。


  冷淩苑的眼線聽不了這麽詳細,這些都是雪姝自己猜的。


  不過八九不離十。


  到了正月十一這天,夙馨玉入皇陵,滿城百姓相送,入眼四處黑白,陣勢之大。


  除四皇子夙睿博外,皇子公主都去了,雪姝自然在其中。


  在親眼看到夙馨玉下葬的那一刻,她才算徹底吐出心裏的這口濁氣,感覺肩膀輕鬆不少。


  說來也神。


  夙馨玉下葬前幾日天氣一直不好,還連著陰雨了兩日,到她棺柩被抬進皇陵時天上都還飄著冰粒子。


  然而就在她的墓合上的那一刻,頭頂突然就放晴了,跟雪姝的心情一樣。


  雪姝見狀暗暗笑了笑,回長禧宮便讓白茯去了一趟臨華宮。


  整日下來,從早到晚沒吃什麽,又錯過晚膳時間,雪姝早已前胸貼後背,讓珍珠去禦膳房領了東西,一掃而光。


  近子時,四五日沒來長禧宮的夙珝悄無聲息地出現,上來便逮著他的小姑娘一頓溫存。


  這幾天他說有事,雪姝就一直乖巧地自己待著。


  時隔這麽幾天沒見,雪姝想他得緊,纏著人磨了好一會兒。


  一吻結束後,夙珝目光灼灼地看著她,“過了十五便同我回去定契如何?”


  雪姝讓他親的手腳無力,靠在他寬闊的懷中緩氣兒,聞言自他懷中抬頭,“你不是忙嗎?”


  小家夥軟嫩的嗓音有些啞,像糖絲兒,扯著人的心尖尖甜。


  夙珝沒忍住,又在那潤澤的唇上親了小會兒,然後說:“差不多了,之後沒什麽可忙的。”


  藩王非王詔不得進京,他卻是需得那些人的,然而要瞞住那麽多藩王的行程,也不是件易事。


  何況京中還得時刻防著那假和尚,他自然謹慎了些,不若也不會連著這麽幾天都沒在小家夥麵前現身了。


  雪姝還不知他做了什麽,當是軍中的事,沒多問。


  “那就行呀,”她撩起男人的一縷黑發在指間繞,乖順地說:“我都聽你的,隻不過……”


  “嗯?”夙珝輕揚眉梢。


  雪姝:“遊玩什麽的就算了吧,咱還是想個好些的借口。”


  宮裏剛辦完喪事就出去玩,像什麽話。


  夙珝笑笑,刮了刮她的鼻子,笑說:“逗你玩的你也信。”


  雪姝繞他頭發的動作頓住了,“敢情你是逗我的啊?逗我,逗我!”


  去撓他腰上的肉,結果手被他擒住了,便鬆了頭發用另一隻手攻擊。


  夙珝配合她躲了兩下,僅用一隻大掌就把人拿下化被動為主動。


  雪姝見他張著結界,倒也不怕聲音傳出去,就同他在屋裏鬧了一番,之後方再說起正事。


  聽完他的話後雪姝一臉了然。


  “所以,讓鶯歌代我,風羽與戚風二人都留下,王府那邊是你的分身,去幽之境,便隻你我二人。”


  “嗯,”夙珝淡淡應著,開始打起了嗬欠,“定契也需不得他們。”


  雪姝點點頭,琢磨了小會兒,“應該不會有什麽事吧?假和尚那邊暫時不管麽?”


  夙珝:“楚胤夙嘉在,且也還未到他測算的時間。”


  雪姝老氣橫秋地摸著下巴,蹙著眉想了半天,“我著實不記得上一世太後晚宴時嘉哥哥與少傅在不在場了。”


  因為是偷瞄,她連長興殿都不能太靠近,之後又在園子裏遇上的他,現在想想,對楚胤二人一點印象都沒有。


  如果她當時留意了,許就能確定他們外出期間不會有事發生。


  夙珝明白她的意思,也回想了一下他在畫中所見的太後壽宴。


  當時他進去隻顧注意自己和小丫頭了,隱約有聽到端王的聲音,卻是未曾注意夙嘉二人。


  回憶無果,他道:“明日我與他們說說。”


  雪姝道“好”,見時辰已晚,便也不多鬧,乖巧地鑽進夙珝懷中尋了個舒服的姿勢就睡過去了。


  夙珝摟著她,與她同時閉眼。


  然萬籟俱靜中,在聽得懷中人均勻的呼吸時那雙漂亮的鳳眸又睜開了,琥珀色的細膩流光如水般在其眼中流轉,冰涼中滲著幾分柔情。


  他的姝兒。
.

  “哈哈,哈哈哈……”


  城郊,突然的笑聲驚動了漆黑的夜,林子裏幾隻麻雀撲棱著翅膀飛出林子。


  在書案前打瞌睡的光頭虛渺揉了揉酸澀的眼坐起身看向書案後的人,“師父,還沒睡啊……”


  空燃一臉興奮,麵前宣紙上畫著一個方形陣圖,寥寥幾筆,圖中央一堆灰燼,像剛剛燒完,還冒著煙。


  虛渺扒著桌沿起來,“師父,這是……”


  空燃連笑幾聲,抬手將那對灰燼拂開,取出邊上的幾根發絲,道:“看好了。”


  話落,他將那發絲拋上空中,手上利落地自一旁小碟中取出一塊黑乎乎的東西放入陣圖中央。


  後雙手結印,在發絲落下前朝那黑乎乎的一坨一指。


  隱隱一團黑氣從那黑乎乎的東西裏冒出來,從空中落下的發絲一沾上那黑氣就化為灰燼,悠悠落下。


  虛渺雙眼一亮,“師父,成了!”


  空燃大笑兩聲,拿起那所剩無幾的幾根頭發,咧嘴露出一口黃牙,笑得邪氣。


  “封印術被封印,妙哉,妙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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