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業人的轉變
是的，亞美出現了！突然地顯現了！
她的笑顏依舊如故，還是那天的那身衣服，雖目視之下像隔著一層透明的輕紗一樣，有些模糊。但那就是她，沒有錯，栩栩如生，美麗地如九天玄女下凡一般。
業人在看到她的那一刻，意外地很平靜。他接受的那麽自然，甚至出現了久違的笑容，仿佛他心中早就知道她會出現。他一直都相信著，她正以某種方式活著。
但我卻開始發瘋了。我認為這是某人開的一個極其低級的玩笑，是如此地惡趣味，如此地讓人心中犯惡。我感到十分生氣，可以說是暴跳如雷。
我還懷疑這可能是亞美的父母在故意懲罰我們，而導演的一出戲，目的就是看著我們發瘋。
於是我到處找能夠投在這個角度的，所有可能放置投影設備的地方，或可能隱藏在哪裏的任何東西。當然到最後我什麽都沒有發現。
我甚至還鼓起勇氣，碰了碰她的裙角，除了手背微微發熱外（也許隻是我自己生氣的結果），我什麽都沒感覺得到。
到最後我覺得自己像個原地轉圈的傻瓜一樣。到了如今，還是被當成了傻瓜。
漸漸地我也接受了，準確說是徹底放棄了，即使那真的是某人的惡作劇。畢竟業人完全好轉了，雖然精神氣大不如前，卻再也不會出現前麵那讓人頭疼的情況了。
生活也漸漸歸於平靜，我們之間因為這個秘密也變得不是那麽隔閡了，甚至又重回小時候的那種相處狀態。雖然這一切不過是勉強的假像。
可是好景不長，她開始消失了，慢慢地像沙一樣流逝了。首先恐慌的反而是我，因為我知道，在她完全消失的那一天，業人會再度崩潰，而這一次將無可拯救。
但我阻止不了什麽，甚至都弄不明白她是怎樣的一種存在。
隨著時間的流逝，最終她還是完全消失了，好像從來都沒出現過。但十分意外的是，業人並沒有如我想像的那樣發瘋，反而是更振作了精神。
很快他就放棄了目前進修的心理學，改為靈學，即超心理學。
我不理解這是門什麽樣的學科，隻知道他每天出門都會帶些稀奇古怪的東西回來，什麽招魂鈴，捕靈網，聚神旗之類的掛在屋裏。
我知道都是一些街頭騙子在忽悠他，可是他現在相當吃這一套。牆上也貼滿了各種相關的靈術方法，理論知識，同類的報道、研究等等，每日沉迷其中。
接著不久後他就遇到了王女士，也就是靈之橋的負責人。
“哈哈哈哈！那小子真是無可救藥！”我被小華的笑聲所驚，從回憶裏醒了過來。
看到小華笑的東倒西歪的：“你。。。。你是覺得他這樣的做法很可笑嗎？”
“不隻可笑，簡直是愚蠢至極。”小華目光烔烔地看著我。
“我沒想到你對這樣的感情會如此想。”
“人類就是喜歡自尋煩惱。”
“人類？”
“難道不是嗎？全是自我意識在作怪。”小華用手指對著我的腦袋點了幾下。“而這種自我意識，全是那玩意的錯。”
“那玩意？”
“就是那個陰鬱的家夥現在正在追尋的東西。”
“這。。。。”
“可如果沒有那玩意，人類也稱不上是完整的人類。至少對現在的人類來說。”小華把目光從我臉上移向陽台外的某處，看起來若有所思。
小華所說的在我聽起來是一知半解，他究竟想表達什麽？我想知道，但我感覺即使追問下去，得到的結果也隻會更加複雜。
可我討厭麻煩，於是幹脆也閉上了嘴。不過今天的小華與平常有些不同，想到這我才意識到，我可能根本就不了解他。
微風輕佛，風鈴這時又輕輕響起。我們都被清擾了白日夢。
“好了，還是繼續正事要緊。”小華把目光轉回，伸出手拉過了桌上的黑兜子。
“這倒底是什麽？”其實小華從宿舍樓裏拿出來時我就產生了極大的興趣。
“嘿嘿！說到這個，這可真是有點意思，這個黃色狼可真不愧對我敕封給他的稱號。”小華又恢複了以往那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態度。
說著，小華從黑兜子裏掏出了一個長方形的東西，並不大。等他翻開蓋子，我才看出是台筆記本型的電腦。
“怎麽？你。。。不會是把他的筆記本就這樣直接拿來了吧？”
“幹嘛多此一問，你這不是看到了嗎？”小華把電源打開，拉著電腦挪到了我旁邊。
“你膽子可真不小。他這一回家不就知道了嗎？這麽明顯的一件東西不見了。”
“就是要讓他知道，他的那些小秘密已經藏不住了！”
電腦亮了起來，接著進入了係統桌麵。壁紙就是係統自帶的壁紙，很普通。桌麵上除了一些係統自帶的軟件，還有些視頻，小遊戲、聊天工具之類的軟件。
“他事先加了開機密碼，不過這個很容易破解，我在宿舍裏幾分鍾就搞定了。我大概查了一遍，全是女人的照片和視頻，還有一些檸檬小電影。”小華歪著嘴。
“真是果不其然！”我扭曲自己的表情以示對黃主任的嫌棄。
“相由心生，這種人倒也算是內外一致了。不過他好歹是成年男性，有這些也可算是正常範圍。”
“難道還有什麽不正常的？”我警覺起來。
“好戲還在後頭。”隻見小華操作幾下，打開了一個文件夾。“這個文件夾是單獨上鎖的。沒想到這老頭還挺會防範，不知道是誰教他的。不過對我來說也是小菜一碟。”
我看著打開的文件夾裏，全是視頻文件，該不會又是什麽惡心的視頻吧。小華點開其中一個，視頻中出現了一處場景，看起來角度是上方拍攝的。
隨著鏡頭的轉動，有許多女性出現在眼前。都是對著櫃子正在換衣服的姿態，有的剛脫下衣服，露出一身內衣。有的正在換工作服，有的已經換好了。
滿眼都是白花花的一片，這死禿子從哪裏搞來的這種視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