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生病去吧
()「小桓,小桓你這是怎麼了?」
衛生執法人員急了,難道是剛才沒把桓宇扶穩就放手了?哎呀呀,那會不會被桓宇怪罪?連忙再次上前攙扶。
「來來來,站穩站穩。」
這下總該站穩了,衛生執法小心翼翼的鬆開手,哎喲我的媽啊,桓宇又歪了!
「攙住,攙住。」
幾個人嚷嚷著攙扶住,有人想了,這不對勁啊,好歹也是衛生執法,和醫務算是沾了邊,醫學知識比常人多,俺看桓宇的樣子,這顯然不對勁嘛,根本不是站穩不站穩的問題,這、這是……癱瘓?
幾個衛生執法心裡一寒,出大事了!
咱們這次行動,能不能把王佑抓回去,這其實不重要,今天抓不回,可以明天后天再抓嘛,可跟著咱們一起來的桓少要是出了問題,回到廳里豈不是要吃掛落?
好,生病是人自己的事,可桓廳長會不會遷怒呢?哦,我家兒子原本還好好的,跟你們跑了一趟就癱瘓了,尼瑪的你們是掃把星啊!
一時也沒人去管王佑了,衛生執法連忙攙著桓宇往旁邊床上坐,王佑眨眨眼,這是他的床啊,給不給坐?算了,這點肚量咱還是有的。
這低鉀軟癱的樣子是怎樣的呢?你看啊,桓宇被扶著坐床上了,不用雙腿站地了,但人要坐穩,離了雙腿也不行啊,他一個勁的往前面栽,衛生執法手忙腳亂的把他扶正,有一個還專門用胸口頂著桓宇的頭。
倒是jing察和稅務清閑起來,都一起來的,當然知道桓宇是桓廳的兒子,但關我們什麼事?桓廳又管不到我們jing察、稅務,看熱鬧唄,呃,他們又瞅瞅站在一邊的王佑,這到底是抓還是不抓呢?
不用他們多考慮,有人已經給他們答案了。
剛才他們進門時,可是大吼什麼「打非辦聯合執法」的,不要說左右宿舍,便是整個樓層都被驚動了。
你說打非辦跑咱們中醫大宿舍執什麼法?哎喲,肯定是找411宿舍的王佑麻煩!nainai的,你們有完沒完啊,俺的近視眼還等著治呢!兄弟們,cao傢伙,上去支援啊!
411宿舍一下子湧入十幾個同學,走廊外也是人聲鼎沸,jing察、稅務傻眼了,這,這是來抓非法行醫的騙子啊?大家怎麼不理解呢?
「騙你老母!王佑同學是神醫!」
外面人好像越來越多了,這還怎麼抓的成?抓了人也擠不出去啊,難道從窗戶跳出去?這四樓啊!
咋辦?涼拌!
再說了,打非辦聯合執法終究還是以衛生執法人員牽頭的,沒看那幾個衛生執法人員壓根不關注王佑了嗎?那咱cao什麼心?
衛生執法人員心急如焚啊,桓宇都癱瘓了,周邊又人聲鼎沸,讓人心煩意亂,忍不住吼道:「吵吵吵,吵個屁!病人需要安靜,虧你們還是醫學生呢,都給我閉嘴!」
「喲呵,你們跑到我們學校惹事,還嫌我們吵?」
「咱們這是宿舍,不是醫院!」
「要安靜,送去太平間啊!」
衛生執法人員氣的鼻子都歪了,尼瑪的都是什麼人啊,連太平間都出來了,那裡是安靜,可咱就是自己去太平間,也不敢把桓少往那裡送啊。
紛紛嚷嚷中,王佑舉起了手,簡簡單單一個動作,立竿見影,同學們全都收聲了。
這就是威望!別看入學不到十天,就憑王佑治療了近千名近視眼,在新生甚至老生中都已經豎立了不可動搖的威望。
jing察和稅務面面相覷,早知道就不來了,如此有威望的學生,咱敢抓嗎?學生們最會鬧事啊!
王佑抱拳,環顧一禮,說話了:「同學們,感謝大家對我的聲援,雖然這打非辦的人是來胡攪蠻纏的……」
打非辦的人臉都黑了,咱是胡攪蠻纏嗎?你明明是非法行醫,咱是忠於職守,有法必依、執法必嚴、違法必究啊!即便有牽氏集團的請託,有桓宇的私憤,但也不影響執法行動本身的正當xing啊。
好,形勢如此,咱不跟你計較。
王佑接著道:「這個坐著的人呢,是省醫大研究生院學生會主席,叫桓宇,省廳桓副廳長的兒子。」
都過了這麼多天了,王佑也早查出了桓宇的底細,這很好查啊,桓宇本來就是高調的,隨便去省醫大問問,就知道他爸是誰了,甚至還知道桓昊是本省廢醫驗葯派的旗幟人物,一貫敵視中醫。
「打非辦來執法,是對是錯且先不論,但這桓宇又不是執法人員,只是個學生,憑什麼也跑來呢?咱就直說,算私仇,那到底是什麼仇呢?我開學的路上,火車上有人忽發急病,我和桓宇都搶著上前治了,最後是我治好了,可這桓宇莫名其妙的說我是騙子。」
同學們立刻說話了:
「王佑同學祖傳中醫,醫術玄妙,怎麼可能是騙子?」
「分明是桓宇自己沒本事,還見不得別人有本事,妒賢嫉能!」
「我聽說桓昊一貫宣揚廢醫驗葯。」
「哇靠,這不是害我們中醫嗎?難怪桓宇這麼莫名其妙,分明是對我們中醫極度敵視,對有能力的中醫更加仇視!」
「打非辦是他指使來的,這是公權私用,小人!」
桓宇氣得臉se發青,他覺得自己很冤,首先,當時在火車上,他是發自內心的認為王佑是騙子的,立足點絕非敵視中醫;其次,是王佑先揭穿他**,害的他後院起火,至今還沒安撫好。
你揭我**,我打擊報復難道不對嗎?卻不想想是他先污衊王佑詐騙的,不管他內心如何想,污衊就是污衊。
王佑再次舉了舉手,止住同學們的聲討,說道:「這桓宇不是好東西,但我們都是醫學生,醫學生有醫學生的準則,治病救人是我們的天職,無論病人是什麼人。望聞問切,我看啊,桓宇確實是病了,已經軟癱了,既然真的病了,作為一個醫學生,我們有必須遵循的規範。同學們,為了給病人一個合適的環境,大家先散了。至於打非執法人員……」
王佑目光掃過,幾個衛生執法都在緊張著桓宇,jing察對上王佑的視線,連忙搖手道:「大概還有什麼沒弄清楚的地方,我先回去了啊,同學們讓一讓啊。」
jing察有兩個,轉身就走了。
稅務連忙喊著:「咱們一起走。」被這麼多學生包圍了,跟著jing察走安心些。至於收稅?哼,牽氏集團自己就經常逃稅,我們的小本本上記著呢,將來遲早一起收拾。
jing察都走了,同學們放心多了,想想王佑說的也對,做醫生的,是不管病人身份的,病人就是病人,一邊感嘆著:「王同學有醫德啊。」一邊散去,還說著,「要還有事,喊一聲我們就到。」
411宿舍內,只剩王佑四人、三個衛生執法、一個桓宇。
王佑微笑道:「桓宇同學,我祖傳中醫,可要把個脈?」
桓宇臉se青白,呼吸急促,蹦出一聲:「滾!」
旁邊老曹忍不住道:「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這宿舍是我們的宿舍,要滾也是你滾。」
三個衛生執法也急啊,他們是來為難王佑的,但他們同樣也聽說過王佑有「小神醫」之稱,沒看這麼多學生服他嗎,顯然是真的神醫,不是騙子啊。桓宇你都癱了,請小王神醫診療一下是好事啊,唉,年輕人啊,何必犟著呢,別吃眼前虧啊。
王佑仍然笑眯眯的,說道:「望聞問切,雖然不能切脈,但光憑一個望字,我估計啊,你跟上次火車上的典老一樣,是甲亢併發低鉀血症導致軟癱。」
上次那個老人,姓典名均,和王佑聊得不錯,也都留了聯繫方式。
桓宇心中一動,忽然嚎叫起來:「是不是你點穴截脈害我的?」
「嘖嘖嘖。」王佑搖頭道,「桓宇同學你該不會是腦子糊塗了?點穴截脈,這武俠小說呢。」
三個衛生執法也不信啊,現實生活中哪有什麼點穴截脈,你就算告到法**,法官也不會理你,還點穴截脈呢?你乾脆說特異功能、神術魔法好了!
王佑繼續道:「我看肯定是甲亢,你腳踩兩隻船,兩個都懷孕,東窗事發,後院起火,爭鬥不休,心煩意亂,鬱氣淤積,壓力山大,心理承受能力又低,或許還有輾轉反側,憂慮失眠,飲食不均,縱yu過度,所以甲亢了。我有這方面的診療經驗,還是我來看看。」
尼瑪的,桓宇怒極而笑,你又不是我肚子里的蛔蟲,知道個屁?縱yu過度,我都寂寞多ri了,只能擼管有木有!中醫果然都是胡言亂語。
「大丈夫威武不能屈,我堂堂西醫,不食周粟。」
但他很快就笑不出來了,心跳越來越快了,手也使不上力了,呼吸有點不暢了,頭有點暈,有點熱,尼瑪的,難道真是重度甲亢、重度低鉀、甲亢xing心臟病?怎麼越來越熱了?噁心,想吐,不好,該不會促發甲亢危象了?
他雖說敵視中醫,但西醫的基礎極為紮實,是真正的優秀研究生,甲亢只是常見病,但甲亢危象?桓宇心中冒出一絲恐懼,顫抖著說道:「甲、甲亢危象,快,立刻送省人民醫院,讓內分泌科的趙主任親自接診。」那是甲亢危象方面的權威。
兩個衛生執法架起桓宇,另一個衛生執法摸出手機打給趙主任。
看著他們倉惶而去,王佑臉上冷笑一閃即逝,他給的病符,有甲亢、甲亢xing心臟病、低鉀血症,也有感冒、發燒、胃病、腸炎、腳癬、口臭、皮炎、灰指甲、膽結石、腎結石、尿道結石……兩百多張,有重複的,算下來七八十種病,有的好治,有的難治,少說也能折磨桓宇兩年。
但甲亢危象沒給,王佑很樂意懲戒、折磨敵人,但殺人?畢竟他是現代社會的普通人,自小接受的教育不會輕易下殺人的決心,連當初的強子等人都沒殺,自然不會殺桓宇。有仇,但又不是深仇大恨,甲亢危象的致死率不低,王佑還不至於使用。
王佑再次感嘆起病符星的力量,治病救人,心中夙願;小懲大誡,快意恩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