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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三十四章:散沙

  感受到那些暗係靈力不斷的嚐試著鑽進自己的體內,顏夕強逼著自己凝神,調動著體內的火鳳之力抵禦著玄蜚的暗係靈力。


  可她受製於玄蜚,不管再怎麽掙紮,終究都沒有什麽用。


  玄蜚的指尖微微一收緊,她好不容易凝好的神,就如同一盤散沙一般,散了滿地。


  “咳……咳……咳……”窒息感湧了上來,讓顏夕忍不住一聲接著一聲的幹咳。


  喉嚨裏傳開了一陣淡淡血腥味,顏夕還來不及細想是怎麽回事,一縷鮮血便沿著她的嘴角溢了出來。


  見到顏夕嘴角的那一抹鮮紅,玄蜚突然像是受了什麽刺激似的,急急忙忙朝後退去。緊緊捏在顏夕脖頸上的那隻手,也隨著他的動作,猛地鬆開。


  呼吸到了新鮮空氣,顏夕急急的後退了好幾步。她一邊無比謹慎的看著玄蜚,一邊運轉著體內的靈力,在她的周身凝出了足足七道防護屏障。


  待緩過神來,看著那遠遠的看著自己,滿臉慌張,有些手足無措的玄蜚,顏夕不由得心頭一酸,眼眶也微微有些泛紅。


  當初在蕭國的時候,蕭至寒也曾出現過這般的神情。


  那個時候,蕭至寒體內的血咒發作,六親不認,滿腦子都隻有殺戮。就算是顏夕,被血咒控製的他,也絲毫不會有任何的留情。是以,每次血咒發作的時間過了,蕭至寒清醒過來,看著滿身傷痕,幾乎成了血人的顏夕,他都會如此此時的夫諸一般,手忙腳亂,不知道該怎麽辦。


  顏夕抬起衣袖,擦了擦嘴角的血跡,同時掩去了眼底的神色。


  就這麽一會兒工夫,玄蜚竟是也緩了過來。


  此時的他,和方才又有些不一樣。分明還是那張臉,就連身上的衣服也沒有絲毫的變化,可顏夕感覺得到,他不一樣了。


  此時站在她麵前的這個玄蜚,和她初見時的玄蜚,是同一人。


  見慣了蕭至寒的那張冷臉,因此她每次見到這張臉上出現邪邪的笑容後,便總覺得有些不適應。


  “你沒事了?”看著那正滿臉邪笑,肆無忌憚打量著自己的玄蜚,顏夕試探的問道。


  聽到顏夕的話,玄蜚臉上的笑意更甚,說道,“看來,你是見過他們了。”


  這句話傳進了顏夕的耳中,她突然有了一股很是不祥的預感,臉上也出現了幾分疑色。


  可玄蜚絲毫沒有要給顏夕答疑解惑的意思,瞥了顏夕一眼之後,便轉身朝著落花院的東邊屋子走去。


  一邊走著,他的聲音還一邊順著風聲傳進了顏夕的耳中,“在這裏好好待著,你要是敢妄動,我不可敢保證,還會不會將你師門的那些人都留著。”


  看著玄蜚的背影,顏夕越發覺得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這好好的一個人,不過幾個月沒見,怎麽就變成了如今這副模樣。


  還是說……是被他吞噬的,屬於蕭至寒的那一縷魂魄,開始反噬了?

  心底起了這麽個念頭,顏夕不由得一陣竊喜。


  若當真是這樣,那是不是就意味著,有朝一日,蕭至寒或許會在這具身體裏麵醒過來!

  “靈主,你的住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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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經安排好了,請隨我來!”正在顏夕出神的時候,她身後傳來了薑蛟的聲音。


  顏夕轉過頭去,看著薑蛟,猶豫了一下,才出聲問道,“他這是怎麽了?”


  聽到顏夕的話,薑蛟麵色一僵,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麽,可終究什麽話都沒有說出口。良久之後,薑蛟才往一旁讓開了幾步,對著顏夕說道,“請隨我來。”


  說罷,薑蛟便帶著顏夕去了落花院西邊的屋子裏。


  這個屋子,本就是顏夕曾經在高陽峰上居住的地方,和東邊的屋子隔著一座假山,三條長廊。


  看著熟悉的地方,顏夕不由得想起了當初在高陽峰上的那些日子,問道,“我師父和師兄師姐他們呢?”


  “靈主放心,離火宗的所有人,都被安置在各峰之中。隻要靈主不妄動,他們便不會有任何不測。”薑蛟看著顏夕,麵無表情的說著這話,可是眼底卻有著明晃晃的警告。


  顏夕停下腳步,直視著薑蛟,冷聲問道,“若是我要見他們呢?”


  薑蛟依舊是一副疏離的樣子,說道,“這件事,靈主還是問主上吧,薑蛟做不了主。”


  說完,薑蛟指了指顏夕的院子,扔給了她一塊半個巴掌大小的圓形玉牌,說道,“此處沒什麽變動,靈主住下便是。若是有什麽需要的,用這塊玉牌隻會我一聲便是。”


  仿佛是在避著什麽似的,薑蛟交代完之後,就轉過身急急忙忙的離開了。


  看著薑蛟明顯有些慌亂的背影,顏夕皺了皺眉頭,自言自語的說道,“奇怪,這魔宮的人都是怎麽回事,一個兩個怎的都神神叨叨的!”


  可整個落花院西屋這邊,隻有她一人,自是沒有誰可以給她解惑的。


  於是,顏夕就這樣在什麽都不知道的情況下,稀裏糊塗的在落花院西屋裏過了一夜。


  第二日,天更蒙蒙亮,顏夕的房門便被人敲響了。


  一夜未眠的她抬手揉了把臉,便起身打開了房門。


  房門外,是一襲黑衣的玄蜚。


  想到昨天見到他之後發生的那些事,顏夕忍不住多打量了他幾眼。


  玄蜚見著顏夕的神情,邪邪一笑,說道,“怎麽,你以為你此時見到的是誰?”


  聽著玄蜚這話,顏夕心底一沉。


  不等顏夕說話,玄蜚便看著顏夕,直截了當的說道,“離火洞那邊,有一處林子,你陪我去走走。”


  顏夕猛地抬起頭來,看著玄蜚的雙眼之中盡是疑惑。


  她是出現幻聽了嗎?玄蜚讓她陪他去離火洞外的那處林子裏走走?他們縱使沒有一見麵就相互廝殺起來,也不至於關係好到可以約著一起出去散步了吧!

  可玄蜚才不管顏夕腦子裏麵在想著些什麽,抬腳就朝著那處林子裏走去。


  走了兩步,玄蜚停了下來,轉身對著顏夕說道,“你走前麵。”


  顏夕一愣,越發的想不明白玄蜚腦子裏在想著些什麽了。


  見顏夕沒有動彈,玄蜚臉上的邪笑多了幾分凶殘,附在顏夕耳邊輕聲的說道,“你若是不聽話,一會兒我就讓人去將你師門的人給扔進油鍋裏,炸的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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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酥脆脆的,給你送上來當點心!”


  聽到這話,顏夕一陣惡寒,抬頭白了玄蜚一眼,便快步走到了前麵。


  見著顏夕的背影,玄蜚的臉上漸漸的出現了幾分滿足之感。看著看著,他臉上的滿足之感漸漸的化作了一抹濃的化不開的思念。


  “真的是你……”


  身後傳來了玄蜚有些低沉的聲音,顏夕一個沒忍住回頭看了一眼。


  見著顏夕的麵容,玄蜚臉上的神情一變,方才那濃的化不開的思念消失的幹幹淨淨,隻留下了一抹不耐,怒聲說道,“誰允許你轉過身來的!”


  莫名其妙的被玄蜚叫了出來,莫名其妙的走在他的前麵,此時又莫名其妙的被他給吼了,一整夜都沒有休息的顏夕,瞬間來了三分火氣。


  冷眼看著玄蜚,她沉聲說道,“你到底想做什麽!”


  她是來想辦法將離火宗從魔宮眾人手中奪回來的,萬萬沒有一直和玄蜚在這高陽峰上耗著的道理。不管玄蜚心裏在打著什麽算盤,她總得摸出個方向,才能想出應對之策來。


  可玄蜚卻隻是冷眼看著她,什麽話都不說。


  想著昨日裏被攔在了高陽峰下的林安和白飛等人,還有她至今沒有見到人影的離火宗門人,顏夕隻覺得心裏有什麽東西堵得慌。


  良久,顏夕長歎一聲,看著玄蜚,說道,“不管你打什麽主意,我都不奉陪了。”


  話音落地之時,顏夕的掌心裏已經握著一把赤紅色的長劍了。


  看著那赤紅色的長劍,玄蜚的神情變了變,眼底再次出現了幾分懷念。


  抬頭,看著顏夕,玄蜚啞聲說道,“你不是我的對手。”


  顏夕直直的迎上玄蜚的視線,絲毫沒有退縮之意,說道,“是不是,總得打過才知道。”


  說完,顏夕握著那柄赤紅色的長劍,舞了一個劍花,便直直的朝著玄蜚的麵門刺去。


  玄蜚身子往後一仰,彷如閑庭散步一般,避開了顏夕的這一劍。下一瞬,玄蜚的掌心之中也出現了一把通體漆黑的長劍。


  他手腕輕動,那柄通體漆黑的長劍便纏上了顏夕那柄赤紅色長劍的劍身。


  兩柄劍都是數一數二的靈器,此時正鋒相對,竟是僵持住,誰也不肯落了下風。


  顏夕左手指尖溢出一道赤紅的光芒,隨著她指尖飛舞,那赤紅色的光芒化作了漫天花雨,隨著一陣淩厲的狂風,朝著玄蜚席卷而去。


  玄蜚卻絲毫不在意,衣袖輕拂,無數通體漆黑的蝶,便扇動著翅膀,朝著那漫天的話語迎去。


  當那赤紅色的花雨和那黑蝶碰觸到一起的時候,那些花雨竟是一點一點的被染上了一層墨色,仿佛在眨眼間失去了生機,隨著風,輕飄飄的墜落到了地上,然後在顏夕和玄蜚手中的兩柄長劍的劍芒之下,化為齏粉,再也尋不著任何的蹤影。


  隨著漫天的花雨飛速的減少,顏夕的臉色漸漸變得蒼白起來,就連她握著那柄赤紅色長劍的手,都有些不受她控製的顫抖了起來。


  玄蜚見狀,邪笑一聲,手中微微用力,便將顏夕那柄赤紅色長劍給挑飛了出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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