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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三十五章:擔憂

  顏夕皺眉,轉身就要去抓那被挑飛的劍,卻直直的撞上了玄蜚突然從她背後拍來的一掌。


  “噗……”鮮血從顏夕的嘴裏溢出,她飛至半空的身子,也如同漫天被染上了墨色的花雨一般,輕飄飄的跌落下來。


  “赤嬰!”見顏夕受傷吐血,玄蜚瞬間睜大了眼睛,急忙收手,滿眼擔憂的飛身上去,在顏夕落地的一瞬間,將她的身子接住,抱在了懷裏。


  感受著從玄蜚身上傳來的溫度,顏夕的精神漸漸的有些恍惚。


  抬頭看著那張已經印刻在了她腦海深處的麵容,她有些吃力的抬起手來,撫上了他的臉,帶著幾分從心底逃竄出來的委屈,輕聲的喚道,“蕭至寒……”


  可就是這一聲,讓玄蜚神色再次一變。


  指尖他臉上的憐惜消失的幹幹淨淨,手中一個用力,便將顏夕扔了出去。冷眼看著顏夕,帶著幾分怒意的聲音從他的嘴裏傳了出來,“你不是她!”


  隨後,顏夕便見到天色瞬間暗了下來。


  不,不是天色暗了下來。是玄蜚,是他的暗係靈力暴走了,直接遮蔽了天空中冉冉升起的朝陽。


  看著周圍越發洶湧的暗係靈力,顏夕咬牙運轉著體內的火鳳之力。


  “啾……”隨著一聲鳳鳴,金翎火鳳便從顏夕的身體裏飛了出來,舒展著雙翅,將在有暴走趨勢的暗係靈力之中,將顏夕護的嚴嚴實實的。


  可是這暗係靈力實在是太過於強勢,不過短短半柱香的功夫,金翎火鳳身上便沾染了幾許淺灰色,它的神態也焉了許多。


  見著金翎火鳳周身的火焰已經漸漸的熄滅,覆上了它周身的灰白色越來越多,顏夕咬了咬牙,怒聲喝道,“玄蜚,你發什麽瘋!”


  隨著顏夕的這一聲吼,周圍那不斷洶湧的暗係靈力竟是漸漸的消停了下來。


  不多時,高陽峰上的天色重新亮了起來,朝陽的光芒穿過密密麻麻的樹梢,落在了顏夕的臉上,瞬間便帶給她了幾分暖意。


  看著已經奄奄一息的金翎火鳳,顏夕心頭一疼,緩緩的閉上眼睛,周身赤紅色光芒大盛。


  在這赤紅色光芒之中,金翎火鳳的身形漸漸的消失,顏夕的臉色也一點一點的越發慘白起來。


  “噗……”又是一口鮮血吐出,顏夕隻覺得腦袋裏麵“嗡嗡”作響,讓她一時半會的竟是忘記了自己身在何方。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才有些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看著周圍的擺設,顏夕不由得一愣。


  她這是回到了落花院西屋?是玄蜚送她回來的嗎?


  今日的事情,讓顏夕心底漸漸的浮上了幾縷不安。


  她總覺得玄蜚現在這些讓她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舉動,是想要在她身上尋找些什麽。可玄蜚究竟是在找些什麽,她卻又是說不清楚了。


  為了弄清楚這些,顏夕便幹脆靜下心來,一點一點的去回想,她從赤嬰那裏得來的記憶之中,那些關於玄蜚的。


  可是整整想了一天一夜,顏夕卻還是沒有理出頭緒來。


  當她還是赤嬰的時候,是死在了玄蜚手上的,也拚盡了最後一口氣,將玄蜚封印住了。按理來說,她和玄蜚再見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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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論如何也該是不死不休的場麵。可為何……為何會是現在這般!


  她下不了狠心殺玄蜚,是因為玄蜚的體內還有著蕭至寒的魂魄,她至今仍存著一份妄念,想要救回蕭至寒。


  可玄蜚呢?明明現在的她,根本不是玄蜚的對手,此時又孤身一人落在了玄蜚的手裏,他又為何遲遲沒有對她出手!


  這些事情,仿佛形成了一個死循環,任顏夕如何去解,卻永遠都會繞回到最初始的地方,怎麽也解不開。


  “叩叩叩……”


  一陣敲門聲響起,顏夕帶著幾分防備的抬起頭,沉聲問道,“何事!”


  “靈主,主上說你受了傷,讓我帶了傷藥上來。”門外傳來的聲音,卻是薑蛟的。


  顏夕揉了揉還有些隱隱作痛的胸口,站起身來,將門打開了。


  門外,除了一臉麵無表情的薑蛟之外,還有帶著傷藥,滿眼著急的白飛。


  見著顏夕的一瞬間,白飛急聲問道,“你怎麽了?怎麽會受傷,嚴重不嚴重?”


  顏夕對著白飛搖了搖頭,示意她沒事,隨後又看向了薑蛟,問道,“這又是什麽意思?”


  薑蛟滿眼複雜的看著顏夕,說道,“主上修煉的暗係靈力,對靈主的傷勢沒有任何幫助,所以便讓我將他帶了上來。他是五靈根,木係靈力修煉的也不錯,搭配上一些傷藥,倒是也能治好靈主的傷。”


  看著薑蛟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顏夕抿了抿唇,說道,“薑蛟,你知道的,我問的不是這個!”


  薑蛟抬了抬眼,看著顏夕,麵無表情的問道,“哦,那不知靈主問的是什麽呢?”


  顏夕壓了壓心頭的火氣,看著薑蛟,問道,“幾百年前,你是認識我的,對吧!”


  薑蛟一愣,隨後滿眼嘲諷的看著顏夕,說道,“靈主還真是貴人多忘事,不過是短短幾百年,竟是將前塵過往忘了個幹幹淨淨。”


  頓了頓,薑蛟繼續說道,“倒也是,靈主當初可是能對著至親至愛之人下死手的,如今不過是忘卻了一些過往,又有什麽好稀奇的。”


  見著薑蛟這一副陰陽怪氣的模樣,顏夕的神色漸漸沉了下來。


  抬眼看著薑蛟,她沉聲說道,“行了,你出去吧,白飛為我療傷便是。”


  薑蛟原本還以為顏夕會繼續說些什麽,等了半天,卻隻等到了這麽一句,瞬間氣的眼睛都有些泛紅。可隨後又不知道想起了些什麽,他看著顏夕,露出一個冷笑,便轉身走出了西屋。


  待薑蛟離開之後,白飛立刻上前查看顏夕的傷勢。


  查驗之後,白飛瞪大了眼睛看著顏夕,有些呐呐的問道,“你怎麽會傷的這麽重……魔主他……不信,我這就下山去將人都叫上來,就算他厲害,我們這麽多人圍攻,他總歸也是要被我們拖住的。屆時,你就尋機會離開這裏。”


  “白飛,你不要衝動!”見著白飛轉身就要下山叫人,顏夕搖了搖頭,有些哭笑不得的叫住了他。


  見著白飛臉上的憤怒和不解,顏夕歎了口氣,說道,“你想多了,他並沒有傷我的意思。我身上的這些傷,是個意外……”


  隨後,顏夕便將她上了高陽峰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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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發生的事情,挑挑揀揀的給白飛說了一遍。


  說完之後,顏夕看著白飛,問道,“玄蜚如今這般模樣,你可知道是為什麽?”


  白飛搖了搖頭,說道,“這個,我還真不知道。我隻知道,魔主自從醒過來之後,就沒怎麽在魔宮裏待過。後來好像是薑蛟帶著人將魔宮整頓了一番,他才回了魔宮。可回去之後也沒有待多久,便帶著人去了極東遺跡。據說,他當時帶人去極東遺跡,是為了迎回他的夫人。”


  聽到這話,顏夕不由的一愣。


  玄蜚當初出現在魔宮,是為了迎回他的夫人。


  可當初玄蜚搶奪的那具冰棺裏,躺著的分明就是赤嬰!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赤嬰怎麽就成了玄蜚的夫人了?為何在她得到的那些記憶裏麵,竟是半點都沒有提及。


  “顏夕?你怎麽了?”見顏夕出神,白飛伸手在顏夕麵前揮了揮,滿眼擔憂的輕聲喊道。


  顏夕回過神來,看著白飛,壓低了聲音說道,“白飛,有些事情,我得先在這裏弄清楚了。”


  見著白飛張了張嘴,一副想要說些什麽的樣子,顏夕搖了搖手,繼續說道,“你放心,我不會有事的。不過,有一事,我卻是要拜托你幫我的。”


  見著顏夕麵上越發的凝重,白飛立時正色問道,“何事?”


  顏夕在四處看了看,謹慎起見,還是在自己和白飛的周身凝出了一道赤紅的結界。確保屋外的薑蛟什麽都不會聽到之後,她才附身到白飛的耳邊,輕聲的說了些什麽。


  聽完了顏夕的話,白飛重重的點了點頭,說道,“你放心,這些事就交給我了!”


  說完,白飛又看向了顏夕,滿眼擔憂的說道,“無論如何,你一定要保全自身。”


  顏夕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的,你去吧!”


  隨後,顏夕便目送著白飛離開。


  想著方才薑蛟的神情,顏夕想了想,取出了薑蛟之前給她的那塊半個巴掌大小的圓形玉牌,向裏麵注入了一絲靈力之後,顏夕沉聲問道,“當初,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


  回應顏夕的,是薑蛟的一聲嗤笑。除此之外,便什麽都沒有了。


  再次試探,顏夕越發確定了她心底生出的猜測。


  薑蛟對她,果然是不滿的。或者不應該說不滿,準確點的,是薑蛟對她,有著很大的殺意。


  從妖族出來之後,顏夕不止一次聽說玄蜚在找她。可是她聽說的那些,都是要活口。


  可薑蛟身為玄蜚坐下最受信任的魔將,卻是屢次三番的打算要顏夕的性命。


  南宮菲兒私下裏做的那些手腳,顏夕不相信薑蛟不知道。可是那些事情,卻是沒有任何人阻止,隻能說明,在那背後,南宮菲兒做的那些事情,是有人默許了的。有人,希望通過南宮菲兒的手,除掉顏夕。


  如今許多事情擺在了眼前,顏夕又如何會猜不到,那個想要借南宮菲兒的手除掉她的人是薑蛟呢!


  可是顏夕將自己從赤嬰那裏得來的記憶翻來覆去的想了許多遍,卻始終沒有找到任何一件,足以讓薑蛟對她生出殺心的事情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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