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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真相大白

  吃了我送給她的茶肚子疼?


  她這不是赤裸裸的陷害我麽?

  嗬嗬,這薑婉還是薑婉,現如今我處處都故意避讓她,她還是想要害我。


  謀害皇家子嗣,這可是要命的事啊。


  倘若換做是從前,我大抵會哭著喊著叫冤叫屈。


  但是如今我很清楚,倘若趙榮羨有心護著我,哪怕是我當真對薑婉下手,他也至多是罵我兩句,倘若他無心護著我,就算我死在了他的麵前,他也不會說什麽。


  於是我顯得格外平靜,我微微掃了趙榮羨一眼,問陳嬤嬤道,“現在什麽情況,大夫到了沒有?”


  “薑側妃身邊的朱嬤嬤去請了,如今那薑側妃疼的死去活來,老奴看著……看著像是要生了……”陳嬤嬤滿臉焦灼,話語間,目光不停的朝著趙榮羨看去。


  她大抵是怕趙榮羨著了薑婉的道兒,一會兒得對我大發雷霆。


  但是趙榮羨的臉上卻沒有任何動容,半分怒氣都沒有,隻是變得稍微嚴肅了些。


  冷肅的又問陳嬤嬤道,“陳嬤嬤,可請了穩婆。”


  “請了,這都還在路上呢。”陳嬤嬤見趙榮羨沒有責問的意思,頓時鬆了口氣。


  趙榮羨揮了揮手,又吩咐陳嬤嬤將我的衣袍取來,說是要去雪院去看看。


  我們趕到雪院的時候,穩婆已經到了,大夫還在外頭站著。


  薑婉哭得死去活來,好似下一刻就要沒了性命。


  也的確是如此,上輩子,我便是小產,也丟了半條命。


  聽到她的叫喊聲,我不由更加同情了她幾分。


  不過同情歸同情,她要是想陷害我,我也絕不會客氣。


  我和趙榮羨在門外站了一個時辰,薑婉便在裏頭叫了一個時辰,叫到後來許是沒有力氣了,漸漸的就沒有聲響了。


  我心中一顫,正想進去看看,下一刻,卻聽到嬰兒的啼哭聲。


  沒有一會兒,穩婆便將孩子抱著出來,滿是欣喜的說,“恭喜王爺,得了一位小公子。”


  趙榮羨微微瞥了一眼那孩子,很是冷淡。


  然後又淡淡問了那穩婆一句,“側妃怎麽樣了?”


  “側妃已無大礙了,隻是……隻是……”那穩婆說著,便用怪異的眼神看著我

  好個薑婉,連穩婆都買通了。


  我倒很是好奇,她要如何陷害我?說我給她下毒?


  趙榮羨還沒有說話,我立刻就狠厲的看了那穩婆一眼,故意焦灼道,“隻是什麽隻是?有什麽就快說?這薑姐姐若是有個好歹,把你給宰了都賠不起。”


  穩婆被我罵了一頓很是不滿,但是見趙榮羨並沒有因我越俎代庖而要責怪我的意思,她又隻好恭恭敬敬,意有所指的說,“隻是這側妃娘娘不慎吃下毒藥,以至於早產,倘若不是救得及時,恐怕就要一屍兩命了。”


  “毒藥?什麽毒藥?”我冷冷的看著她,咄咄逼人,“我先前來的時候,就聽說薑姐姐喝了我送過來的茶肚子疼,莫不是我那茶裏讓人動了手腳?”


  被我這麽一問,穩婆有些懵了,她大抵沒能想到我會先發製人。


  想了想,結結巴巴道,“這……這民婦也不知道……”


  “既然不知道,你又怎麽知道她是吃了毒藥?”


  “這……這是大夫說的……”那穩婆越扯越離譜。


  趙榮羨麵色一冷,吩咐梁豐道,“梁豐,去把李禦醫請來,本王倒要看看,誰敢在本王的眼皮子底下耍花樣。”


  “愛妃若是累了,就回去歇著吧。”話說完,趙榮羨又十分關懷備至的將那外袍披到我身上。


  眼見著趙榮羨這一舉動,穩婆立刻就驚出了一身冷汗。


  她是意識到了趙榮羨對我這個新側妃的偏愛,生怕陷害我不成,她自己反而跟著遭殃了。


  可如今她已經上賊船,想要脫身可不容易。


  於是她硬撐著,指了指裏頭說,“這……王爺,袁大夫還在裏頭呢,依民婦看,這禦醫就不必請了吧,側妃娘娘剛剛生完孩子,太過喧鬧會影響……”


  “你閉嘴!”穩婆的話還沒有說完,趙榮羨厲聲打斷了她。


  那雙好看的桃花眼裏寫滿寒霜,陰冷而狠厲,嚇得那穩婆半句話也不敢再說了。


  “你退下……”趙榮羨冷冷掃了那穩婆一眼,冷森森的又補了一句。


  穩婆一張臉被嚇得慘白慘白的,誠惶誠恐的便退了進去,她懷中的嬰兒拚命啼哭,可趙榮羨半點反應也沒有。


  說實話,我雖然厭恨薑婉,但還真是被趙榮羨的冷血驚呆了。


  我以為即便他再利用薑婉,可他的孩子,他到底還是在意的。


  然而,此刻他卻是這副冷漠的樣子,薑婉為了生下這孩子,想來也受盡了苦楚。


  雖然她陷害我,不過這個時候,我想,趙榮羨也應該進去安慰他兩句的。


  冷冷的夜風中,我輕輕戳了戳趙榮羨的手臂。


  趙榮羨不知道在想什麽,臉色陰沉沉的,轉過來的瞬間又變得和善了許多,輕聲問我道,“怎麽了?若是累了,就回去歇著。”


  “你不進去看看?”我微微朝裏頭看了一眼,勸他道,“到底薑婉為你生下了孩子,半條命都沒有了,你不進去看一眼?”


  想當年,我的第一個孩子被害死的時候,趙榮羨就沒有在我身邊,而是同他的那些鶯鶯燕在一處,那件事,許多年之後再想起來,我還會覺得心痛。


  不過現在沒有了,現在……我對他無論是愛還是恨似乎都淡了許多。


  趙榮羨聽我勸他,顯得有些不高興,微暗的月光下,我看到他冷肅的麵容,陰沉著臉問我,“你叫我進去看她?她陷害你!白歡喜你也善良過頭了吧?”


  我善良?

  不,我從不覺得我善良,我隻是有著人基本的人性罷了。


  反倒是趙榮羨,上輩子他嫌棄我的身份,待我百般冷漠,這輩子呢?為了利用薑婉將人連哄帶騙的娶進門,如今這女人為了他生了孩子,他卻看都不看一眼。


  我閉了閉眼,強行讓自己的與其平靜下來。


  伸手拉住了他的手臂,勸他道,“趙榮羨,她陷害我是她陷害我,該查清楚的都要查清楚。可是她拚了性命為你生下了孩子,你就得進去看看她。哪怕是她有罪,作為她的丈夫,她孩子的父親,你就應該進去看看她。”


  “薑婉此刻的感覺,我比誰都明白,曾經……我比她還要絕望。”我苦笑了一聲,又推了趙榮羨一把。


  趙榮羨卻反手將我抓住,抓著我就往後花園裏跑,直至走到了人煙稀少的亭子裏,他這才停下腳步。


  冷森森道,“看什麽看?有什麽好看的?白歡喜你到底想幹什麽?她想害你,你卻一個勁兒的叫我看她!”


  “趙榮羨,我才問你想幹什麽?你還有沒有人性?她為了生了孩子,即便你不願意看她,去看那孩子一眼總是應該的。”我此刻是真的有些惱火了,我狠狠的甩開了趙榮羨的手。


  趙榮羨也繃著臉站到一邊兒,像是在控製他的情緒,他抬頭,幽幽的望著月亮片刻之後,才轉過頭來,冷聲道,“她生的那個孩子,與我半點幹係也沒有,我為何要去看她?”


  又是這句話,我一貫知道趙榮羨歹毒,可我真沒有想到,他已經歹毒到了這樣的境地。


  愛一個人的時候,可以愛的死去活來,可一旦不愛了,便棄之如履。


  上輩子,他明明待薑婉還是不錯的。


  如今卻是怎麽了?仗著自己未卜先知,利用完了便連帶著自己的孩子不想要了?


  我時常在想,他如今想盡辦法的要把我抓在手裏,若是有一日他對我沒有半分興趣了,我又能比薑婉好到哪裏去?

  我看著趙榮羨,宛若看著一隻披著人皮的野獸。


  “趙榮羨,你連這樣的話都能說得出來,以前,我以為你隻是對付外人狠毒一些,可我錯了,你不是對著外人毒辣,你是本身就狠毒。”我苦笑著,淒涼的望著他,“你壞到了根子裏,沒救了!”


  “隨便你吧,你不願意去看就算了,反正都與我沒有關係。”我想我和趙榮羨已經無話可說了。


  他願意怎麽樣就怎麽樣,我顧好自己就行了。


  隻要他不傷害我,不傷害我的家人,哪怕有一日他為了皇位殺了他的親爹都和我沒有半點幹係。


  想著,我又加快了步伐。


  趙榮羨並沒有追上來,也沒有到清暉院留宿。


  這一夜,我又做噩夢了。


  我夢見了我第一個孩子沒有的那個夜晚,我險些丟了半條命,可趙榮羨卻連一句關心的話都沒有。


  我的心好痛好痛,我一個人趴在床上哭。


  哭著哭著,便哭醒了。


  第二日醒過來的時候,首先看到的是陳嬤嬤愁眉不展的臉。


  見我醒了,她小心翼翼的喊了我一聲,“王妃,您……您醒了?”


  “怎麽了?陳嬤嬤你有事啊……”我揉了揉眼睛,緩緩起身。


  陳嬤嬤的臉色卻變得更加難看,她結結巴巴道,“王妃,您不知道,這府裏出大事了。”


  “出什麽事了?薑側妃沒了?”除了這件事,我還真是想不到別的事。


  陳嬤嬤搖了搖頭,“這倒是沒有。”


  “那是怎麽了?”我反問道。


  “薑丞相來了……”陳嬤嬤壓低了聲音,一臉誠惶誠恐,“說是來為他的女兒討公道的,王爺這會兒正在書房裏與他說話呢。”


  薑丞相要為他的女兒討公道,那可不就是要來收拾我的嗎?

  不過,看這情況,趙榮羨似乎在與他談判。


  我倒是有些受寵若驚,我馬上又問了一句,“這薑丞相可是衝著我來的?”


  “可不是嗎?這一進門就要來清暉院拿人,不過人還沒有走進來,就讓王爺給攔下了。”陳嬤嬤歎了口氣,不知怎麽想的,忽然又勸了我一句,“王妃啊,老奴瞧著,這王爺對您是掏心掏肺的。您說,您怎麽就不能對他好一點兒呢?”


  我……我對他有那麽差麽?

  我表現的有那麽明顯嗎?


  我想了想,淡淡解釋道,“陳嬤嬤,你想多了,我這人性子一貫冷淡,對誰都是如此。”


  “老奴看著您對那薑側妃都比對王爺來的熱情。”陳嬤嬤不滿的說了一句,趙榮羨年少的時候救過她的命,她是真的心疼趙榮羨。


  可她不知道,現在的趙榮羨,已經不是從前那個四皇子了。


  我索性也不再與她爭辯什麽,隻打斷了她,叫她不要說了。


  陳嬤嬤是個守規矩的,與我也不是非常熟悉,見我不大高興,她就沒再說什麽。


  我穿好了衣裳,洗漱完畢,用過早膳之後,戴上麵紗就出了清暉院。


  我倒是很好奇,那無憑無據的,薑丞相要怎麽定我的罪。


  “四王爺,老朽我真沒有想到,你會為了一介鄉野女子這般對待自己的側妃!我告訴你,今日無論如何,老朽我都要讓那毒婦付出代價!”我這步伐還沒有走到南院,遠遠的就聽到了薑丞相憤憤的聲音。


  等我走進院門,隻見那薑丞相提著一把劍,氣衝衝的從書房了衝出來。


  看到我,他先是一怔,故而似反應了過來,提著劍就要朝著我走來,“你這毒婦!竟敢害我的女兒,今日就是拚了這老命不要,我也定要為婉兒討回公道!”


  趙榮羨看到我,也嚇得一震,急匆匆的就衝上來護住我。


  薑丞相一貫偏愛他這個庶出的女兒,因此才把薑婉養的如此心狠手辣,甚至肆無忌憚。


  拋開這些不說,薑丞相還真是一位很好的父親。


  此刻,他看著我的眼神就像是要將我碎屍萬段。


  看到趙榮羨這般護著我,他更加惱怒了。


  可不知為何,我半點也不覺得慌亂,我冷颼颼的看著他,連動都沒有動一下。


  “想必這位就是薑側妃的父親薑丞相了,所謂宰相肚裏能撐船,可薑丞相您不僅肚裏不能撐船,您還不分青紅皂白,這沒有證據的事,怎麽就能定罪了呢?”


  薑丞相微微一怔,下一刻卻又立即罵我道,“你這等毒婦!我女兒喝的茶便是你送的!不是你又是誰?”


  “你女兒的茶是我送的沒錯,可那茶裏的毒可不一定是我下的。”


  “你……你什麽意思……”


  “薑丞相,你可有好好盤問過你女兒身邊的人,這其中的細節可都查清楚了?你是不是想查,可你的女兒卻哭哭啼啼,一口咬定了是我所為。”我冷笑了一聲,萬般不屑,“薑丞相,你再想想,你的女兒既然連命都給丟了半條,怎麽就不敢讓細查呢?她在怕什麽?”


  我太了解薑婉了,她給自己下毒一定會做足了功夫,可這王府裏也就這麽幾個人,功夫做的再足,一旦細查,必定會真相大白。


  她自然不敢讓查,自然也就會哭哭啼啼,可憐巴巴的鬧了這麽一出。


  果然,聽到我的話,薑丞相怔住了,一時之間臉色變得暗沉無比。


  但是很快,他又用惱怒的目光看著我,憤然道,“你這毒婦,好深的城府,難怪我家婉兒會被你害得這般境地……”


  這意思是,他堅信他的女兒不會說謊。


  我冷然的看著他,有些嘲諷,“薑丞相,你的女兒是什麽人你應當比誰都清楚。你的大女兒又在你這個庶女手裏吃了多少虧,你更清楚。我知你一貫疼愛這個女兒,可她是你的女兒,又不是我的女兒,你願意慣著她,我可不願意。您若非得要找我算賬,那我隻好將這件事鬧到陛下麵前去了。這謀害皇家子嗣,可不是什麽小事。”


  這謀害皇家子嗣確實不是什麽小事,自己謀害自己腹中的胎兒去陷害別人,就更加罪大惡極了。


  薑丞相的臉色更難看了,甚至顯得有些心虛了,是的,他很是了解自己的女兒,此刻經我一提醒,又見我如此從容,也就猜到了幾分。


  可如今話都說成這樣了,他的麵子有些抹不開。


  幹脆話鋒一轉,冷著臉問趙榮羨,“四王爺今日果真要為了這毒婦讓我薑家的女兒受委屈!倘若你執意如此,那我隻好將我的女兒帶回去,從此……恩斷義絕。”


  他是在威脅趙榮羨,一旦趙榮羨選擇了我,他就要幫著旁人對付趙榮羨。


  然而,趙榮羨卻將我護得更緊。


  這下徹底惹怒了薑丞相,薑丞相一咬牙,氣衝衝的就要走。


  還說要去禦前告狀。


  “薑丞相,有些話,本王原本不想說的,今日您非要將事情鬧大,本王也就隻好先與你說清楚,否則到了父皇麵前,我怕你麵子上抹不去。”薑丞相的步伐還未邁出,趙榮羨忽然冷森森的說了這麽一句。


  眼看著薑丞相停下步伐,趙榮羨輕輕將我護進懷裏,不緊不慢的又說道,“半年多以前,你的庶女薑婉設計給太子下媚藥,不想沒能設計上太子,卻不慎與太子的書童攪和到了一處,事後還不慎懷上了身孕。本來您這位庶女想再設計太子一回,不想此事落到了皇後的耳朵裏去。”


  “她連太子的麵兒都見不著,原本是想要打掉這孩子的。可恰好那日本王去了你們薑府,你那貪慕虛榮的庶女便心生一計,設計於我,然後假意說是有了身孕。那時候本王百口莫辯,你們薑家咄咄逼人,逼著本王誅殺妻子,迎你的女兒為正妃。”


  “薑丞相,你別告訴本王,你什麽也不知道?”趙榮羨冷笑了一聲。


  薑丞相的臉一瞬間煞白煞白的,他驚愕的看著趙榮羨,想要辯解。


  可他還未開口,趙榮羨又笑著道,“你自以為靠著你薑家的權勢,能讓你的女兒蒙混過關,你以本王的前途威脅本王,本王無奈之下不得不答應。”


  “可你真的以為本王什麽都不知道?”


  “你一定在想,本王既然什麽都知道,為何當時沒有戳穿?”


  薑丞相白著一張臉,趙榮羨淺淺又添了一句,“當日本王遭到算計,百口莫辯,即使是戳穿了也無濟於事,況且本王當時也需要你的幫助。可如今不一樣了,本王不需要你了,那孩子也生了下來,隻需驗一驗,便知道是不是本王的種!”


  “混淆皇家血脈,你說……這會是個什麽罪名?”


  趙榮羨話說得不輕不重,薑丞相的臉色卻越來越難看,甚至,我從他的眼睛裏看到了一絲恐慌。


  所以,趙榮羨說的是真的?


  薑婉腹中的孩子的確與他沒有關係?他也不曾碰過薑婉?


  看薑丞相這個反應,他的確沒有說謊。


  薑丞相嘴唇劇烈顫抖著,想說什麽,最後卻一句也沒有說。


  竟是當做什麽也沒發生一般,就這麽走了……


  趙榮羨的嘴角勾起一抹冷意,像是故意的,又對著薑丞相喊了一句,“對了嶽父大人,您既然來都來了,可要去看看薑側妃啊,她現在可傷心壞了。”


  薑丞相的背影微微一僵,然後加快了步伐,沒有一會兒就得沒影兒了。


  趙榮羨見他走了,長長的舒了口氣,低眸看著我道,“怎麽?現在還覺得我冷血嗎?”


  這麽看來,他的確不冷血。


  這要是換作我,一定會讓這一家人名聲盡毀。


  可是……趙榮羨明明重活了一世,倘若他知道薑婉要算計他,他為何不避開?


  還是說……上輩子薑婉沒有算計他?

  我抬起頭,嚴肅的看著他,“王爺,過去……薑婉可有算計你?”


  “問這個做什麽?一切都過去了……”趙榮羨伸手將我摟進懷裏,溫柔道,“今日心情不錯,咱們一會兒去你們白家酒樓。”


  他故意岔開話,所以……上輩子薑婉就算計過他?可這輩子他卻沒有避開,他下了這樣一盤棋,就是想要利用薑家?

  我記得,上輩子薑婉入府的第二個月,生過一場大病,當時我並不知道那是怎麽回事。


  如今想來,像是小產。而那段時間,趙榮羨並沒有怎麽去看她。


  他是從那個時候,就發現自己被算計了?可是後來,為了得到薑丞相的幫助,他便假裝不知道?爾後,還把薑婉變成了他手裏最鋒利的一把刀。


  趙榮羨就是趙榮羨,無時無刻都不在算計。


  此刻他故意岔開話題,也是怕我看穿了他的算計,可他越是岔開,我卻越是肯定。


  “王爺,上輩子……薑婉也算計你了是嗎?”我冷冷的望著他,一字一句,“你知道她算計你,卻不避開,還把她娶進門!為了權力,您還真是臥薪嚐膽啊。”


  “我是為了我們的未來,我亦是無奈,那個時候腹背受敵,我能如何?行了阿歡,別鬧了好嗎?一切都過去了……”趙榮羨又是這套說辭。


  “那你當日為什麽不告訴我?”


  “什麽?”


  “我問你當日為什麽不告訴我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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