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四處飄
將若兮屬實迷惑了,合著這人不喜歡女子,難不成還喜歡男子?難不成這人還隱隱有些斷袖之癖?
“你……這話是何意?你一堂堂男兒,確是要喜歡女子的,切……不可……與男子……”
將若兮突如其來的勸告讓祁樂之蒙圈了一下,然後又很快反應過來,自己剛剛說的那話,似乎確實有些不對勁了。
這也不怪她了,畢竟……自己現在可是個男人,說這話,我都感覺我他喵有什麽貓膩呢。
“額……你莫要多想了,我不過一時嘴笨,說錯了話,莫要在意,莫要在意,總之……我可是對男人一點興趣都沒有。”祁樂之一邊解釋著,同時還一邊正大光明地將自己的櫃門踹開了。
將若兮聽了,也是暗暗鬆了一口氣,“嗯,如此便好,你方才所言實在不妥,我還以為……”
“咳咳咳,罷了罷了,莫要多說了。”祁樂之趕緊打斷,這再談下去,事情就要不可控了。
“嗯,好。”這個話題突然的略過,讓將若兮心中有莫名空缺了一塊,她又想到了之前,“他”所說的那些話,“他”已有心悅之人了……
也不知,究竟是何人?可能被“他”相中,想必,也定當是極為優秀的人吧……
“嘿嘿,好了,烤的差不多了,給你給你。”祁樂之見手中的魚已經烤的焦黃,香味四溢了,便趕緊招呼著將若兮,什麽也不顧,趕緊就往她手裏塞。
將若兮的思緒也漸漸被打斷,她隻發覺自己手裏正攥著什麽,稍後才意識到了什麽。
“嗯,多謝了。”說著,她便也不客氣了,憑著自己的感覺,將手裏的魚送向嘴邊,她準確無誤地咬了一口,魚肉裏的汁水全都濃縮成了精華,在她的嘴裏爆開。
她細細品嚐一番,發現竟然還帶著淡淡的焦香,確實有獨特的風味,而且別的不說,這魚少刺,吃起來感覺不錯,雖然無味,但至少能充饑。
看著將若兮吃得有滋有味,一口接著一口,祁樂之也不禁食指大動了,她趕緊再串好了一條大魚,繼續做著燒烤的工作。
她已經都快饞死了,為了能讓魚肉快點熟,祁樂之瘋狂往火堆裏添柴,持續加大火力,沒一會兒,她手裏的便也好了。
雖然火力有點過猛,魚的外皮已經有些焦黑,但是不幹不淨吃了沒病,現在可是在野外,有的吃就不錯了,挑三揀四的,像什麽樣?
於是乎,祁樂之就那樣迫不及待地張開血盆大口,猛然地往魚背上咬了一口肉。
撕咬下一大塊肉後,祁樂之開始細細咀嚼,嚼著嚼著,祁樂之就感覺失去了高光一般,表情越來越複雜,到最後眉頭皺起,一臉迷惑。
我淦……這魚尼瑪的,沒放鹽呀,真他娘一點味都沒有,這回是真的淡出鳥來了……
可祁樂之仔細想想,沒有味道,好像是挺正常的。一是因為自己沒有鹽這玩意,二是因為魚本身就沒什麽味道,這淡水魚又不比那些海水魚,怎麽可能有什麽味?
算了算了,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幹脆這頓就馬馬虎虎過了,再不趕緊吃點東西,就直接等著當場去世吧……
祁樂之在心裏安撫著自己,同時下了決心,她手裏拿著那條隻被自己咬過一口的魚,她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淡淡的憂傷,隨後沒有過多遲疑,直接就下了嘴,開始當一個沒有感情的咀嚼機器。
沒有味道的肉,一口接著一口,簡直味同嚼蠟……
祁樂之在訴苦的同時,還默默扭過頭去看了身旁的將若兮。
她手裏的魚已經被她一小口一小口地啃得差不多了,大概就隻剩個骨架了。
“這魚的滋味,確實不錯。”
將若兮突然的一句話,讓祁樂之瞪圓了眼睛,她甚至都在懷疑,老婆這到底有沒有味覺?還是說,她那魚自帶鹽味?
“若兮,你就不覺得這魚,簡直是毫無滋味嗎?”祁樂之趕緊停止啃魚,就那樣耿直的問出了聲。
“emm……這魚的確沒什麽味道,過於清淡,我倒是有些不太習慣,隻不過,這種時刻,能吃便吃,不該任由挑三揀四的習慣。”將若兮娓娓道來,和她解釋著。
“原來是這樣,那既然無味便是無味,若兮為何要說我這魚的滋味很不錯?”
“emm……無非隻是覺得你烤魚也算辛苦,總不能打擊你,所以才這般說。”
“你盡管暢所欲言,我倒是挺在意你的看法……”
“嗯,我知曉了……”她一邊說著,一邊扭過頭去,祁樂之發現她突然的小動作,直直看向她,發現經過火光的照射,那人的麵頰上似乎還留有一抹紅暈,她……這是害羞了?
祁樂之笑笑,也沒有太盯著她,繼續啃著魚,不知為何,明明是一樣的魚肉,剛剛入口,卻莫名感到一絲甜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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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填飽了肚子,便稍作歇息了一會兒,祁樂之倒是舒服了,至少在火堆旁坐了那麽久,身上的衣服倒也幹了,又是那般清爽。
她簡單分析了一下目前的局勢,如今呢,她和自家老婆處於野外,老婆眼睛不方便,那隻剩自己能夠作為守衛了。
兩人如果要離開這地方的話,沒有紀的指引,肯定是不行的,而紀這家夥偏偏土遁了,不過,祁樂之相信這家夥過幾天會出現的。所以……就這幾天,祁樂之需要好好保護將若兮,也要好好生存下去。
祁樂之作為荒野求生的忠實粉絲,看了那麽多期別人的求生,如今自己正值野外,無非也想大顯身手一番,向前輩學習。
反正呢……據前輩所說,到野外生存最重要的無非就是庇護所,食物,水源。如今這庇護所和食物都不用愁了,那麽……祁樂之該去找些水源了,畢竟消化食物也是需要消耗體內的水分的,現在的她,屬實有點口渴的感覺了。
於是乎,祁樂之準備再次出征,帶著懲惡以便於防身,而她又一次囑咐了將若兮一遍,看到那人連連點頭應下,她才稍微放下心來,隨後又一步一回頭地走出了洞穴。
祁樂之這次的目標不再是原來的那條小溪了,她知道經過自己上次那麽一造之後,那溪水泥水渾濁,估計早就喝不得了,因此……她隻能祈禱附近還存在著另一條溪流。
祁樂之就在這林子裏彎彎繞繞了好半天,也愣是沒發現一處水源,這主要還是因為她不敢走太遠,萬一走遠了,將若兮遇見什麽事,自己趕回去可就會慢了……
現在看來,再尋找一條溪流這方法貌似不太行了,那既然如此,隻能另辟蹊徑。
祁樂之停在一棵樹前,她已經下定了決心。
隻見她熟練地馭著輕功,騰飛到了樹頂,如世外高人一般,一手負於身後,一手持著懲惡,停在一段樹枝上。她是東望望,西望望,這一片找不到,便繼續跳到另一棵樹上去,繼續找尋著。
終於,祁樂之發現了一棵果樹,她歡歡喜喜騰飛上果樹的枝頭上,隨後又找了一段比較粗的枝幹,整個人坐在上麵。
祁樂之第一眼就瞅見了自己頭頂上不遠處的一顆青紅的果子,圓溜溜的,表皮光滑,長的有點像蘋果,但又比蘋果小一些,這形狀倒是挺像李子的,那李子也不是這個色。雖然不知道是什麽果子,但怎麽想也不可能是有毒的吧?
祁樂之秉承著,隻要吃不死,那就往死裏吃的信念,她又用上了自己十分趁手的工具——懲惡。懲惡一出鞘,不是殺人就是幹活……
但這次出鞘,懲惡倒是沒什麽用,祁樂之全程利用長長的劍鞘,在樹上打果子,打下一個,又尋找下一個,簡直沒完了。
隻看見一個個果子“軲轆軲轆”就掉在地上,滾動起來,最後停在一處。
祁樂之打果子上了頭,瞬間滿樹的野果,甚至連漏網之魚都已經沒有了。看著空蕩蕩的果樹,她迷茫了一會兒,隨即又下意識看了看樹下,一堆的果子散落在地……
祁樂之這才意識到差不多了,趕緊停了手。
她向下一躍,平平穩穩地落在地上。
她隨手撿起一顆果子,拍了拍表麵的塵土,又用衣袖擦了擦,就那樣不解釋地咬了一口,反正不幹不淨,吃了沒病,都到這種時刻了,還需要講什麽衛生?
而祁樂之也是細細品味了一番,這個果肉不是很硬,咬起來脆脆的,特別是汁水比較多,吃起來還有點甜味。
將手裏的一整個果子啃完之後,她又看了看這散落滿地的果子,她略微沉思了一番,就把懲惡束在了腰間,隨後耐心地彎下腰去,將果子一個個撿起。
撿了一會兒,祁樂之就已經有了滿懷的果子,她抱著懷裏的一堆果子,甚至還想試圖再撿幾個,奈何自己已經空不出手來了,也就作罷了。
但唯獨在她準備離開的時候,祁樂之艱難地抱著果子,一時沒注意,剛下腳就踩到了地上光滑的果子,那麽一刹那,她嘴裏隻吐出兩個字,“我淦!”
隨後,祁樂之整個人都重心不穩,懷裏的果子四散紛飛,最終還是敵不過地心引力,她就那樣被滑倒了,而且還狼狽不堪。
嗬嗬噠……好氣喲,但是還是要保持微笑。
祁樂之在心中安慰著自己,卻對自己此時咬牙切齒的表情渾然不知,她最終還是鬆開牙關,強顏歡笑著從地上爬起。然後又開始苦逼逼地拾著果子……
雖然過程艱難,但是她這樣堅持不懈的精神值得學習。
最終,祁樂之還是帶著滿滿的收獲回去了。
洞穴裏,她看著將若兮有些幹裂的嘴唇,就趕緊將果子遞給她,“若兮,我剛剛摘的果子,你嚐嚐,解解渴吧!”
將若兮也是感到手裏便被塞了什麽圓滑的東西,最近回應道:“嗯,有勞了。”
她適當地用舌頭舔舔嘴唇,潤了潤唇瓣,隨即又攥緊了手裏的果子,一小口咬下去,嘎嘣的聲響讓她感到痛快,也算是解了一時的口渴。
而祁樂之更是受不了這樣的聲音,自己也趕緊拿起一個嚐了嚐,果真甘甜……
就這樣,兩人並排而坐,一邊吃著果子,一邊聊著天,轉瞬之間,就過了半天,夜幕降臨,外麵都黑了半邊天。
但洞穴裏仍然火光熠熠,隻是今夜的風兒有些寒冷而又喧囂,不斷的往洞穴裏灌風,就連火堆也快要被吹滅一般,而兩人也是不約而同地顫抖著身子。
盡管已經圍坐在火堆旁,但晚風帶來的寒冷,仍然圍繞著兩人,她們隻能湊得更近,肩並肩靠在一起,試圖讓彼此間暖和一些。
“若兮……你,你冷嗎?”祁樂之出聲問道。
她說這話的時候,牙關都在打顫,隻不過一直在強忍著。
將若兮則是整個身子都有些抖了,盡管武功已經恢複了大半,但身子仍然有些弱,這樣的寒氣,她確實有點受不住了。
“嗯……有些。”將若兮終究還是倔強著。
“那……要不然,我,把我衣服脫給你吧,你身子弱……”說著,祁樂之便逼迫自己坐直身子,開始解腰帶,準備脫衣了。
“不用,你別這樣。”但將若兮還是及時出聲打斷了這人的動作。
“你……若是這般的話,到時你得了病症,可如何是好?所以……我要如此。”將若兮認真勸道。
祁樂之聽了這話,也是很明智地選擇了妥協。
隨即,她的小腦袋瓜裏,又蹦出奇奇怪怪的想法。
“那……若兮,天也晚了,我抱著你便睡吧。”她再次展示了自己的臭不要臉。
將若兮一聽這話也是直接蒙圈了,“啊?”
“我是說,晚上太冷了,我抱著你睡,至少能抵禦一些寒冷,現在這情況,可容不得我們想那麽多了,若兮……”祁樂之說得天經地義,竟然連將若兮心中也產生了動搖。
“我……好吧……”將若兮好好權衡了一番,突然覺得這倒也沒什麽了。
祁樂之得了回複,也就不由分說,直接湊了上去,兩人的身子緊緊貼合在一起。她抱住那人,隨之躺在了地上,祁樂之還貼心地用自己的手臂枕在她腦後。
將若兮被她抱著,也不敢吭聲,隻是悄悄紅了耳根。
整個夜裏,將若兮在胡思亂想。而祁樂之則是在想:
“唉……這地上真他娘硬,明天就去整點芭蕉葉當墊子,還有這洞口,明天還得搞點屏障擋擋風,要不然這大晚上,非得凍死人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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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唉……這個娃子,看似老司機,實際鋼鐵彎女,這麽好的機會,不好好把握?
祁樂之:其實我也想啊,但你不寫呀?
我:我那還不是怕擦槍走火,到時候寫出晉江不準的東西,我就又要麵臨小紅鎖危機了。
祁樂之:嗬,自己的鍋,還怪我了?是我不行嗎?是你不行了!
我:呸呸呸,行,給老子等著,以後微博上的車車少不了你的,以後就讓你看看老子行不行?
(唉……咱們的懲惡小可憐是徹徹底底淪為工具劍了。我都感覺可以自己寫荒野求生了,畢竟本人這個東西看的多了,也就懂得多了,奈何我這個描寫廢,實力不允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