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四處飄

  一大早上,祁樂之就趁著將若兮還沒醒來,自己悄悄地外出了,這主要還是為了解決她昨天晚上所思考的兩個問題,首先是一個墊子,其次是遮蔽物。


  這兩樣東西,說簡單也簡單,但同時又好像有些麻煩,尤其是那遮蔽物,祁樂之雖然已經有了思路,但心裏頭還是感覺很麻煩。


  總之……今天又是打工人的一天,幹活吧,打工人!

  祁樂之鼓足氣,拿著趁手的工具,或者說隻有這麽個工具,也就是——懲惡了,現在她可真是對它愛不釋手啊,上能砍人,下能砍樹,能當魚叉使,還能打果子。emm……簡直不錯不錯,就這把好劍,沒有個999估計都還買不到,自己可倒好,居然還是白拿的,這就很奈斯。


  行了,旁的話也就先到此,她……要開始幹活了。


  祁樂之輕輕擼起袖子,將懲惡放在肩上,邁出十分囂張的步伐,一步步走向自己的目的地。


  她的目的地就是之前那條溪流的對岸,她仍然記得那一頭還長著幾棵芭蕉樹。


  一點點路程難不倒她,可等到她走到溪前,看著小溪水平麵漸漸漲高,相隔四五米的兩岸,她突然之間,摸了摸下巴,陷入了沉思。


  這……這一大早還漲潮的嗎?我感覺這水深了呀,這……怎麽過去啊?

  由於祁樂之並不想徒步硬走過去,不僅濕靴還拔涼,於是乎……祁樂之的小腦袋瓜子裏又蹦出了奇奇怪怪的東西。


  砍一棵夠長的樹,架到對岸做橋?可這也太費勁了呀。


  又或者是,整個小木筏?emm……就這麽點寬度好像不至於吧……


  那難不成?我還要另外找一條路繞過去?可萬一這小溪很長呢,那我豈不是要走死?不行不行!


  祁樂之又想過去,但是心裏又犯懶,想了好幾個法子都覺得不行,最終還是頹廢地坐在小溪前麵的大石頭上,靜靜沉思著。


  她突然捏了捏手裏的懲惡,隨之目光深邃地盯著劍鞘好一會兒,隨後又摸了摸自己的腦瓜子,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古裝,這時候她才智障般地想起來:這是古代江湖呀,老子……好像會輕功呀……


  也就是突然之間,垂死病中驚坐起,她回過了神,可能是思緒混亂了,她竟然差點忘了這茬。祁樂之重整旗鼓,駕著自己的輕功,直接一躍到了對岸。


  等她穩穩站住時,她心裏還不禁感歎,自己真是智障了,怎麽像這種傻逼事層出不窮的,就好像是戴著眼鏡找眼鏡一樣,明明手裏頭拿著那東西還找東西的迷糊事,她之前也是碰到過了。


  而現在想想,祁樂之隻覺得尷尬,下意識捂麵,無聲地笑了。


  稍微調整好自己的心情後,祁樂之也就開工了。


  眼前那幾棵芭蕉樹,就是她的目標。


  這幾棵小芭蕉不是很熟,沒有長出果實,但是莖葉長的可以。


  也不說那麽多廢話,她直接用懲惡的劍刃順著芭蕉樹的莖稈,割下了一大片一大片的芭蕉葉,直到一整棵樹都光禿禿的,祁樂之才罷了手,然後又開始禍害另一棵樹。


  等到這幾棵樹全被禍害完之後,地上積累著的芭蕉葉,也有那麽一大堆了,祁樂之看了表示很滿意。同時也沒忘了,芭蕉樹的莖杆裏頭的芭蕉芯是可以吃的,是非常好的碳水化合物。


  所以呢,祁樂之還是花了點力氣,將莖杆外麵的包裹一層層削掉,直到裏麵奶白的芭蕉芯露出……


  祁樂之就這樣扛著那麽一大堆大片的芭蕉葉回去了,順便還帶了幾根芭蕉芯。


  她回去的時候,將若兮還是睡得那樣安靜,看樣子還沒醒,祁樂之也就多看了幾眼,輕手輕腳地把東西放好,然後又出去了……


  她這次出來,就是純屬來砍樹的了,隻不過也不是亂砍,而是有選擇性的砍,製作遮蔽物的材料,是需要細長的樹幹和大片的芭蕉葉,芭蕉葉差不多有了,那接下來的事就是砍樹了。


  一提到砍樹,祁樂之腦瓜子莫名嗡嗡了一下,近段時間,為了有足夠的柴火,她可是砍了不少樹,雖然砍完之後,她總會在心裏莫名為那些樹木哀悼,覺得自己犯了大錯,等過會之後,那就是下次我還敢……


  現如今,她又幹上了伐木工這等苦差,唉……也不知道當年那個經常被熊追的光頭哥,是怎麽日複一日地堅持下來的……


  祁樂之眼力倒好,輕輕鬆鬆就在附近找到了細長的幾棵樹,反正她就是個莫得感情的砍樹機器,拿著劍上來就砍,結果尷尬了一下,沒倒,隨後才想起來,自己方才沒有用內力。


  她又再試了一次,直接運氣,內力凝聚,果然不出所料,僅輕輕一下,那樹就倒下了。


  最後一棵樹又一棵樹,總共九棵樹全都被砍倒。


  祁樂之還用劍刃削了一些較細的樹的韌皮,到時候可以當繩子用。


  九棵樹,她分了兩次才扛到了洞穴外頭。


  隨後將大部分的芭蕉葉拿出來,又把外頭的樹放在地上,擺成了九宮格的樣子,用臨時繩索固定起來,再將芭蕉葉鋪在上麵,然後也固定起來,直到沒有任何露出的地方。


  就這樣,這樣的一個遮擋物就做好了,平時的時候,就放外頭沒有關係,晚上的時候可以把它放在洞穴口處,擋一擋風也挺好。


  這事幹完了,祁樂之也就先撒手不管了,趕緊又溜進了洞穴裏。


  果然是她動靜大了一些,裏頭那人已經醒來,正有些懵逼地靠著牆壁坐著,微微皺眉。


  聽見祁樂之漸進的腳步,她開口道:“你……方才在做甚?”


  “額……隻是覺得夜晚的冷風刺骨,就去做了一個遮風的大物件,到了晚上,你身子弱,也不必受寒了。”祁樂之解釋著。


  “嗯,有心了。”將若兮皺起的眉頭這才鬆開,露出輕鬆的微笑。


  “啊,無事無事,對了,我方才還弄到了一些芭蕉芯,你要嚐嚐嗎?”她突然想到這茬,趕緊跑過去,拿了幾根芭蕉芯過來,直接往將若兮手裏塞。


  “啊?這是何物?”她感到手裏捏著什麽細長的,還帶有一絲涼意,就是不明白她說的這芭蕉芯是何物?

  祁樂之麵對她這個疑問,也是不好解釋太多,反正解釋了,她也不一定聽得懂,幹脆說道:“這就莫要管了,總之,是好東西便是,若兮,趕快嚐嚐。”


  將若兮半信半疑,但終究還是忍不住咬了一口。倒是很嫩,嚼著嚼著,汁水便越來越多,回味甘甜,解渴之物……


  “嗯,甜的。”將若兮細細品味之後,最終隻說出這麽一句話。


  而祁樂之心裏倒還算愉悅,幹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將自己手裏剩餘的全都硬塞給了她,最後霸道一笑,“若兮,這些都給你,慢慢吃,我先去幹活了。”


  將若兮被突然塞了個滿懷,也就無奈地接受了這份好意,“嗯……”


  ……


  隨後,祁樂之就把墊子鋪好了,雖然說不是很軟,但至少比著硬邦邦的地好多了。


  自此之後,兩人生活是舒適了一些,晚上的風兒也沒那麽喧囂,睡的也舒服了些。而祁樂之每天的日常就徹底變成了抓魚,上樹摘果,吃東西,和老婆聊天,然後睡覺……


  日複一日,過了大概五六天的樣子,紀那個家夥還是沒有回來找祁樂之,倒是讓心裏很不滿,可反而有另一個人找上來了……


  ————————————


  “若兮師姐?”


  午後,祁樂之和將若兮吃完飯,正安安靜靜地躺在洞穴裏準備睡覺,突然就聽見洞口傳來了這麽一聲熟悉的聲音。


  聽覺極其敏銳的將若兮聽見了,則是直接驚呼出聲,“安落?!”


  而祁樂之聽見了,也沒了睡意,趕緊望向洞口,果然有個人正探頭探腦,果不其然,就是安落那家夥。


  “師姐,我終於找到你了,”安落不由分說,趕緊就湊到將若兮跟前來,隨後繼續說道:“三日前,門派大比結束後,我趕緊下山去了沛城,結果在那等了整整半日,也尋了你們整整半日,卻不見你們,後來又聽魏延說,你們一不小心跑到了廬骨森林去了,我便難以心安。


  當時我也管不了那麽多,就求了淩舷幫忙找人,結果那老家夥,嘴上是答應著,率領眾弟子來林子裏尋找,結果今日來此,他們卻隻在邊緣遊蕩,卻不進來……


  我沒有辦法,便獨自硬著頭皮闖了進來,哪成想運氣竟這般好,竟這麽快就找到了師姐。”


  安落滿是欣喜之情,而一旁的祁樂之滿臉不屑。合著就沒把自己當個人唄?

  將若兮於是立馬激動地扶牆站起,問道:“那你可知道出去的路?”


  “自然!”


  “既然如此,那咱們便趕緊離開,去陽明道。”將若兮已經迫不及待,她實在太想逃離了。


  “嗯。”安落也就那麽答應了,當著祁樂之的麵,直接拉著將若兮就走,而將若兮也並不掙紮,這倒是讓祁樂之莫名酸了一下,最後還是默默的跟了上去……


  安落領頭,攙扶著將若兮行走在林間,而祁樂之看著兩人,默默地吃著檸檬,心中暗自吐槽了幾句。


  可還真是說時遲,那時快,走著走著,從樹頂上竟然蹦下來四個人,身穿一身黑,還蒙著麵,手持刀刃,著實是嚇了祁樂之一跳。


  而安落則是一下認出來,“魔教中人。”


  “不錯,我們可找你們好久了,聽說,前幾天就是你們其中的一個家夥殺了我們魔教的人,膽子挺大的嘛,不過如今也好,將你們一並解決就當報仇了。”其中一人說道。


  而安落對於他這種狂妄的家夥到底是少見多怪了,她直接把將若兮托付給了身後的祁樂之,隨後準備開始獵殺。


  她手裏捏著自己的佩劍——縱孽,一瞬之間,長劍出鞘……


  可能這就是高手般的境界,祁樂之一臉懵逼地扶住了將若兮,隻看見那人拿著劍就衝向那四人,隻是手起刀落,對著頸部處輕輕一劃,血濺三尺,他們便應聲倒下。


  她臉上仍然平靜,沒有過鬥表情……


  安落的手法是那樣順暢,看得祁樂之都有些驚愕……


  她突然想大喊一句“牛逼”,奈何還沒給她機會,她突然又發覺,身後不知何時又蹦出來一批黑衣人,看上去十幾人,個個手裏都拿著武器,聲勢浩大。


  而安落也是注意到了這些魔教中人,他們身上竟然都佩戴著一塊腰牌,而據她所知,魔教中帶有腰牌的,往往都是魔教中的高手。若是十幾個普通的魔教中人,她還好應付,可若是十幾個高手,就算她們三人加在一起,也難以抗爭。


  此時……要是不做些什麽的話,隻怕到時誰都走不了……


  忽然之間,安落突然回身,將身後的將若兮一把拽過來,隨後就強行帶著她駕著輕功越飛越遠,一邊溜一邊喊道:“樂麒!靠你了!”


  然而,祁樂之這下是真的呆了,這是什麽坑隊友的狗逼東西?我真是……他喵的服了!


  她的意識也算十分清醒,知道自己被坑的那瞬間,她就趕緊開始逃命,還特地選了個截然不同的方向跑。


  她身後的魔教眾人,見之前那兩人已經遠走,便就直追著她了。


  一個個喊打喊殺,好不瘋狂,再次讓祁樂之體驗到了速度與激情的感覺。


  也不知是天要亡她,還是怎麽樣,她跑著跑著,發現越來越不對勁,視野漸漸開闊,然後……竟然跑到了懸崖處……


  看見懸崖的那一刻,祁樂之的心底是崩潰的,這就相當於前有狼,後有虎,不管你怎麽選,都是要掛……


  眼看著後麵的人越來越近,她……最終選擇了英勇就義,一臉不情不願,強逼著自己,一點點挪到懸崖邊,望著不見底的懸崖,她就直接閉上眼,縱身一躍,跳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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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樂之:老子要舉報!要不是因為某個坑逼,我至於那麽慘嗎?不過根據電視劇套路,跳懸崖一定有水的定律,再加上我的主角光環,老子一定不會死的!

  我:要不?我把你主角光環撤了?


  祁樂之:你!

  你想讓我死啊!


  寶藏女孩祁樂之,可文可武可跳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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