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四章吐槽
遺憾個毛線啊!
哪個正常的女孩子會覺得被人調戲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啊?!
老大這是被下降頭了吧?!
心中吐槽著,麵上卻沒表露太多,衛天則跟著劉寶回到了之前的地方。
那新郎官竟然已經把門關上了。
老式的門栓,一旦門被反鎖,拿著鑰匙也是沒有用的。
劉寶和衛天則站在那緊閉的大門前,臉色都有些難看。
衛天則戰戰兢兢地看向劉寶:“老大,怎麽辦?”
劉寶冷笑:“什麽怎麽辦?既然門被鎖上了,自然裏邊就是有人的,敲門就是了。”
停頓了一下,不等衛天則摸清楚他在想什麽,他的聲音又冰冰涼涼地響起,帶著讓人徹骨的寒意。
“反正我們又沒有做什麽虧心事,怕什麽?就算是吵到了旁邊的什麽人,好好解釋就是了。”
“你你你……你們太過分了!”
劉寶的話音剛落,門就猛然從裏邊開了,那新郎官氣急敗壞地站在門口,一臉不讚同地看著劉寶。
劉寶看著他笑道:“哦,原來你一直在門背後偷聽我們說話啊,怎麽樣,聽出什麽東西來了沒有?”
那新郎官氣急敗壞:“你過分!我什麽時候偷聽你們說話了?你們不是客人嗎?就不能讓他們給你們換一個地方嗎?非要和我擠在一起! 像個什麽樣子!”
劉寶笑道:“客隨主便嘛,我們可不想當被主人嫌棄的客人。”
那新郎官張了張嘴,還要說什麽,劉寶的聲音卻緊接著響起,打斷了他。
“你確定我們要在這裏繼續牽扯下去?我可提醒你,我們幾個站在這門口,可是十分引人注目的。”
那新郎官臉色一白,立即又手忙腳亂地要去關門,口中也焦急地道:“你你你……你們趕緊走吧,不要再回來了!”
劉寶臉色一沉,聲音裏的壓力也多了幾分。
“看來你還是沒有聽懂我說的話。”
他說話的時候聲音很低,似乎已經十分憤怒,所以很艱難才控製了自己的情緒。
那穿著累贅紅衣的新郎官聽到劉寶這話,莫名覺得心中有些發寒。
“你們何必非要和我過不去呢!”
他似乎是有些急了,說話的時候聲音都變得有些沙啞,眼中也帶上了某些因為焦躁而出現的血絲。
“出門在外,多個朋友多條路啊,我們都身陷囹圄,何必還自相殘殺呢?不是應該相互幫助嗎?!”
放你媽的狗屁!
你也真是夠不要臉的。
這種話都能說得出口。
衛天則一聽那新郎官這話,氣得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差點就罵了出來,然而看劉寶如今還在好聲好氣地說這話,他也實在不好發作,隻怒目而視,表達著自己內心的憤怒。
那新郎官顯然不是一個會察言觀色的人,也或許是根本沒有把衛天則放在心上,所以根本什麽都沒有發現,還在苦口婆心地勸說著。
直到他發現這一次的沉默有些過於長了,他的聲音終於變得有些尷尬,說話的時候聲音也變得越來越小。
劉寶耐心地等待他的聲音徹底消失之後才開口。
“既然你也說我們要相互幫助,那你現在把我們攔在外邊是什麽道理?”
新郎官卡殼了:“這個,這個……”
他不好意思說自己是真的害怕劉寶和衛天則與這村子裏的人有什麽關係,又不好直接把自己的惡意表現得太明顯,絞盡腦汁地在思考如何能把這話圓過去。
劉寶卻嘖嘖了兩聲道:“行了,你什麽都不必說,我也不是真的想聽你說什麽答案,不過是隨口一問而已。你要說什麽,和我也沒什麽關係,既然你要說的已經說完了,如今就輪到我了。”
新郎官莫名有些氣憤。
什麽叫他的答案不重要?
那他在這裏說了半天為的是什麽?
他下意識在心中反駁劉寶,卻莫名覺得有些心虛。
最近的日子裏他一直向後退,卻把自己推向了萬劫不複的境地,如今剛剛從生死門處爬了回來,莫名變得有些堅定。
若是繼續這麽隨波逐流下去,或許用不了多久,他就再沒有任何的可能站起來了。
這樣一股不服輸的氣息在他心中支撐著,讓他更加敏感地察覺到了劉寶聲音裏的嘲諷。
一咬牙,新郎官忍氣吞聲地打開了門,聲音細若蚊足。
“你們進來吧。”
他眼中帶著一點精光,看向劉寶和衛天則的時候,眼底閃過一絲陰森的意味。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既然你們自己不想好好活著,那我就成全你們就是了。
另一邊,衛天則也和劉寶交換了一個眼神,發現劉寶眼睛裏沒有什麽火氣之後,衛天則幾乎是有些驚喜地把心中的擔憂放下了。
三人進行了好一波毫無意義的商業互吹與自我貶損——
新郎官:“兩位大哥,抱歉抱歉,我也是突然遇上這樣的事情,腦子不清醒了,滿心想著讓你們幫忙,都忘了讓你們進來說話了。”
他似乎忘記了之前自己是如何鏗鏘有力地說了讓劉寶和衛天則滾出去找其他地方,滿臉堆著的笑雖然不怎麽真誠,卻也堆疊出了謙虛的樣子。
劉寶看著他的目光變得有些意味深長。
“你說這話我就聽不懂了,難道那門不是你關的?”
新郎官臉上有些掛不住,可依然保持著微笑:“是……是我關的,可我不是說了嗎,是我腦子不清醒了,我都道歉過了,兩位大哥不會這麽小氣吧?”
劉寶:“自然不會,不過你腦子既然如此不清醒,還能自己待著嗎?是不是太危險了,該去精神病院看看啊……”
他說得雲淡風輕,仿佛並沒有嘲諷的意味,新郎官心中的火氣卻是“砰”地一下燃起來了。
新郎官一拍桌子,憤怒地站了起來。
“你他媽是故意的吧?”
劉寶看著他笑:“是啊,不然呢?”
新郎官怒不可遏:“你竟敢……”
劉寶沒等他說完就打斷了他:“竟敢如何?竟敢戲弄你嗎?我倒是想問問你了,你是哪裏來的勇氣,覺得自己可以把我們玩弄於股掌之間呢?”
他的目光意味深長地在新郎官身上劃過,說話的時候帶著一種難言的倨傲意味,聲音溫吞而輕柔,仿佛是在和摯愛的情人說話。
可那聲音傳到新郎官的耳朵裏的時候,就顯得格外讓人不舒服了。
“你以為你是誰?在我麵前逞什麽威風!既然能淪落到這種地方來,你以為你還能有什麽好日子?我告訴你,你……”
劉寶嘖嘖了兩聲,也不理會他的聲音,隻轉頭對衛天則道:“看到沒有?我還真是第一次遇上這樣的人呢,竟然還要當我的人生導師,你說可笑不可笑?”
衛天則一臉懵逼地看著他。
他實在不明白,都這個時候了,劉寶在這裏戲弄這人有什麽意義。
不是,既然一開始就不準備忍氣吞聲,何必……
他眼中的迷茫太過明顯,引得劉寶已然笑了起來,他抬手拍了拍衛天則的肩,聲音溫和得像是在耐心地教徒弟。
“聽我說,我們就這麽走了,可不是什麽好事。”
他的目光溫吞地落在了衛天則身上,把新郎官忽視得徹底。
那被忽視的新郎官十分憤怒,聲音都大了幾分。
“你們幹什麽呢?我在和你們說話呢,你們怎麽能這個樣子!你們給我好好聽——”
“嘖,煩死了,你是屬鴨子的嗎?”
忽然加大的聲音讓劉寶無法忽略,他終於還是不輕不重地這麽說了一句,說話的時候聲音裏的嘲諷意味十足,足夠讓本已怒不可遏的新郎官再次燃燒起熊熊怒火。
這叫什麽事!
他憤怒地呸了一口,而後擼了擼袖子,氣急敗壞地走到了劉寶麵前,做出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
劉寶麵色不變地抬手抓住了他的手腕,而後向著外側輕輕一掰——
“啊啊啊——”
“你鬆手,鬆手啊!你這個瘋子,瘋子!”
新郎官的慘叫聲在一瞬間響起,疼得齜牙咧嘴。
劉寶冷漠地鬆開了他的手腕,給了一個警告的眼神,示意他不許再亂說話,而後再不願意給新郎官半點多餘的注意力。
“我們就這麽去了,這家夥是個麻煩。”
劉寶麵無表情地對衛天則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衛天則其實有點沒有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什麽意思。
直到劉寶不耐煩地又解釋了一遍,他才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的大腦構造確實是太簡單了。
“不過,老大你擔心這人出現什麽變數的話,我們也可以把他關在這裏啊。”
劉寶繼續麵無表情:“不行,他太弱了,就在這裏待著,我們也不知道多久才能回來,要是幾天沒回來,他就這麽餓死了,我們不是就成了殺人凶手了嗎?”
地上癱坐著的新郎官一聽劉寶又開始嘲諷他,心裏就有些不舒服,下意識地就想要開口反駁,而後又後知後覺地想起來自己就是把自己其實不是一個弱雞的事情論證成功了,得到的也不過就是被關在這裏,實在不怎麽妥當。
權衡利弊之下,他最終隻是縮了縮脖子,什麽話都沒有說。
“哦,可是我們之前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