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修仙第一天
第15章 修仙第一天
凡人丹師葉夫子的逝去,對仙霞宗來說算是一個不小的損失,但失之東隅,收之桑榆,沒想到在其臨去之前,又給宗門送來了一名有靈根的小徒弟。
也就是這樣的原因,仙門沒有責怪巧兒在弟子會後,未經稟報就私自離開並逗留,耽誤了其他仙師們和弟子們的時間的事。
潘雨寒恨得牙痒痒卻表面上忍住了,她心底簡直氣爆了,那該死的老匹夫,明明答應過要替我在日後單獨煉一次丹的,結果早不死晚不死,偏偏等那兩名賤婢跟我成了仙門同輩,就撒手了!早知如此,當初就不該放過她們!
巧兒請求,要留在俗門執弟子之禮替葉夫子守靈三日,待三日後再去仙門。那主持弟子會的師叔沉吟之後,同意了,畢竟仙門受葉夫子出力良多,仙門裡大多數修士都曾服食過他煉就的丹藥。
於是三日之後,巧兒才在另一名仙師的接引下到得了仙門。而那葯園裡夫子的一切,都被俗世門戶給留了下來。不過不知道是不是意料到了這一切,葉夫子早已經將自己生平經驗寫就的《丹火訣》等珍貴書訣付之一炬了,只留下了藥房里那些稀鬆平常的。
巧兒還不懂師傅的苦心,他這其實是替她在仙門立足留下的後手。有了巧兒的記誦,他的經驗不會就此失傳,日後巧兒在仙門站穩腳跟了,她可以自行判斷何時才能將師傅的心血給發揚光大。
仙霞宗所在的山門不在那鐵架山之上,而是在落霞鎮另一側不遠處的仙霞峰。在仙霞峰四周還綿延起伏著另外的一些山脈,這些山脈也正是那落霞鎮其餘三家仙門的宗門所在。
不知道為何面對著那看上去莽莽蒼蒼的鐵架山,這些仙門卻都不為所動,從沒有仙門在此紮根。
不過這些都不是小小的巧兒此時所能去想的。
她此刻又一次沉默地站在仙師的飛行法器上,高高地飛在了空中,快速地遠離落霞而去,「再會了,師傅!」
早三日到達的彩環和許永,早就在低階弟子們的居住處引頸期盼,「巧兒,巧兒,這邊這邊!」
「哎呀,我們生怕你來得晚了,到時候我們都去新人學堂了!」
「是啊,還好你到得比較早……」
彩環興高采烈地牽著她的手,將她拉到自己早就幫她佔好床位的房間,「喏,這張床是我幫你占的,咱們倆睡在一個屋子裡,是不是再好不過了?」
巧兒滿臉興奮地這摸摸那摸摸的,其實只不過是再普通不過的石床石凳罷了,可有了彩環姐的地方那就是不一樣。
她見許永咧著嘴跟在後頭,不由好奇地問道:「你呢,許永哥,你住在哪兒?」
「他啊,和另一名男弟子住在那邊的男弟子住處。離我們這兒沒幾步……」彩環見許永光顧著傻樂,搶著替他回答了。
巧兒在空中接近仙門的時候,穿過一陣迷霧,就遠遠看到了山上一叢叢不同的建築群分佈在仙霞山脈的各處,她知道那是仙門裡功用各不相同的所在。
而其中在半山腰的地方,建築群最多,但那些建築物也最為平實。再越往山上去,建築群就分佈得距離越遠,而且每一處的房屋樓閣都建得比山腰上的要氣派高大得多,那些想必才是仙門的重要所在吧。
在更遠一點的另外兩個山頭上,其實還有仙霞宗里高階前輩的洞府存在,不過以巧兒此時的肉眼凡胎,哪裡想得出其中奧妙。
她只能見到山上山下,不時有白光往來飛梭,那是仙師們在忙碌。
巧兒她們此刻所在的低階弟子處就位於山腰地帶。
平時在廚房用過早餐后,新弟子們都要到新人學堂去接受傳功師兄(到得此時,像他們才有資格稱門內的低階仙師們一聲「師兄」了)的指導,一方面了解一些修仙常識,但最重要的是,在其帶領下早日引靈入體,踏入修仙的第一步。
巧兒來得晚,傳功師兄自然不會再專門為她開一次小灶講解修仙常識,但這些自有彩環和許永在空餘時間給她補上。
就像此時,她剛一坐下,彩環就已經開始迫不及待地跟她說起那些,從前從沒聽說過的修仙知識了。
首先,修士根據其修鍊獲得的法力強弱分成了不同的境界。
最初級的入門境界就是鍊氣期,鍊氣期還根據法力強弱被劃分為了十餘個等級,鍊氣一至三層被喚作鍊氣初期,四至六層被喚作鍊氣中期,而七至九層則是鍊氣後期,及至十層及以上就到達鍊氣大圓滿了。
只有進入大圓滿境界,才有可能衝擊瓶頸,達到築基期。
鍊氣期修士在大圓滿境界的層次越高,法力越強,衝擊築基的成功率也就越高。
修士在鍊氣期的壽命其實與凡人相差無幾,只是比之多了很多法術神通,能為許多凡俗所不能為的所謂「神跡」。
只有在進入了築基期,修士才勉強算是一隻腳踏入了仙門,這時修士的壽元會增至二百餘歲。
築基期同樣也會根據修鍊程度分為初期、中期、後期和圓滿等境界。
而築基之後,就是結丹期了,這結丹期修士壽元可達四、五百餘年。
但從築基到能結成金丹,比之從鍊氣進入築基的難度不知大了多少倍,往往百餘名築基修士當中,才會有一名能夠突破瓶頸結成金丹。
至於其餘的也就只能望丹興嘆了。
據說現在落霞鎮四大修仙門派,都是各有數名結丹前輩這樣的高階修士坐鎮的。
這修鍊境界再往上,就還有元嬰、化神等,而修士每提升一個境界層次,相對來說壽元也會跟著增加,那些能活千年以上的都至少是元嬰期的老不死。
而且還據說這從鍊氣到化神,還只是修仙的下境界,往上還有中境界、上境界等。
不過這就不是身處人類世界的修士所能了解的了,因為那些強大的存在已經不能為人類世界所容忍,都飛升到上界去了……
修士每一次境界的提升,都可以碾壓比自己低境界的人,所以一般來說在修仙界,境界就是實力。
但偶爾也有例外的時候,比方說,有的修士一心只追求境界的快速提升,而忽略對法術的練習,在真的對上比自己境界低但防身、攻擊手段強硬的對手時,也是很可能被反殺的。
所以,有時候,境界也不一定能和實力划等號。
人類要想踏入修鍊的第一步,自然還得從靈根說起,這些巧兒他們已經從山下的俗世門戶里聽說過一些,但不及傳功師兄所述的全面系統。
修士的靈根,對應組成世界的金木水火土五種屬性,普通具有四、五種靈根的叫做偽靈根者,這類修士修行緩慢不說,且通常情況下,終其一生也就在鍊氣期中、低階徘徊,除非有大機遇大造化,否則是不會有太大成就的。
而具有兩、三種靈根的,則叫做真靈根者,往往能夠築基成功、乃至結丹的,都是這類修士,只要修鍊不輟,及至大成也不是不可能。
總之一句話,靈根越少修鍊速度就會越快。
至於只有一條靈根的,那就是天之驕子了,那是天靈根者,是上天的寵兒,不但修鍊速度快,是普通修鍊者的數倍。
而且最讓人眼紅的是,天靈根者只要能到達築基期圓滿,其結丹也就跟平常提升一個同期境界差不多,只要苦煉,就能成功。
因此假如一個門派有了一名天靈根弟子,那就等於是坐實了一名高階修士,是門派實力的保證。
所以天靈根者往往都是各修仙門派爭搶的對象。
在這幾種靈根之外,還有一些變異靈根,那是兩種或者三種靈根結合生出的變異了的靈根,比如冰靈根、雷靈根、風靈根等。
說到這裡的時候,巧兒三人都不約而同地想到了自己幾人的靈根。
「彩環姐,咱們仙門裡後來有沒有什麼師兄、師叔等人再來過問過你和許永哥的靈根的事?」巧兒晚來,自然不知道這些情況。
彩環聽巧兒這樣問,癟了癟嘴,說:「那天測靈根的時候,不就聽那幾位師兄、師叔說了嗎,咱們的靈根是什麼『偽天靈根』。
「雖然我也不知道什麼是『偽天靈根』,但光想想這假的真不了,都『偽』了,那應該沒戲了吧……」
這時許永也接著道:「是啊,要是咱們的靈根真的那麼好的話,按照傳功師兄的說法,宗門裡早就會有人過來找咱們了的,可是這都幾天過去了,根本沒人理咱們。」
「嗯,這樣啊……」巧兒點點頭,「可是我倒覺得這樣還好些,要是真有人因為靈根的事一天到晚地盯著咱們幾個,只怕就沒這麼自在了……」
「嗯,不錯!雖然這麼說來,我們三個可能修仙的天資並不怎麼樣,可是一想起那麼烏泱泱的好幾千人里,咱們能脫穎而出進入仙門,我就萬分滿足了!」許永對巧兒的話表示贊同。
彩環又一次難得的沒有懟人,「是啊,管他的天資呢,要不是有這假的真不了的靈根,你我現在都還呆在山下做咱們的小廝呢……」
巧兒他們不知道,其實為了他們三人的奇怪靈根,仙霞派里的上層是有商討過的,甚至為此還特意請教過門派內結丹期的師叔,但所有人都表示沒有見過也沒聽說過。
而且所有人也都一致認為,此事不宜過於張揚,否則這三名弟子的靈根真是天靈根和變異靈根倒還好,但一旦日後發現只是一場虛驚的話,那這笑話就鬧大了,到時在其他三家面前可是會被他們譏笑,丟了宗門的臉面的。
於是商議之下,宗門決定先只在暗中關注,看看這三名弟子的修鍊速度,和日後表現出的法術神通等有沒有過人之處,再來判斷這怪異靈根的資質等級問題。
……
傳功師兄當日曾告誡過所有新入門的弟子們,鍊氣期的修士不知凡幾,但能在最長不過短短百餘年壽元的時間內,修鍊圓滿,並衝擊築基成功的,十不存一。
所以所有人都必須抓緊時間修鍊,越早修鍊至高一境界,那也就為日後的修鍊節省出更多的時間,因為越往上修鍊難度只有越大,其花費的精力和時間也就只會更多。
別等到好不容易把一層境界修鍊圓滿,還沒衝擊幾次上境界,就壽元不夠沒時間了。
彩環和許永兩人嘴巴不停,都還沒把傳功師兄先前講解的詳細說完,就已經到了去新人學堂的時辰。
所謂學堂,不過是一小塊從山腰上剷出的平地罷了,被人用加固法術和清潔法術去除了浮塵,弟子們可以隨處打坐,而傳功師兄的位置則在上首的地方。
巧兒和彩環兩人手挽手地跟在許永身後到了學堂,他們隨意找了個地方準備坐下。
因為需要進這個學堂的,大多只是像他們這種從凡人直接進入仙門沒修鍊過的新人弟子,那些散修一般都不必再來浪費時間聽什麼講解了的,所以每屆的人數都不多。
正當巧兒在彩環近旁找好地方,彎腰蹲腿準備坐下時,有人從她身後走過撞了一下,下盤不穩的她一個趔趄,就雙手支地撐住了身子。
但緊接著那撞了她的人卻彷彿瞧准了似的,一腳踏在了她剛撐在地面的右手上。
「啊——」巧兒一聲慘叫,支撐著沒有倒地的兩腿終於雙膝一軟,跪在了地上。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仙子,您沒事吧……」
「秀娟,你好大膽,居然敢傷到我師妹,罰你去面壁,還不快滾!」
一慌張一佯怒的兩道不同女聲幾乎同時響起,居然是那潘雨寒主僕二人。
那被喚作秀娟的婢女,正是撞倒巧兒並踩了她的手的人。而不遠處,潘雨寒正柳眉倒豎地呵斥著,讓秀娟滾。
正準備把巧兒扶起的秀娟,在聽聞主子呵斥之後,嚇得連忙跑離了學堂。
彩環則趕忙把巧兒給扶了起來,「巧兒,你的手……」
「師妹,你的手沒事吧?要不要回房去休息一下?」呵斥完自家下人的潘雨寒,也一臉關切的樣子走近了,「都怪我那下人魯莽,我看她也不是故意的,已經罰去面壁了……」
彩環當時在旁邊沒有注意,但巧兒可是親眼所見親身感受,那秀娟眼疾腳快的踩住了自己的手后,還曾故意用腳掌在地上使勁地捻了幾下才挪開的。
這時她們主僕兩當眾一唱一和,都說不是故意的,而那踩捻的動作其他人也不一定注意到了,巧兒倒還真不好說什麼,只是紅著臉忍受著手上傳來的銳痛。
其他的地方還好,就是右手中指關節那兒被捻破了皮,一時連彎都不能彎。
彩環不知是不是在潘雨寒那兒待久了的緣故,這時只覺得她的餘威尚在,加上她本也就沒把事情看得真切,見巧兒自己沒說什麼,她也就不敢去觸前主子的霉頭。
「要不,我看你啊,還是回去休息養傷算了,反正這些日子就都一直只是打坐引靈入體,早幾日晚幾日沒關係的。」那潘雨寒彷彿真的關心巧兒的手似的,又一次提議讓她回住處。
潘雨寒連續地讓她回到住處去,巧兒心裡有些警惕,她搖搖頭,正要說話,就聽到學堂入口那兒傳來了不少少年男子的喧嘩聲。
「嘻嘻,恩,是真的沒錯,今年這屆的師妹們的確都長得挺好的……」
「我就說吧,這平均分至少也在七分,不七分半以上……」
「是還不錯,比我們那屆要好。」
這,這是在公然談論女子相貌嗎?好像談論的還是自己等人。
一時間,所有新入門的男女弟子們,全都愕然地看向那幾名口出輕薄的登徒少年。當然男弟子和女弟子們的心理狀態是不一樣的。
男弟子們除了驚嘆於來人的大膽以外,還會忍不住去思量或者同意他們的話。
而那八、九名女弟子則在驚愕之餘,還感覺憤怒。
尤其是潘雨寒,何曾受過如此羞辱,聞言的剎那就已經俏臉含煞,她轉頭怒目,張嘴喝道:「什麼人膽敢如此無……咦,沈凌哥哥,是你們啊……」
她一句話的態度包含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前半句怒意滔天的感覺,只是這怒濤才剛起波瀾,就馬上轉變成了驚喜甜膩。
而且這甜膩當中還彷彿含著無限嬌羞,叫站在她身旁的巧兒彩環二女瞠目結舌,打死她們也想不到,向來寒冷如鐵的潘小姐,也會有這樣嬌嬌女的時候。
其實不止是潘雨寒,其他的女弟子們,也都在看清楚來客的面容后,幾乎全都變了臉,一個二個的全都嬌顏含酡,想要怒斥的話全都化為了烏有。
就連彩環和巧兒,也在被潘雨寒甜膩到發惡之餘,看著那幾名白衣少年的翩翩身姿都有些獃滯。
這幾名少年絕對是巧兒生平見過的最好看的,年畫上的簡直就是渣。
「喔~,潘雨寒你也在這屆?」這幾名少年中顯然也有人認出了潘雨寒,但卻直呼其名,語氣中一點也沒有其他知道她身份的弟子們的討好巴結。
潘雨寒卻一點也不介意似的,反而還很熟稔親熱地朝幾人走去,「是的呢,焦晃哥哥,你們怎麼有空過來,不要修鍊的嗎?」
這時,顯然也有其他出自宗門內的男女弟子們認出了幾名少年,陸陸續續有人出聲向他們打招呼,「沈公子好!焦公子好!」「見過幾位公子!」……
這些人習慣使然,都還一直沿用著當初在俗世時的稱呼。
幾名少年見被認了出來,也就都大大方方地向打招呼的師弟師妹們點點頭,「嗯」兩聲,表示回應,只有那名被稱作「沈公子」的沈凌,用眼角掃了一眼在場的人,根本沒有要理睬誰的意思。
這沈凌也正是這幾名少年當中,長相最為出塵,氣質最為矜貴的。
哪怕他表現得如此高傲冷漠,也不見有任何人對他著惱,彷彿如此矜貴出塵的少年,就該如此高傲冷漠才對。
那潘雨寒正還要開口搭訕幾句的,卻聽得在少年們的身後,有人「咳咳」的示意了幾聲。
是傳功師兄。
所有人都臉色肅然起來,即便是高傲如沈凌,也都收了收臉上的冷然,略帶恭敬地向他抱拳行了一禮:「向師兄!」行禮之後立馬側身讓開了進往學堂的路。
向師兄坐在傳功的位置多年,當年也曾帶領沈凌這一眾師弟們入門,這兩年也沒少替他們傳道答疑解惑,所以對他們的身份、性情和此來的目的等自然十分的了解,不過他也沒多說什麼,只點點頭,問了聲:「都擠在這兒幹什麼,還不抓緊時間修鍊?」
少年們一鬨而散,潘雨寒也回歸了原位。
倒是新進的幾名女弟子當中,還有人似乎還有些不舍的用目光,追隨著那幾名嘻嘻哈哈的少年們。
「怎麼樣,沈公子,我說沒白來吧,是不是比你們那屆的師妹們強?」
「哼,有什麼好看的,還七分半,我看連半分也不如!」這是那沈凌自來后,除了向傳功師兄打招呼外說的唯一一句話。
囂張的少年們留下幾句毫不掩飾聲高的話后離開了,剩下面如死灰的女弟子們,心碎了一地,不明白自己到底怎麼就污了白衣勝雪的師兄的法眼。
罪魁禍首巧兒,仍舊懵懂無知的舉著那隻豎著受傷中指的右手,砸吧著嘴在心底苦笑:「七分半?怕不就是我拉低了師姐們的平均分吧。」
從來只被眾星捧月的沈凌,則還一邊在離去的時候回想著那個無禮的醜丫頭。
她自見到自己起就瞪著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面無表情地沖自己豎著中指,直到離開她都沒有收回那個羞辱自己的姿勢;
一邊忿忿不平地猜測,這丫頭來自何處,自己曾經得罪過她的什麼人嗎?
跟在沈凌身邊的一眾公子哥兒們,全都莫名其妙,一向冷淡高傲的宗主之後,怎麼會在自己等人強行拉他來看了下新入門的漂亮師妹們以後,變得有些氣急敗壞。
師妹們的確是很漂亮啊?
……
「咳咳,各位師弟師妹們坐好,今日再同各位講一講我們落霞鎮幾大修仙門派的來歷,以及各自的強項等等。
「再之後,就如同前兩日一樣,你等繼續打坐依照我教你們的法訣努力引靈入體。」向師兄忽略了大多新晉師妹們泫然欲滴的眼眶,清了清嗓子開講。
「呃,這位師妹,你就是晚來了幾日的范巧師妹吧?不知你為何一直豎著那隻手的中指,是有何不便嗎?」向師兄在開講前,終於忍不住,沒法繼續忽略眼前這名傻乎乎的朝自己豎中指的小丫頭。
「啟稟師兄,巧兒師妹她的手剛才被人踩傷了,無法彎曲……」許永搶在巧兒前面回答,保護巧兒她們,是他一貫的本能,剛才大意讓潘雨寒的婢女傷了巧兒,他一直內疚。
「哦,原來如此,那沒事,你過來,我替你施加一個小小的復原術……」
謝謝書友小夥伴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