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章 真實來源
夜幕降臨的時候，隨意站在窗邊靜靜看著外麵的景色，一時間出了神。
直到墨淵過來才發覺站了許久。
晚飯之後，他們就一起到了純金之城中最高的建築之上觀光，那裏有城中最為美麗的風景，可以將整座初擬你之城的風景都納入眼中。
登高臨遠，這是隨意為數不多的喜好之中的一個，而恰好，墨淵也是一樣。
“你也喜歡在高處看風景？”隨意覺得有些驚訝，可以從墨淵的口中聽到喜歡這兩個字，仔細想了想，好似對於墨淵的喜好，她是什麽都不知道的。
認識了幾年，從一開始的冷臉相對，隻有單純的交易關係，到雙方都動了情，這期間說不出的糾纏。而他們都沒有對對方有過什麽了解。
墨淵無甚在意道：“不過是小事而已，不足為掛。”
夜裏的登高塔上並沒有多少人，隻有在黃昏之時才是高峰期，時間一過，人們也就漸漸散去了。
而在人多的時候隨意與墨淵尋一個地方坐下飲茶。
“什麽時候回天宮？”隨意突然就想起了這個問題，他們遲早是要回去的，不管是在外麵停留了多久都好，最終的目的地都是天宮。
墨淵抬眼看了一眼隨意，眸中閃過一絲驚喜與意外，他原本以為隨意是最為不願意回天宮，至少不會想在短時間之內回去，現在反而是主動提起來了，這是不是在說隨意願意回去了？
不過隨意接下來所說的卻是將墨淵的這一個希望打破了。
“既然知道了天界中有這麽多有趣的地方，以後還可以繼續出來，也算是有個盼頭。”隨意自是不願意錯過遊覽天界的機會，地界中的許多奧秘她都還沒有去探查，天界自不必多說有著更加多的吸引力。
比如說隨清月送給隨意的仙虹原礦就是其中的一種，為何會隻有天界才有，又是在哪裏出產的？天界人的靈脈又是如何形成的？為何會與地界人的相差那麽多？
墨淵默默聽著隨意說話，隨意不過是在為以後做打算，並不是真的想回去。對於這一個認知，墨淵抿了抿唇。
墨淵淡淡道，“天界自是有許多有奧妙的地方，以後都帶你去。”
隨意淡然一笑，點點頭，繼續問起了問題：“什麽時候回去？我好做了心理準備，你的工作應該是很忙的，何況最近又有許多的天魔獸在外暴動，防不勝防，天界的損失也會頗為慘重。”
說起了正事，隨意的神色稍微嚴肅了一些，瞬間就將最開始的問題拋到了腦後，沉思起了天魔獸的事情。
這樣長時間的天魔獸在各地出現，又是毫無規律的，聽起來是沒有什麽預謀，但是就是給隨意一種詭異的感覺，總感覺是有誰在背後操縱著這一切……
墨淵沉默了一會，便將最近的消息都說了出來，兩人一同進行了剖析。
隨意對天界的情況並不熟知，但是有著墨淵的指點以及補充，也對天界有了大概的看法，而不再隻是從書上看到的，聽別人說的，還有近來自己看到的而已。
“這麽說來，定是有誰在背後操縱著，或者說是致使天魔獸的意識出現了混亂不小心闖進了進來，而布下來的結界以及不同於常生活區域的空氣令天魔獸神識有損？”隨意按照墨淵的說法推測道。
深思之中的隨意，顯得格外好看，墨淵的金眸緊緊盯著隨意，一邊慢條斯理與隨意談論著。
有關天魔獸是不是神識有損這個事實，並沒有得到證實，在此之前也有人懷疑了，然後進行了一係列的排查，就隻是發現了一些異常而已並沒有現象表明著天魔獸的神識收到損傷或者是幹擾。
仿佛是沒有外來的一絲一毫的幹擾，眾多的天魔獸就犯了同樣的錯誤。當然在眾多的天魔獸之中有著許多都是弑殺的，隻要殺性一旦被激起，就會變成一個嗜殺成性的惡魔。
“不管是誰在背後操縱，都不會有好下場。”墨淵平靜道，如今他的天君之位已經是令天界大多數的勢力都認可了，隻不過是還有一些極力維護原天君的還在負隅頑抗，好似隻要堅持下去原天君就會複活回來一樣。
其實不管怎樣說，墨淵都不會去多關注，他隱約可以猜測得出來這是一個陰謀，隻是還沒有露出陰謀的始端，也就不得而知。
隨意也是點點頭，她相信墨淵的手段，也相信征伐司定是會給天界一個很好的答複。
“我也有跟天魔獸接觸過，怎麽說……就是感覺那天魔獸並沒有多少的戰意，能力也隻是中下的那種，就像是先遣小兵。”隨意緩慢說道，派出去探路的小兵並不需要多強大的力量，正是符合了出現的天魔獸的水平。
聽到這話，墨淵沉思了下來，他也不是沒有這樣想過，隻不過一次又一次將自己的想法給否定掉了，所以也就沒有多做在意。
但是如今隨意這樣一提起來，再聯想起那種時有時無的預感，墨淵便覺得有點眉目了。
“此事我會處理，先到這裏吧，在外不談公事。”墨淵輕聲道，將隨意的纖腰摟了摟，將隨意帶進自己的懷中。
沒有料到墨淵會突然之間出手的隨意明顯愣了一下，有些反應不過來，抬眼看了一眼四周，並沒有人之後才沒有說什麽。
“那回去罷，這裏也沒什麽好看了。”隨意站起來，抬腳就要走。
墨淵卻是將隨意的手拉住，薄唇勾起一點弧度道：“別急。還有沒看過的，時間還沒有到，再等一會。”
隨意狐疑不已，難道墨淵在這裏安排了驚喜？這個念頭一冒出來，隨意就立即十分鄙視起自己來，想起前不久墨淵給的“驚喜”臉色有些奇怪了起來。
還真是丟臉啊，竟然是真的不知羞恥在外“野戰”……每每一想起，隨意的臉色都會浮現一層可疑的紅暈。隨意發誓要是以後還有這樣的情況的話必定是死都不要！
好在墨淵並沒有發現，隻是與隨意安靜站在高塔的最高處，那裏也沒有一個人了。
隨意安靜等待了十幾分鍾，下麵的燈火早就已經亮了起來，將淹沒在黑暗中的純金之城的輪廓都照亮了，比起白天，更是瑰麗。
比起彩燈霓虹，隨意更加喜歡這樣不加修飾的夜景，底下是看不清的行人，不知道在進行著怎樣的故事，光是在外看著也都有著一種神秘而安定的感覺。
“真不愧是純金之城。”隨意感歎道，美景甚是多。
墨淵淺淺一笑，一把將隨意拉進懷中，用自己的唇將所有的語言都堵住。
他的動作輕柔，似是有著很大的耐心，慢慢取悅著隨意，輕輕將隨意的兩瓣紅唇撕咬摩擦，又像是品嚐世間最為美味的佳肴。
剛開始抗拒了幾下，隨意心知沒有反抗的餘地，也就心不甘情不願接受著，不過在不久之後就受不了誘惑主動回應了起來。
這個男人，還真是容易令人銷魂。
不知過了多久，墨淵才將隨意放開，兩人都沒有說話，僅是微喘著氣，互相依靠著。
“你知道這裏為什麽會以‘純金之城’命名麽？”墨淵輕聲問道，大手將隨意的腰杆環住，望向了外麵的天際。
在那一瞬間隨意便有預感自己所知道的其實隻是一個表麵的說法而已，並不是真正的原因。
“隻是知道一點，城中的美景大多數都是瑰麗至極，隻有金色才得以相配。”隨意說道，繼而問道，“還有其他的說法？”
墨淵輕輕笑了一下，將隨意摟得緊了一些，好像恨不得兩人隻見一點間隙都沒有。
隨意的額頭浮現了三根黑線，墨淵最近是受到了什麽刺激還是怎麽了，咋這樣黏人？好詭異啊……
“這個說法，並不是說它是錯的，不過隻是一個最為膚淺的說法而已。那不過是為了將所有的真相都掩蓋起來而找到的借口而已。”墨淵說道，金眸中原本的平淡無波，此時在燈火的輝映之下倒是顯出了幾分的光芒。
自從找回了自己所有的力量之後，墨淵的金眸就幾乎沒有出現過金色的光芒，隨意所知道的就隻有在高之時，那金眸中發散出來的金芒最為瑰麗動人……
“遠古時期，純金之城還沒有名字，那時候就已經是一處非凡之地。蘊藏著龐大的力量，傳言中得到了這一地的力量的天界人就有資格一統天界……這一個說法直到第一次天靈師與天魔獸之間大戰之時也都流傳著，所以不管是天魔獸還是天靈師也都鍥而不舍去尋找著將這力量化為己用的辦法，最後是被天靈師找到了辦法。”墨淵輕聲將過往的曆史道了出來，語氣中隻有平淡，似乎真的隻是在說過往的事情而已。
墨淵所經曆過的事情是隨意所無從得知的，也就隻有安靜聽的份，她不知道墨淵究竟是怎樣對待過往也不知道如今的他是有著怎樣的精神世界。
隻是聽著這樣訴說，就隱約有一種感情要噴薄而出，不管是她怎樣去阻止也都沒有任何的用處。
“那個辦法就是將一個天靈師作為容器封印在這土地之中，借以獲取源源不斷的力量。”墨淵說到這裏，就停頓了下來，金眸垂了下來，望向了下方似乎在望著幾十萬年前的哪一個被封印的天靈師。
隨意順著墨淵的目光望了下去，心中不知怎的就有一種預感。墨淵不會平白無故就將這樣的一個故事說出來，定是有什麽原因……難道被封印的就是墨淵？
這個想法令隨意的神色嚴肅了起來。
“是你嗎？”隨意問道，聲音中不禁多了一絲的緊張，她所不知道的墨淵實在是有太多了，隻不過是她對於沒能夠參與墨淵的過往從來都沒有感到遺憾過。
但是如今聽著墨淵訴說，心底升起來的複雜情感，卻是不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