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養紙片人的第兩百二十四天
第224章 養紙片人的第兩百二十四天
盛翹回到家裡,瞬間就飛撲進了紙片人老公的懷抱:「嗚!阿時!」
男人雙手落在她腰側,低眸吻了一下她的額頭,聲音微啞:「發生什麼事了?這麼開心?」
「嗯!我把阿時的治療任務做完啦!」
她剛剛進電梯的時候就看到了任務完成的界面,不等男人說話,就立刻雀躍道:「我這就領取任務獎勵!」
男人眼睫微顫:「嗯。」
盛翹打開手機,點擊了領取之後,就忍不住抬頭看他。
但是眼部治療似乎比腿部治療的時間要長,所以盛翹等了半天,也只看到紙片人老公瞳孔中微微的白色光亮。
她忍不住想看得更清楚一點,男人卻已經順從地低眸,讓她可以近距離觀察他的眼睛。
盛翹的呼吸落在他眼睫和瞳孔間,讓男人的眼睫一下一下地顫起來。
盛翹說話就像是在吹氣:「阿時的眼睛好漂亮。」
男人望了她一眼。
盛翹試著戳了一下,看到了倒計時,忍不住「啊」了一聲,聲音小了:「怎麼還要這麼久?」
四個小時?她記得腿部治療明明一下子就好了呀?
男人順從地讓她摸著自己的眼睛,等她心軟地讓他閉上眼睛休息一會兒的時候,席寒時闔眸,輕聲問:「翹翹開心嗎?」
「當然開心了!」
她軟軟地啾他的臉:「只要阿時能好,我怎麼樣都開心。」
男人眼睫微顫:「翹翹今天,和朋友聚會的時候,也開心嗎?」
盛翹想了想:「嗯還可以吧。」和阿竺一起去買東西,吃海鮮,還把任務完成了,才是真的開心。
男人低聲:「翹翹見到了想見的人?」
盛翹沒反應過來:「想見的人?誰啊?」
她腦海中閃過什麼:「你不會是想說,席寒時吧?」
男人眼睫垂下來,似乎是默認。
盛翹戳他的下巴,聲音很軟很小:「你吃醋啦?」
席寒時望著她:「只是覺得翹翹好像不喜歡這次的聚會。」
盛翹想了想,還是決定說實話:「確實不太喜歡。」
「氣氛太尷尬了,而且不知道為什麼,他們都不說話,我想說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假裝一直在吃菜,最後實在受不了了,就和阿竺逃出來了。」
她說完,眼巴巴地看著他:「而且我真的按照阿時說的,誰都沒看。」
她忍不住豎起手指:「我超乖的。」
席寒時斂眸,原本想低聲應聲,但是手指觸到她柔軟的髮絲,又低聲:「翹翹不難過?」
盛翹搖頭:「為什麼要難過?」
男人又啞聲:「翹翹不」
話還沒說完,就被盛翹忽然捂住唇,她大概是猜出他反常的原因,踮腳道:「翹翹不想把時間浪費在其他人身上。」
被偷襲的男人手指下意識地將她的腰扣得更緊,下巴處傳來酥酥麻麻的癢意。
他忍不住低頭,蹭了蹭她的碎發:「嗯。」
盛翹舔了舔嘴唇,忽然小聲:「翹翹想做壞事。」
席寒時一開始還不確定,等白綢再次覆在他眼上,他才確定,她大概是又貪杯了。
只是這次她沒有意識混沌,口齒清晰,而且眼睛出奇地亮,席寒時甚至能感覺到她的目光一下下流連在他眼睛和脖頸的感覺。
像是被憑空中了蠱一樣,席寒時只覺得心尖和耳根都在發燙,等她的吻真的落下來,手指更是蜷縮著,扣緊了她的手指。
天藍色的寶石被盛翹隨手放在床頭柜上,朦朦朧朧的倒影里白綢被反覆解開,綁緊.
席寒時被染成潮濕一片的眼睫顫動著,在盛翹專心地重新綁白綢的時候,忍不住伸手攬緊她的腰。
黑色的小皮筋落在了地面上。
夜影晃晃悠悠地爬上樹梢,卧室里一片碎落的瑩白。
盛翹像是累了,吧唧著嘴抱著他的腰閉上了眼睛。
白綢鬆散地落在枕邊,男人眼睛里流轉的月光,和夜色匯聚在一起,視線才聚焦一瞬,又因為眸中朦朧的霧氣,而緩慢地散開,像是因為在剋制什麼,所以無法集中注意力。
那些如柳絮一般朦朧的情緒飄散著,被潮濕的眼睫掩蓋著,落在他懷裡的人身上。
盛翹還在咂嘴。
男人給她蓋好被子,白綢,放在了她手指間。
然後低低地吻了一下她的額頭。
盛翹哼唧了一聲。
席寒時不用看都能想象得出來,她垂著耳朵捂著眼睛,在他懷裡拱著,乖乖睡覺的樣子,心臟柔軟下來,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髮。
大灰狼也趴在她身邊,尾巴有一下沒一下地掃著小白兔的耳朵。
直到小白兔翻了個身,發出「咕嚕嚕」一樣的聲音。
大灰狼眼睛濕漉漉地舔小白兔的耳朵,因為小白兔告訴他,咕嚕嚕是表示舒服到極點的意思。
大灰狼又想起之前和小白兔的對話:
「就,就是貓科同事他們都會發出的聲音呀!咕嚕嚕咕嚕嚕的,你不覺得很可愛嗎?」
大灰狼:嗷嗚。
可愛。你最可愛。
小白兔放棄般睡在大灰狼尾巴圈起來的地方:咕嚕嚕。
大灰狼:嗷嗚。
小白兔睜開眼睛,認真道:「要不你就嗷一聲吧,我不會嫌棄你的。」
大灰狼腦袋蹭她的腦袋,她就哼唧著往裡縮,小聲嘀咕:「給狼肉吃就行。」
她要烤著吃。
大灰狼仍然睜著濕漉漉的眼睛,趴在她身邊歪著頭嗷嗚。
還是沒說,她今天已經吃過了,不能再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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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曉的天光穿過雲層,把整個屋頂都染成了鍍金的器皿,盛著旭日。
盛翹揉著眼睛打了個哈欠睜開眼,視線里朦朦朧朧出現白綢的時候,無意識地拿到眼前看了一眼。
然後就感覺溫熱的氣息靠近,在她側臉上印下一吻。
盛翹眼睫抖動地閉眼,撒嬌似的靠近蹭了幾下,才略微清醒一點地睜開眼。
男人的下頜線精緻而迷人,突出的喉結動了幾下,她忍不住拿手一戳。
席寒時嗓音喑啞地低聲:「醒了?」
盛翹哼唧一聲,過了片刻才反應過來,抬頭。
紙片人老公穿著白襯衫:有些皺,扣子也沒口齊的。
鎖骨突出,側頸上帶著紅印,眼睫垂著,顫啊顫,此刻正縱容地低下眉眼,啞聲道:「沒醒嗎?」
盛翹耳熱地往被子里縮,等看到紙片人老公的視線一直追隨著她,才想起什麼,瞬間忘了早起看到紙片人老公在身側的羞澀:「阿時,你的眼睛好了?」
男人低眸,她伸手摸他的眼睛,也只是縱容地微闔,轉頭吻了吻她的手背,聲音微啞:「嗯。」
盛翹:「!!!」
她開心地直接坐起來抱住紙片人老公,抬頭看著他的眼睛,忍不住道:「好漂亮!」
她本來是想捧著他的臉看個仔細的,但是這麼看著才發現,紙片人老公居然一直在看她。
翡色而深邃的瞳眸里全是她的身影。
盛翹忍不住耳根一紅,但還是美滋滋道:「這麼好看的阿時是我的。」
「嗯,」他吻她的唇,還有眼睛,嗓音喑啞,「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