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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養紙片人的第兩百二十五天

  第225章 養紙片人的第兩百二十五天 

  盛翹開心抱著紙片人老公慶祝起來,等鬧騰夠了,才後知後覺地咳一聲,第一件事就是把手上的「罪證」--那條雪白的白綢給放到床頭柜上,然後假裝自己啥也沒幹地轉頭。 

  紙片人老公抱著她的腰,也沒動。 

  盛翹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以前紙片人老公沒恢復的時候,她還敢趁他不注意做壞事。 

  但是現在紙片人老公的眼睛好了,盛翹突然就沒有偷親和欺負紙片人老公的勇氣了,眼神虛浮地躲閃著他的眼神。 

  像是被男人一瞬不瞬望過來的眼神給看得無處遁形,把他當成了席寒時一樣。 

  難道她真的把紙片人老公當替身了吧? 

  一想到這個可能,盛翹更心虛了,手腳並用地想跑。 

  但是紙片人老公的眼睛還沒恢復的時候,她就沒能逃脫得了,現在更是痴人說夢了。 

  所以很快,就被迫埋在他頸邊,像只小獸一樣,有一下沒一下地蹭著他的脖頸,弱聲哼唧起來。 

  男人握著她的手指,聲音微低:「不許撒嬌。」 

  盛嬌委屈哼哼:「沒有撒嬌。」 

  席寒時看著她手指不安分地摸他的指骨,和掌心的紋路,眼睫垂了一瞬,視線才落在她臉上,聲音微啞:「翹翹想要什麼?」 

  盛翹頭又轉了,哼唧得更厲害了。 

  席寒時耐心地攬著她的腰,等手指對她失去了吸引力,才握著她的手讓她碰自己的眼睫。 

  眼睛恢複本來是好事,但是盛翹總感覺自己被紙片人老公看得有點心虛,一直不敢直視他,席寒時才會這麼問。 

  「我都給翹翹好不好?」 

  只要她還願意看著他。 

  盛翹哼唧幾聲:「我什麼也不想要。」 

  男人眼睫微垂,盛翹的手指已經被他握著碰到了他的眼尾。 

  但是盛翹只是摸了一下他的眼尾,就飛快地收回了手。 

  男人垂眸,啞聲:「翹翹害怕我?」 

  「當然不是!」 

  盛翹聲音又小下來:「只是,只是有點不習慣罷了。」 

  她的眼神開始亂飛,男人卻握著她的手腕讓她摸到了順滑的白綢。 

  男人縱容地讓她握緊白綢,順滑的綢布落在盛翹掌心,明明很舒服,盛翹卻覺得掌心像是被火燎著似的,又酥又麻的。 

  她忍不住抬頭看他。 

  男人聲音又低又啞:「翹翹要是看不習慣,就綁住我的眼睛好不好?」 

  他吻她的側臉,聲音更啞:「綁多久都可以。」 

  只要她不害怕。 

  這句話卻觸發了盛翹關於做壞事的記憶。 

  她耳根瞬間一燙,小聲嘀咕起來:「說什麼呢,你眼睛都恢復了,我還綁著你眼睛幹什麼?」 

  她也不希望紙片人老公介懷,所以很快就抬頭,軟聲解釋道:「我真的只是不習慣,多看幾眼就好了。」 

  男人低眸。 

  他心裡知道大概是因為這雙眼睛讓他太接近人類,太不像遊戲人物,所以她才會有些不習慣,有些無所適從。 

  所以在她說完這句話,就再度握著她的手讓她摸自己的眼睛。 

  還在盛翹試圖和他對視,證明自己會很快習慣的時候,低頭,吻住了她。 

  盛翹眼睛睜大一瞬,被輾轉親吻間,卻看到男人似乎是縱容,又似乎是沉溺般,眼睫微垂間,翡色瞳眸里交織沉淪的愛欲和繾綣的溫柔。 

  她停了一瞬,男人已經扣緊她的手指,再度俯身。 

  刻意沒有闔眸。 

  這次,盛翹看得更清楚了: 

  她還是第一次這麼近地看著這雙眼睛。 

  也是第一次看到這麼漂亮的眼睛染上情之後是什麼樣子。 

  原來,是這樣的,原來他的眼睛也會變得這麼溫柔,這麼.惑人。 

  他就這麼在她面前,無聲地閉眼,讓潮濕的眼睫覆蓋住潮濕的雙眼,彷彿無聲地妥協和淪陷。 

  盛翹心裡像是被什麼給燙了一下。 

  等席寒時眼睫潮濕地闔眸,鬆開她,再度睜眼的時候,才忍不住再去看他的眼睛。 

  紙片人老公的眼睛很漂亮,這點盛翹從看到他第一眼就知道了,但他的眼睛是被霧蒙著的,她從來都不知道這雙眼睛里也會有這麼多的情緒,而且,每一種,都和她有關。 

  席寒時眼睫顫動著,眸中的繾綣,也像是被顫動的眼睫攪亂的池水一般,擴散著的漣漪一圈圈的,像是不斷擴散到了盛翹心裡。 

  盛翹忍不住捂住他的眼睛,心裡卻燙得厲害,眼睛更酸得厲害:「阿時。」 

  席寒時聲音微啞:「我是你的。」 

  他沒有把她的手拿下來,像是任她拿走他的眼睛,也拿走他視線里的一切:「翹翹。」 

  他啞聲:「我愛你。」 

  不是人類,或許會是他終其一生,也無法破除的魔咒。 

  可即便如此,他還是想讓她知道。 

  即使他只是一段數據,即使他只能從真正的人類身上學會其他的情緒,即使他現在仍然無法出現在她的世界出現在她面前,他也永遠不會被其他人主導。 

  能主導他的,只有她。 

  盛翹放下了手,眼睛酸酸的,吸著鼻子:「嗯。」 

  「我也愛你。」 

  她抱緊他。 

  席寒時握著她的手指,替她保存了那條白綢。 

  盛翹想說不用,但是男人已經低眸,摩挲起她的手指來。 

  被她戳了一下,眼睫也會跟著顫一下。 

  但他從來都不阻止她,只是吻她的手指。 

  盛翹耳朵紅了,小聲:「你為什麼總喜歡親我的手指?」 

  男人眼睫顫動一瞬,並沒有回答,只是滾燙的呼吸很快就停滯了片刻:盛翹也親了親他的手指。 

  席寒時的手很漂亮,線條精緻漂亮得像是博物館里的藝術品。 

  盛翹本來還很害羞,但是親了親他的指節,忽然就握著他的手,貼著臉頰蹭了蹭。 

  男人手指猛地蜷縮起來,就聽到她小聲:「好像是很舒服。」 

  席寒時對她毫無辦法,只能被她抓著手,伸直了手指,讓她抓著玩,視線轉開。 

  盛翹拽著讓他低頭,男人才把視線轉回來,翡色的瞳孔顫動一瞬,又被眼睫遮住。 

  盛翹直起身--親了親他的眼睛。 

  盛翹覺得紙片人老公說得沒錯——肢體接觸,真的是一種會讓人上癮的表達親密的方式。 

  她很喜歡。 

  盛翹滿足地在他頸邊蹭了蹭,等席寒時垂眸,環著她的腰,撫著她的碎發,才抬頭:「你真的好像大型犬。」 

  她戳他:「大灰狼。」 

  他低眸看她,縱容地應聲:「嗯。」 

  他吻她的耳廓:「小白兔。」 

  盛翹忍不住捂臉靠進他懷裡,覺得自己不用大概率了,她絕對這輩子都逃不出紙片人老公的手掌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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