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無意之舉
夏斯涵時不時會往後頭看,導致吃個飯都不是特別用心,祁惠紫在一旁看著也替她幹著急。
見夏斯勒那邊有說有笑的一時半會兒也不會離開,夏斯涵這麽提心吊膽下去實在不是辦法。
但她們也不可能轉頭離開,畢竟菜都已經放進鍋裏了,就這麽浪費也不好。
原本夏斯涵以為隻要她不特地去找夏斯勒,就不會被他發現,但是夏斯涵想的太簡單了。
她實在沒有料到,季楊一進門,便喚了一句,“斯涵。”
聲音雖然不大,但是夏斯涵和夏斯勒這兩桌剛好可以聽到,雙方齊齊向季楊那裏望去。
季楊瞥見了一旁的夏斯勒,是多麽的巧合,與他的視線撞上,他們已經很久沒有見過麵了,但是依舊一眼就認出了對方。
季楊略顯驚訝的看著夏斯勒,再瞥向夏斯涵的時候,夏斯涵已經明顯的在躲避了。
但是這似乎不起作用,夏斯勒連忙向季楊看的方向望去,卻看到了夏斯涵的背影。
他的表情不比季楊輕鬆多少,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變得嚴肅了起來。
夏斯勒起身來到了夏斯涵的麵前,“你怎麽在這兒?”夏斯勒有些不友好的問道。
夏斯涵沒有再躲避下去,而是正視了夏斯勒,但是當她抬起頭的那一刻,看到的卻不止夏斯勒一個人。
夏斯涵的瞳孔不由自主的擴大,眼前的人是多麽讓人厭惡,濃妝豔抹之下,依舊遮蓋不了那副醜惡的嘴臉。
伴隨著而來的還有嗆鼻的香水味,或許在男人的嗅覺中,那是一種很美好的味道,但是在夏斯涵這裏卻隻有厭惡感。
“薑儒爾?”夏斯涵不由的冷笑了聲,她萬萬想不到,坐在夏斯勒麵前的居然是薑儒爾。
這是一個怎樣的存在?夏斯涵都不敢估量後果,更不敢猜忌他們之間的關係。
難怪之前看到這個女人的背影那麽的熟悉,隻是夏斯涵沒有想到真的會是薑儒爾。
“怎麽?很驚喜嗎?”薑儒爾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明豔的妝容下顯得更加的堅毅。
夏斯涵看著她這麽精心打扮,約會的對象竟然是夏斯勒,不由的吃驚,她這是勾引慕容銘不得逞,現在來勾引夏斯勒了嗎?
“當然,萬萬沒有想到,連我弟弟你都不放過。”夏斯涵直接將矛頭指向了薑儒爾。
還沒等到薑儒爾自己回複,夏斯勒就開始替她說起話來,“我們隻是出來吃頓飯,沒有別的意思,你不要誤會薑儒爾妹妹。”
夏斯勒將薑儒爾護在自己身後,夏斯涵看到這個舉動,不由得發笑,怎麽這就開始護後了嗎?
她還沒有開始出言不遜呢,夏斯勒就這麽偏袒薑儒爾,還在為她說話。
“誤會?她是什麽樣的人你難道不清楚嗎?”聽到夏斯勒這麽偏袒一個外人,夏斯涵胸膛裏壓抑不住怒火。
“我是什麽樣的人?夏斯涵你不要忘了自己是什麽樣的人。”薑儒爾實在不願意被夏斯涵這麽欺壓著,忍不住反駁道。
“我跟你說話了嗎?”夏斯涵突然怒吼了一聲,一時間將所有的怒火都撒在了薑儒爾的身上。
在她眼中,薑美惠和薑儒爾都是一副德行,為了錢財可以不擇手段,甚至玩弄別人的感情。
“夠了!”夏斯勒衝夏斯涵喊道。
夏斯涵微愣,他這是什麽態度對自己?
還沒等到她質問,夏斯勒就拉著薑儒爾準備離開,臨走的時候,他留下了一句話,“我自己的事情自己可以解決,不勞煩你這個外人操心。”
此話一出,夏斯涵瞬間感覺自己成了一個外人,似乎在插手別人的生活。
她的關心和勸誡卻當成了驢肝肺,實在想象不到夏斯勒現在居然變成了這個樣子。
和她頂嘴也就算了,居然幫著薑儒爾說話,還指名她是一個外人!
別的夏斯涵也就算了,但是這個她實在忍受不了,夏斯勒這麽快就和她劃清界限了嗎?
夏斯勒可能不知道,因為他的這麽一句話,傷的可是夏斯涵的心,前所未有的心痛感,在短短時間內讓夏斯涵嚐了個遍。
夏斯勒還是當著這麽多人的麵,直指和她沒有任何關係,這讓季楊和祁惠紫怎麽看她。
夏斯涵驚慌失措的表情,入了祁惠紫和季楊的眼,季楊知道是自己做錯了事情,如果不是他叫了夏斯涵的名字,可能夏斯勒就不會發現他們,往後的這些事情就不會發生。
他也是深表愧疚,連忙向夏斯涵道歉,“斯涵,對不起,我不知道夏斯勒在。”
夏斯涵沒有怨別人,被發現也是預料之中的事情,其實她痛心的是夏斯勒說的那些話。
“沒事,你也是無意之舉。”夏斯涵皺著眉頭,對桌上的菜沒有任何口味。
祁惠紫似乎比之前更加著急了,不管是碰見還是沒碰見,夏斯涵那張苦瓜臉都難以改變。
這也有她的不對,如果今天她沒有現在來這家火鍋店,或許就不會碰到夏斯勒。
或許她們可以在剛剛看到夏斯勒的時候就選擇離開,但是她們沒有這樣做,而是傻傻的坐在這裏接著吃。
才導致了夏斯涵這麽愁眉苦臉,破壞了他們姐弟倆的關係,“斯涵,你別難過了,這都怪我,非要來這裏吃,如果去別的地方,可能就碰不到他們了。”
祁惠紫滿臉愧疚的表情,和夏斯涵沒有什麽兩樣,夏斯涵也不希望自己的消極情緒會帶給其他人。
見到他們都在為自己擔憂,夏斯涵強撐著笑容,“我沒事,真的沒事。”
原本這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不就是被夏斯勒說了幾句話嘛,也不會少塊肉什麽的,忘記就好了。
夏斯涵一直在給自己做著心理安慰,其實他聽不進別人的安慰,自己的安慰,總是要聽的。
有可能夏斯勒也隻是無意這麽說的,不會被人打擾約會的感覺並不是很好,而她也要選擇理解別人。
所以難過也隻是片刻的,很快她便恢複了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