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 像隻偷腥被砸了的貓!
聽她這麽說,慕容銘臉色也難看了起來,一邊打開車門坐進車中,他一邊道:“媽,斯涵是個很有分寸的女人,她和季揚之間也並不是你所想的那樣,反正我今天和你打電話也就是告知你一聲,到時候記得出席。”說完,慕容銘便掐斷了電話。
媽現在說話是越來越難聽了,幸好他沒有直接冒然的帶著斯涵上門去,要不然他好不容易留下來的老婆估計又該跑了。
壞心情持續了幾秒,看著車中夏斯涵放在一旁的戒指盒子,慕容銘嘴角又上揚了一抹弧度。“真好,夏斯涵總算又回來了。”
有夏斯涵在的地方,似乎多了一些溫馨,以往不是加班就是聚會,談合同的人,今天破天荒的早早回到了別墅中。
路上看到有一家花店,慕容銘還停車,去花店賣了一大束的玫瑰花來。
大紅色的玫瑰花周圍有滿天星點綴著,九百九十九朵玫瑰也寓意了長長久久。
夏斯涵站在客廳門口,穿了一身休閑的居家服,剛打開客廳的門想要和慕容銘打一聲招呼,沒想到,先入目的卻是一大束的玫瑰花。
“送給我的?”夏斯涵雙眼亮晶晶的,雙手接過玫瑰花,她捧在眼前輕嗅了一下,閉著眼睛輕吸了一下鼻子。玫瑰的清香繚繞鼻端,讓人的心情瞬間開懷起來,一手握著花抱在懷中,夏斯涵踮著腳尖在慕容銘唇上輕點了一下:“謝謝,我很喜歡。”
慕容銘雙手攬在夏斯涵的後腰上,低眸,在她還沒有從他身上撤離的時候,變被動為主動,加重了那一吻。
隻把夏斯涵吻得臉紅撲撲的,唇瓣都閃了光澤,慕容銘才鬆開了攬著她的腰,改成牽著她的手往屋裏走去:“剛在忙什麽?”
“布置餐廳啊,你不是說要吃燭光晚餐的?我覺得在家裏吃比較好點。”夏斯涵捧著玫瑰花,微笑著在客廳裏掃視了一圈,這才把花放進了沙發一角花架上的細瓷花瓶中。走遠兩步,看了兩眼,又湊近拿手細細撥弄幾下,見那花看著賞心悅目了,她才伸手指了指餐廳方向:“我不太喜歡之前的餐桌台布,換了一個。”
慕容銘點了點頭,好心情的攬著人走過去,笑了笑道:“你是這裏的女主人,你想要換什麽隻管換了就好。”他伸手拉了一張椅子坐下。
夏斯涵聽他對那餐桌布評頭論足的讚歎了好一會兒,才捂著唇輕笑道:“慕容銘我發現你現在是越來越會說話了。”
“那是啊,不甜言蜜語的哄著點,萬一老婆不滿意,心情不爽又要跑路怎麽辦?”慕容銘說著又伸出長臂直接把人拽進了懷中。
夏斯涵聽得失笑不已,跌坐在慕容銘的身上,用細長的手指點了他唇瓣一下:“我跑路了不更好,那前仆後繼的怕是一大卡車的人排著隊等著你寵幸呢,是吧,我的王?”說著,夏斯涵還衝著慕容銘眨了眨眼睛,手上的動作也沒停,恰恰好的描摹了慕容銘的唇形。
指腹輕擦過唇,像是羽毛輕掃過似的,慕容銘輕笑一聲,低頭又噙著了夏斯涵的唇:“我怎麽覺得你這張嘴說出來的話,我這麽不愛聽呢?是不是想要我吻你了?以後你想要的話直說,別用這種激將法,我會當真的。”慕容銘雙眸灼灼的望向夏斯涵。
夏斯涵被他眼中緩緩騰升起來的熱烈感情嚇著了,長長的睫毛撲閃兩下,她正要說些什麽,鼻端卻猛地聞到了一股兒糊味。
“啊,我的糖醋排骨。“夏斯涵速度從慕容銘身上起身,朝著廚房跑了過去。
廚房裏烏煙瘴氣的,煙霧蔓延了整個廚房。
夏斯涵剛剛跑到廚房門口,便被眼前的陣仗嚇著了,深深的呼一口氣,她覺得腦子都有些缺氧空白了。“阿秋!”她被嗆得使勁打了個噴嚏。
慕容銘此刻也走了過來,看夏斯涵還呆愣愣的站在門口沒進去。高大的身影往煙霧中一紮,他速度跑進去,把開著的火關上,又打開了排氣扇,這才手忙腳亂的掂起炒鍋往水池裏一扔,擰開水龍頭,任由那水“嘩嘩”的流著,他則擰著鼻子快步出了廚房。
夏斯涵目瞪口呆的看慕容銘從廚房走出來,黑著一張臉擦過她身邊,又繼續往餐桌邊走去,她才忍不住捂唇低笑了一聲。
“還笑!我要是不過去,你是不是要等著把廚房燒了的?”那鍋裏黑乎乎的一團,是糖醋排骨嗎?他看都要成了焦糖的。真沒見過這樣做飯的!慕容銘瞪了夏斯涵一眼。
夏斯涵憋住了笑,但看著慕容銘手上,胳膊上,臉上都染了黑的模樣,她就又忍不住了。抬手使勁的拍了一下桌子,她又指著了慕容銘的臉,笑得前俯後仰的:“哈哈,慕容銘,你知道你現在像什麽嗎?像是一隻大花貓,還是一直偷腥沒偷到反而被鍋砸到的大花貓!”
聽夏斯涵那誇張的措辭,慕容銘狐疑的朝著一旁的穿衣鏡走了過去。
鏡子裏的男人依舊西裝革履,衣冠楚楚,然而,目光上移到臉上,卻是有些慘不忍睹了,像是從火災現場才跑出來的幸存者似的,那滿臉的焦黑,真是有損他的形象。
磨了磨牙,慕容銘快步走到餐桌邊,單手揣兜,他居高臨下的望向了那笑出眼淚的夏斯涵:“很好笑?”
“嗯嗯。”夏斯涵此刻笑的大腦發懵,壓根都沒聽出慕容銘話中的冷氣嗖嗖來,等到她反應過來,慕容銘已經直接把臉湊到了她的跟前,而且,還像是一隻撒嬌的小花貓似的,使勁的在她脖子上蹭了兩下。
“啊,慕容銘你幹什麽?”夏斯涵急的跳腳。這男人那都是髒兮兮的,還不得都弄她身上了呀?
那想,慕容銘見她躲避,還抬手使勁的捧著了她的腦袋,而後,臉緊緊貼上她的側臉。
夏斯涵本來就笑出了眼淚,這會兒一沾染上他臉上的黑,便暈染成了一片的髒汙。
慕容銘看著她臉色髒兮兮的,這才心裏平衡了:“有禍同享,有難同當,咱倆要當貓就都當貓,這才稱得上是一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