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 強烈反對
“一對流浪貓嗎?”夏斯涵嘴角輕抽了兩下,用手使勁的擦擦臉側,見手背都沾染上了一片汙跡,她嫌棄的“咦”了一聲,這才從桌子上抽出了兩張濕巾紙來,一邊使勁的擦著一邊朝著穿衣鏡走了過去。
隻把臉都擦的有些泛了疼,夏斯涵這才收了手:“慕容銘我就沒見過你這樣的,小氣兮兮的,你那心眼是不是比針尖還小呢?”就因為她笑他,就把她也弄成了張花貓臉!
慕容銘此刻已經恢複了一派幹淨優雅的貴公子模樣,聽夏斯涵這麽說,正要抬頭接話。
門口卻是搶先傳來了一道聲音,帶著一抹兒尖利:“我兒子要真是小心眼的話,夏斯涵你覺得你現在有資格站在這兒說話麽?”討厭的女人,不僅僅作風有問題,說的話也討厭!
話音剛剛落下,何蔚蘭便直接走了進來,狠狠的瞪一眼還在照鏡子的夏斯涵,她沒好氣的冷哼道:“一看就不是個正經的人,這麽大晚上的照鏡子幹什麽?準備出去會見你那情郎?”
夏斯涵本來還想要微笑著和她打一聲招呼的,可聽她這麽說,她臉上一直維持著的笑意也瞬間不見了。抬手把披到肩頭的發往後攏了一下,她直接朝著何蔚蘭走了過去:“也沒誰規定說晚上不能照鏡子吧?”
“嘿,還沒正式進家門呢,就學會頂嘴了?”何蔚蘭氣哼哼的坐在沙發上,把手中的包包放在一旁,衝著慕容銘招了招手:“兒子過來坐這邊,媽真的和你好好說道說道了。”
她會說些什麽,慕容銘不用聽也知道。抬手用拇指指腹輕按壓了一下太陽穴,慕容銘伸手拉過夏斯涵的手,兩人並肩坐在了何蔚蘭的對麵。
看著慕容銘的動作,何蔚蘭臉色猛地變了一下,手指伸出指向夏斯涵,她就道:“夏斯涵有什麽好的,銘兒,你沒聽她說嗎?你都忍了她那麽多事兒,她都還嫌棄你小心眼的。”
“她好不好,我心裏知道。”慕容銘偏頭溫柔的看夏斯涵一眼,原本兩人相握著的手十指交叉,彼此纏繞在一起,見夏斯涵臉上並沒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他才又望向了麵前坐著的何蔚蘭:“媽,我們兩個剛才是在開玩笑的,你不用拿著這點雞毛蒜皮的小事兒就抨擊人。”
“雞毛蒜皮的小事兒?”何蔚蘭瞪大了眼睛,伸手點點夏斯涵,她又望著慕容銘道:“連她和男人糾纏的這種事情你都忍了下去,她還說你小心眼呀,兒子,她是不是還想當著你麵和季揚滾一塊兒去呢?我可……”
“媽!”聽何蔚蘭越說越不像話了,慕容銘沉著臉直接打斷了她的話:“你能別當我麵一直說季揚嗎?”明知道那是他心裏的一根刺,還一直提!她這到底是想要他好呢,還是純粹的就是過來讓他傷心的?
眼見著母子倆因為她都快要變成兩隻鬥雞眼了,夏斯涵抿了抿唇,開口道:“你放心,我現在心裏隻有慕容銘一個。”
“嗬嗬。”何蔚蘭冷笑了兩聲,“現在?那以後呢?等著銘兒和你再舉行婚禮的時候你再來一次光明正大的逃婚,再讓我們慕容集團的股份狂跌一次?”看這夏斯涵長得一副清純的模樣,誰想到骨子裏竟然會是那樣一個女人!果然是人不可貌相啊。
何蔚蘭現在是怎麽看夏斯涵怎麽不對眼,見慕容銘一直嗬護著她的那個勁,她心裏就更氣了。這還沒怎麽著呢,就有了媳婦忘了娘的,這夏斯涵要真是成了慕容家正兒八經的女主人,那裏還有她的好日子過?怕是氣都要氣死了的。
慕容銘此刻也望向了夏斯涵,一直攥著她的手微微緊了緊,他的手心出了一層薄汗。
夏斯涵自然也感覺到了手心的拈膩,抿唇看了慕容銘一眼,她反手緊握了他的手:“我隻能保證現在,以後時間還那麽長,我即便說了以後我心裏隻有他一個,你們會相信嗎?我不想做那種虛無的保證,我隻能說,和慕容銘在一起的每一天,我會好好珍惜。”
頓了頓,見兩人臉色都不太好,夏斯涵又道:“隻要慕容銘不會做出讓我心死的事情來,我便不會背叛他。”這句話說的鏗鏘有力的。
何蔚蘭微微愣了一下。
眼前的女人不是曾經溫婉的模樣,但她說這話的時候卻莫名的帶了一股特有的氣勢,似乎不自覺的便讓人信服了她一般。
“你說的倒是好聽。”何蔚蘭的語調微微降低了一些,眸光落在兩人一直相握著動作不斷的手上,何蔚蘭撇了撇嘴,心裏還是有些不高興,“我說的都有些口渴了,夏斯涵你去幫我倒杯水去。”
“我去!”慕容銘連忙鬆開了夏斯涵的手說了一句。
眼見著慕容銘正要起身,何蔚蘭臉色又沉了下來,語氣猛地撥高兩度,她伸手指了夏斯涵:“讓她去!”
“我去吧。”夏斯涵也不想因為這點兒小事再鬧出什麽矛盾來,對慕容銘笑了一下,她繞過沙發往一旁的飲水機旁走去。
看著那道纖細的身影遠去,何蔚蘭才又欠了欠身,坐到了慕容銘的身旁,惱著臉,有些怒其不爭的使勁的戳了慕容銘腦袋一下,何蔚蘭道:“現在你就心疼上了?銘兒,我告訴你,女人不能太寵著了,寵的她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以後吃虧的還是你!你別總不願意聽我說,媽這是為了你好。”
何蔚蘭擺出一副“諄諄教誨”的姿態來,慕容銘聽得有些心煩意亂的,揉了揉太陽穴,他語氣微冷的道:“媽,我都知道,你放心吧,斯涵和我肯定會好好的。”
“就還是不怎麽放心她。”何蔚蘭望著慕容銘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這深深呼吸間,她便聞到了一股兒怪味。
彼時,夏斯涵正端了一杯水走了過來,微笑著把水杯遞到了何蔚蘭的跟前。
何蔚蘭瞥了她一眼,朝她身旁湊了湊,見味道不是從她身上發出來的,她才又坐直在了沙發上,眸中微微帶著茫然的道:“怎麽一股兒怪味呢?從那裏發出來的?”她又狐疑的看了一眼夏斯涵。
夏斯涵聽她這麽說,手下意識的抖了一下。
倒滿了的水杯輕輕一蕩,有幾滴水散了出來,正好落在了剛想要伸手接過水杯的何蔚蘭手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