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打翻醋壇
三十人選出了十人進入終選,屈居第二的蘇輕盈,妒恨得要發瘋了。
自從蘇眠五年前進了蘇家,所有人都在誇她這個姐姐人美條順,爸媽也維護著她。
念大學那天開始,蘇輕盈就發誓要踩在蘇眠頭頂上,大學時她是校花,明麵上追求她的男生多如牛毛,然而再多的追求者,在蘇輕盈帶回蘇家,那些臭男人看到蘇眠,轉頭和她分手,追求蘇眠。
蘇輕盈恨死蘇眠了,恨不得弄死她。
如今她踩在自己頭頂上,蘇輕盈渾身的血液仿佛都被妒忌侵蝕了。
試鏡結束後,蘇眠收拾東西準備離開。
路過一個休息室,突然門內伸出了兩條胳膊,狠狠抓住了蘇眠的手臂,蘇眠一驚,來不及反應,人就被扯進了休息室內。
“蘇眠!你這個賤人!!你到底使了什麽計謀!你不可能是第一!成為第一的那個人隻能是我!!說!你是不是靠關係當上的第一!”
蘇輕盈氣得渾身發抖,眼睛都微微發紅,恨不能在這裏掐死蘇眠拋屍了。
蘇眠一怔,臉色冷了冷,“放手。”
蘇輕盈被蘇眠冰冷的語氣嚇得鬆了手。
蘇眠理了理胸口的衣服布料,麵無表情看著蘇輕盈,“你自己靠關係別把所有人都想得和你一樣齷齪,我還不屑與你為伍,評委們都不是瞎子,這些隻不過是大學時的基本功,你一心玩樂,沒把心思放在學習表演上,光是有一副皮囊隻是一個花瓶,在娛樂圈立足可是遠遠不夠的。”
“你——!”蘇輕盈氣得眼睛充血。
她今天是來質問蘇眠的,怎麽搞得好像被蘇眠教育了一樣!
蘇眠看了眼時間,秦北驀下班了,六點前不回去又要被念叨了,“你好自為之,成為女配就應該知足了,人心不足蛇吞象,當心自食其果。”
蘇眠朝著門口走了兩步,忽然一頓,背對著蘇輕盈留下一句,“女主位置,我勢在必得!你若是想公布我的醜照,最好想清楚,你被製片人潛規則的事,也不可能瞞天過海,紙可包不住火!”
四年來,蘇眠對蘇輕盈百般包容,念在她是她的妹妹,如今蘇眠要為了他,為了站上最耀眼的位置,為了讓他看到她……不管是誰在前邊擋著,她蘇眠佛擋殺佛,神擋弑神!
蘇眠的話,仿佛一把匕首,毫不留情地一刀捅在了蘇輕盈胸口,蘇輕盈不可置信地瞪大了雙瞳,身體搖晃著踉蹌後退了兩步。
這……還是她認識的蘇眠嗎?!
幾年來蘇眠對她的挑釁一直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如今怎麽……
……
進入終選了,蘇眠激動萬分,回去的路上買了兩打啤酒。
秦北驀回到淺水灣,看到客廳了茶幾上的啤酒,眉心一動,臉色不是很好,蘇眠連忙解釋,“我今天得第一啦!”像考了第一名的小孩子似的,跟秦北驀炫耀,“買點酒助助興,怎麽著,你不會喝酒呀?”
看蘇眠這麽高興,秦北驀薄唇微抿,似是默認了,沒再說什麽,轉而挑釁般的低沉道,“比比看?”
“比就比!誰怕誰!誰先喝趴下,誰就是小狗!”蘇眠擼起袖子,一個字,就是幹!
拉開了啤酒罐拉環,仰頭咕嚕嚕地灌。
喝得太急了,啤酒順著蘇眠的臉頰兩側溢出,順著臉頰滑落白皙修長的脖頸,滾過鎖骨,緩緩沒入了更深處……
幾罐啤酒下肚,胸口濕了一大片,蘇眠翹著二郎腿,學著小混混弓著腰撐在桌上的坐姿,“怎麽樣?哼,小樣兒,比喝酒我沒在怕的,輸了吧……嗝……”
蘇眠打了個響亮的酒嗝。
秦北驀眼角抽動了兩下,英俊的臉黑得愈發棱角分明。。
蘇眠砸吧嘴,托腮,衝著秦北驀笑眯眯,一雙清眸染上了醉意,水波蕩漾,泛著一層層的漣漪迷離,玫瑰花瓣般的唇瓣,鮮紅濕潤,仿佛雨後的花骨朵上沾了晶瑩的水珠子,盈盈動人。
秦北驀眼底有過一抹炙熱,盯著蘇眠的臉半晌,忽然湊近了蘇眠。
侵占性的男性氣息撲麵而來,蘇眠迷迷糊糊地眨了兩下眼。
兩人的距離隻有不到一厘米,近到秦北驀的呼吸就拂在她額頭,他身上迷人的荷爾蒙氣息,緊裹著蘇眠。
蘇眠有些窒息,往仰了仰頭。
誰知這一無意識的動作,仿佛就是占有她的邀請函。
秦北驀的呼吸沉了沉,薄唇對準蘇眠的紅唇狠狠印了下去。
熟練地撬開蘇眠緊咬的貝齒,長驅直入,汲取她唇齒間的甜美芬芳。
手指一碰到蘇眠細膩順滑如絲綢的肌膚,一股英姿勃發的衝動便順著恥骨襲了上來!
室內沒開暖氣,溫度卻莫名攀升到了四十幾度,秦北驀渾身燥熱,熱得快要發狂了。
蘇眠喝得醉醺醺,稀裏糊塗地任由他擺弄。
細長的兩條腿,掛在他緊窄的腰間。
就在秦北驀低-喘著將蘇眠摁在地上,完美健碩的男性身軀,要壓下去時……
蘇眠口齒不清地低喃了聲,“珩……”
珩?!!
隻不過是醉酒後的低喃,簡簡單單的一個字,就仿佛冰天雪地裏的一盆冰水,毫不留情地潑向了秦北驀!
渾身的燥熱和欲-念,一瞬間隻剩下滿身的涼意。
秦北驀緩緩起身,坐了大約十分鍾,他抱著蘇眠上樓。
淩晨兩點,窗外冷月如霜,銀色的月光透過玻璃窗撒了一地,地麵上勾勒出一抹欣長偉岸的身影。
室內,煙霧繚繞,嗆人的煙草味布滿了一整個客廳。
……
次晨,蘇眠昨晚喝得有些醉,腦子還有點昏沉沉的。
吃早飯時發現秦北驀有些奇怪,周身散發著一股幽冷的氣息,平常雖然也是請冷冷的,但沒有今天這麽寒涼。
吃早餐半個鍾裏,蘇眠直被秦北驀周身的氣息冷得哆嗦了下,腦子也清醒了。
秦北驀吃了早飯就出門了,蘇眠準備開會電視,走到客廳,吃驚的發現落地窗邊散落了許多的煙蒂。
車上。
顧青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先生,您是不是有心事。”
今個氣氛不對頭,自家先生黑沉著臉,渾身包裹著冷意,車內的氣氛仿佛降入了冰點。
車內安靜了半晌。
“珩……是不是一個男人的名字?”秦北驀的聲線裏透著攝人的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