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不要好疼
“珩?”顧青愣了下,點點頭,“應該是吧,女生不會用‘珩’來取名,‘珩’這麽男孩子氣,就算是有,也應該寥寥無幾。”
回答了問題,顧青才反應過來,“先生,您怎麽忽然問起這個?”
是不是和蘇小姐有關?顧青猜出了一二,卻不敢聲張。
車廂內安靜了好大一會兒,才響起秦北驀沒有溫度的聲音,“開車。”
顧青不敢多問,驅車駛出了淺水灣。
蘇眠收拾好了客廳的煙蒂,想著要不要打電話問問客廳裏的煙蒂是怎麽回事,手機震動,是顧小小的電話,“小眠,下周一終選,加油!”
“謝謝顧姐!”蘇眠感激地道了聲謝。
這兩天是雙休日,秦北驀隻回家了一次,還是在夜裏,蘇眠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就聽到花園傳上來汽車引擎熄火的動靜,隔了老半天,才又響起開門聲。
蘇眠翻了個身,繼續睡沉了,隱約中似乎看到有一抹高大的人影立在床畔,次日醒來房間內的空氣之中飄著淡淡的酒氣。
等會就是終選了,蘇眠緊張,沒想這麽多,吃了早飯就開車去終選的場地。
抽簽時,蘇眠抽到了壓軸,有更多的時間準備。
蘇輕盈第一個試鏡,蘇眠坐了會,起身走出了屋子,站在走廊,握著手機良久,猶豫要不要打給秦北驀。
自從那天她喝了酒後,秦北驀對她的態度急轉直下,連一句話都不願和她多說。
不知道為什麽,蘇眠心底有些悶悶的難受。
什麽時候她也變得這麽在乎秦北驀的情緒了?發覺自己對秦北驀的態度這麽看重,蘇眠不由得氣惱的捏了捏拳。
你和秦北驀隻不過是假結婚!等過了一年半載,你就和他離婚了!你隻不過是秦北驀用來慰藉秦老爺子的假妻子!不要再想著他了!
蘇眠揪了揪頭發,心中大聲地告訴自己不要去想秦北驀,準備要撥出的電話,還是沒能撥出去。
蘇眠氣餒地放下手機,折身朝更衣室走去,撞見一個麵生的女生從更衣室出來,本來這沒什麽,女孩見到蘇眠麵露驚恐,蘇眠迷惑皺了皺眉,推門進去。
打開儲物櫃,拿出了周五發放的衣服,終選試鏡用的。
可當蘇眠拿出衣服,赫然發現衣服破成了碎布條,鞋子也慘遭毒手,撒了一堆細碎的玻璃渣,不仔細看還真難看出。
想到剛才和自己撞了個照麵的女生,蘇眠臉色冷了幾分。
她就知道今天的終選有蘇輕盈在沒這麽簡單。
蘇眠第一時間打給了顧小小,顧小小氣得咬牙切齒,“這個蘇輕盈,真的是你妹妹麽?這麽惡毒!現在時間緊迫,上哪裏找一套同樣的衣服?”
“找不到就不穿好了。”
顧小小以為聽錯,“什麽?”
輪到蘇眠試鏡,試鏡室外圍了很多人,大家都很期待女主的位子,到底會花落誰家,看到蘇眠沒穿戲服朝這裏走來,圍在門外的人們低呼,“她怎麽不穿戲服?這是公然挑釁評委嗎?”
蘇眠恍若未聞,走近試鏡室。
蘇輕盈抱臂冷笑,看到蘇眠丟了魂的樣子,心中樂開了太陽花,蘇眠啊蘇眠,你以為你很厲害麽?沒了戲服!我看你今天怎麽演!
蘇輕盈心中正得意,蘇眠對著評委鞠了一躬,說了一句什麽,在門外聽不太清,可她就這麽當著評委的麵,沒穿戲服,演起了一部古裝電影裏的橋段。
雖然穿著普通的白T恤牛仔褲,可蘇眠的那一舉手一投足,一顰一笑,就仿佛穿著華麗逶迤古裝的尊貴皇後,眾人甚至能感受到裙擺的律動,仿佛如臨其境般。
演藝圈中,也就隻有影帝影後能空無一物表演出如臨其境的戲,這已是登峰造極的功力,今天居然在一個沒有任何演戲經驗,徹頭徹尾的新人上展現!
蘇眠表演完,場麵一度陷入了一陣寂靜,沒有一個人說話,仍然陶醉於蘇眠的表演。
蘇輕盈踉蹌後退,後背‘嘭’地一聲撞在了牆上。
表演結束,蘇眠走出試鏡室,路過蘇輕盈麵前,腳下一頓,唇角微微一動,“妹妹,以後在同一個劇組裏,請多多指教!”
等蘇眠走了,蘇輕盈才堪堪反應過來,眸底翻滾起了恨意和不甘!
這個賤女人!居然敢挑釁她!!
給我等著!
……
回到淺水灣,蘇眠對窗發了一下午的呆。
她不知道自己演的如何,但一想到能成為最耀眼的存在,讓他無論在何時何地地球的哪個位置,都能隨時看到她,就好像有源源不斷的動力順著心尖湧上了上來。
演戲時,她唯一的念頭就是拚勁全力。
晚上接到顧小小恭賀的電話,蘇眠反應淡淡的,仿佛入選成為女主的人不是她。
掛了顧小小的電話,蘇眠甚至沒心情告訴陸舒韻這一喜訊。
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再看看一桌冷掉的飯菜,蘇眠黯然垂眸,都八點了,秦北驀還沒回來,怕是不會回來了吧。
蘇眠吸了吸鼻子,有點酸,是沾到老陳醋了嗎。
肚子很餓,蘇眠卻沒心情吃飯,耷拉著腦袋上樓。
把自己的身體扔到大床上,閉上眼睛,怎麽也睡不著。
好不容易昏昏沉沉地睡下了,窗外忽然響起了汽車引擎熄火的動靜。
是他回來了嗎?
蘇眠強迫自己掀開沉重的眼皮,努力想爬起來看秦北驀一麵。
蘇眠正在掙紮著,腳步聲停在了她房門外。
“吱呀——”
沒有開燈,腳步聲來到床邊,蘇眠轉動腦袋,迷糊掀起眼簾,窗外的月光如流水般落入漆黑的室內,隱約看清了男人的半張臉,即便身在不見五指的黑暗之地,他冷峻的容顏如仍然深邃得讓人一眼就難以忘記。
“秦北——”見是他,蘇眠心中剛一喜,男人忽然動作極其粗魯蠻狠地打橫抱起了她。
始料未及,蘇眠嚇得驚叫出聲,一眨眼,人已經被狠狠扔在了地上。
蘇眠五官縮成一團,吃痛不已,“秦北驀!你瘋了?!”
才說了兩字,男人拉下了皮帶拉鏈,龐然偉岸的身軀,粗魯野蠻並且凶狠地,壓了下來。
疼痛是幹澀而強烈的,蘇眠失聲尖叫,眼淚一下就如斷了線的珠子滾落,拚了命地捶打壓在她身上的男人,試圖掙紮逃離出男人的禁錮,然而他有力的鐵壁緊緊箍住她纖細的手臂,拚盡全力卻絲毫無法動彈,在他身下仿佛一隻兔子,毫無還手招架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