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隱藏

  一切都隱藏好,她安靜的等子墨回來。


  今天子墨去看兩個外甥了,本來叫她一塊去的。


  但是因為舒蕾的事,她沒有臉去,便拒絕了。


  晚上,子墨回來了。


  “小潔,今天安安一直問我,怎麽沒見到你,下次你同我一起去吧。”


  子墨親了親小潔道。


  “嗯,子墨,最近小婉是不是出事了?”


  小潔試探的問,她好怕因為自己而影響了何小婉與溫逸斐的感情。


  看了報道,她才知道,這世上並不是所有的男人都是花心的,至少溫逸斐是個很癡情的男人。


  雖然是娛樂公司的總裁,卻沒有一條花邊新聞。


  “已經過去了,說起來都是我的錯,不過幸好沒釀成大錯,小潔,你知不知道,小婉後來生的那個丫頭,晴兒是個天才?”


  “天才小孩?這麽厲害?”


  “是啊,所以我在想,如果我們結婚了,是不是……對不起……”


  子墨發現小潔眼睛突然紅了,那句羨慕的話,立即變成了道歉的。


  “不,是我對不起你,子墨,我們分手吧,你找一個正常的女孩,然後再生個可愛的,漂亮的……”


  小潔以手掩麵。


  她想為子墨生個孩子,可是她一早撒的彌天大謊到現在還沒敢說。


  “不,潔,小婉有兩個孩子,到時分我們一個就可以了,我們不用自己生的。”


  子墨親吻著小潔的臉頰,他是因為太羨慕了,才會忘記那些。


  “子墨,你可以有自己的孩子的,隻要你再找個……真的,我不適合你。”


  小潔哭著,她知道,自己離開子墨的時間到了。


  他們之間的浪漫或許就要畫上句號了。


  “小潔,不許你再胡說,嫁給我,明天我們就去登記。”


  舒子墨今天很霸道,他將小潔緊緊的摟在懷裏,霸氣十足道。


  “不可能的,法律是不允許的。”


  小潔的心漏了一拍,結婚真好,可是婚前體檢會漏餡的。


  “傻瓜,誰說的,要不要我今晚好好的替你補習一下婚姻法。”


  舒子墨親昵的咬著小潔的鼻子。


  他已經習慣了有她存在,他已經將她當成自己的一部分了。


  不管她的病什麽時候會發作,他都會陪著她。


  “要婚前體檢的呀?”


  小潔不好意思的笑。


  “那個東西可以找人開一個,正好我有個死黨是醫生,小意思。”


  子墨壞壞的笑。


  “可是……”


  “不準你說還沒到法定年齡。”


  舒子墨點著小潔的鼻子道。


  幾年前,與妹妹去假結婚,當時就是因為小婉沒到法定年齡沒結成。


  不過也幸好沒結成,要不然恐怕就麻煩了。


  “不是,隻是太突然了,而且……”


  “求婚戒指,我早在三年前便隨身攜帶,今天你總不能再拒絕了吧?”


  子墨笑著,自內襯袋裏拿出了一直隨身拾的求婚戒指。


  看著這樣的子墨,小潔覺得自己沒有任何拒絕的理由了。


  結婚,披著白色的婚紗嫁給自己愛的人,是所有女孩的夢想。


  她真得能有這一天嗎?


  麵對子墨企盼的雙眼,小潔輕輕的點首。


  上帝啊,請容許我再怎麽一次,讓我做個甜蜜的,幸福的,公主與王子的夢吧。


  雖然答應了子墨的未婚,卻拒絕了,他鋪張的打算。


  她隻想與心愛的人牽手進教學,隻想成為她的妻子,那怕隻有一天。


  子墨很體貼,一切按她的意思辦。


  用一周的時間拍了婚紗,也沒有發喜帖,隻是請小婉夫婦,還有他的幾個要好朋友。


  而小婉的兩個孩子,就做了她的花童。


  人不多,但是小潔真的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最幸福的新娘。


  婚宴也隻有簡單的一桌,沒有長輩,沒有一堆的親朋,也就參加婚禮的幾個人。


  晚上,他們並沒有鬧洞房,雖然小潔心裏希望大家鬧一鬧,增加點喜氣,可能因為她那個可笑的病吧,竟沒有人來鬧她的新房。


  本來子墨要將婚房設在酒店,但是她不喜歡。


  在她的心裏,隻有家才是最溫暖的地方,所以一切都很簡單。


  回到家,洗浴後,坐在新床上,小潔即喜悅,又害怕。


  新婚夜,洞房花燭是免不了的,如果真的做了,子墨肯定會發現的。


  要怎麽辦?

  像以前一樣,隻是摟著睡覺嗎?

  子墨會答應嗎?


  她雙手緊張的絞著睡衣,聽著浴室嘩啦啦的水聲,心裏一陣狂亂。


  以前子墨有想過,可是她隻要說不,子墨就會收手,可是今天,她能說不嗎?

  雖然說HIV病毒會通過性傳播,但是現在有保險套,回來的時候,她有看到床頭櫃裏有好幾盒。


  看著床頭的婚紗照,小潔有種想將自己灌醉的衝動。


  酒後亂性,是不是喝醉了,就可以當作什麽都沒發生呢?


  見子墨還沒出來,小潔輕輕的,踮著腳尖,像是做賊似的出了臥室。


  她拿了兩隻酒杯,倒了兩杯酒。


  不管怎麽樣,先緩和一下情緒吧,真的很擔心。


  當小潔端著兩杯葡萄酒回到臥室時,舒子墨也出來了。


  “你……你怎麽不穿衣服。”


  小潔紅著臉,手中的酒杯不停的晃。


  “小潔,今天不要再喝酒了吧。”


  子墨看到小潔手中的酒杯,很自然的想到了幾年前的那次,他可不想再睡到明天。


  “我沒別的意思,我隻是……”


  小潔極度不安,看舒子墨那眼神,她就知道他在想什麽。


  這次她並沒有那個意思,她隻是,不知道要如何麵對。


  “老婆,今天是我們的新婚之夜,從今天起,你就是我老婆。”


  舒子墨拿下酒杯放至一旁,拉著小潔的手柔情蜜意道。


  “我知道,子墨,難道、、”


  “叫老公,老婆,我想聽你叫老公。”


  子墨手輕按小潔的唇。


  “老公、”


  小潔的聲音很小,像蚊子叫,好像覺得很不好意思似的。


  “老婆,我沒聽清,能大聲點嗎?”


  舒子墨抬起小潔的臉,溫柔的笑意寫在臉上。


  “老公,我們一定要……一定要那個嗎?”


  小潔紅著臉,子墨身上隻有一條浴巾,意圖很明顯。


  “要那個?”


  子墨在她唇上輕啄了下,曖昧的笑問。


  “那個、、不可以的,我們……”


  小潔的臉紅得像是抹了胭脂,子墨的一手摟在她腰際,將她抱起,輕柔的放在大床上。


  “子墨,可不可……”


  小潔搖首,這個時候了,她知道再也瞞不了。


  “老婆,別緊張,我知道你累了,今晚我們就像以前一樣,我隻想抱著你睡。”


  子墨帶著薄繭的大手,輕輕的滑過她的睫毛,柔聲道。


  雖然他有了心理準備,但是小潔未必有。


  他知道這需要勇氣,但是即使真的被感染了,他也能坦然處之。


  美人在懷,舒子墨心似火燒。


  小潔的身體緊繃著,緊貼著她的舒子墨。


  她感覺到他似火的身體像是那滾燙的熔岩,似乎要將她溶化。


  “老婆,我可以吻你嗎?”


  舒子墨終於把持不住了,另一隻自由的手,輕輕的攬上了小潔的纖腰。


  “老公、有些熱,我去開空調。”


  小潔坐起身,似是想逃離。


  “老婆,真的有那麽害怕嗎?”


  舒子墨手一用力,將小潔再次按下。


  “老公,我不想害你。”


  小潔咬著唇,她想要他,可是如果真的做了,那謊言就不攻而破了。


  “老婆,我不在乎,我們已經是夫妻,夫妻是一體的。”


  舒子墨身體灼燒的難受,試問天下,那有他這般悲情的新郎官。


  “老公,那你來吧。”


  小潔閉上眼,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


  一點都不假,朦朧的床頭燈下,小潔那顫抖的睫毛真給人這種感覺。


  “唉,老婆,你睡吧,我再去洗個澡。”


  舒子墨終於放棄了。


  這本是夫妻間最美好的事,可是這會,小潔卻像是麵對敵人似的。


  算了,來日方長,今天就算了吧。


  看著子墨僵硬的走進浴室,小潔心如刀絞。


  她真想就這樣將自己交給自己,她真得想不顧一切的抱住他。


  當浴室的門關上的那一刹那,淚水也自小潔眼中滾出,她決定了。


  不管明天會怎麽樣,今天,她都要讓這個新婚夜圓滿。


  抹幹淚,她奔至浴室邊拍打著門。


  “子墨,你出來。”


  裏麵的舒子墨正在接受著冰與火的考驗,雖然聽到小潔的聲音,但是卻沒開門。


  “來了,老婆,你先睡,我馬上就好。”


  泡在冰水中,子墨打算等小潔睡了後再出去,免得再次尷尬。


  “老公,你出來吧,我答應你。”


  小潔的身體緩緩的滑在門下,她不再撒謊了,她決定做個誠實的孩子。


  子墨出來的時候,小潔卻在浴室外的地上哭得累了。


  “老婆,你這是做什麽?”


  子墨心疼的將小潔抱起,放到床上。


  “老公,對不起,是我不好,我對不起你,從一開始……”


  “我沒怪你,別再哭了,很晚了,快睡吧。”


  子墨看著這般自責的小潔,心如刀絞,都是他混帳,他怎麽能隻顧著自己的獸欲呢。


  “老公,不是的……”


  “噓,睡吧,明天上午十點,我們還要趕飛機度蜜月呢。”


  子墨熄燈,在小潔耳邊輕道。


  雙臂緊摟著小潔,子墨沒再說任何想要的字眼。


  小潔咬著唇,不敢哭,也不敢說,現在已經是淩晨二點了,子墨這些天一直為婚事忙,實在不忍再傷害他。


  閉上眼,頭往子墨懷中靠,睡吧,等明早睡醒再說。


  當子墨均勻的呼吸聲傳入小潔耳中時,她還在自私的想著如何向子墨解釋。


  從艾滋病到舒蕾的威脅,光是這兩大件,子墨恐怕都饒不了她吧。


  與其這樣痛苦的在一起,不如做個了斷,向子墨坦白。


  婚結了,她的心願已了,舒振輝也得到報應了,她此生已經沒有任何遺憾了。


  輕輕的移開子墨的胳膊,光著腳到了書房。


  打開電腦,小潔將自己這些年對舒子墨所做的一切,以及幫舒蕾用毒計的事,一一寫下。


  本來想著就留在電腦上,但是又怕子墨不會看,便打印了出來。


  將自己的坦白書與子墨的斷情信裝在一起,放在枕上。


  子墨今天睡得特別沉,竟然沒有醒來。


  小潔本想留下一個吻,但又怕驚醒子墨,便打住了。


  她拿了自己的證件與銀行卡,含淚離開了子墨。


  她知道,這一走將再也不能回頭了。


  子墨肯定是不可能再接收她的,恐怕還會找她報仇。


  在淩晨的時候,她果斷的搭上了南下的火車,離開了這從小生長的帝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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