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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禦賜

  慕容昕也黑了不少,他原是歐延他們幾個中膚色最白的,是典型的南方美男,此時一黑,整個人的變化也最為明顯。


  “我可聽到你笑了!”


  慕容昕一來便指著景年,目光幽怨,“怎麽,這是有七皇子罩著,所以也跟著嘲笑起我來了是吧?”


  “你忘了你的來意了?”


  歐延對門外跟在慕容昕身後急匆匆攔人失敗趕來的蕭痕擺了擺手,示意他先出去,微掀起眼簾,雲淡風輕地“友情提示”。


  慕容昕頓時住了口,輕咳一聲,這才理了理衣袖,好整以暇地轉頭看向景年,“君子不計較這些旁的小事,在下此次是專程來向姑娘道謝的。”


  景年看他一副認真的模樣,反倒不自在起來,“慕容莊主言重了,我沒做什麽……”


  “別婆婆媽媽的。”


  慕容昕才不聽她這客套,從袖中取出一個金黃色的卷軸和一個錦囊,“我可是親自向皇上為你請了一道賞賜——皇家禦賜金牌。”


  景年看到那明晃晃的金牌,心猛地一跳。


  她不知那是什麽,可一聽是皇家,哪有不震撼的道理。


  “陛下聽聞多虧你透露的關鍵情報,我們才得以逆風翻盤,龍心大悅,你旁邊這位名義上的老七又為你美言了幾句,你一個女子,身世不易,出門在外也是一人孤立無援,便索性賜你這塊金牌,日後遇到什麽難處,隻管出示此牌,你在北國也算是能橫著走了。”


  慕容昕露齒一笑,最後也不忘揶揄幾句。


  景年望著被他硬塞進手裏的禦賜金牌,好半天沒緩過神。


  那金牌上的“禦”字,還是她前不久前剛學會認的一個字,其上龍紋飛揚,足有她一個巴掌大,沉甸甸的,用金光閃閃來形容也毫不誇張。


  “此事未下聖旨,這是陛下親筆的文書,其中內容差不多就是感謝姑娘雲雲,我讀給你聽?”


  慕容昕興致勃勃地自顧道。


  “行了,她認得字,自己看就好。”


  歐延看著景年呆若木雞的反應,一陣失笑,幹脆直接將人打斷,從慕容昕手中奪過卷軸遞給景年。


  “依我看,這文書可比禦賜的金牌稀罕多了,陛下親筆啊,這世間現存的,有幾件陛下親筆流傳於世的?”


  慕容昕看著手中被搶走的卷軸,一臉不舍和遺憾。


  景年看向歐延,不確定這天降的恩賜真是降到自己身上的。


  “拿著吧,陛下已有數年未賜過金牌,這是極大的殊榮。”


  歐延給景年一個肯定的眼神,很溫和,還有些讓景年一看便不覺心安的情緒。


  她能很清晰地感受到,眼前的人正一點點在情感上,讓她重拾了很多她從未擁有過的東西……


  ……


  景年握緊手上的東西,直直朝二人跪下,鄭重道:“謝陛下大恩,謝七爺,謝慕容莊主!”


  歐延無奈地低頭一笑,這一回沒立刻攔她,反倒是慕容昕對她擺了擺手,讓她起身,“謝陛下的話,就等著明日親自向陛下說吧。”


  明天北文帝也會出席?

  景年倒吸一口涼氣,聽著這些頂頂尊貴的人的名號,竟已有些麻木了。


  ……


  此時已是正午,歐延便留景年與慕容昕共用了午膳,一直到慕容昕被特意前來的初四以急事叫走,才散了席。


  剩歐延與景年二人,歐延索性主動提出送她回房。


  因為兩處還隔了些距離,便權當飯後的消食散步。


  與他們相處了一上午,此時景年已完全放鬆下來,腦海裏還滿是方才用膳時他們講述的戰場上激烈的戰況,心有餘悸之餘,總算是找到機會將自己這麽長一段時間來的疑惑問了出口。


  “七爺,不知慕先生可還好?我……自從一個多月前見過他一次後,便再沒了消息,而且鍾叔向外傳的信,也都沒有回應,我本來還以為……是出了什麽大事。”


  歐延正在她左側與她並排緩緩走著,聞言才像想起什麽一般,“對,此事倒是忘了告訴姑娘。”


  他轉頭看向她,“你放心,慕先生沒什麽事,隻是前段時間宮裏發生了些變故,所以與你們斷了聯係。”


  景年一驚,屏住呼吸靜靜聽著。


  “慕先生之前有到醫館向鍾叔取了一味可用於喚醒陛下的藥,是嗎?”


  景年點頭,原來他都知道。


  “那藥確實發揮了作用,隻不過剛用完,在陛下還未醒時,就被守在陛下身前的宮人發現,鬧出了很大的動靜……”


  “慕先生當即被控製住,直接就被帶去了宗人府,若非昭王也在場拖延了些時間,怕是等不到後麵陛下清醒了。”


  歐延沉聲道。


  景年暗暗心驚,他雖寥寥幾句,但當時的驚險,完全是她無法想象的。


  “那之後慕先生便一直被禁在宗人府,肅王因為這一次,也有所行動,大肆在京中秘密圍剿和追蹤我們的眼線,順藤摸瓜,幾乎將大半的暗衛滅口,其中就包括了負責接應鍾叔醫館的那一支,不過好在沒有讓醫館暴露。”


  原來是這樣!


  景年有些後怕地撫了撫胳膊上豎起的汗毛,難怪他們發現林大哥那麽大的事,傳出去後便石沉大海,再沒有了回應。


  忍不住抬頭看了一眼歐延,他們估計到現在都還不知道這件事吧。


  還好……隻要他們沒事就好。


  “我在城外,不知道還發生了這麽大的事,那後來陛下醒來了?”


  “是”,歐延麵露笑意,“也多虧了陛下及時轉醒,所有事才有了轉機,我們也才有機會單獨麵見陛下,將事情原委悉數告知,化被動與主動。”


  景年盯著府中長廊兩旁種植的花草,心中是前所未有的平靜。


  “我這輩子沒經曆過什麽驚險,全在剛來上京的這幾個月經曆遍了……”


  忍不住又是一陣感歎。


  “人心凶險罷了。”


  歐延神色似乎淡了些,默默道。


  景年深以為然,沒再說話,二人緩緩走入內院,正要道別,景年又想到什麽,忙叫住歐延。


  “還有一事……想問七爺,不知那日被肅王帶進上京的地主一家……他們現在如何了?”


  這也是歐延他們離京時留下的未解決的問題,她雖對他們說不上關心,但也好奇目前的情況。


  “哦,他們已在我們出發前被轉移到了安全的地方。”


  歐延眉毛一揚,想了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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