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喪禮1
皇後被打入冷宮。
太子慕容碩被廢。
趙家被抄家入獄。
還有一大批官員被罷免。
三天的時間朝堂物是人非,異人居內霜飛晚始終跪在床。
容叔進來道:“少主,三天了,該給夫人梳洗打扮入殮,讓夫人安心上路,您不能把強留在身邊。”
異人居出了這麽重大的事情,霜飛晚一直沉浸在悲傷裏,大家隻好把容叔請回來主持大局,他們都勸不動霜飛晚,隻能把希望寄托在容叔身上。
容叔回來的時間不長,卻已經把事情問清楚,知道了霜夫人的委屈。
霜飛晚三天三夜不眠不休,粒米不進滴水未喝,人已經憔悴得不像人形,卻仍然緊緊回執地跪在遺體前。
“我來吧。”
江逾白提著一個食盒進來。
容叔點一下頭退出外麵,放心把霜飛晚交給江逾白。
放下食盒從裏端出一盅湯道:“我知道你不用勸,也會想通,但東西一定要吃,留住體力才能辦後麵的事情。”
“把參湯喝了,給你母親一場風風光光的葬禮。”江逾白把湯送到她嘴邊:“很多人都想著要看你出醜,他們會設法破壞你母親的悼會,你母親生前受了很多委屈,你不能讓她死後也受盡委屈。”
霜飛晚接過燉盅,一口氣把湯喝完。
走到床前握著霜夫人手:“娘親,我不會讓你再受任何委屈,你得不到我會送到你身邊。”
江逾白聽到這番話莫名心慌慌,霜夫人沒有得到的隻有一個霜白夜,她該不會想殺了自己的父親,把兩人合葬在一起吧。
“晚兒,你父親他也是受害者……”
“他是個懦夫。”霜飛晚沉著臉道:“他的懦弱害了兩個無辜的女人,他才是最該死的。”
“但他是你父親。”江逾白不希望她一錯再錯,霜飛晚道:“他不配做我父親,更不配作丈夫,我要他跪在我母親麵前贖罪。”
“……”
江逾白幹脆不說話,盯著霜飛晚喝完湯。
霜飛晚喝完湯道:“讓他們進來,務必把母親收拾妥當,她永遠是異人居的主母。”
門開了,從外麵走進兩名婦人,恭恭敬敬地行過禮:“少主,按規矩,親人是不能在場,您請在門外稍後。”
“晚兒,我們出去等吧。”江逾白拉起霜飛晚的手:“兩位嬤嬤都是容叔找來的人,定然是十分妥當之輩,一定能把霜夫人收拾妥當,不會讓她留有遺憾。”
回頭深深看一眼母親麵容,霜飛晚緩緩走出房間。
容叔帶著眾人在外麵,看到她走出來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最後幹脆沉默。
霜飛晚淡淡道:“我不需要什麽安慰,你們各自忙的自己事情……容叔,備一具寒玉雙人水晶棺,生不能同衾死定同寢。”
“少主……”
“等我找到父親,就殺了他跟母親同葬。”
“……是,屬下馬上讓人準備。”容叔不知道說什麽好,家主於他有恩,但少主決定的事情誰也不能左右。
大半個時辰後,兩位嬤嬤從裏麵走出來。
其中一位嬤嬤似是有話說卻又不敢開口,看一眼霜飛晚便垂下頭。
“嬤嬤有話不妨真說。”霜飛晚一眼就看出嬤嬤發現了問題,隻是有所顧忌不敢開口。
“回少主,請恕老婦多嘴一句。”嬤嬤告了罪道:“夫人故去已經三天,按理遺體應當十分僵硬,膚色也是蒼白。適才我倆給夫人更衣時卻發現,夫人不僅肢體柔軟,膚色也如活人般紅潤,故而心生疑問。”
霜飛晚怔一下說了聲“知道”,沒有多做解釋就讓人帶兩位嬤嬤下去領賞,自己重新走進房間裏麵。
床上榻上,霜夫人已經換上生前最喜歡衣服,梳著最喜歡的發髻,戴上最喜歡的頭麵,靜靜地躺在雪白的床褥上。
正如嬤嬤們說的,霜夫人看上去就像是睡熟似的。
換是別人霜飛晚一定會讓人來檢查,但是自己的母親,她希望母親能獲得最大尊重。
按霜飛晚的要求,容叔命人寒玉雙人水晶棺,水晶棺一準備好便把霜夫人挪到靈前。
盡管不知道除了異人居的人外,還會不會有人來拜祭霜夫人,容叔還是把該準備的東西都準備好,務必把葬禮辦得風風光光。
異人居下麵的人先後來拜祭過後,就一直沒有再聽到知客通報的聲音。
容覓生怕累著霜飛晚,方才想上前勸她起來休息,就聽到知客大聲通報:“歸墟城江少主,攜門下來吊唁。”
江逾白一身素衣,領著十幾名歸墟樓的管事進來,恭恭敬敬行禮上香,望著一身縞素的霜飛晚,隨行的人都露出驚豔的目光,隻有江逾白是滿眼的心痛。
霜飛晚向眾人還了禮,麵上沒有太多的表情,但是人們能感到她身上的悲傷。
“三殿下到。”
“四殿下到。”
知客的通報聲再一次響起,江逾白帶著人站到旁邊。
慕容煥和慕容燼也是素色皇子服,兩人也親自給霜夫人上香,走到霜飛晚請她節哀。
霜飛晚一言不發地還有了禮,顧罔塵請大家到一邊坐下:“霜夫人去世,晚兒一直很難過,還請位兩位殿下見諒,莫要見怪。”
“本宮能理解,你去招呼其他人吧。”
“顧公子,我們都是晚兒的知交好友,不必客氣,你去招呼其他人就好。”
江逾白起身給慕容煥和慕容燼見禮,顧罔塵漫不經心道:“估計今天除了你們三位,應該不會有人來拜祭。”
慕容燼馬上放下茶杯道:“你們呀太過多慮了,本宮敢打賭,今天過來拜祭的絕對不止我們。以晚兒的能力多的是想跟她和解的家族。”
“崔家少主到。”
“王家少主到。”
“柳家少主到。”
聽到通報聲,慕容燼馬上露出得意的眼神。
過了一會兒三家少主也出現在客廳內,相互見過禮後紛紛落座,坐一起聊起些有趣事情。
“柳少主,在下有個問題一直想問。”江逾白主動跟柳扶南說話,柳扶南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江少主,請講。”
江逾白看一眼的霜飛晚,麵帶笑容:“當年晚兒上你們家究竟做了什麽,讓你們不再追究她打傷了令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