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七章 整個御花園歸蓮花管
她越想越香,咽了咽口水,忍住不流出來。
一看她那饞蟲的表情,皇帝就知她在想什麼。
將她抱靠在懷裡,皇帝親親她的臉頰:「想吃栗子了?朕讓人去尋可好?」
「好呀!」蓮花迅速應了一聲,嘴比腦子快。
應完后,才反應過來,覺得自己答應太快了,沒有氣勢,趕忙找補一句道:「咳,我只是,只是想吃栗子了,才不是想理您的。」
「嗯,對,囡囡說的是,要如何才肯理朕?」皇帝順著毛擼。
吃人嘴短,蓮花氣不起來了,面色有點不自在,又道:「好啦好啦,看在您也不是故意笑話的份上,我就理一下好了。」
看著她口是心非,皇帝心情愉悅,捏了捏她的臉:「委屈囡囡了,等往後安排好了,整個御花園,囡囡想如何玩便如何玩,可好?」
「啊?真的么?」蓮花眼睛一亮,忍不住掙開他的懷抱,雙眼撲閃撲閃地看著他。
「嗯,真的,整個御花園都歸囡囡管。」皇帝鄭重承諾。
蓮花有點驚奇,這話是要給她陞官么?只是有哪個官兒能管整個御花園的?
她仔細去想,宮裡的妃子沒有單管御花園的位份呀,便是太監和宮女掌事也沒有這樣的。
莫非萬歲爺是想讓她往後管所有管園太監?
如果齊嬤嬤聽到這話,定不會想這麼直白,宮裡無論妃子還是奴才,確實沒有單獨管御花園的職缺,但皇后掌管整個後宮,御花園自然也是管得的。
這話蓮花沒有深想,換齊嬤嬤來聽,就能明白皇帝的深意。
蓮花自以為想明白了,恍然大悟的點點頭,眉眼彎彎地問道:「爺,那什麼時候可管呀?我以前常與那些小太監們打交道的,管著他們,我是挺樂意的。」
要是整個御花園都歸她管,那太好了,她想將御花園改成啥樣就啥樣,肚子里的娃娃有福了,往後有地方玩了,她也能大展身手去教娃娃。
皇帝知她想歪了,也沒有解釋,只笑著道:「還得等一陣子,再等等。」
蓮花頓時眉開眼笑,萬歲爺可真好,總讓她心想事成,等她管了所有園子的太監后,那這御花園裡的能吃的,都是她的了,想怎麼吃就怎麼吃。
齊嬤嬤先頭讓她養些花花草草,修身養性,哎呀,不用費那功夫,整個御花園她都管著,還缺那點花草不成?
帶著美好的憧憬,蓮花伸手去摟著他,撒嬌道:「爺,那可別太晚了,最好趕在肚子里的小娃娃出生前,啊不,等他會走路時就好。」
這樣也方便教,會走路時正好。
皇帝含笑應道:「好。」
算一算,沒多少時日了,他得抓緊了,不能對他的小妃嬪食言。
想了想後面的事,皇帝覺得還是得先知會她一聲:「囡囡,你的德妃姐姐,近日恐要受些苦了。」
「嗯?」蓮花不解。
皇帝將宮中傳的消息挑揀著,對她說了幾句。
她登時一口怒氣湧上腦門,放開皇帝,兇巴巴道:「這些人膳食管太飽了,竟造謠生事,教他們通通翻地去。萬歲爺,您別信他們,地上的石塊會絆到我,樹上的果子會砸著我,華清池的魚兒會咬我,唯獨德妃姐姐絕不會害我,姐姐比這些自然之物還要可靠得多。」
「唯獨?」那他呢?
皇帝抓住重點,滿腦子疑問。
「啊?哦,還有萬歲爺。」蓮花看到皇帝表情,心裡咯噔一下,哎呀,剛剛氣血上頭,用詞沒太注意。谷
她氣勢立時弱了幾分,偷偷覷了皇帝一眼,覺得勢頭不妙,搜腸刮肚想怎麼補救。
皇帝一口氣堵在心口,不上不下,酸得很。
蓮花目光開始發飄,想了想,又弱弱地補上齊嬤嬤等人,想著多補幾個,讓萬歲爺分散注意……
皇帝更鬧心了,合著他是其中的一個添頭。
狠狠瞪了她一眼,他就不該與她說徐榕英之事。
越想越鬧心,乾脆躺下來重新閉目,裝作一副不想理她的模樣。
罷罷罷,唯小女子難養也,不與她一般計較。
蓮花發覺好像更糟糕了,忍不住伸手去搖了搖他的手,見他不肯搭理她,不由苦了臉,眉頭皺巴巴的。
萬歲爺生氣了可難哄了,她是知曉的。
哎,誰讓她說話不經腦子呢,明知這個大娃娃在遇到德妃姐姐上,就小氣吧啦的。
她皺著眉頭湊過去看了看,見皇帝眼底有層淡淡的青色,早晨她給加工的還有痕迹在,心疼了。
她用手擦了擦,拿出帕子一點點細緻的擦掉那些痕迹,擦好后,見皇帝眉眼好看得緊,不由自主拿手去描繪。
輕輕柔柔的,癢到皇帝心底去。
他抓住她的手,睜開眼睛,靜靜看著她。
她安撫地親了一口,小聲哄道:「爺,您睡吧,我陪著您。」
像哄孩子一般。
皇帝有些好笑,又受用得很,還有一種無法比擬的安寧祥和。
他眼中漫上溫柔,嘴裡卻問道:「怎麼,你的德妃姐姐不管了?」
蓮花吐吐舌:「爺既然與我說,想來姐姐不會有事的。」
她將被子蓋好,重新躺倒在他身邊,挨近他蹭了蹭,伸手輕輕拍拍他:「昭哥哥睡吧。」
「嗯。」皇帝攬她入懷,重新閉上眼睛,一陣困意襲來。
恍惚之中,似有清甜柔和的歌聲傳來「蛐蛐叫聲聲,月兒亮光光,樹影遮窗欞……」,像是哄人入眠的曲子。
他感到從未有過的踏實,意識漸漸鬆懈,沉入夢中。
皇帝睡一覺醒來,已過了午膳時分,從未有過的好眠,渾身輕鬆。
他目光找尋,正見他的小妃嬪在梳妝台安安靜靜扎花,似覺察了什麼,扭頭看過來,頓時笑靨如花,連扎了一半的花都不管了,放下手中物什,起身朝他走來。
他面上笑容徐徐綻放。
偷得浮生半日閑。
這一日,皇帝不理會外頭的是非,閑散地待在蒼瀾院之中,這是自登基以來,從未有過的清閑。
起初他興緻來了,手把手教蓮花畫畫,教了半晌,紙上歪歪扭扭的墨跡依舊不知為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