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不想想章節名
咚.……
鍾聲綿綿，這座有著悠久曆史的的鍾樓在深夜十點準時敲響，提醒所有的學生在這時候都改改好好的睡覺，禁止一切活動。
鍾樓的頂層閣間裏，穿著睡衣的尼奧端著一杯溫熱的咖啡，站在陽台處眺望著某處方向。
仍是一身白色病服模樣的布萊恩偶爾咳嗽幾聲，隨著尼奧的視線一並注視著：
“老師，不管一管麽，今天可是您值日。這麽多人圍在醫院門口，小師弟會很危險。”
尼奧搖晃著手中的杯子：“我雖然是南羔的導師，但隻負責給他善後，不包括幫他解決麻煩。而且小朋友之間的紛爭，就要讓小朋友之間自己解決才對。”
布萊恩說：“可對麵至少五十個人，這是群毆，又不是單挑，您還是出麵管一下吧。”
尼奧瞪了他一眼，又麵無表情的說：“我睡衣都換好了，咖啡也是剛泡的。要想下去你下去，我得趁熱喝。”
“.……”布萊恩沉默。
尼奧繼續說：“布萊恩，你應該明白南羔是以什麽樣的身份入學的。在這所幾乎全是天才的學院，他這樣的學生是倫納德的恥辱……至少明麵上是這樣。”
“往後的日子裏，這些天才會對他愈來愈看不順眼，到時候他的麻煩會數之不盡。我們不可能總幫他解決，所以一切都隻能靠他自己。要知道倫納德培養的可不是溫室裏的花朵，而是能在虛空中與那些生物搏殺的先行者。順便說一句，布萊恩，不要太小瞧你的師弟，網上的信息並不準確。”
“你的師弟在某些時刻……並不是廢物。”
說完，尼奧啜了一口咖啡。
布萊恩一愣：“某些時刻？我怎麽聽不明白。”
尼奧說：“具體的經過我不知道，但你的小師弟去了一趟椰果島……他在那裏和翁斯坦打了一架，似乎還贏了。”
他又低聲的補了一句：“雖然翁斯坦有故意放水的嫌疑……”
布萊恩一怔，隨後嗬嗬笑了一聲，“老師，您很幽默。”
他並不相信。
翁斯坦是跟他同屆的校友，雖然這家夥沒怎麽來學校上課，一直在執行任務，先行者的排名也低，但至少也有A級左右的實力。
被一個新生打敗？這是不可能的事情，即便是放水。
布萊恩當然不是看不起南羔，相反，他對這個小師弟很有好感。他隻是單純的認為一個新生不可能打敗翁斯坦而已。
“我沒開玩笑。”尼奧看了他一眼，認真的說：“這是事實。”
“.……”布萊恩表情僵硬，見糟老頭兒真的不是在發揮他那令人尷尬的幽默後，又問：“他們怎麽打起來的？”
聽到這個問題，尼奧表情複雜，似乎是不想說，但猶豫了會兒，最終還是緩緩道：“是為了一坨屎。””
“.……”布萊恩臉同時一黑：“老師，您真的太幽默了。”
尼奧沉默著，他沒說話了。因為他活了七十年，也是第一次知道這世上竟然有人會為了一坨屎而產生矛盾，他無法解釋，不知用什麽說辭來向布萊恩描述。
氣氛沉寂許久，尼奧望著遠處醫院門口逐漸走出的身影，突然說：
“布萊恩，不要糾結這些細節了。來吧，來看看吧，你的師弟究竟會用何種方式解圍。是廢物本色磕頭求饒，還是跟這些紈絝的天才們來一次硬碰硬……”
“如果是後者，即便他捅出天大的簍子，我也給他兜著。”
尼奧眼神驟然火熱，祖綠色的瞳孔中，期待之色濃似墨。
布萊恩略有汗顏，心想這糟老頭兒.……
還真是瘋子。
但目光一轉，他也緊盯著下方場景。
能打敗翁斯坦的師弟，實力究竟幾許？
他很好奇。
……
“你們，都是來揍我的麽？”
南羔一步一步從醫院的大門走出，步伐緩慢，即便對麵的一群人個個摩拳擦掌，他也不見絲毫慌張。
他很有底氣。
“揍你？不，是要把你打殘廢。”一個小胖墩兒從眾人間走出，囂張無比。
“你那位？”南羔眼眉一挑。
“艾維·加洛斯格。”小胖墩兒冷笑一聲。
“哦。”南羔淡淡應了一聲，又是七大家族的人麽，他瞥了眼艾維身後的人：“你們是想單挑還是想群挑？”
“單挑，你一個人單挑我們一群。”小胖墩兒陰險一笑，雖然騎士道的決鬥精神在他們這個階層十分流行，但對艾維而言隻有腦殘才會遵守那玩意兒，打架隻要贏了就行，管他單挑群挑。
南羔走到階梯的邊緣，並未下去，而是驟的頓在原地，掃視了一圈後，他平靜道：“既然如此，來吧，你們就一起上吧。”
艾維咦了一聲：“你不會真以為你能打過我們所有人吧？”
南羔瞥了他一眼：“怎麽？不相信？我說了，你們盡管過來，來多少是多少，我南羔要是站在這兒後退半步，我就是你們孫子。”
話音剛落，眾人麵麵相覷。
什麽情況，這南羔這麽爺們嗎？半點不帶慫的？網上說的消息似乎不太對啊！
奶粉團成員的視線都齊齊聚焦在南羔身上，頗感意外。
“好！有膽識！”艾維豎起拇指：“網上說你是廢物，看來現在確實不像，你至少像個爺們。這樣吧，隻要你離開夏乃彥，今兒就放了你，怎麽樣？”
南羔歪歪頭：“你在想屁吃？要打趕緊打，費什麽話？”
“呦嗬，我還從來沒見過挨揍都這麽積極的。”艾維冷笑，隨後大手一揮，高聲的喊。“行，同學們，給我辦他！”
但是……
沒有人回應。
艾維一愣，回頭看著自己的小夥伴幾乎都呆在原地沒動：“啥情況？”
在他身旁的凱倫低下頭小聲說：“老大，他們懷疑有詐。不敢上，謹慎！”
艾維拍了一下他的頭：“謹慎個屁啊，他還能上天不成？”
“老大，你看看南羔這幅樣子，和網上的訊息有半點像的？謹慎為妙！”凱倫像一個狗頭軍師。
艾維聽到這麽一說，左顧右看望了望，但發現此時除了天黑了點，似乎也沒啥啊。
“老大，你需要身先士卒，給他們做個榜樣！”凱倫又發表了自己的意見。
艾維摸著下巴沉思片刻，盯著前方那一臉平靜如水的廢狗，同意的點頭：“你說的沒錯，凱倫。必須要身先士卒才能打消我們小奶粉兒的疑惑，所以.……你上！”
“啊？我？”凱倫脖子一縮。
“沒錯，就是你。”艾維語氣中威脅意味兒明顯。
凱倫一臉哭出來的表情，忐忑的擠出一個笑容，“可是老大……”
艾維不給他說完的機會：“腳本環奈限定版寫真集。你隻要上了，明早上就送你。”
凱倫神色驟的一變：“老大，說話算話？”
凱倫並不是夏乃彥的粉絲，他是腳本環奈的死忠粉，但由於是艾維的跟班，並且是奶粉團的運營成員，所以他從來都隻能掩藏自己的真實麵目。
艾維看了他一眼：“我是誰？艾維·加洛格斯。會騙你？”
凱倫咽下一口唾沫，瞄了一眼南羔，心中升起一抹決絕之色。
為了腳本環奈，他拚了！
他幾步上前，像是一去不複返的壯烈勇士。
南羔眼見隻有一個瘦高個兒朝自己過來，眨巴眨巴眼，有些納悶這些人不是要群挑麽？
怎麽就一個？
罷了，一個就一個吧，人多人少無所謂。
南羔無聊的打了個哈欠，撥通了手機上的那串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