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才睡醒~
“出來吧,皮卡丘!”
南羔往後退了一步,所有人都往後退了一步,包括不可一世的艾維,包括剛上前一步的凱倫,這瘦高個兒甚至直接縮到了極遠的地方。
原因無他,當那個馬尾青年出現時,所有人都感覺自己的頭頂出現了一朵雲。
一朵代表厄運的烏雲。
他們十分自覺地讓出一條道路,如摩西手杖分紅海一般,當馬尾青年從中走過時,所有新生的身體都在微微顫抖。
衰神,真正的衰神。
如果說這個世界上有個人光是站在那兒就能讓所有人屁滾尿流,那就隻有一個人——宮崎野熏。
南羔身為學院有名的廢狗,是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是無數人想捏死的對象。而在同齡男生中,僅有兩種人對南羔沒有敵意,一種是類似布萊恩這樣的師兄,另一種就是宮崎野熏這種對夏乃彥毫無興趣的室友。
如果用過街老鼠來形容南羔,那麽宮崎野熏就隻能用屎尿屁來形容。當一隻全身沾滿屎尿屁的老鼠從人群中大搖大擺的穿過,沒有誰敢上前找它的麻煩,那怕多看它一眼都怕被這隻老鼠糊一臉的屎。
就像小時的學校裏,有兩個小男孩拿著拖把正進行著紫禁之巔般的決戰,而當一個小男孩把拖把往廁所的糞坑泡一泡後,他將是整個校園中連校長都要退避三舍的恐怖存在。
這一刻,又是老鼠又是拖把的南羔,在宮崎野熏的不解注視下,像迎接新王駕到的侍者,手貼在胸前,微微鞠躬,隨後一臉的笑意靠近了宮崎野熏。
隱隱約約,奶粉團的成員出現了某些竊竊私語。
“這廢物.……怪不得有恃無恐。”
“不用管那個衰神,上去揍他丫的。”
“不用管個屁,你是沒見過衰神的事跡?超級AI都能出BUG,我們何德何能不出問題?要上你上,我才不上。”
“沒錯,當衰神出現時,我感覺的頭頂出現了一朵黑雲。”
“你丫怎麽不說出現了一頂綠帽?”
“事實上,因為南羔的存在,我們奶粉團的成員頭頂都有綠帽來著。”
“你說的好像也對哦.……”
“別廢話了,不是要揍我麽,來呀,求揍,但凡我南羔退後一步,我!就是你們孫子!”
南羔緊靠在宮崎野熏身旁,頗具挑釁目光的瞟了一眼為首的艾維,然後視線一一掃過所有人。
竊竊私語頓時止住,沒有人上前,即便南羔現在一臉的欠揍模樣。但在宮崎野熏這個超級BUFF衰神的加持下,都隻敢眼巴巴的望著他,空氣都安靜的可怕,南羔甚至能聽見某些人暗自吞唾沫的聲音。
“我說,你傷這麽快就好了?”宮崎野熏低頭附在南羔的耳邊問,他也明白了南羔的用意,怪不得大晚上給他打電話讓他出來接人,搞了半天原來是被圍了。
“我的能力是自愈,那點傷不算什麽。”南羔向宮崎野熏眨眨眼。
“抱歉,這一切都是我的錯。”宮崎野熏露出歉意的神色,小聲說:“我已經像導師提出了申請,將搬離公寓一個人住。”
“別介啊,你走了我就涼涼了,看見沒,你的厄運對我而言是好運。這些家夥都想揍我,但你在旁他們連靠近都不敢。”南羔瞬間有點慌,宮崎野熏可不能走,這哥們雖然衰,但對南高而言確實個能省去無數麻煩的大腿,是和師兄一個級別的大腿。
宮崎野熏說:“可是你在我身邊會厄運不斷。”
南羔搖搖頭:“嗨,這算個毛線,就算再厄運不斷,能有被五十個人暴揍好?我告訴你哈,勞資死皮賴臉都要賴著你,跟著你我的小命才算安全。”
宮崎野熏一臉愕然,隨後哭笑不得,南羔兄……還真是個有意思的人。
“我有自愈,不要怕,偶爾衰一下死不掉的。”南羔苦口婆心的勸解。
宮崎野熏很無奈,猶疑了一會兒,“對不起,這三天我是想來醫院探望你的,但你知道,我不允許出現醫院內。”
“沒事兒,現在出現就OK了。”南羔大方的拍了拍宮崎野熏的肩膀,然後又看向艾維:“揍我,我南羔今天就求你揍我mebaby。”
艾維:“.……”
小胖墩兒氣不打一處來,很想上去就扇南羔兩嘴巴子,但一見到在他旁邊的宮崎野熏,他的肥臉狠狠抽動了1幾下,俗話說自損八百傷敵一千,南羔這家夥簡直是自損一萬傷敵一千,太特麽生猛了。
他不敢上,真不敢上。
幾天前的99340次高鐵脫軌事件,他是親曆者之一。當一個時速每小時六百公裏的高鐵脫軌後,產生的動能和飛機撞大樓是一個級別,在那一瞬間,艾維感受到了死神鐮刀割在脖子上的錯覺。
所幸車上有著一位實力強悍助教,否則他這個加洛斯格的第一順位繼承人今兒喪禮都舉辦完了。
當然,不止他是親曆者,那五十個人奶粉團的成員也同樣是親曆者,他們是最能直觀感受到衰神恐怖的那群人。
這一刻,在宮崎野熏衰神的BUFF加持下,南羔無所匹敵。
任憑南羔如何挑釁嘴欠,幾乎都有人都在緩慢的倒退,雖然都想把這家夥嘴給撕了,但僅是能想想。
南羔甩了甩蓄長的劉海,非常憂傷的感懷道:“唉,寂寞呀,無敵是多麽寂寞。”
“.……”
“賤人!”人群中,不知那位高喊了一句。
南羔聳聳肩:“人至賤,則無敵。”
“.……”
宮崎野熏神色古怪,雖然有被南羔利用的嫌疑,但他竟然覺得這種感覺還不錯,難道自己是個抖M?
“賤人!”想揍南羔是不可能的了,現在隻能用言語攻擊。這聲賤人引發了如浪潮般的罵聲。
但南羔無所畏懼,語言攻擊算個屁,以他的臉皮厚度,就算是核彈級別的語言攻擊,也能完完全全的擋住。
月下,南羔突然想響起了王菲唱的那一首睡水調歌頭,他漸漸哼了出來: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
“高處不勝寒”南羔轉了個調,在一群隻能隻能幹瞪眼的情況下,他手臂搭在宮崎野熏的肩膀,悠哉悠哉的回了公寓。
隻有那句歌詞回蕩在原地。
“羔處不勝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