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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不瘋魔不成活

  「蠢豬,可敢與我比試?」賀成站在席位前,指著戎洲鍊氣師的鼻子怒問,四面的人又安靜下來,那邊金家的小姐這才顫顫巍巍鬆了口氣,方才她幾乎就要站出來,好在,好在現在,這太元司應該是有救了。

  「你說我?」鍊氣師只覺火大,二十年來,何時有人敢這般指著自己鼻子罵自己!

  賀成點頭:「自然是說你,除了你這種只能乘人之危的人,場上誰人配得上蠢豬二字?」

  戎洲鍊氣師捏拳,他知道這是激將法,但是的確被激怒了,他有些遲疑,不戰吧,面子掛不住,戰吧,眼下只需一掌就能解決的太元家公子,豈不是又有一線生機了?

  好在這時候,他身後戎洲阿莫家的老者徐徐站起身來,打量賀成片刻,有些疑惑:「你是,一層鍊氣師?」

  賀成點頭:「不錯,一層鍊氣師,如何,你這戎洲七層鍊氣師可敢與我比試比試?」

  得到賀成的肯定,四面又是鬨笑,噓聲再起,那邊的金家小姐又焦慮起來,這太元司的哥哥這麼比他還要瘋?一層氣能幹什麼?賀成並不理會四下的噓聲,昂首而立,雙手負在身後,再次問道:「你這七層鍊氣師到底敢不敢與我比比?」

  戎洲老者笑著搖搖頭,對阿莫家的鍊氣師說:「西林,這靈召破境少說也得要上小半個時辰,既然這太元家的野種一心求死,那你何不成全別人?」

  全名阿莫西林的鍊氣師點點頭,氣流激蕩,擺好了架勢。

  「慢!」賀成一步步走上去,最後站在太元司前,擋在了太元司與阿莫西林中間,舉手卻就叫停。

  戎洲老者感覺不妙:「你要幹嘛?現在是我阿莫家的天才以一打二,你可別想讓那太元家的小子退下去,凡是比試,要麼一方死,要麼一方認輸,比試才能算結束,他若要退下來,讓他親口認輸!」親口認輸?怎麼可能,這太元司現在動彈談不得,口不能語,老人盯著賀成,算準他救不下太元司。

  賀成搖頭:「我不是這個意思,只不過我說與你比,又沒說怎麼比,對吧?」

  阿莫西林極為自負,面對方才的七層靈召,自己尚有失算,面對一個小小的一層鍊氣師,絕不可能落在下風,他揚頭:「行,我讓你先打了十來招,如何?」

  眾人又鬨笑,七層讓一層打個十招,不跟大人讓小孩打了十來拳一樣么?這聽著是禮讓,實際上是赤裸裸的侮辱。

  賀成搖頭:「我沒有說比試這個。」

  阿莫西林收起手上的氣浪波動:「也行,你說比什麼就比什麼,你說怎麼比就怎麼比,無論是氣,還是體魄,你都不可能在我這裡討到任何好處,我要讓你同你的兄弟一般,躺在地上,不過我會讓你留著一口氣,像狗一樣在我面前求饒!」

  賀成點點頭:「行,若是我輸了,我向你求饒,按照你說的去做,那要是你輸了呢?」

  「哈哈哈哈,」戎洲老人率先笑了起來,阿莫西林也跟著笑起來:「我輸?你個野種倒是真會想,那你說,要是我輸了,你想讓我如何?」

  「跪下,磕頭道歉,說你是無恥小人!」賀成握拳,一字一字說道。

  阿莫西林沉吸一口氣,他身後的老頭嗅到一絲不對勁,剛想要提醒阿莫西林,誰知道阿莫西林點了點頭答應了:「無妨,不過還是建議你,與其懷著不切實際的期望,不如現在就開始好好想想,狗是怎麼求饒的。」

  賀成不接話轉過身去,面對場上看熱鬧的人:「不知在座之中,有無丹師?」

  「丹師?」眾人議論紛紛,摸不清賀成想要幹嘛,阿莫西林冷笑:「若是你太元家沒帶葯來,無妨,等你學完狗叫,你的傷,我阿莫家給你治好!」

  場上又是好不掩飾的笑,唯獨金家小姐與太元家、天家沒有吱聲,太元丕知道外孫的秉性,天家那邊,天流劍則按住天流云:「你不是說這賀成自幼聰慧,行事又小心謹慎嗎?我倒是覺得他不會沒有把握的。」

  天流雲搖頭:「可是他不能出事,他要是出事了,我怎麼向他母親交代?」

  天流劍依舊搖頭,不論如何,天家不能摻和進去,無論是太元司也好,還是賀成也罷,他天家都只能看著。天家執掌一部分軍務,現如今華夏與外來者百年之約將盡,各方面虎視眈眈,或許一件小事,就會成為導火索,天家不能犯險,更不能讓華夏犯險。

  太元丕也是這般想,但是相較於天家的想法,他對賀成極為信任,自己這個外孫敢站出來,那他一定有把握。

  許久,喜笑顏開的人群中有人站了起來:「我是丹師,不知這位太元家的賀公子,有何需求?公子放心,今夜公子所要的丹丸藥劑,我全部免費贈給公子,以助公子,越級擊敗敵手!如何?」全場的天驕們聞言又是一陣狂笑與噓聲。

  倒是有些老一輩的人,意識到不太對,這小子太淡定了,若非真的是瘋了,恐怕就是真有後手。

  面對那丹師滿滿的嘲諷,賀成沒有氣惱,只是點頭:「如此甚好,不知先生,有無敗氣散?」

  「敗氣散?」丹師還在笑,重複了一遍賀成的話,這才愣住,阿莫西林眼睛一縮,他身後的老者也是驚出一身汗來,場上的聲音很快消失,偌大的羅家庭院,自今夜入客以來,終於迎來了寂靜,死一樣的寂靜。

  「不知先生到底有沒有?」賀成依舊古井無波,淡然詢問。

  丹師捏了把汗,點了點頭,從腰間的空間器物中掏出數個小瓶子:「賀公子可知,這敗氣散入你等鍊氣師體內,鍊氣師會經歷極其痛苦的過程,直到體內氣息散盡,數量純度若是多一些,那可是必死無疑,賀公子你確定要?」

  賀成點頭:「正是,不知像我這種鍊氣師十層以下之人,需要幾瓶斃命?」

  丹師吸了口氣,心頭罵了聲瘋子,回答道:「以我提煉出來的濃度,一瓶足以。」

  賀成笑了起來,他從站起來到現在,終於笑了起來,只是這笑容落在旁人眼中,有些陰森。賀成又點了點頭,似乎頗為滿意:「那還請先生給我兩瓶,我要用此進行比試。」

  「啊?」場上之人發出驚呼,目瞪口呆,面面相覷。賀成掃視一眼:「怎麼,諸位有問題?」

  無人回答,這個青年的目光讓人有些膈應,如今在他們眼中,賀成就是個瘋子。他們心中有些驚懼,又有些期望,這場比試,莫非真的要搏命了?

  「你究竟想要幹什麼?」阿莫西林在賀成身後沉聲詢問,別人沒問題,他可是滿心驚懼。

  賀成接過丹師丟過來的藥瓶之後,隨手又丟給阿莫西林一瓶:「與你比比誰命硬啊,你我同時吃下這一瓶敗氣散,看看誰能活到最後,如何?」

  「瘋子!」金家小姐下意識說了出來,難怪太元司那瘋子這麼聽他哥的話,太元家真是一個比一個瘋!這是場上所有人的想法,太元家的人,太瘋狂了。

  阿莫西林顫抖著接住那瓶敗氣散,生怕一個不小心打倒在地,吸入些許,他怒目瞪著賀成:「你瘋了?」

  賀成做狀要打開那瓶敗氣散,阿莫西林下意識後退了兩步,賀成裝作疑惑的樣子:「我記得,不過半盞茶之前,便是你與我說的,我想怎麼比就怎麼比,想比什麼就比什麼,我沒有為難你啊,你我同時吃下去,相當公平嘛。」

  「你要找死,我可不要,我戎州人的命可比你華夏人的命珍貴多了!」阿莫西林握著那瓶敗氣散,心中狂躁無比。

  賀成搖搖頭:「你的前輩方才說了,開始了比試,要麼死,要麼認輸,你既然不想比,大可跪下來,履行你的約定。」

  戎洲老人皺眉,心頭有些慌了,只怪自己剛才沒有出手阻攔,他開口道:「依我之見啊,小輩之間,也不必太過分了,大家點到為止,不如就這麼算了吧。」

  他話音剛落,太元丕的聲音傳了過來:「我說,那邊是戎州的人吧,方才不是你的原話嗎?小輩之間的鬥爭,你一個長輩摻和什麼?」

  戎洲老人面色鐵青,賀成開口,步步緊逼:「你是選擇與我一同吃下這敗氣散呢?還是選擇認輸?」

  「我不吃!也不可能認輸!」阿莫西林要退,他可不想栽在一個一層鍊氣師手裡,讓他與這麼一個人以命換命,他死都不會甘心。

  「話也是你們自己說的,怎麼,拉出去的你還能吃回去?」天流劍一掌拍在桌子上,天家終於出面了,他也不多說,只是就那麼看著,看著戎洲的囂張之輩,究竟履不履行約定。

  很快,金家那邊的人也起鬨了:「不要臉!」

  阿莫西林站在原地,戎洲老人嘆了口氣,面色難看,走過來道:「認輸吧。」

  阿莫西林盯著老人,讓他放棄直接打破太元司破境過程的是他,讓他與賀成比試的是他,如今讓他認輸的還是他。他不甘心:「師父,若是認輸了,回到戎洲,那……」

  「難道你要吃下敗氣散嗎?」老人勃然大怒,旋即又安慰道:「只是忍耐一時而已,這個人終其一生恐怕也就是鍊氣師一層,你未來的路還很長,沒必要在這種關頭糾結了。」

  賀成眉目間依舊平和:「如何?」

  阿莫西林放下瓶子,深吸一口氣,緩緩衝著彎腰,賀成轉身將太元司扶起來,又往旁邊走了幾步,讓阿莫西林正對著太元司。

  於是羅家院子中詭異的一幕出現了,戎洲的阿莫西林,對著那依舊僵硬,動彈不得的太元司跪了下去,阿莫西林咬牙切齒道:「對不起!」

  賀成補充:「你是不是忘了,還有一句話呢!」

  阿莫西林渾身顫抖,憋了半晌,想起自己師父的話,心頭狠狠地將賀成記了下來,他決定有朝一日,一定要這個人生不如死!

  「要我幫你回想一下嗎?還是你準備履行一半約定,吃一半的敗氣散?」賀成淡淡說著。

  阿莫西林終於又開口了:「我是無恥小人!」

  若是之前,有人這麼說,必然哄堂大笑,但是現在所有人都沒吱聲,都看著賀成,那青年彷彿一尊魔鬼。

  倒是賀成笑了出來,絲毫不掩飾嘲諷,之前取笑過他的人,聽著他的笑聲都後背發涼,庭院中的那些天驕們都在心頭慶幸,還好,此人只是鍊氣一層境界,相必沒有多少天賦。將來天驕爭鋒,應該也不會有他什麼事情,還好,還好。

  「既然你認輸了,便是我太元家的人勝了,你高高興興比試,又心甘情願認輸,應該不會有人還想多做文章吧?」賀成臉上掛著笑,看著阿莫西林身後的老人,老人袖中氣流澎湃,但是他點了點頭:「自然不會。」

  人群依舊寂靜,賀成拽著太元司往太元家走,天流雲這才跑過來,抱著賀成和太元司哭泣,直到賀成坐回太元家的椅子,拿起一顆葡萄吃了下去,庭院中的人這才有了動靜,只是都在低語,再無天驕要比試,再無人喧嘩鬧騰。

  賀成吃了顆葡萄,四下望去,眾人避著他的目光,他最後看向身邊的太元司,太元司身體的微微顫抖,賀成靠過去:「方才那人跪下去說他是無恥小人的時候,小司你也想笑,我都察覺到你的抖動了。」

  太元司舉著雙手,身體抖動越發明顯,卻留下兩行淚水。他以為自己長大了,可最後還是要兄長來收拾他惹出的爛攤子,就像小時候一眼,出了事都是賀成出來擺平。他也覺得在這個時候哭有些丟臉,可是身體僵硬,動彈不得,只能任由賀成拿紙給他擦淚水。

  遠處庭院外圍,黑暗之中,羅蔓蘭手下詢問羅蔓蘭:「大人覺得此人如何?」

  羅蔓蘭想了想,說出兩個字:「恐怖。」

  「評價這般高嗎?」手下不解:「他只是個鍊氣一層的人啊。」

  「恐怖的不是實力,而是心性,從那太元家的靈召破境開始,到阿莫西林動手,再到這賀成站起來,不過片刻,這麼短的時間裡,他已經思考好了對策,實在是恐怖,況且隨後面對滿場的鬨笑嘲諷,你可曾見他面色變過?」羅蔓蘭目光還停留在賀成身上,他莫名感覺有幾分熟悉。

  手下搖頭:「沒有,他那表情貌似還不是裝出來的,他的確不在意旁人的目光。」

  羅蔓蘭緩緩點頭:「正是如此,而且更加恐怖的是他的勇氣,拿生命來搏,真是瘋子,這群所謂的天驕啊,要慶幸這個賀成只是鍊氣師一層,慶幸他不是個修道上的天才,不然日後哪裡還能有別人的事。」

  羅蔓蘭心頭困惑,那熟悉的感覺揮之不去,似乎很久之前就見過此人,他搖搖頭,想不出自己與太元家的人有過交集。

  手下又問:「那大人,需要將此人加在天驕的名單中呈報上去嗎?」

  羅蔓蘭搖搖頭:「他心性再恐怖,也不過是個一層氣的鍊氣師,不必管他,老老實實記錄剛才那些動過手的人,可別等後天葬禮的時候,才發現有倏忽的。」

  下人連連點頭,兩人在暗中繼續觀察,可是場上已經沒有天驕願意動手了,至少,不願意在太元家那個瘋子面前動手。

  庭院另一邊的暗處,之前與賀成在後廚碰面的女孩搖頭,頗有幾分不盡興的感覺:「還沒見過鍊氣師吃下敗氣散是什麼樣子呢,早知道多放些毒,讓那阿莫西林再憤怒點,吃下去給我長長眼界,可惜啊,可惜,不過說起來,這太元家的人倒真是瘋子,之前怎麼就沒看出來呢。」

  女孩喃喃自語,那邊的賀成似乎有所感應,看了過來,卻只看見一團黑色。賀成搖搖頭,總覺得有不少目光在窺視自己,這種找不到源頭的感覺令他有些不舒服,他又安撫了一下太元家的眾人,起身朝外面走去。

  羅家侍衛見了他,也沒有多說什麼,任由賀成走到了羅家之外。整條街道冷冷清清,賀成嘆了口氣,似乎所有人都覺得他已經很厲害了,一層氣將七層氣的天驕逼到這一步,但是他深知,遠遠不夠,他伸出手來,自言自語:「終究還是太弱了。」

  「的確!」有聲音回應他,賀成轉身,只見一個披散黑髮的男子站在羅家的門檻另一邊,那男子一步跨過來:「你的確實力太弱了,否則,恐怕會是我們這一代修道者畢生的夢魘。」

  賀成注意到他背上背負著一柄劍,賀成察覺不到敵意,只當是無意碰見,轉身要走,那男子又說:「你叫什麼名字?」

  賀成停步,回頭又看了看這個奇怪的人:「賀成,還有事嗎?沒事我就先走一步。」

  男子搖頭笑道:「我本是來這晚宴見你弟弟的,原本想和他交手看看,但是發現你更有趣。」

  賀成聞言,轉過身來,重新審視對方。男子不理會賀成的目光:「你相信感覺嗎?命中注定的感覺。」

  賀成後退一步,身上起了雞皮疙瘩。他狐疑,莫非此人,有龍陽之好?男子看不明白賀成的目光,只當賀成明白自己的意思:「雖說你現在只有一層氣,但是我總感覺,或許將來某日你成長起來了,會成為我畢生想要打倒的目標,我生平這麼多年,這是第一次有這種感覺,我也相信這種感覺。」

  負劍男子指了指賀成:「我記住你了,賀成!」

  賀成沒理會他,繞著羅家的院牆走了起了,沒走多久,又是一個聲音出現:「摯友你可真是厲害。」

  白天師像鬼魅一般竄出來,像是等候賀成多時了:「就方才我在這外面,那聽都聽得熱血沸騰啊,只可惜沒有親眼看見摯友你的雄姿英發,我聽見不少人低語,說還好你只有一層氣,嘿嘿,等他日你成長起來,嘖嘖嘖,到時候這群人臉上表情肯定好看!」

  賀成沒接過白天師的恭維:「前輩有什麼事情,只管說,若是說下毒的事,我已經辦妥了。」說到這裡,他又停住,看著眼前神秘的邋遢老人。

  白天師捋了捋鬍鬚,依舊雜亂。賀成問道:「前輩我有一事不明。」

  白天師看著他的目光,心中猜了個大概:「只管問,當然,若是能回答,我才回答。」

  賀成點頭,卻又說:「那前輩要答應我,不能騙我。」

  白天師拍拍胸脯,一臉誠摯:「你我乃是知心故友,我怎麼會騙你呢?」

  賀成吸了口氣,壓下心頭的吐槽,腦袋微微歪過去,換個角度端詳白天師問道:「前輩你當真同時修符文與方寸念?」

  白天師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為何現在想要問我了?之前不是不相信嗎?」

  賀成從懷中掏出那個葫蘆:「還不是你這葯,你這葯,嗯,有些名堂,感覺不是修符文一道的能弄出來的。」

  白天師笑起來:「那你也應該問我是不是同時修符文丹師,方寸念,這三道啊?」

  賀成搖頭:「兩種道已經聞所未聞,三種道太過離譜了。」

  白天師裝模作樣嘆了口氣:「三種道就離譜,那我若是告訴你,世間萬法,我都通達明了,你又怎麼想?」

  賀成看著白天師,白天師點點頭,表示自己不曾騙他。

  賀成,慢慢接受了這個事實,腦袋裡卻一片空白:「可是,怎麼會呢?」

  「行了!」白天師拍了拍他的腦袋:「說說你的打算吧,你難不成就準備靠著一層沒滿的氣,進那春秋道境?」

  賀成搖頭:「我準備先自行去一些道境,至少得到二層氣的境界,一些基本功,才能重新在氣府中演練起來。」

  白天師點頭,認同他的看法,又掏出一捲紙來:「這是我搜集到的資料,你趕快看看,我一會兒還要放回去,免得別人生疑。」

  賀成眼睛一亮,接過那捲紙,從道境入口坐標,到初步對道境內的估計,一應俱全,極為詳細,只是賀成越看越覺得紙張上的某個圖案有些眼熟,他問白天師:「這資料你從哪裡拿到的?」

  白天師笑笑,露出大白牙:「從你們華夏管理軍務的天家那裡偷過來的,厲害吧。」

  賀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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