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絞麵
整個下午,陳知年寫了三十多份糖水外送單,但缺電話號碼。 陳知年和叔商量,然後一致認為應該和隔壁士多老板店合作。至於怎麽合作,這是叔和士多店老板的事情,陳知年不過問。 等填上隔壁士多店的電話號碼後,外送單終於完成。就等明讓叔送到附近的單位和公司去。 至於快餐? 暫時人手不足。 叔打算把堂妹陳知了叫來幫忙。堂妹學畢業後,就在開平的手袋廠上班,包吃包住,一個月能省下400多的工資,也算很不錯了。 就是不知道堂妹願不願意。 入廠雖然辛苦,但和同齡人一起,不管是玩樂還是花錢都更自由。在父母身邊,總會免不聊要聽父母一些自以為是‘為你好’的嘮叨。 長大了,有了自己的思想,總覺得父母不理解自己,叛逆的想要逃離,離得遠遠的。 就看叔嬸能不能服堂妹來幫忙了。 幫叔嬸做好外送單,吃過晚飯後,陳知年才從糖水店離開。 很巧的,在站牌遇到了下班回家的周辭白。 兩人站在一起聊,然後等公交車。陳知年一邊聊,一邊伸長了脖子看車來的方向,然後警惕的看同樣在等車的人,時刻準備著搶占座位。 至於周辭白? 悠閑得好像在賞風景。 雖然同路,但他們真不是一路人。 回到家,陳知年把保溫盒裏煎魚倒出來,裝在碟子裏。 即使沒有冰箱,煎魚也能放好幾。 “等賺了錢,一定要買個冰箱。” 朱暖打著嗬氣,穿著睡衣從房間出來,看了一眼陳知年帶回來的煎魚,不客氣的拿起一塊吃起來。 “也不怕鹹得慌。”為了存放的時間更長,嬸特意多放了鹽。 朱暖給自己倒了給水,“的確鹹,但很香。” 吃一口魚,然後猛地灌一口水。 “南南,我們去絞麵吧。” 陳知年看一眼外麵的太陽,點點頭,“好。”雖然已經傍晚6點,但太陽還高掛著。夏的夜,一向來得晚。 幸福裏街口有個老阿婆在絞麵,從中午開始,一直到傍晚。老阿婆的手藝很好,據是老祖宗傳下來的手藝。 傳老阿婆的祖宗曾經為狀元夫人絞麵。 至於是不是真的? 誰知道呢。 誰在乎呢。 手藝好就校 老阿婆正準備收拾東西回家,看到朱暖和陳知年過來笑了笑,笑容和藹慈祥,好像看誰都是值得疼愛的輩。 朱暖坐在老阿婆麵前的板凳上,“絞麵,修眉。” 老阿婆把朱暖的頭發統統綁定在腦後,然後在臉上塗上厚厚的一層海棠粉,然後兩手拿著一根絲線在朱暖的臉上來回滾動,帶出一根根微不可見的絨毛。 絞兩絞,輕輕一彈。 陳知年站在旁邊看著,身體瑟縮的抖了抖,看著都覺得疼。 不過,女人為了美是可以去死的。 疼? 嗬嗬。 屁都不算。 如果疼能變美,十個女人有九個半願意疼。 陳知年看朱暖疼得眼淚都出來了,老阿婆停下手,讓朱暖先擦幹淨眼淚然後繼續。陳知年趕緊把自己的手帕遞過去,“疼嗎?” “你一根根的拔眉毛的時候疼嗎?” 陳知年:“疼。”每次拔眉毛,她都要疼得直掉眼淚。 “我這是一片一片的拔。”不疼才見鬼。 陳知年抿抿嘴,想要試試,但又不敢,沒有直麵疼的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