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6.
普天韻背著廖金寶出了廁所,廖大珠站在男廁所的門口正向裡面張望著。
廖金寶瞪著眼睛罵了廖大珠一句:「死妮子,這是男廁所,你跑這來幹啥,喜歡聞這裡
的屎尿味兒咋的,還不趕緊回去。」
廖大珠伸了伸舌頭,沒敢言語,跟在普天韻的身後回了病房。
醫生給廖金寶檢查完后,到了吃晚飯的時間,廖大珠在醫院的食堂買了饅頭和菜湯。普
天韻餓了半天了,見了饅頭和菜湯就狼吞虎咽地吃了起來。
吃晚飯後,廖大珠要留在醫院裡照顧廖金寶,廖小珠還要回村裡籌錢,她今天交的只是
手術費,住院費還沒有交,醫院只給三天的時間。
趁著天還沒有黑,普天韻和廖小珠出了醫院,他們想在天黑之前趕回村裡。
兩個走到醫院門口,發現放在醫院門口的自行車竟然不見了蹤影,普天韻在四處找了半
天也沒找到。
廖小珠有些晦氣地說:「天韻別找了,肯定是讓賊給偷了,以前就聽村裡人說城裡的賊
多,沒想到讓咱們給遇上了,真倒霉!」
普天韻不解地說:「這城裡人都是有錢人,偷咱這不值錢的舊自行車幹啥。」
廖小珠氣呼呼地說:「鬼才知道呢,這些缺德的賊東西。」
這個時間回鄉里已經沒有車了,兩個人又不能走著回去。今晚是回不了村裡了,兩個人
只能先找個地方住下。
兩個人將身上的錢湊了一下,普天韻將全身上下都翻遍了,只摸出兩塊錢,加上廖小珠
手裡的七塊錢,一共才九塊錢。
兩個人進了一家比較大的旅店,一問一間房要十五塊錢,他們手裡的錢連一間房的錢都
不夠。
普天韻說:「小珠,要不跟你姐再要點兒。」
廖小珠白了普天韻一眼,沒好氣地說:「要啥,我姐把她身上的錢全都給了我,再要就
是要她的命了。」
普天韻一臉無奈地說:「那咋辦,我們總能睡馬路上吧,我一個人男人倒是沒什麼,你
一個姑娘家可遭不了這罪。」
廖小珠皺起眉頭說:「你的腦子是豬腦子啊,這縣城裡旅館不只這一家,我們不會找一
家便宜的。」
普天韻笑著摸了摸腦袋,說:「小珠,還是你腦子靈,對我們再找找看,一定有比這家
便宜的。」
兩個人拐彎抹角,終於找到了一家小旅館。
兩個人走了進去,門口坐著一個二十多歲的女服務員,廖小珠問她:「妹子,你這最便
宜的一間房多少錢?」
旅店服務員抬眼皮看了兩個人一眼,面無表情地說:「我們這最便宜的房間是八塊錢一
間,你們要嗎?」
普天韻看了廖小珠一眼,廖小珠的手裡攥著兩個人身上僅有的九塊錢,這裡的房間要八
塊錢一間,剛好還剩下一塊錢,她點點頭,說「要。」
旅店服務員又問:「你們要幾間房?」
廖小珠咬了咬牙,說:「要一間。」
服務員詫異地看了廖小珠一眼,又用一種厭惡的眼神看了普天韻一樣,那意思像是在說
,這麼漂亮的姑娘跟了這麼一個不像樣的男人真是糟蹋了。
普天韻也覺得他跟廖小珠住一個房間不太合適,說:「要不,我去汽車站對付一晚,」
廖小珠說:「算了,我們兩個就在一個房間里將就一夜。」
服務員把兩個人領到了二樓的209房間。門打開后,服務員把房間的燈打開,房間不大
,而且裡面只有一張大人床。
普天韻皺著眉頭問:「你這裡一張床讓我們兩個人咋睡啊?」
服務員冷哼了一聲,說:「咋睡是你們兩個人的事情,你們要住就住,不住就算了。」
廖小珠在普天韻的胳膊上狠狠的掐了一下,普天韻馬上閉嘴不說話了。
廖小珠說:「我們住。」
房間里雖然只是一張單人床,不過普天韻和廖小珠要是擠一擠的話也能住下,可問題是
廖小珠願不願意跟普天韻擠一張床上睡。
普天韻看著廖小珠,廖小珠也在看著普天韻,雖然兩個人都沒有說話,但是誰都知道對
方心裡在想什麼。
普天韻說:「小珠,要不我睡地上,你睡床上。」
讓普天韻睡在地上,廖小珠的心裡有些不忍,她說:「算了,我們就一張床上擠一晚上
,可有一句話我要說在前頭,你心裡可不準打什麼壞主意。」
普天韻說:「小珠,你放心,我不會的。」
廖小珠還是不放心,在睡下前,她從床底下翻出個空酒瓶子放在兩個人的中間,警告普
天韻說:「你睡覺的時候老實點,不準過界。你要是敢過界,我就一腳把你踢下床去。」
普天韻說:「你放心,我一定老實睡覺,絕對不會過界的。」
兩個人睡下后,為了讓自己的身子不碰到廖小珠的身子,普天韻只能側身睡在床邊。廖
小珠也是側身睡的,而且是背對著普天韻。
普天韻借著窗外照進來的路燈的微弱光線看著廖小珠曲線分明的身子,心裡突突地跳起
來,尤其是看到廖小珠那滾圓豐滿的屁股蛋子,他真想捏上兩把。
很快廖小珠就睡著了。可普天韻怎麼也睡不著,身邊躺著廖小珠這樣一個勾人的身子,
普天韻的心裡早就長草了。
廖小珠輕輕地翻了一下身,身子由側躺變成了平躺,一對高高聳起的肉峰隨著她的呼吸
而起伏著,想起白天自己因為意外摸到那兩個肉團時的美妙感覺,普天韻的下身被刺激的一
下子就頂了起來,肚臍眼下邊就堵了什麼東西一樣難受。
普天韻憋脹的實在受不了了,就爬起來輕手輕腳地下了地,想去廁所撒泡尿。
廁所在一樓,普天韻撒完尿后又回到二樓,推門進了房間。
普天韻出去時,廖小珠並沒有蓋著被子,也沒有脫衣服,她可能是嫌這家小旅館不幹凈
。
普天韻回來時廖小珠的身上已經蓋上了一個毛巾被。
難道自己剛才身體上的變化讓廖小珠覺得到了,不可能啊,他出去時廖小珠明明是睡著
了。普天韻一邊胡思亂想著一邊躺在了床上。
普天韻躺在床上沒過多久,廖小珠忽然把手從毛巾被裡探出來,慢慢地伸進了普天韻的
褲襠,開始撥弄起他的下身來。
普天韻被她這一弄,心裡一下拱起火來。心想這廖小珠看起來挺正經的,沒想到也是個
耐不住性子的浪女,普天韻膽大地把手放到她的身上開始摸起來。
普天韻摸了一會兒,廖小珠可能是他摸的嫌不過癮,抓著普天韻的手伸進她的衣服里,
然後按在她飽滿的肉峰上。普天韻本來已經老實的下身又抬起頭來,他一邊喘著粗氣一邊揉
捏著,又用手指夾住尖端的兩個葡萄粒大小的肉疙瘩拉了幾下,廖小珠似乎很痛苦地哼哼了
幾聲。
「小珠,我喜歡你……」普天韻一掀毛巾被就壓在了廖小珠的身上。
這時,房間的燈忽然亮了,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在普天韻的身下驚恐地看著他,普天韻
這時發現被他壓在身下的女人竟然不是廖小珠。
「你是誰?你怎麼跑到我的床上來了?來人啊,抓流氓啊。」女人一把將普天韻推到一
邊,又踢又打地大叫起來。
女人這一大聲叫喚,驚動了別的房間的客人,幾個住店的男人光著上身就沖了進來,有
的手裡拿著暖水瓶,有的手裡拿著笤帚。
普天韻連滾帶爬地下了床,向門外跑去,結果與一個怒氣沖沖跑進來的男人撞在了一起
,男人一把抓住他的衣領,大罵:「我日你八輩祖宗的,我看你是不想活了,敢欺負我媳婦
,我今天騸了你。」
普天韻苦著臉解釋說:「大哥,我不是想欺負你媳婦,我也不知道你媳婦咋就跑到了我
的床上。」
男人一聽,臉都氣綠了,他揮起拳頭,橫眉怒目地說:「還敢說這是你的床上,這是老
子的床,今天我不把你打出屎來,我就對不起我家的先人。」
沒等男人動手,廖小珠走了進來。原本廖小珠已經睡著了,是這屋的吵鬧聲把她給吵醒
了,她一看普天韻不在床上,就出了房間看看究竟發什麼事情了,正好看到普天韻在隔壁房
間里。
廖小珠看到男人要打普天韻,急忙攔住男人,說:「大哥,你怎麼能打人呢。」
男人大聲地說:「他欺負了我媳婦,我怎麼就不能打他,我不僅要打他,我還要告他,
我要把他送進去蹲班房。」
廖小珠看了一眼坐在床上的抹眼淚的女人,又看了看普天韻,馬上明白髮生什麼事情了
,她說:「大哥,你先別生氣,這裡肯定有什麼誤會。」
「誤會?能有什麼誤會?」男人還想發作,但一看廖小珠長得模樣俊俏,就心軟了。
廖小珠沖著男人甜甜的一笑,說:「大哥,他和我都住在隔壁的房間,他跑到你的房間
肯定是進錯了房間了。」
廖小珠說的沒錯,黑燈瞎火的,普天韻也沒看門上的門牌號,確實是進錯了房間。
普天韻也連忙說:「沒錯,大哥,我是走錯房間了,剛才我去了趟廁所,沒弄清房間就
走進來了,大哥實在對不住,我真不是流氓。」
男人又看了幾眼廖小珠,誤以為廖小珠是普天韻的媳婦,心想普天韻有這麼一個年輕漂
亮的媳婦也不至於對自己的老婆起什麼壞心。
男人放開了普天韻,氣呼呼地說:「我看你小子也沒那個賊膽,今天我先放過你,趕緊
滾回你的房間去。」
普天韻連連點頭說:「哎,大哥,下次我一定看清楚了再進。」
男人一瞪眼,說:「還有下次?」
普天韻急忙用手狠狠抽了自己的嘴巴兩下,說:「沒有下次,沒有下次了。」
男人又沖著那幾個人說了句:「謝謝大家了,誤會一場,大家散了吧。」
那幾個人一邊談論著一邊回了自己的房間。
普天韻垂頭喪氣地跟著廖小珠回了房間,一進房間,廖小珠就忍不住大笑起來,笑得她
高聳的胸脯都跟著亂顫。
普天韻覺得廖小珠笑得真好看,真想一直看著她笑。
廖小珠笑夠了,才瞪了普天韻一眼,說:「你傻愣著幹什麼,還不趕快睡覺,連房間你
都能走錯,真夠丟人的。」
「嗯。」普天韻不敢多說話,乖乖地上床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