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016：哦，得了，我在期待啥？
“所以你們究竟是那個組織勒？”石浩靈雙肘撐著桌，“先說好，黑衣組織我不加入啊！也別想讓我去試什麽變大變小藥！”
“咳！”孫子斌咳嗽幾聲，“我們是絕對的正麵組織啦！”
“那你們的組織叫什麽呢？”
“這個，無可奉……”
“小山——”
“等下，我說，我說還不行嗎！”
石浩靈也挺喜歡看孫子斌吃癟的樣子，誰叫他當時在警局裏嗆自己來著。
石浩靈不是個瑕疵必報的人。
但這不代表他不記仇。
王小山看了眼石浩靈，剛以為自己又能出場了，結果又是隻叫名字！氣憤的他雙手抱胸，兩隻小腳在空中晃來晃去。
孫子斌忌憚地看著王小山：“馬戲團，這是我們組織的名字。”
“好土的名字啊——”
石浩靈和王小山一同說道。
“那麽，你招募我是想要我做什麽？做偵查還是當誘餌？”
“當小醜！”
石浩靈：“……”
“小山——”
“我真的不是在開玩笑啦！！”
這回輪到石浩靈不淡定了：“你們缺小醜找我？拜托！我今年才十七啊！是個學生啊！且不說有沒有表演經驗，臉基礎的教程都沒學過誒！”
“不，小醜這個職業不需要什麽教程的。”孫子斌邪魅一笑，“並且你要知道，一旦加入我們的馬戲團……”
“你就再也不需要上學了！”
“……”
一旁的王小山突然激動了：“你們馬戲團還缺雜工嗎？我覺得我自己很適合的！”
他隻是不想上學。
孫子斌看向前者，破天荒的沒有挪身子，而是意味不明的笑了笑。
然後搬著凳子坐到了石浩靈身後。
“我想還是算了吧，我隻是個學生，隻想過平凡的生活。”石浩靈一邊說著一邊扣著鼻孔，顯得自己有氣勢些。
他用的是食指。
“不見得吧？”孫子斌似乎一點都不意外石浩靈的回答。
“不說別的，每天都過著平凡的生活，就算再習慣也總有厭煩的時候。更別說現在了，修煉修仙都是真實存在的，難道你真的甘於隻去上學？
醒醒吧！
平凡隻是世界給你的借口！當你真的有一個機會去改變一切的時候，誰會選擇拒絕？哪怕知道代價，你又真的確定你不會去選？
為什麽會有穿越類型的小說和美術片？因為我們沒法穿越啊！正是因為我們渴望著改變，才會有那些天馬行空的想象出現不是嗎？就像古人都向往的美好生活，你難道連《桃花源記》都沒學過嗎？
所以……正視自己的渴望吧！礙於麵子這種事誰都會有。天降餡餅會懷疑也是正常的！
拋棄平凡，去尋找不凡吧！”
孫子斌越說越激動，結束的時候甚至人都已經站到了桌子上。
“……”
石浩靈看著他，眼神平靜，就如同當初和柳輕靈對話的時候。
沉默幾刻，他開口道：“人們總是這樣。談論問題的時候喜歡以自己為中心，用自己的思想代替大眾。”
“這不叫代替，這叫客觀事實。”孫子斌食指與中指並攏，在並不存在眼鏡的鼻梁上上下滑動。
等孫子斌得瑟完，石浩靈繼續說道：“客觀？你是怎麽認為的？或者說你這個客觀一詞是怎麽來的？你去做了大眾調查還是投票？
如果沒有，換言之它應該是由你本人所得出的結論。而由某個人得出的結論叫作什麽？我想不叫客觀吧！”
“你隻是在偷換概念。”
石浩靈的開口，兩人的表情都平淡了下來。這讓原本就不知所措的王小山更加不知所措了。
“那你呢？你就沒有偷換什麽嗎？從正常角度講，我是一個學生，上學是我的義務。雖然我有權力選擇上與不上，但那和平凡與不凡是怎麽扯上關係的？
就我而言，轉變一種生活方式就像是你想畫畫了就去畫，想唱歌了就去唱！畫不好唱不好那就去學去練。又或者像某個撲街一樣些了一本小說讓後停筆不管再開下一本，而且還把他那種自嗨的情緒帶到小說裏來，亂七八糟的說一大段沒啥用的話。”
“找你的話，既然這樣，不去上學，選擇一個更好的方式去生活不也是一個道理嗎？”
“確實是。
誠如比爾蓋茨這樣的富豪也是在輟學後走上的發家致富的道路。問題是，他輟的是什麽學？
想要活的不凡是需要能力的！這個能力可以來源於外在，但更重要的是來源於自己，隻是抱著那種可笑的念頭做出可笑的事，還美其名曰這是世人看不穿？請不要把所有的傻都當作裝的！”
停頓一下，石浩靈看向孫子斌，而後者也是如此。
“我會去欣賞一個人的意見，但不代表這讚同。你說的話很有道理，但我還是不願意去當個小醜，因為我不認同這種不凡！”
靜——
孫子斌沒做聲。
王小山看倆人終於停了下了，悄悄地湊過來問道：“石頭哥，你們剛才在說啥啊？”
“不知道，反正你隻要知道和別人辯論時先保持一張撲克臉就是了！”石浩靈原本緊繃的臉立馬放鬆了下來，有些慶幸地看孫子斌說道，“隻要你是撲克臉，不管表演什麽魔，不是，不管講什麽廢話別人都會聽到愣神！”
“哦！”王小山應聲。
雖然聽不懂，但是感覺好厲害的樣子！
“看來這就是結果了。”孫子斌突然開口說道。
接著，他站起身，表情嚴肅地，從袖子裏抽出一張紙。
“誒？！”
“咳咳！”
孫子斌咳嗽幾聲，一副官腔開口說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
石浩靈臉上的黑線已經拉了下來。
我就知道不應該認為他會正常。
“因為石浩靈同學暑假期間表現良好加之成績優良，因此，本校特地批準石浩靈同學提前兩星期，也就是明天，正式上課！欽此——”
最後兩個字的尾音被他拖得特別長。
“……”
“怎麽樣，是不是天上掉餡餅的好事啊？”
“好你個大頭鬼啊！”
石浩靈將手伸到旁邊一抓:“可惡！居然沒有準備沙子！”
孫子斌也不管對方的行為了，將那張紙留在桌上，笑道:“我記得剛才某人放棄了不去上學的權力，那麽在這裏我補充一句。”
“這則文書是經過天網同意的哦~要是不去按時報道，可是會被查水表的哦！”
將一隻手指抵在嘴唇上，孫子斌嘚瑟地說道:“畢竟老夫我也不是什麽魔鬼嘛！”
語畢，他從位子上跳下來，靠著牆壁，與王小山保持絕對遠的距離躡手躡腳的離開了。
拿起紙，石浩靈的臉上黑到能滴出石油。
王小山拍了拍前者的肩:“要堅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