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看熱鬧
刑部尚書這一說，眾人這才知道趙長寧還做了這些事情，一時之間，大家對趙長寧的看法又上升了一個層次。斬殺親夫又怎麽樣？那曹勇該殺！滅了曹家三門又怎麽樣？他們本就該死！有克夫之名又怎麽樣？就衝高高在上的公主願意為他們這樣的平民百姓出頭做主，那就是好人！
感覺到這從未有過的熱情眼神，趙長寧卻渾身都不自在。她有些別扭的皺起眉頭，加快了腳步，很快就踏入到了府衙當中，不再聽外麵那些人的交談，這才算是微微鬆了口氣。
將這一切都看在眼中的卓琬眼中含笑，拉著和那些平民百姓揮手打招呼的桂鶯一道進了府衙。
為了辦理這個案子，府衙內堂已經是公堂模樣，而一旁早就已經坐了其他人。趙長寧剛一進來，看到了那些身影，臉色瞬間就沉了下去。
眾人站了起身，對趙長寧恭敬行禮，說道：“見過宣武長公主。”
“都起吧！”趙長寧語氣冷淡，“本宮來這是看熱鬧的，你們不必在意。”
雖然如此，趙長寧卻神色淡然的坐在了主座上。尚書大人隻好從旁。陶謙看到這一幕，張了張口，終究沒有說話。
“升堂！”
此刻公堂之中，趙長寧在首，刑部尚書在旁，陶謙與羅公良在側。本該在趙長寧預料之中的曹家人沒有出現，其他犯人的家屬也都一個不見。看來對方是已經有了應對之策。
難不成又想來一招棄車保帥嗎？
趙長寧臉上浮現嘲諷之色，見範氏等人都到了堂前，麵上這才露出一抹嚴肅。
範氏本來就惶恐不安，特別是路上看到曹昆等人被人抬了進來，更是驚慌失措，更別說一路上，他們還不忘言語威脅。可是當她到了公堂之上，看到上頭坐著的是當今宣武長公主趙長寧，心情卻瞬間平靜了不少。
這時，刑部尚書問道：“堂下可是範氏？”
“見過長公主，見過大人，奴家正是範家村範氏如意。”範如意叩首，哽咽著將自己所遭受的事情都說了出來，周圍的人聽了無不臉色鐵青，分外憤怒。
尚書拍了一下驚堂木，問道：“堂下範氏，你要狀告的可是旁邊這幾個人？”
“正是！”範如意怕怕的看了眼一旁的曹昆等人，見他們目光透出狠辣，嚇的立即低下了頭。
曹昆卻怒道：“你這賤女人胡說八道！分明是你主動勾我們的！我們何等身份，豈會看得上你這種低賤之人？”
“大人明鑒，這事分明是這賤女人胡亂構陷，我們可都是清白的秀才，絕不會做這種事情的。”
“這樣人人都可以騎的娼婦在公堂之上裝什麽貞潔烈女？她分明是想攀附我們不得而惱羞成怒，大人，你可絕不能放過這賤女人啊！”
“……”
曹昆等人立即喊冤。
他們被送到了刑部大牢之後依舊昏迷不醒，也不知道孫興澤對他們動了什麽手腳，堪堪在開堂之前才算是醒過來。但是並不影響他們下意識的狡辯。這種事情，他們早就已經輕車熟駕了。
趙長寧冷冷的看著這一幕，根本就不意外。
倒是一旁坐著的羅公良看著他們趴在擔架上，一個個大聲喊冤，不由有些動容，說道：“你們真是冤枉的？”
“是啊！我們真的是冤枉的啊！”
“副院長，我們可都是嶽山書院的學子，絕對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的。你可一定要為我們做主啊！”
“……”
趙長寧冷笑出聲，看著嚎叫的曹昆等人，說道：“冤不冤枉，可不是你們空口白牙說的。卓琬。”
“是。”
卓琬恭敬行了一禮，從趙長寧的身後走出，拿出了一份案卷，說道：“尚書大人，這便是曹昆等人犯罪的證據。”
“哦？我看看！”尚書精神一振，恭敬的接過，打開查看。在看到上麵的內容後，他的臉色越來越陰沉，一旁的羅公良按捺不住，竟主動走到了他的身邊，而後臉色也陰沉了下來。
曹昆等人不明所以，但是看他們的臉色心裏也開始惶惶不安。他看向範仁，給了一個警告和詢問的眼神，無聲的表示，他們這事到底有沒有什麽把柄露出來。
範仁如何敢答？他此刻心裏暗自祈禱，曹昆等人的父親趕緊出現，好保下他們。隻可惜，他們沒有等到後麵撐場子的人，卻聽到了羅公良一聲爆喝。
“畜生！你們這群畜生！你們怎麽能做出如此喪盡天良，泯滅人性的事情來？我，我打死你們！”
“住手，羅老先生，公堂之上，莫要動粗。”尚書歎了口氣，讓人製住羅公良，這才陰沉著臉色看著曹昆等人，說道：“你們說犯下的惡行，你們真當無人知曉嗎？如今證據已在，你們若是不從實招來，本官隻好傳喚人證了。”
除了範如意這賤女人外，還有什麽人證？
曹昆輕哼一聲，根本就沒把這公堂當回事，心裏麵還在想自己這次被趙長寧打了三十大板，這筆仇應該怎麽還回去。當即無所謂的說道：“都說了，我是冤枉的。大人，你是刑部尚書，可不能冤枉好人啊！否則小心你這頂官帽不保。”
“大膽！你竟敢威脅本官？”尚書大怒。他在朝為官多年，還從未被一個無恥小兒這樣蔑視過，當即怒道：“你這小兒言語無狀，敢在公堂之上如此張狂，來人，給他三十個板子！”
聽到這話，曹昆的臉都白了。又是三十大板？
“你敢！我是曹昆，我爹和你也是同朝為官，我還是秀才之身，你怎麽敢打我？”
“打！打死他！”羅公良在一旁助威。
“不要啊，啊！”
公堂之中，官差的板子可一點都不比長公主府的板子弱，曹昆哀嚎幾聲，已然是皮開肉綻。在府衙的某處，一道焦急的聲音傳出。
“聽到了嗎？聽到了嗎！那是昆兒的叫聲！他們竟然都已經在公堂上用板子了。這是想做什麽？屈打成招嗎？不行，我不能再等了，我要過去，我要看看那尚書是怎麽判的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