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7章
“啊……”
突然樓上傳來了一陣尖悅的叫聲,震得連那些流沙都愣了一下,樓道上的石灰更是唰唰的朝下落。
看著三張紗布在火燒之下慢慢的卷了起來。而樓上的叫聲更是如同死了老子娘一樣的撕心裂肺,我立馬就順著這些流沙的方向朝上跑去。
盧家這棟樓我很久以前就來過一次。不過那時盧老板才死,而且連屍體都不知道跑哪裏去了。
雖說那時我們已經知道了盧老板是怎麽回事,卻一直沒有想過盧老板那跑掉的屍體是藏在哪裏的,這個時候一個人在盧家的樓梯上爬著,聽著身後的細沙子們一點點的朝上麵流的沙沙聲,我真擔心從樓梯邊的牆裏麵隨時伸出一隻手來,將我給扯到牆裏麵去。
主要是那些牆的牆壁上都畫著那些古怪的圖案,我一邊放輕腳步慢慢的朝上爬,一仔細的打量著這些圖案。
在石泉下麵才看到這些符號的時候我才六歲,隻是在下去的時候順便瞄了一眼,也沒記住多少,所以這會看到這些符號隻感覺個個麵熟,卻又個個麵生得很。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燒了那三張皮起了什麽作用,頂樓上再也沒有什麽動靜了,我算著樓層剛好的七樓。我就站在最後一扇門前麵,裏麵靜靜的沒有任何聲音。
白貓,陰龍和剛才在樓上大吼大叫的魏廚子似乎都不見了。
“沙!沙!”
就在門口站了一小會。那些流沙就飛快的順著我的腳邊從門縫裏朝裏麵流去。
“媽的!這又些是什麽鬼東西!”
那些沙子剛進去一點,就聽到魏廚子在裏麵大吼大叫,然後就是一陣大力撓著皮肉的聲音。
我這時聽著魏廚子的聲音就好像聽到天籟一般,隻要確定他在裏麵,我就又少找一個人,心裏默念著大力金剛咒,我抬腳對著那扇門就是一腳。
盧家的房子雖說不算老,但建的時候隻有那種老式的碰鎖門,被我一腳踢上去,就砰的一聲打開了。
我因為慣性就直接衝了進去,門口朝裏流的流沙被我踢得到處都是。
“陽妹佗,快來幫忙啊!”
我還沒站定,就聽到魏廚子朝我大吼,而他的身上,竟然坐著皮膚光潔如玉的大紅。
隻是這時的大紅眼睛還是眯著,腰卻在魏廚子身上不停的扭動著,臉上還盡是潮紅。
我沒想到我一衝上來就要麵對這種場麵,大紅不是還沒有醒的嗎?怎麽一醒就這麽熱情如火?
“陽妹,你快來拉開她啊,這是被下蠱了!你要……”魏廚子見我還在那裏不動,咬牙切齒的朝我大喊,話還沒說完,大紅的紅潤的嘴就堵了上去。
這下子好了,我隻看得臉紅心跳,心知這種情況不對,雖說我見過不穿衣服的大紅,但那個時候她連皮都沒有,還有什麽衣服言,與現在的情況是不能同日而語啊!
忙伸手就去拉大紅,要不然以魏廚子的臉這種紅下去,我都猜他能是有史以來第一次臉紅引起腦溢血而死的人。
大紅的手臂就好像塗了厚厚的一層油臘一般,我原本是拖著上胳膊的,結果一用力就直接拉到了手腕那裏了。
“嗯!”魏廚子又從大紅的嘴裏伸了出來,朝我大聲道:“快抱下去,那些沙子……”
我聽他這麽一說,才發現那些沙子竟然慢慢的朝魏廚子身上湧了過來,一沾到他的身上就朝著裏麵滲了進去,魏廚子似乎癢得不行,滲進不少沙子的雙腿已經被抓得鮮血直流了。
流沙一沾到血反麵更努力的朝魏廚子身上流來,順著被抓破的地方就滲了進去。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我看著魏廚子的腿,想著那三個被我燒了的紗布,現在總有魏廚子就是那種紗布的即視感。
愣了一下,手卻不敢停,直接從腋下穿過去,雙手摸到了大紅脖子以下那個地方,雙手就又是一軟,卻見魏廚子幾乎是閉著眼睛的用力朝大紅身上一推,然後大吼道:“用力拉走!”
我趁著魏廚子大力的一推,扯著大紅就往地上一扔。
心裏對這位靈界來的大姐已經無力吐槽了,也希望她不要再回靈界去了,在人間界都這被人下了好幾次蠱了,她還好意思回去混,說出去都丟臉啊!
大紅被我推在地下,還不停的扭動著身子,努力的撐著想從地上爬起來,我忙上去對著她就用是一腳給踢得遠遠的,這種時候她幫不上忙就不要來搗亂了。
“你輕點!”魏廚子這時倒是威風八麵的朝我大吼一聲,雙手飛快的去拍他身上的細沙。
“疾!”
我見魏廚子都亂成一團了,轉身對著門口還在細沙長流的流沙就是一道掌心雷,將那條細流給轟斷。
“嗬!嗬!”
沙子四濺之時,我突然就又聽到那種清脆而詭異的笑聲,就好像一個小孩子惡作劇躲在衣櫃裏忍不住笑出聲來的那一種。
我瞄了一眼魏廚子,赤著腳慢慢的朝客廳對麵的電視機走去。
周亮說他是看到盧家大嫂端了三杯飲料放在電視櫃上麵,然後出門的時候卻見盧家大嫂往飲料裏各滴了一滴血。
而現在電視機上麵確確實實還擺著三個草娃娃,而且頭頂上還長滿了嫩黃嫩黃的青草,似乎被我看得不好意思了,左邊一個草娃娃頭頂上的草竟然還慢慢的朝上一卷跟著就長了一點。
我開始還以為是自己眼花了,用力眨了幾下眼睛,確確實實是左邊那個草娃娃頭上的草比另外兩個長了一點。
“陽妹仔,這些鬼東西又爬過來了!”魏廚子又開始大喊大叫。
我正看著草娃娃出神,聽著他這樣一叫,忙回頭一看,果然地上的沙子竟然分成了三路朝魏廚子爬了過去,卻隻有一路已經流到了魏廚子身上。
忙又回頭看了下三個草娃娃,左邊那個頭頂上的草又長了一點了,心裏想著魏廚子這個植物人的本質,我心中一閃,手就飛快的朝左邊那個草娃娃捏去。
“嗬!嗬!”
那草娃娃就好像玩木頭人玩遊戲被識破了一般,一溜煙就順著電視的屏幕朝下麵滑去,邁著兩條隻是象征性紮了一點的圓腿一步三晃的朝著魏廚子奔了過去。
“就是這個!”魏廚子見那草娃娃奔了過來,朝我大吼道:“這在娃娃裏麵裝的是頭骨灰,你快抓住啊!直接燒掉!”
“嗬!嗬!”
似乎感覺裝下去都沒有什麽竟義了,另外兩個草娃娃也從電視機上滑了下來。
而所有的沙子在屋子裏一個勁的亂竄,路過我身邊時還來個急轉彎避了過去,對魏廚子就沒有這麽客氣了,直接衝到他身上就滲了進去,讓魏廚子雙手在身上四處不停的亂抓。
“快點幫忙啊!”魏廚子雙手已經是忙不過來了,脹紅著臉朝我大喊。
而地上的大紅又慢慢的爬到了魏廚子的腳下,這個時候的魏廚子就好像是一顆香甜的糖果,所有的螞蟻都在他身上咬下一塊。
我瞄了下三個在地上跑的娃娃,想著抓估計是不行的,這種巴掌大小的娃娃跑得還真跟老鼠一樣的快。
剛好一個草娃娃從廚房的門口跑過,我忙衝了過去打開冰箱的門,隻見裏麵全是一壺壺的飲料,就用玻璃茶壺裝著,顏色看上去跟食用油差不多,卻又透著一股淡淡香甜的味道。
我找不到一次性杯,想著反正這也不是我家,直接從碗櫃裏出三個玻璃杯,端著三杯就放到了客廳的電視櫃上麵。
抬著手指正想咬。但想了一下忙又端到一邊,用力拉過大紅的手,拿過茶幾上的水果刀就大力劃了一刀,朝著大玻璃壺裏麵各滴了一大滴血,然後又飛快的放回電視櫃上麵。
我剛放下去,魏廚子還癢得全身都扭成麻花的朝我大吼大叫,沒過多久,整個客廳裏都是一種甜甜膩膩,好像一伸手就能從空氣中抓到一把糖的味道。
那三個已經跑到了魏廚子身上亂滾的草娃娃,就好像聞到了腥的貓一般,飛快的朝電視櫃跑了過來!
我聞著空氣中那股香甜的味道,胸口一陣惡心,卻又忙趁著這些草娃娃朝後麵跑的時候,飛快的掏出被塞到手上挽著的小手袋裏的遮天紅布,對著那三個草娃娃就蓋了過去。
“啊……”
三個草娃娃還在裏麵翻滾。我直接扯上來打個結拎在手裏,那些流沙卻還在不停的朝魏廚子身上滲去,我看了一眼電視櫃上隻少了一點的飲料杯,倒了一半在地上。共找乒才。
這時我已經完全聞不到那種香甜的味道了,胸口惡心得直想吐,要那些飲料一灑落到地上,那些流沙瞬間就棄了魏廚子這個難啃的家夥,轉頭就朝那些飲料爬去。
“著!”
我忙又趁著大紅還沒有用多麽撩人的姿式坐在魏廚子身上。拿著手指在她的臉上畫了個定身符,這才朝魏廚子道:“你怎麽回事?從哪上來的?”
魏廚子搖頭指著身上被自己撓出來還有沙子流出來的傷口。無奈的道:“我從窗口找了一棵樹送我上來的,沒想到一上來她就撲了過來,我又不好意思對她下重手,所以就……”
“那這些娃娃和沙子是怎麽回事?”我指著還地上自覺用飲料將自己拌濕的沙子,感覺真的十分的怪異。
魏廚子也不知道什麽方法,身上慢慢的長出了鬆針,又抖了抖,竟然將裏麵的沙子全部給抖了出來,連傷口都好了。
我還想著去找白貓和陰龍,就聽到魏廚子幾乎脫力的道:“這娃娃裏麵裝的不是沙子,而是沒有完全燒化被砸碎的小孩子的骨灰!”
“啥?”我聽著隻感覺腳下一陣惡心,剛才這些東西是牽線一樣的從我腳上流過去的。
“這是很老的方法了。”魏廚半歎著氣,指著地主的大紅道:“那時我才認識她,她用這個方法嚇我時說的!”
“到底是怎麽回事?”我一想到這三大三小三個草娃娃就感覺全身都發麻。
“是不是這樣我也不清楚,反正她是這樣說來嚇我的!”魏廚子看著地上不能動的大紅。嘟著嘴道:“據說是找三個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孩子,男八女七最好,但必需全是男娃或是全是女娃。先將頭頂劃個條縫將水銀灌下去。然後這些孩子吃痛就會跳起來,剝出的皮就是完整的。”
這個方法我是聽說過的,宮庭十大酷刑裏就有這一招。
“然後將剝了皮的孩子的肉用剔骨刀剔得幹幹淨淨!”魏廚子一邊說,一邊朝我借了個火。
然後左右手換著扔了幾下,那些個火竟然慢慢的變成了綠色,他朝著地上已經和那些飲料合成一團的“沙子”上一扔,就聽到火苗嘩的一聲燃了起來。
“啊!啊!放我出去!放開我!”
遮天紅布裏的三個草娃娃不停的踢打著紅布,尖叫的聲音幾乎將我耳朵都給震聾了,而空氣中的那股香甜立馬被一股了惡臭給代替了。
“將肉剔完之後,將骨頭放入大火中煆燒,燒完之後再掏出來輾成碎塊!”魏廚子看著“沙子”上的火燒得差不多了,又朝我指了指遮天紅布裏的草娃娃道:“將它們也扔進去吧,免得受苦!”
我幾乎是憋著氣啊,雖說剛才那股香甜聞著胸口難受,但也比之種難聞也同樣難受的強啊,手上卻是一抖將那三個草娃娃扔進火裏。
“啊!不要……”
那些個草娃娃在火裏似乎十分的恐怖,揮舞著小手不停的大叫著,我生怕它們再跑出來,站在一邊小心的看著。
魏廚子朝我擺了擺手道:“骨頭其實普通的火是燒不化的,被燒過之後就會變成黃色,輾碎又煆炒之後,這顏色還真跟沙子一樣。再用剝好的皮縫袋子將骨灰裝好,再封入娃娃們的靈體,這就成了鬼娃娃,據說有求必應!”
“那這些小孩子剝完皮之後就死了還是被用藥麻痹了?”我從未聽說過這種將骨頭燒化之後再輾碎煆沙的手法,隻感覺駭人聽聞。
魏廚子瞪了我一眼道:“這養鬼你又不是不知道,必需取其厲氣,如果死了感覺不到痛就沒這麽凶了,養出來的小鬼也就沒有這麽厲害了。那三個孩子還必需同時進行,被活剝了皮之後趁還冒著熱氣活著就開始剔肉,這些肉還必須留著!”
“留著吃嗎?”吃人肉我還是聽過的,據說小孩子的肉最嫩,而練外家功夫人的肉最勁道。
“哪會吃啊!你這腦袋裏想得什麽!”魏廚子又盯著已經慢慢化開了的草娃娃,小聲的道:“剛才你倒那些飲料的時候就沒有聞到哪裏不對嗎?”
“很香,很甜!”我想了一下,剛才打開冰箱迎麵就撲來一股子的香甜味。
“沒聞到其他味?”魏廚子指了指那三個杯子,伸手一塊扔進火裏道:“這杯子裏裝的就是屍油加他們的肉粉。”
“啊?”我想到周亮喝了一杯下去,他估計是急著走連喝的是什麽都沒有注意吧,要不然這麽怪的飲料他怎麽會不記得跟我說。
魏廚子點了點頭,嗬嗬一笑道:“這些孩子還沒有長大,對自己的肉身就為敏感,隻要一聞到自己活著時的肉味就會過來,想齊集自己已經粉碎成千萬塊的肉身。做這些鬼娃娃的人也是想得陰損,所以將頭骨灰用風幹了的皮包起來,再用其他的皮來包身上其他地方的骨頭,這樣頭身分離有肉粉以養,鬼娃娃才能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