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8章

  “你是說那個紗布是他們剝下來的皮?”我想到我碰到過幾次,還威武的用手扯過,將手用力的在身上擦了幾下,感覺還不行隻想跟師父一樣來瓶高度酒消下毒。


  魏廚子看著我嗬嗬的直笑,然後瞄了一眼已經開始暗淡下去的火光道:“這些娃娃也是命苦的,就因為出生相同,或是命格奇特就被人活生生的剝皮剔肉煆骨!”


  “如果是人喝了那些肉粉加屍油調成的飲料會怎樣啊?”我想到周亮喝完之後的反應,好像對不上號啊?

  魏廚子想了一會,才不確定的道:“剛才你朝裏麵滴了血是不是?”


  我用力的點頭,我也是聽周亮這麽說,所以才這麽做的啊!

  這麽陰損的方法,我將我腦子掏出來擰幹了想都想不出來啊,下手的時候他們不感覺滲得慌嗎?


  “這就要看那個滴血的人在血滴下去的時候的心願是什麽了,反正這些草娃娃因為人喝了他們肉粉的原因是一定會找上去的!”說到這裏,魏廚子十分小心的看著我道:“你剛才去倒的時候不會忍不住喝了吧?”


  我飛快的搖頭,想著既然這些草娃娃都燒了,那周亮應該不會有事了,對於這些飲料是什麽還是不要讓他知道的好,要不然他去洗完胃都還會感覺著惡心,估計都會想著換血了!

  “噗!噗!”那火已經燒得差不多了,隻在一堆暗黃的灰上撲通著。


  “你去把冰箱裏其他的屍油拿來燒了吧,免得害人!”魏廚子伸手去抱住被定身符定住的大紅,朝著窗戶走了過去。


  我還想著讓他跟我一塊走樓梯順便看看那些奇怪的符號的,雖說這位“植物人”平時都不出村的,但至少也活了上千年了啊,而且還有著大紅這位靈界來受虐的大姐親自教學過。


  忙就叫住了魏廚子,自己認命的從冰箱裏將那些玻璃瓶子全部搬出來,直接扔到地上砸破。


  火一下子就燃了起來,我又怕起火燒到了房子,將玻璃瓶全扔過去之後在旁邊看著,一邊又將在牆上看到的符號跟魏廚子說了。


  結果這貨抱著大紅大有抱得美人歸之意,對於什麽符號半點都不擔心!直接說到:“你不是以拍照什麽的嗎?到時你到大鬆村來找我再說!”


  “你要回去?”我隻差將眼珠子給瞪出來了!

  什麽叫過河拆橋?什麽叫忘恩負義?什麽叫狼心狗肺?


  隻怕沒有一個人能將這幾些個詞演繹得如此淋漓盡致了,我這邊事都還沒摸著頭腦呢!這位大哥美人一到手就想著回家了,還當真是老婆孩子熱坑頭,下著刀子也不愁啊!

  “你還有事?”魏廚子還老實的回問我。


  我想了一會也想不出什麽事情好難為這位神奇的植物人,隻得喃喃的道:“白貓和陰龍不見了你不找嗎?還有據說大紅醒不醒跟那五具石棺有關,你不想救醒她了嗎?”


  “對啊!小白……”魏廚子似乎這才想起來那隻憐的變得隻有老鼠大的白貓,朝我大吼道:“你不是從樓道上來的嗎?怎麽沒看到它?”


  我聽著魏廚子這樣裝無辜的反問我,隻感覺從未見過一個人能跟我對魏廚子的無奈以相比了。


  “小白!小白!”魏廚子抱著大紅在客廳裏轉了個大圈,用最原始的通信工具-大喊大叫的在呼喚著小白。


  屋子裏除了火苗扯動的聲音之外,就隻剩那個冰箱的發動機時不時的嗯嗯做響了。


  我也聽著魏廚子叫了一陣之後也開始有點發慌了。白貓是藏陰地的原產地居民,還有陰龍這貨跟著,除了碰到大佬極的人物,要不然沒有幾個人能搞定這兩個的組合。


  而且這棟房子,在我們這們吵鬧之後,竟然還是連半個人影都沒有?


  “噗!”


  地上的火苗抽動了一下,嚇了我一大跳,就見魏廚子將大紅放在沙發上,手指慢慢的朝著地麵下摸去。


  “你做什麽?”我沒想到魏廚子一受打擊就有發瘋的習慣,用手摸地?

  這不是拍古代戰爭片,將耳朵貼在地麵上就以聽出對方來了多少人!


  “左邊……小白,還有那條怪蛇,還有……”魏廚子伸手摸著地板,似乎自言自語的道。


  我聽著迷迷糊糊,卻好像又有了端倪。忙湊過去道:“在哪裏?”


  “左邊!”魏廚子直接抱起大紅就很是執著的朝著左邊的廚房走了過去。


  我瞄了一眼地上還有在燃著的火苗,算了!反正這房子也不是我的,燒了也不是我的,隨他了。


  跟著魏廚子就朝我已經進了兩次的廚房走了進去,魏廚子抱著大紅,左右轉轉,然後又伸手摸了摸四麵的牆壁,卻是不停的搖頭。好像並沒有找到他的想找的。


  對於這種用手就能摸出來想找的人的功夫我是沒有,隻得半靠在廚房裏我相對熟悉的冰箱上。看著魏廚子左右兩邊的亂忙。


  “嗯!嗯!”


  盧家的冰箱似乎年代很久了,發動機一直嗯嗯的作響,虧盧家還有這麽多錢,連冰箱都舍不得換一個。


  “怎麽會沒有,明明是在這間房子裏的啊!”魏廚子十分自信的又用腳朝四麵的牆壁踢了幾腳,卻也隻是皺著眉不停的搖頭。


  “要不再換其他房間找找?”我看著地板下麵,盧家的房子以前下麵的都是出租,不過現在看來人家也不差這點租金了,下麵的房子百分之八十都是空的了。


  “不用,就在這間房裏!”魏廚子對於我不相信他十分的氣惱,雙手將抱著的大紅緊了緊,對著四麵的牆壁就又各是一腳,還是沒有找到,就用力跺了一下地板,最後竟然還抬頭看著天花板。


  我聽著冰箱的嗯嗯聲。生怕魏廚子還真的要倒過來去踢那天花板,忙用力敲了下冰箱門道:“如果按你說的白貓和陰龍在的話,那就應該和敲著冰箱一樣裏麵是空的啊!”


  “冰箱是空的?”魏廚子立馬雙眼一睜。上前一把將我給拉到一邊。


  我自己也被嚇到了,這廚房裏除了已經找過了的廚櫃,我們卻一直沒有再看過這個看上去樣式比較老的冰箱,好像我兩次來拿東西也沒有多注意裏麵還有什麽。


  忙順手就將冰箱門給扯開,裏麵的冷氣一閃而去,我打了個冷顫抖,剛才兩次打開我都隻顧著拿東西,都沒有感覺這麽冷。


  “裏麵!”魏廚子將大紅往我身上一靠,有力一拉冰箱裏的隔板,然後又用力將冰箱下層的抽屜給拉出來朝地上一扔道。


  “嗚!”


  就在魏廚子還隻抽到一半時,就聽到冰箱裏麵一個聲音大喝著,然後一隻黑狗帶著一身的血跡飛快的從冰箱裏麵飛奔了出來,哈喇子順著耳朵不停的朝外跑。


  “這是……陽妹仔快躲開!”魏廚子伸手一把將我懷裏的大紅拉走,然後還十分講義氣的朝我大叫道。


  我隻感覺懷裏一空,然後就被那隻黑狗給撲倒在了地板上,後腦勺重重和撞到地板上,眼前卻立馬出現了兩排白森森的牙齒和兩隻腥紅的眼睛,我隻恨不是得罵魏廚子這個植物人的祖宗十八代,他拉著自己的婆娘跑了,讓我一個人來對付這麽大一隻狗。


  忙伸手就掐住了狗脖子,想著以我現在的力氣朝旁邊一扔就絕對的摔死在了牆上,我一掐脖子就隻感覺手上一陣痛意,跟著手還沒有用上力,就感覺腿上腰上胸口一陣火辣辣的痛,卻是被狗爪子給撓傷了。


  穿裙子果然不方便啊!

  我也顧不上走光不走光了,雙手掐著狗脖子一用力,然後雙腿用力一蹬,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跳了起來。


  站起來之後,隻感覺腰都快斷了,果然這種要練的架式我還是比較生疏啊。


  “嗚!”黑狗的脖子被我掐著,雖說四隻黑腿還不停的在我身上亂蹬,也不能朝前來撲我了。


  “你這妹仔,還在跟狗玩!”魏廚子抱著大紅過來對著那黑狗的頭就是一下子,朝我大罵道:“你回去就等著癢痛吧,你也不看看這狗是吃什麽長大的!”


  “嗚!”黑狗被魏廚子給敲了一下,嗚嗚的大叫一聲,尾巴一夾兩條前腿就朝我肩膀上搭了上來。


  “嘿!”我沉吸一口氣,心裏默默念著大力金剛咒,然後提著狗脖子用力朝地上一摔,腳下飛快對著狗脖子就是一腳。


  剛才太急沒有看清楚,這時一腳踩下去才知道這狗的胸口有著一撮白毛,而且我掐著狗脖子時並沒有感覺到半點溫度,隻怕這隻狗一直都是吃冰箱裏的凍肉長大的吧。


  “喵!”


  這時白貓的聲音從冰箱裏傳來,裏麵還有著一陣打鬥和東西掉落在地的聲音,我忙對著黑狗的脖子就又是幾腳,然後朝魏廚子打了個眼色,就飛快的朝冰箱裏麵鑽去。


  冰箱就隻有這麽大,將兩層之間的隔層抽開剛好以夠一人出入,我那條全是英文品牌的裙子已經再次經過改造,也沒有多少布料搭在身上了,我看了一下,一手抽下冰箱上的遮布學著苗老漢和長生的樣子朝腰間一圍就衝了進去。


  魏廚子竟然一把將我拉住,認命的將大紅朝我懷裏一塞道:“也不知道我是不是前世欠你的!”


  我抱著大紅愣愣的看著他身子一彎就進了冰箱,還朝我招著手。


  忙半拉著大紅朝裏麵走,大紅的身上熱得很,我想這位靈界來的大姐都已經中了這麽多次蠱了,想來也不會隨便感冒的吧?


  反正魏廚子也沒說要找個衣服給她遮一下,我先拉進去再說。


  我一進去就感覺全身都冷得發顫,這冰箱後麵根本就不是我想的是一個房間,反而是一排大的冰櫃,就跟超市裏麵賣飲料的一樣,隻是那些冰櫃上麵擺著一袋袋的血。


  而在冰庫的正中間,陰龍已經將蛇身變得很大,盤成一團護著正中的白貓,周圍十來條剛才跑出去一樣的黑狗不停的朝它撲過去撕咬著。


  陰龍隻能不停的用蛇尾去甩,蛇信纏住一條就是一口,有幾隻黑狗全身都被咬得沒一塊好皮了,卻還紅著眼睛朝著陰龍撲過去,似乎不到死都不會停的。


  “著!”


  我看著陰龍顧頭失尾,前麵回旋不過的情況一陣心疼,我們哪受過這種欺負啊!對著那些黑狗就是一道掌手雷,然後將大紅朝旁邊的血櫃上一靠就朝著那些黑狗衝了上去。


  “嗚!嗚!”


  這些黑狗已經不在大叫了,全部瞪著腥紅的眼睛死死的看著我們這幾個外來客。


  “媽的!”魏廚子忙將大紅又抱住,朝我道:“你能不能不要這樣!你照顧好她,這些狗我來對付!”


  “你照顧她,我來搞定這些狗reads;!”我心裏一下子就又升起了愧疚,我剛才竟然十分自然的將大紅朝旁邊一扔就來對付這些黑狗,如果有黑狗朝大紅撲過去,那我是不是又是一個千古罪人?

  原來我一直都是這麽魯莽啊!

  “你放屁!”魏廚子估計是恨急了,朝我大吼道:“這些狗是七星黑狗,生來帶著煞氣,一胎七子,先是吃兄弟長大隻剩一隻,再就是吃凍的死人肉和這些人血,剛才那一隻如果不是我拍碎了它的腦子,你以為就你那兩下子以搞定它!”


  “吃死人肉?”我瞄了一眼血櫃,果然那櫃子下麵的一層是有一個抽屜式的冰櫃,一塊銀白色的鐵皮板子隔住了,我看不清下麵是什麽,這會聽著魏廚子一說,腦中立馬生中電影裏的情節。


  隻怕那一根灰白的鐵皮板子下麵都是一根根跺好的斷手斷腳人頭人身子吧?

  “嘶!”陰龍盤在正中朝我嘶拉了一下蛇信,然後蛇尾朝著正中一卷,就朝我甩了過來。


  “喵!”


  憐的白貓一直威風,沒想到這會卻被陰龍當老鼠一樣甩了出來,在半空中有氣無力的輕叫了一聲微表抗議。


  我一把接住白貓看了一下,直接拉開那相還挽在我手臂上的手袋的拉鏈,將白貓往裏一塞,然後對著那些黑狗就又是一道掌心雷!


  “不聽講的妹佗!”魏廚子抱著大紅不敢鬆手,隻能在旁邊不停的大叫。


  陰龍似乎並不滿意魏廚子說好,蛇嘴一張,一口就咬下了一隻黑狗的頭,用力一吐就正好滾到了魏廚子的腳下,然後朝我嘶拉了一下蛇信,蛇尾就又用力朝旁邊一甩,幾隻黑狗就直接被甩到了血櫃上麵。


  “著!”


  那些狗一倒地,我立馬上去對著狗頭就是一道掌心雷送它們上西天。


  不一會這些狗全部都解決了,我看了一眼跟我有苦大仇深一般的魏廚子,伸手就拉開了冰櫃下麵的那一層抽屜。


  我拉開冰櫃下麵的那一層抽屜,裏麵並沒有跟我想象中一樣有著斷手斷腳或是人頭人身子,卻是一個個小小的草娃娃,還帶著冰霜安靜的躺在冰櫃下麵的那一層!

  “喵!”白貓在我手袋裏輕叫了一聲。伸著爪子撓了撓我!

  我還沒明白什麽意思,就見白貓拚了老命一般的從手袋裏爬了出來,正好掉到冰櫃抽屜裏。


  “小白!”魏廚子估計除了現在他懷裏的大紅之外,就隻有這隻叫做“小白”的白貓能讓他心痛了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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