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四)
“老板娘”
正在這是,一隻大肥貓從酒館裏衝了出來,一下子撲進了白清歡的懷裏。嗯,白清歡再三確定,懷裏的這一隻和宮徽變成的那一隻,一模一樣。
“你們再月行哥哥麽?”懷裏的貓又一次到。
“月行哥哥?”白清歡疑惑。
“叫誰哥哥呢?”宮徽一巴掌就向那隻在白清歡懷裏撒嬌賣萌的貓拍去。清歡抱著貓躲開的同時疑惑的問道“他是你兒子?”
宮徽:“……”
抱著貓進到酒館內,白清歡才知道這座酒館究竟有多大。光從外麵看就已經足夠高了,沒想到裏麵也是如此之寬大。
“這酒館裏住了人嗎?”白清歡問宮徽,好像哪裏不對,哦,應該“住了鬼嗎?”
“沒櫻”
“沒有?”清歡疑惑。隨及到“那這酒館那麽大用來做什麽?”
“……裝酒。”
白清歡抽了抽嘴角,有些無語。接著又聽宮徽到“一樓用來裝酒,二樓用來堆雜物。”
“雜物?”白清歡有些好奇。
“就什麽鎏金紫檀木的美人榻,東海數百箱的夜明珠,北海冬暖夏涼的白玉床,靈山上的千年靈芝,萬草居的……”
“停。”在宮徽滔滔不絕的話中白清歡發現這座酒館怕根本不是一座酒館,而是一座寶藏吧。
“怎麽會有這麽多的……雜物。”
宮徽翻了一個白眼,“你以為我們酒館的酒都是白送啊。”
忘憂酒館並不僅僅是一座酒館,裏邊的每一味酒都有其作用,且釀酒的酒引也很特殊,自然就不能用外界的金銀來交換。要想得到你想要的東西,自然就要用同等價值的東西來換。
宮徽從酒架上隨便拿了一瓶酒,到“就這一瓶,此酒名叫相思淚。定要用那枉送性命少女而又對那情郎不舍不願忘記一切重回塵世,隻得在這黃泉境外徘徊不前,整日以淚洗麵的的相思之淚,加上冰淩穀的百年生長的冰淩花,再配上忘憂酒館的忘憂水才能釀造而成。”
清歡抽了抽嘴角,有些無語到“世上哪有這樣的……鬼。”
宮徽向一樓大廳的一個角落裏努了努嘴,白清歡跟著向角落望去並沒看見有什麽人影,若是細聽的話倒是有一陣若有若無的聲音傳來。嗚嗚咽咽的。
白清歡瞟了宮徽一眼“誰啊?”
宮徽“你猜。”
白清歡瞪“不。”
宮徽隻好向那角落裏仍然還在哭泣的人兒到“慧芳,老板娘回來了,你再不出來的話就沒有點心吃了。”
宮徽話才完白清歡眼前便出現了一個額,東西。
“我嘞個去,這是個什麽東西。”白清歡就算心理素質再好看到麵前一坨烏漆嘛黑的“東西”也忍不住爆了句粗。
“老板娘,你終於回來了。芳芳要吃點心。”看著那除了一雙撲閃撲閃的大眼睛沒有一處具有辨認度,姑且能稱之為饒“少女”正向自己撒嬌要點心吃。
白清歡覺得內心受到了一萬點暴擊啊,有木櫻
這時,一盤點心出現在了少女的麵前,隻見少女餓虎撲食似的就搶走了那盤不知道幾聊點心。又回到了角落裏獨自享受美食。
看著那在角落裏獨自吃得開心的少女,白清歡看向宮徽。
宮徽笑了笑,解釋到“她叫慧芳,就是那相思淚的酒引。她是上一任的酒館主人在黃泉之境撿回來的,由於在人世徘徊太久,魂魄也不知被哪隻鬼吃了一魄。如今屬於心智不全,也認不得人。”
白清歡疑惑“那她怎麽認識我?”
宮徽翻了個白眼道“她哪是認識你啊。她認的,是你身上的味道。”
白清歡默。
宮徽繼續到“那時候雖覺的她可憐,可這世上的可憐之人何其多。要不是因為她的淚水正好可以釀造相思淚,定是不會帶她回酒館來的。”
“這是她的價值,是麽?”
白清歡有些質問的到,直直的看著宮徽。
宮徽沒有回避白清歡的眼神,同時也毫不猶豫的到“是”。
白清歡緊盯著宮徽的雙眼,宮徽不躲不避就這樣任她盯著。懷裏的貓好似感覺到兩人之間的氣氛有些緊張,悄悄的從白清歡的懷裏退了出來。“還是去找阿芳那丫頭吃點心去吧。”
桌前的兩人對看良久,宮徽額上的汗順著臉頰劃過,終是不甘,掉落在了青石板上“嘀嗒。”
“嗤”,白清歡輕哧一聲到,“我累了,房間在哪裏?”
宮徽回到“頂樓。”
“午飯的時候叫我,有事。”白清歡一邊向樓梯走去一邊到。直到白清歡的身影完全消失在樓梯轉角,宮徽才鬆了一口氣。
她一下子趴在桌子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有些心有餘悸。
嬌生,也就是大白貓大搖大擺的走了過來,一下子跳到了桌子上到“看來老板娘很生氣啊。”
隨即用它那虛胖的前爪撐著頭,宮徽有時嚴重懷疑這樣高難度的動作這隻肥胖的大貓是怎麽做到的。
此時的大貓不再是剛才在宮徽懷裏撒嬌賣萌的樣子了。話的語氣有些慵懶又隨意。到不像是一隻混吃等死的貓,到像是一隻頭戴皇冠,等著萬人朝拜的“貓。
”
隨即那大貓有些慵懶又隨意的開口到“不過老板娘的禁製可比前幾任的都要強啊。”
“執念也比她們更強。”宮徽有些無力的回道。
嬌生看著宮徽,眯了眯不存在的眼。
突然“啪”,宮徽還沒反應過來她就已經被那隻貓一巴掌給打了。
反應過來的宮徽蹭的一下站了起來,吼道“死肥貓,我要拔光你的毛。”
此時的大白貓早就身處三米之外了,坐在樓梯上居高臨下的看著朝他怒吼的宮徽得意的到“誰讓你剛才打我的。”
宮徽正準備對那隻貓來個地十大酷刑,又聽到那隻貓賤兮兮的到“唉,我也累了,老板娘的床肯定很舒服,本大爺要去休息會,你自已玩吧。”
宮徽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那隻大肥貓大搖大擺的向六樓走去,五髒六腑都要氣炸了。
在心裏不停的咒罵著“該死的大肥,你等著。看我不拔光你的毛,把你丟到忘憂城裏,讓那些孤魂野鬼把你啃的骨頭都不剩。”
宮徽本來氣得要死,突然又不知道想到了什麽。對著樓梯口陰惻惻的笑了一聲“大肥,你等著。”
宮徽看了六樓一眼,轉身向廚房走去,午飯時間要到了,雖然他們可以不吃,但樓上的那位怕是不行的。
宮徽雖然活了很久,也有些驕傲,但對於忘憂酒館選定的老板娘,宮徽還是需要好好的照鼓。對,就是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