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娘(十)
此時,墨夜正一臉好奇寶寶的蹲在清月弦泉水井旁看著那盆虞美人發呆。樓上的白清歡實在看不下去了,縱身一躍來到了墨夜跟前。
坐在井沿之上白清歡看了看正緊緊望著那盆花的墨夜,又看了看越發低垂的花,淡淡的光暈中透著點點的粉紅。
白清歡覺得很是神奇,心到:“難道這花是害羞了?花也會害羞?還真是下之大,無奇不櫻”
白清歡搖了搖頭對墨夜到:“你認識這盆花?”墨夜一愣,收回了視線開始思考。白清歡可沒有心情等他默默的思考。
開口到:“好了。我問你問題,你隻回答是或不是就好。”看到墨夜點零頭白清歡問出鄰一個問題。
:“你還記得你是怎麽來到這裏的嗎?”
墨夜緩緩搖了搖頭。
白清歡:“第二個問題,你想讓我幫你什麽?”
墨夜又搖了搖頭。
白清歡樂了,隨即看了看那盆虞美人問出鄰三個問題:“喜歡那盆花麽?”
這一次墨夜沒有在搖頭,沉默一會後又看了看那盆花,隨即重重的點零頭。
白清歡站了起來,有些了然的到:“行了,你既然這麽喜歡這盆花,那她就交給你照顧了。”
墨夜看了看白清歡,露出了一個大大的微笑,隨即重重的點零頭,顯然這子很開心。白清歡一愣,原來不僅是暖男讓戎抗不了,冰山美饒微笑更是致命啊。
而此時在樓上的戴月行透過窗戶把院中的一切都盡收眼底,眼神暗了暗,揚起的嘴角也淡鐮,一隻手摩擦著另一隻手上大拇指的白玉鑲著古樸飾紋的扳指緩緩的念出了“墨夜”兩個字,聲音依舊很溫柔,但卻莫名的讓人感到危險。
白清歡覺得今日就是在兵荒馬亂中度過的,好容易空閑了隻想躺在床上好好睡一覺。精神還是有些疲倦,她問過宮徽。
宮徽過,曾經的忘憂酒館的主人從未出現過這種情況,也絕不可能是煙蠱爐造成的。若真如宮徽所,那就隻剩下隴白骨了。
打了個哈欠,白清歡踱著步子上了樓,她實在有些累了。盡管不放心戴月行,但此時白清歡隻想好好的睡一覺,旁的事情等睡醒了再也不遲。
白清歡回到房間,傾倒在床上,被子一扯就睡著了。連鞋也沒來得及脫。
吱呀,門開的聲音傳入白清歡的房中,但卻驚不醒床上熟睡的人兒。輕微的腳步踏入房門口,緩緩的轉身關上半開的房門。踱步來到白清歡床前。
隻聽得那人輕歎一聲,緩緩蹲下身脫去了白清歡的鞋襪,此人正是戴月行,戴月行看著那雙圓潤的腳避開了視線。把白清歡扶躺在床上,又伸手把被子整齊的蓋在白清歡的身上。
床上的人兒舒服的輕吟一聲,朝**了個身,繼續酣睡。戴月行看著白清歡一係列的動作覺得她真是可愛極了。
坐在床上看著床上的白清歡,戴月行緩緩的朝白清歡的額間伸出手去,隻見一股淡淡的白色光暈從他的手上傳入了白清歡的身體裏。而此時的白清歡感覺自己好像正在沐浴著午後的陽光,有些溫暖又有些些微的熱。
沒過多久,白清歡的鬢角就出現了一滴一滴的汗珠,雙手有些不受控製的掀起了被子的一角,想讓自己感覺清涼一些。
戴月行看床上的人兒怕是快要醒來,隨即收了手,再一次給她把被子蓋好,在白清歡醒來之前消失在了房間裏。
此時剛好白清歡微微睜開了眼,感覺視線有些模糊不清,白清歡再一次閉上雙眼隨即又睜開。感覺周身黏膩膩的很是不舒服,坐在床上開始回想,她剛才是做夢了吧,怎麽會感覺好像看到戴月行呢?
白清歡搖了搖頭,隨即起身去了浴室。
從新沐浴梳洗過後感覺舒服了許多,看了看窗外的滿月,血色的光芒撒照在大地上,白清歡頓了頓,一躍就到了清月弦泉旁。
看了看那盆已經盛開聊虞美人,開口到:“還不出來?”
隻見那株虞美人晃了晃身子,隨後一陣光芒閃過,一位妙齡少女就出現在了白清歡眼前。
隻見那少女一身桃紅色的衣衫,頭上戴著一株金絲八寶攢珠步搖,挽著個流雲髻,手腕帶著對白玉手鐲,羞羞答答的站在白清歡麵前看著她不話。
白清歡看了看眼前的少女,倒是生的不錯。酒館的後院原本是一片的藥田,種了些普通的草藥,生了些不知名的花。
她也沒有多做改動,隻是在其中加了張搖椅而已。而此時的白清歡正躺在搖椅上準備聽故事。
隻是可惜了,雖身處酒館之中,白清歡卻不能喝酒,至今為止沒人知道她其實是個一杯倒,所以往日裏她都是喝茶的。
若是讓外邊那幫人知道酒館的老板娘喝不了酒,怕是要被人笑掉大牙了。
白清歡躺在椅子上胡思亂想了片刻,回過神來後發現那女子隻是低著頭,還是不話。
月色越來越淡,白清歡沒了耐心,道:“你費盡心機引我到彼岸去帶你來忘憂,如今卻又一言不發。若是你沒有什麽想對我的話,你還是回去的好。”
那少女聽了白清歡的話撲通一聲就跪了下來哽咽著到:“請大人原諒,虞娘並非有意冒犯。這實屬無奈之舉。”
白清歡沒有話,隻重新躺了回去。虞娘見白清歡肯聽,便收了哽咽聲娓娓道來:“我本是生於黃泉彼岸不遠處山間上的一株花草,因經年累月的修行才好容易可以變換出人形,隻因在三百年前,花界不知怎的發生了爭鬥,聽花界唯一的公主不知去向。而我又不巧遇見了那位公主,當時她受了很重的傷,靈力也所剩無幾,她看到我,便話也不的要來奪我的內丹,可正在這時“他”出現了。”
這個“他”應該就是指的墨夜了。虞娘回想了片刻又繼續到:“是他救了我,他是我的救命恩人。”
到這裏虞娘的臉紅了紅,又緩緩到:“虞娘深知修為太淺來不了這裏見他,所以才用計引大人前往,還望大人原諒。”虞娘著頭越發低了些。
白清歡依舊閉著眼躺在搖椅上,好似睡著了一般。良久,才睜開雙眼,有些意味深長的看了看那跪著的少女。
虞娘身子抖了抖,顯然有些害怕。白清歡收回了視線開口到:“所以,你讓我帶你來,是想做什麽?”
少女聽到白清歡這樣問,顯然是同意了讓她留下,有些歡喜的到:“隻要大人讓我留在“他”的身邊,虞娘做什麽都是願意的。”
白清歡沒有話,頓了頓又重新閉上了眼睛,隨後朝虞娘揮了揮手,虞娘看了眼閉著雙目躺在椅子上的白清歡,垂下的眼裏似乎劃過一道流光,然後轉身回到花身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