貳拾陸 秦廣王
“兄弟,你沒事吧?”
滕玉抽搐著說道:“我沒事,你們呢?也都好吧?”
“嗯嗯,我們也都沒事,今天幸好李偉打英雄聯盟排位,不然的話,我們哥幾個估計就折在好再來了。”
滕玉緊繃的神經終於有所放鬆,如釋重負地說道:“哥幾個,我們改天再聚吧,到時候依舊我請。”
“哈哈,沒問題,我們以後常聚。”
一通電話以後,滕玉懷著愉悅的心情,向賓館走去。
當回到賓館,滕玉將公孫衍和兩位小可愛叫醒,連夜返回陽關村。
一路上,公孫衍像一個弱智兒童一般,問這問那,簡直就是當初的小蘿莉。
出租車師傅投來好奇的目光,但卻被公孫衍嗬斥,師傅坐在前麵嘴裏嘟囔的罵了幾句,便不再搭理這個怪人。
當出租車到達目的地,滕玉下車正準備結算車費,卻看到了在車頂上趴著一位女子。
作為輪回飯店的店主,滕玉可謂是見過了太多的事情,一眼便看出了女子的虛實。
出於好心的滕玉開口勸阻:“師傅,今天別開了,就在我們村裏住吧,夜路不安全。”
在這個社會上,陽光裏總是充斥著黑暗,公平也僅僅是表麵現象,真正的現實卻是赤裸裸的陰暗。
因為對滕玉等人的不放心,出租車師傅並沒有把滕玉的勸阻放在心上,看到車費被結算後,拉住車門後便踩下油門,出租車在司機的駕駛下,向著劍南市而去。
目視著出租車的離去,滕玉看到車頂的女子向自己咧開嘴笑了,如果不是嘴角咧開的尺度太大的話,女子絕對是滕玉所見過中的佼佼者。
出租車揚長而去,載著的不光光是司機,還有車頂上的女子。
回到飯店後,時間剛好亥時,老頭早已休息,桌上隻留下一桶康師傅老壇酸菜牛肉麵的包裝盒與涼湯。
滕玉不禁苦笑,內心裏重新刷新了對老頭的認識,老頭不光光是饞,還懶的一匹。
一張古樸的黃紙,再次出現在木桌之上,此時此刻,滕玉對於自己的這份差事,也不再像原先那般反感,甚至還頗有些喜歡。
拿起黃紙後,滕玉看到的,竟然和之前有了大不同,如果說之前是人物畫像的話,那麽這次則是風景畫。
隻見黃紙上勾畫著樓台殿宇,一位身著華袍的男子坐在樓台之上,盯著殿內外的一切鬼魂。
殿內有一座像書堂一般的地方,裏麵坐著大量的鬼魂,手捧書籍背誦或摘錄。
而在殿外的空地之上,大量的鬼魂被鎖吊,永世不得安息。
滕玉看著黃紙上刻畫的場景,隻知道今晚的訪客是十殿閻王中的一員,但具體是哪位,滕玉並不清楚。
當小蘿莉看到黃紙後,心情複雜地說道:“完蛋了,爹爹要來。”
小正太和公孫衍看了一眼小蘿莉,不明白她為什麽會如此之大的反應。
本來就對小蘿莉身世感到好奇的滕玉,張口問道:“來的人是你爹?你確定?”
小蘿莉滿臉不開心,撅著嘴巴點了點頭。
“你爹是誰啊?能告訴哥哥嗎?”
小蘿莉哀傷的說道:“爹爹叫蔣歆,也就是你們口中的秦廣王,他肯定是聽諦聽說我在這裏,哼,看我回頭怎麽收拾它。”
俯在經案旁的諦聽突然打了一個噴嚏,用爪子撓了撓鼻尖後,疑惑的說道:“是誰想我了呢?”
怎麽也想不明白的諦聽,繼續陷入了沉睡,卻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被二小姐記恨上了。
滕玉聽完小蘿莉的話後,吃驚的看著小蘿莉,想過蔣穎的來頭大,可沒想到小蘿莉竟然是秦廣王的女兒。
但又想到初次見麵時,蔣穎說自己是孤兒的事情,滕玉感覺自己受到了欺騙。
因為兩人心意相通的緣故,蔣穎也瞬間得知了滕玉的方法,急忙解釋道:“哥哥,我不是有意要騙你的,我撒謊是因為怕你不要我,對不起,哥哥。”
聽完小蘿莉的解釋後,滕玉的火也消了大半,看著小蘿莉委屈的樣子,滕玉無可奈何的給了小蘿莉一記摸頭殺。
感受著滕玉手掌的溫暖,小蘿莉一臉的滿足。
安哄完小蘿莉,滕玉來到後廚,看著一桌的鍋碗瓢盆,思緒萬千。
“老頭,你他媽吃完東西能不能洗洗鍋?”
一聲怒罵從後廚的位置,傳遍了飯店的每一個角落,小正太被嚇得瑟瑟發抖。
已經睡著的玄天真人,晃晃悠悠的從客房中出來,不想吃虧的他剛想對罵回去,卻發現飯店裏坐滿了人,不,應該是坐滿了鬼怪。
“哎呀!哎呀!呀!呀!呀!……這是什麽造型啊?挺別致呀!非常6 7呀?”
老頭看著公孫衍的一身古裝,和絳紫色的臉麵,不禁好奇的說道。
公孫衍瞪了一眼老頭,並不想和老頭多言語。
自討沒趣的老頭,隻好來到後廚,看著洗盆刷鍋的滕玉,說道:“玉啊,你可長點心吧,對師傅多擔待點,善待老人可是中華民族的偉大精神,可不能在你這裏敗壞了啊!”
滕玉聽著老頭一本正經的歪言歪語,看著老頭一臉無辜的神色,不由感慨著說道:“師傅,自從遇到你之後,我相信了一個傳說,千年王八萬年龜。”
老頭的臉色瞬間變了,罵道:“年輕人多幹一點事情,對你有好處,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
滕玉不由語塞,同時對老頭的無恥的感到心服口服。
老頭看到滕玉不再理會自己後,便樂顛樂顛的回到大廳,坐在凳上看著公孫衍,神色越看越奇怪。
雖然公孫衍早已死去,但身冷心不冷的他,對於老頭的異樣眼光,感到十分的寒磣。
“滕玉,我先出去逛一會,這裏太悶了。”
聽到公孫衍的話,滕玉頗不放心,但為了保險起見,還是讓老頭跟著他,一方麵為了安全,另一方麵為了監視。
公孫衍聽完滕玉的話,像泄氣的皮球一樣,生無可戀的趴在桌上,忍受著老頭的目光,哀傷的長籲短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