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源頭
不過兩三個時辰之後天就微微亮了，李金羽猛然驚醒翻身下床。
匆匆吃了幾口東西之後就前往寺廟隔離區去觀察那些病人去了。
一路上她在有意無意的避開蕭楚辰和其他人，她知道自己感染上瘟疫的幾率很大。
到了寺廟隔離區，已經是一片哀聲哉道，所有病人都口嘴流濃，有的身上臉上都生了惡臭的濃包，散發出一陣陣讓人惡心的味道來。
眼前的景象實在是讓人膽顫心驚，李金羽也無法診斷出這些都是些什麽病症，流濃這種事情她有見過，但是全身流濃的她也是第一次見，感染力還極強。
“姐姐，這病……能好嗎？”
李金羽低頭一看，就看見了一個滿臉濃包的小姑娘站在自己身邊，抬頭用炙熱的眼睛看著她，小姑娘看她的眼神，像是看見了希望一般。
“能！你給姐姐一點點時間，姐姐一定會將這瘟疫趕跑的。”李金羽也不知道為何，不由自主的就許了諾言，許是看見了小姑娘的眼神她沒有辦法拒絕，許是不想辜負小姑娘眼裏的希望。
“我相信姐姐一定會治好我們的。”小姑娘眼裏又散發出了希冀的光。
這次李金羽沒有答話，她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了，她其實也怕自己會讓小姑娘失望。
和小姑娘對話結束之後，李金羽就開始逐一檢查各位病人的身體情況了，目前病源還不清楚是什麽，所以她隻能先根據身體情況開藥壓製一下他們體內的病。
李金羽如何也不會想到自己剛來到這裏就遇見了如此棘手的瘟疫，說不定自己還會把命搭在這裏。
將藥煮好之後，李金羽讓那些士兵把藥分發了下去。
“你自己也喝一碗吧！”蕭楚辰不知何時出現在李金羽麵前，手裏還拿著一碗藥。
李金羽現在已經是滿頭大汗，她抬頭看了一眼蕭楚辰也沒有多說什麽，接過那藥一口就喝了下去。
“那位夫人現在的身體狀況如何？若她熬過了今天晚上身體還沒有出現問題，那她就安全了。”
“暫時無礙。”
李金羽將寺廟這邊的事情處理好之後已經是晚上了，回到李府她就趕緊去關押那婦人的房間查看她的情況。
門一推開，她就聞到了一股惡臭味，那婦人的屍體都已經僵硬了，全身都開始腐爛了。
“她死了！”李金羽的聲音在微微顫抖，不過短短幾個時辰，就暴斃身亡，這瘟疫實在是太可怕。
且隻福人一死，就證明了李金羽的身體也不容樂觀。
蕭楚辰能明顯感覺到李金羽的身子在微微顫抖，他上前想要安慰一下李金羽卻李金羽嗬斥住了。
“從此刻開始，你們都離我遠些。”李金羽怎麽可能不怕，她也隻是個凡人而已，尤其是這死相，才是最駭人的。
“我和你總需要一個人是健康的，這樣才能穩住這些老百姓，你放心，我定會找到根治這瘟疫的辦法的。”李金羽此刻尤其鎮定，但她始終不敢多看那婦人一眼，仿佛每看一眼就看見了未來的自己。
蕭楚辰也沒有多說什麽，隻叫人把婦人的屍體拿去焚毀，再將這房間徹底消了毒。
晚飯的時候，李金羽都沒有和蕭楚辰他們一起吃，自己在另一張桌子上吃，而這府上的人知道李金羽被那婦人咬過之後，也在有意無意的疏遠她。
這一晚上，李金羽都沒有睡覺，一直在翻找醫書，但是始終都沒有翻找到和這次瘟疫類似的疾病來。
但她還是得到了一條有用的消息，以往的每次瘟疫，都是從環境吃食開始的，所以她猜想這次的瘟疫源頭，大概也是和吃的有關。
所以一早她就去到了寺廟隔離區問那些病人在瘟疫到來之前吃的喝的都是什麽。
她得到的答案幾乎都是一致的。
在中洲城裏，大家喝的都是山澗的水，原本水是很清澈見底的，還有一股清甜的味道，但是自上月一場大雨過後，山澗的水就開始有些渾濁了，甚至還有人在裏麵撈出了死老鼠來。
雖然撈出了死老鼠，但是他們中洲沒有水井，山澗的水是唯一的水源，所以她們也還是得繼續飲用，可沒有想到這才不過幾日，城中就開始有人全身瘙癢了，這一癢一抓就會起濃包，開始並沒有人在意的，隻是後來每天都有人有同樣的症狀，這才開始引起重視，但也已經晚了。
“可這水既然是城中所有人都飲用的，那為何隻有部分人得了瘟疫？”肖羽在一旁聽得也很茫然。
“那是因為有的農戶將那水煮沸了之後才飲用，還有的賊是身體比較強壯，抵抗力強，你沒有發現這裏發病的幾乎都是老弱病殘嗎？”李金羽一句話說到了點上，肖羽也明白了一大半。
“這水不會突然變渾濁的，也不會突然有死老鼠的，我們現在要去山澗看一下到底是怎麽回事。”
要想徹底製作住這次瘟疫，就必須得先找到源頭，要知道源頭到底發生了什麽才行。
“你還是別去了，我帶著這些太醫去就行了，你回李府好好休息一下。”蕭楚辰一把拉住了李金羽的手，李金羽想要甩開根本就甩不開。
她現在臉色已經很是蒼白了，這種瘟疫潛伏期也不過才幾天而已，她若是一發病，隻怕會和那婦人的下場一樣，蕭楚辰想到此，心裏就震了一下。
他上過無數戰場，見過無數死屍都未曾有過這種感覺，可現在想到李金羽將要麵臨的情況，他心裏莫名的覺得壓抑，這種感覺，比他打了敗仗還要難受。
李金羽盯著蕭楚辰的手臂看了一下，也沒有再做掙紮，“我若是不去，這次瘟疫你們就算找到了源頭也無法根治，我去了至少對情況有所了解，能更快的研製出解藥來。”
並非李金羽說大話，而是她生於現代，見識到的怪病要比這裏的太醫多得多。
“你這小姑娘，老夫進宮做太醫幾十年了，什麽病症沒有見過，你才多大點，都敢在老夫麵前說大話了，若是我們治不了的你又如何能治？”
終是有人不滿了，頂撞了出來，他們自來到中洲之後，所有一切事情都是聽的李金羽安排，因李金羽有蕭楚辰庇護他們也不好多說什麽，可現下是當真忍不住了。
“你見過的病症可能沒有江湖郎中見得多，別說你見多識廣，恐怕我隨便說幾種病你都無從下手。”李金羽也知道這些太醫早看自己不爽了，所以她也沒有忍著，況且忍也不是她的作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