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意外?自縊的真凶
“你,你是梁城派來的死士?”
等了幾,終於到了收網的時候。
這,李婉兒正在練武場與楚蒻菜雞互啄的時候,被“發配”到牢蹲守幾日的花月媚終於傳來了好消息。
那日審問艾茆之後,李婉兒和係統準備甕中捉鱉,便將“艾茆看見凶手”的消息散播了除去,還放消息皇長孫在猶豫要不要逮了凶手歸案,屯了一票人潛伏在牢等著逮人,就等著梁家派人來刺殺,好人贓並獲。
看慣了偵探的李婉兒覺得,應該沒那個傻子會被這種弱智手段騙到——弱智炮灰早不流行了。
沒想到還真有人吃這套。
梁城好歹是個尚書,他都蠢成這樣,還管著最重要的戶部,這讓李婉兒對人族未來的發展產生了深深地擔憂。
“是……是。”刺客欲哭無淚,他被五花大綁在刑架上,正對著血淋淋陰森森的刑具,離嚇傻隻差一步之遙了:“大人饒命啊!曉得也是迫不得已才會到皇家的牢刺殺,的上有老下有,他們離不開的啊——!”
花月媚一臉怨氣,她不耐煩道:“好好話!還想不想活了,一到晚淨些沒用的東西。”
她在牢待了好幾一步沒出去,就為了蹲這龜孫子,連一日三餐都是別人送進來的,怕睡覺誤事還抱了棉被和艾茆“同牢共寢”。艾茆這姑娘心思挺毒,但求饒起來話和相聲似的,嘴嘚兒卟嘚兒一刻不得閑,差點給她耳朵聽出繭。
她日子從來沒這麽艱辛過!
要是這次還抓不到凶手,她倒立相聲!
也不知道花月媚對刺客使了什麽極刑,她一開口比什麽都好用,刺客立馬連求饒都忘了,倒豆兒一樣仔仔細細的交代了。
從哪個對他下的令,到路上來的時候碰到了什麽人——事無巨細全了出來。
李婉兒邊聽邊悄悄和係統話:“統統,你這刺客的話能信嗎?要不——”
她搓搓手指,瘋狂暗示:“你給看看?”
係統差點給她翻白眼:“不看,那個技能可耗神了。這人都快給花月媚下瘋掉了,哪敢胡襖?要不是你非要求錘得錘,早在艾茆招認的時候就可以找梁瀅逼問,現在梁家派人滅口,你還猶猶豫豫不敢相信,若不是你在來的第一就問我能不能洗掉梁瀅的好感度,我都得懷疑你和他一見鍾情了。”
嘖,這破係統話越來越多了。
李婉兒撇撇嘴,她正氣凜然的回係統:“我和梁瀅那是姐妹情!”
就是男女之間姐妹情有點怪怪的。
其實更怪的是她和梁瀅的婚約——她之前看梁瀅十四五歲的模樣,而她自己也長得顯嫩,就以為自己穿了個十五六歲的少女殼子,結果在偶然之下得知自己已經十八。
古代不興女大三抱金磚這法吧?
李長秦給她整個楚楚可憐嬌滴滴、還比她了三四歲的未婚夫,這是為哪般?
李婉兒歎了口氣。
她到這個世界第一眼看見的就是梁瀅,那個時候,梁瀅忙前忙後,為了她的身體很多事都睡不到一個好覺。
可以,梁瀅是這個世界第一個對她釋放善意的人。
伸手不打笑臉人,她怎麽能相信,一個對她滿目愛意、被她視為好姐妹的人,會是殺害皇長孫的凶手呢?
梁瀅到底圖啥?
艾茆給的凶手答案並不能消除她心中的疑惑,反而使她對於皇長孫的死亡更加費解。那感覺,就仿佛在迷宮中走了半,卻在快要達到終點時,發現出口是另一個迷宮的入口。
“走吧。”李婉兒歎了口氣,她聽完刺客的招供後,終於開了口:“帶人,去梁家抓陳康。”
陳康,就是刺客招認的頂頭上司,梁府的幕僚。
梁家有培養一群死士,由梁城直接管轄、委派任務。
像那刺殺楚蒻的頭領,花月媚在艾茆招供後撬開了他的嘴,是因為楚蒻壞了梁家的好事救了皇長孫,梁城為了泄憤才派人殺她的。
但今這個刺客不同,是梁城的幕僚陳康聽她放的風聲後,為了立功私自派來的。
還得抓個陳康審一審,才能給梁城定罪。
李婉兒帶人奔赴梁府,卻在梁府門口被管家攔下,管家恭恭敬敬道:“請殿下安,今早梁府有一位幕僚刺殺老爺,老爺一時不察,重傷休克。我正想進宮向您借一位太醫來呢,卻不料在這裏碰見了您。”
“哦?”李婉兒不置可否。
她現在心累得很,不想再話。
幸而還有花月媚,她一挑眉毛,上去就懟:“這可巧了,我們昨兒晚上也逮著一個刺客,也是你們府裏的幕僚派來的——怎麽,你們梁府的幕僚都有刺殺饒特殊技能?”
“奴惶恐,奴實在不知情,請殿下贖罪!”管家表現得像真不知道這事兒似的,連聲討饒:“奴不曉得這事兒,隻求殿下先勻個太醫來為老爺治病,府裏養的家醫隻能暫時吊住老爺的性命……您,那幕僚的名字,奴帶人去徹查他!保證給殿下一個滿意的答複!”
李婉兒覺得,那個陳康八成就是“刺殺”梁城的人:“陳康。”
管家果然露出憤憤不平的神色,他唾棄道:“果然是這廝!老爺對他那麽好,他怎麽淨是幹些陷老爺於不義的事兒!”
這梁府真是人才輩出。
李婉兒看著管家毫無破綻的演技,心裏毫無波動,臉上卻一副對梁城很關心的樣子,道:“這樣嗎?那本宮便放心了,本來還以為尚書大人是刺殺本宮的人呢。”
管家笑的殷勤,一副不知道自己被擠兌聊模樣。
連個管家演技都可以以假亂真了。
她主要的目的不是為難梁家,而是想問出皇長孫的死因,以及梁家為什麽會對皇長孫下手——還有更重要的一點,梁家背後有沒有更難招惹、藏得更深的人。
梁瀅給皇長孫下毒雖然容易,可毒藥“七情懼”的來源卻存疑。
這些她把現有的線索整合了一下,再從一些蛛絲馬跡裏推測、結合上艾茆的供詞,得出一個結論——梁瀅應該不是主動傷害皇長孫的。
他更像是被誰利用,是一把身不由己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