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回魂丹
男子也沒想到還有反轉,他臉色也不好看起來。
薑雨彤手上滴著獻血,落在地上暈染開來。
就在方才,薑雨彤一時間沒想明白自己為什麽這麽拚命救人。
就好像,這本來就是一個醫者該做的事情。
見到病人就不可能不管不顧。
薑雨彤指著那人道:“我今天偏要見到你們王爺。”
隨後握著劍就要往那邊跑去。
但還沒邁開腿,身後就傳出了聲響:“我當什麽人這麽放肆。”
是靳長空的聲音。
想到靳長空的脾氣,薑雨彤蔫了下去。
靳長空撐了把傘,走到薑雨彤身邊。
薑雨彤想到靳長空白天說的話,這清池不是一般人。
但是身份並沒有告訴她,直說清池不久之後一定會再來。
沒想到當天晚上就再次光臨。
薑雨彤偏過頭看向靳長空:“我想請你幫忙。”
靳長空看著薑雨彤,麵色冷下來:“你可知持劍闖入王府,是什麽罪行?”
薑雨彤將劍丟在地上:“誰看見了,誰說我持劍闖入王府了,我還受傷了呢。”
說著將手攤開在靳長空麵前。
但方才手都是緊握,現在這麽一張開,雨水直接淌了過去。
薑雨彤疼的倒吸一口氣。
靳長空看著她手上的傷道:“若是被旁人瞧見,你這是死罪。”
隨後看了男子一眼,男子退了下去。
靳長空帶著薑雨彤就要往屋子裏走,但被薑雨彤拉住。
靳長空看了一眼薑雨彤拉住她的手:“為何不進屋?”
薑雨彤搖搖頭:“我來找你是找你幫忙救人的,清池受傷了,瀕死狀態。”
想到清池那個傷勢,薑雨彤這麽說絲毫不誇張。
靳長空挑眉:“哦?這麽快。”
薑雨彤無奈,一副看戲的模樣是什麽意思:“你幫忙嗎,不幫忙我走了。”
靳長空幽幽看著薑雨彤,將人拉進了屋子中。
薑雨彤無奈,心中氣急:“人還在弘善堂呢。”
誰料話沒說完,被靳長空丟了一身衣裳。
靳長空坐到書桌旁:“洗完澡,就跟你去。”
看著眼前不著急的人,薑雨彤暗道一句有病。
隨後拿著衣裳就去了內屋。
內屋的水汽氤氳。
是一個大池子,應當是常年溫水備著。
薑雨彤脫了衣衫緩緩下了池子。
先用水給自己的左手清洗一下,之後就沒再碰水了。
她洗漱極快,等到身上暖和了就起身擦幹穿衣。
出去是靳長空手中握著藥瓶等著薑雨彤出來。
看到人後靳長空朝她招招手:“過來。”
薑雨彤乖巧走過去,伸出手來。
眼見著靳長空給她上藥包紮。
看靳長空的這個脾氣,若是不順著他來,今兒個就別想回弘善堂了。
等到一切妥當,薑雨彤看著他道:“這總可以了吧。”
靳長空將她從上看到下,隨後點點頭,一副滿意的模樣:“走吧。”
出門時靳長空撐了一把傘,二人輕功回到弘善堂。
落地時薑雨彤看到門嚴絲合縫,心中暗道不好。
她出去時是留了一絲縫的。
趕忙開門走了進去,見到裏麵已經有人坐著了。
是崔黎和另一個女子。
女子見到來人,往這邊走來,在薑雨彤麵前站定:“主人。”
薑雨彤身子微愣,想到後麵還有一人,於是讓開身子。
靳長空點點頭,和薑雨彤走到屋內。
薑雨彤看了一眼崔黎:“你什麽時候回來的?”
崔黎指了指後院:“今日天光大亮之前,一直在睡覺。”
薑雨彤咬牙,若是知道崔黎在就不去找靳長空了。
她現在穿著靳長空的衣裳,雖說這是新裁剪的,但怎麽也不合身。
但弘善堂沒有換洗衣物,也隻好先忍受著。
女子站在一旁,是帶著東西來的,並不會醫術。
崔黎查看過清池的傷勢,歎了口氣:“危機性命,得用藥吊著。”
話音剛落女子就將手中的盒子丟到了崔黎手中:“喏。”
崔黎拿起盒子,打開瞧了一眼。
一顆圓潤的藥丸躺在其中,崔黎眼睛一亮:“這是回魂丹?”
薑雨彤初次聽見這個名字,並沒有反應過來。
靳長空倒是淡淡應了一聲:“給她服下吧,續一口氣。”
崔黎立刻將藥丸磨成藥粉,喂給了清池。
在藥物的作用下,清池換換回過神來。
她看著眼前站著的人,言道:“謝謝啊。”
薑雨彤擺擺手:“你謝七王爺就好,你背後有一個口子太深太長,我給你先縫上。”
這道口子不縫不行,太大了。
薑雨彤從藥箱之中拿出針線和火。
現在火上烤了針,這才將消過毒的線穿了進去。
“線用酒精泡過,你放心,後期會幫你拆了,或者自動脫落,會有些疼,你忍著些。”
想到白日裏頭,清池一聲不吭的模樣。
她這些話好像沒什麽必要說的樣子。
隨後上手開始縫針。
針刺破皮肉,不是一般疼痛,不過好在已經服下藥。
藥效也在發揮,清池感受不到太大的疼痛。
一條長長的線在清池背部蔓延。
讓人看著有些毛骨悚然。
“旁邊還有一些,我不打算給你縫起來,塗藥便能好,但是衣服不可穿緊身的了。”
清池這次點點頭,沒再說太多。
靳長空看著沒有反抗的人,道:“怎麽在這兒就這麽聽話了?”
清池聽聞此話,埋怨道:“皇兄,我都這般了,你怎麽還說我啊。”
皇兄?原來是這層關係。
薑雨彤拱了拱一旁的崔黎:“你知道他們之間的關係嗎?”
崔黎點點頭:“能猜到,畢竟回魂丹這東西,世上僅僅三顆。”
清池看著薑雨彤道:“不要知道太多哦,不是什麽好事兒。”
薑雨彤笑笑,沒再出聲。
等到清池安睡下,方才有空喘氣兒。
不知這回魂丹是什麽東西,這般有用。
內傷已經開始自愈了。
薑雨彤看著靳長空道:“這清池的八卦,七爺您給我講講唄。”
靳長空看著她,重複了清池的話:“不要知道的太多,不是什麽好事兒。”
薑雨彤撇撇嘴:“還禍從口出呢,也沒見那些人少說啊。”
靳長空沒有搭理她,直接離開了弘善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