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幻術
歐陽拯卻道,“他自然是在撒謊,沒什麽好棘手的。”
杜牧見歐陽拯如此的輕鬆,好奇問,“現在他咬死了王爺,似乎也沒有證據證明他說的是謊話。”
歐陽拯笑,“這件事情馮闖的證言哪有那麽重要,他一個金吾衛出現在公主的房間中已經是死罪了。”
杜牧道,“我自然之道,可是,得證明王爺是清白的才好。”
“王爺剛才已經從官邸出來了,說明陛下並不是真的相信文昌是王爺推下去的,這就夠了。”歐陽拯笑了笑,“好了,差事我辦完了,我去見陛下交差去了。”
“不是,還有很多事情沒處理,怎麽就辦完了!”杜牧見歐陽拯真的走了,著急喊道。
可是歐陽拯頭也沒回,隻是舉起折扇向他擺動了幾下,算作告辭。
杜牧鬱悶,“什麽玩意兒,每次都裝高深。”
盛天歌來到安樂宮,見了淩畫,委屈的不成樣子。
淩畫也心疼,抓住盛天歌的手臂問,“打你了嗎?”
盛天歌更加委屈,都快哭了,原本不怎麽疼的後背,此時疼的撕心裂肺,“打了,三十鞭子,蘸水打的,皮開肉綻。”
淩畫眼淚瞬間就流出來了,“父皇真是太狠了,自己的親兒子,又不是刮風逮來的,真是……我看看……”
太後在裏麵聽到這對夫妻的對話,歎了一口氣。
容嬤嬤卻笑,“看他們小夫妻感情多好!”
“將來的帝王,也不能隻這一個女人吧!”太後冷聲道。
“老祖宗的意思是?”容嬤嬤驚訝地看向太後。
“哀家沒什麽意思!”太後道。
容嬤嬤笑,也不在追問,太後的心思別人不知道,她這個陪在身邊幾十年的人還能一點不知道。
太後為將來大盛朝的繼承人擔心,皇帝兒子雖然多,但是成氣候的卻少。
淩畫和盛天歌來到暖閣,盛天歌將上衣脫了。
淩畫看著盛天歌背後的道道血痕,眼淚怎麽也控製不住了。
“王八蛋,是誰抽的鞭子,太狠心了!”淩畫一邊哭,一邊罵。
“我沒事,你不要這麽激動,小心肚裏的寶寶。”盛天歌倒是要反過來安慰淩畫。
“沒事,什麽沒事都被打成這樣了,還沒事,難道要剁成肉泥才算有事嗎?”淩畫心疼的直哭。
“王妃,要不您就別看了,讓老奴來幫王爺上藥吧。”薑嬤嬤站在一旁著急地勸慰道。
她是擔心王爺的傷還沒好,別王妃這肚子又出什麽古怪,那可真夠忙的了。
“不用我自己來。”淩畫伸手擦了一下眼淚,直接用衣袖連帕子都懶得去掏了。
“如果讓老娘知道是誰動你動的鞭子,老娘非弄死他不可,這些沒人性的東西。”淩畫一邊幫盛天歌擦藥,一邊哭著罵。
盛天歌聽著淩畫罵人,心裏還挺舒服,也就不去阻止,咬著牙忍著疼,心裏舒坦的讓淩畫心疼他。
太後年紀雖然大了,可耳朵卻很好使,聽著淩畫罵街,皺了皺眉,對容嬤嬤道,“這究竟是一個什麽樣的潑辣戶。”
容嬤嬤笑,“奴才覺得這樣的潑辣倒是好的。”
太後撇了撇嘴,“你倒是喜歡她,事事都向著她說話。”
“您老就是口不對心,嘴上罵著,心裏疼著,這不是您把王爺弄回來的嗎?”容嬤嬤笑著打趣太厚。
太後橫了容嬤嬤一眼。
歐陽拯進了禦書房。
“老六將文昌的案子交給你了。”皇帝看向歐陽拯問。
“也不算是交給微臣了,王爺已經調查的差不多,隻是王爺現在身不由己,微臣結了個尾。”歐陽拯微笑著回答。
皇帝從龍椅上站起來,活動了一下腿腳,然後來到另外一張書桌旁坐下,衝著歐陽拯招了招手,示意他在自己的對麵坐下。
“好久沒陪朕下棋了,來陪朕下一句。”
歐陽拯笑著答應一聲坐在了皇帝對麵,小內侍上來擺好了棋盤。
歐陽拯與皇帝經常對弈,所以兩人也不客氣,很熟練的展開了棋局。
“調查出了什麽結果?”皇帝問道。
“這是給燕王設的一個局。”歐陽拯直奔主題。
皇帝似乎並不意外,連看歐陽拯一眼都沒有看,專注於棋盤,穩穩當當的落了一子。
“繼續。”皇帝道。
“文安公主身邊的一個小內侍叫小恒子在那天晚上將文安公主和王爺同時約到了禦花園。”歐陽拯接著說道。
“與此同時,文雲公主和一個叫馮闖的金吾衛在禦花園約了文昌公主想要謀害文昌公主。”
皇帝隻是專心於棋盤並沒有打斷歐陽拯的話。歐陽拯一邊思索棋局,一邊慢慢的說文昌公主的案件。
“燕王到了禦花園恰好聽到了文昌公主的尖叫聲便趕了過去。
與此同時,文安公主應該也聽到了尖叫聲,也趕了過去,隻是她要比燕王稍稍的慢了一些。
所以文安公主看到的其實是燕王想要救下文昌公主,可是因為那夜月光被雲遮擋光線不是很好,文安公主看到的似乎是燕王要推文昌公主下水的樣子。”
“那麽文昌是如何落水的?”皇帝真是睿智,在關鍵的地方發問。
“文昌公主是自己跳下去的。”歐陽拯回答。
皇帝看向了歐陽整,對歐陽拯這個回答明顯表示出了懷疑。
這也是盛天歌一直沒有想明白的地方,明顯前麵是水,而文昌公主為什麽要自己跳下去?
“因為馮闖在湖中。”歐陽拯解釋道,“馮闖有南疆口音,微臣調查了他。
雖然他來到中原已經很久,卻依然沒有完全脫離南疆口音,說明與他接觸的人裏有抄南疆口音的。”
“南疆此地,盛行巫蠱之術,馮闖在湖中應該是對文昌公主施展了幻術。
文昌公主看到的或許並不是水,而是其他的一些幻覺中產生的地方,所以她才會一腳踏下去,落入水中。”
皇帝眉頭皺了皺,不過也沒有太多的震驚。
大盛朝現在國泰民安,廣開邊疆的榷場,與周圍各國貿易往來頻繁,有南疆人來往於大盛朝實在是太正常的事情。
隻是金吾衛中竟然混進了南疆人,這令他有些憂心,看來金吾衛還要再徹底的清洗一番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