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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四十五回】易容玉麵雙壁人

  郎君再忍不住,腳步一轉,人高馬大的他便將美人壓在了床榻上,帳簾一掀,青天白日下,歡愉起來。


  兩人似乎都忘了時間,來過一場後,大呼小呼的喘著。正當情熱,江呈佳雙眼迷離,沉迷於他之美色,柔軟無骨的細長指節在他胸前凹凸有致的腹肌線條上打轉繞圈,有意無意的繼續勾引。


  惹得郎君又是一陣心熱、眼熱,恨不得抱著她大戰三百回合。


  直到,閣樓下傳來一聲清麗的叫喚:“姑娘?好了沒有?再有一個時辰,恐怕鄧情就要來了。”


  這焦急的呼喚,一下子驚醒了正癡迷於他軀體誘惑的江呈佳。


  美人嬌媚,眼神驀然清明,嫣紅的臉頰上湧起一絲驚慌,她立刻推開寧南憂,嘴裏含糊不清道:“今日有正事!這光天化日的,你快將我的魂勾走了。”


  身上壓著的郎君不肯退,神色淡定,低聲在她耳邊喘道:“是你先撩撥我的。”


  他一口熱氣吹進女郎的粉團小耳中,在她耳廓邊輕慢挑逗似的,反複舔舐,但卻不動手,耐著性子,不斷的調戲撩撥。


  江呈佳止不住的顫栗。


  郎君挑著她最敏感的地方,反複嘶磨,就是不肯放。


  江呈佳一咬牙,雙眸含情脈脈,早已受不住,低聲嘟囔一句:“不管了!反正時間還早!”


  她趁著寧南憂不注意,狠狠將他推到床榻的另一邊,待郎君正發愣不明所以時,跨上他的腰,隨後一笑勾魂,嬌俏明媚的說道:“二郎可別後悔!”


  那蔥段似的細嫩指節,摸過他的喉結,繞過他的胸膛,捏著他纖細精瘦的腰……遂俯身,百般妖嬈嫵媚,一步步領著他,去往仙境。


  被迫壓在床上的寧南憂,目瞪口呆,實在不知,他的夫人被撩撥急了的樣子,竟然這樣放浪形骸?


  閣樓內的床板一直吱吱呀呀叫個不停。


  這個時候,被架在頂上的樓屋,便有了一個好處。那些令人麵紅耳赤,羞燥難忍的喘息與呻吟,絕不會被人所知。


  因為距離太遠,根本聽不見。


  千珊在下麵一臉焦急,左等右等,也沒瞧見上麵的人出來。


  她低下頭,在紅木梯前來回踱步。


  一炷香的時辰過去了,上頭還沒有動靜,千珊忍不住了,踮腳起勢,一鼓作氣施展輕功飛上去,閣樓沒有護欄,她上去的時候,差點摔下來。


  千珊忽然明白,為什麽江呈佳會生氣了?難道是因為這閣樓造勢不好,又高又聳,又窄有難行的緣由?


  她一下子反應過來,姑爺腿上還有寒疾,這麽高的梯子……要是爬上來,定然累到沒有力氣,要是飛上來,沒有護欄,一不小心又要摔下去。


  千珊自己尷尬一笑,她仿佛,為了尋一個隱秘的地方……忽略了這閣樓的不方便?

  門前的姑娘正因自己的粗心大意而不好意思,門內床榻上的兩人才一場酣戰,從被窩裏出來。


  千珊緩了緩心情,站在危險的前廊,一鼓作氣敲了敲屋門,喚了一聲:“姑娘?”


  裏頭沒有回答。


  千珊貼著木門,想聽聽裏麵的動靜。


  一陣悉悉索索的穿衣聲後,大門被倏然拉開。


  千珊因慣力,猛地朝前傾去,差點噗咚一聲摔成狗啃泥,在千鈞一發之際,一雙手扶住了她。


  她抬頭望去,隻見江呈佳衣衫半掛著,淩亂不已,似乎是著急,裏頭的肚兜、小衣、甚至內褂都沒有穿好,裙衫也係的歪歪扭扭。


  千珊一愣,下意識的朝床榻邊望去,隻見姑爺正慢條斯理的係著衣帶,低著雙眸,看都不看她一眼。


  在掃一眼屋內環境,衣帶、寬裙、被褥被扔的到處都是。但,配上屋內這兩位如雪玉般的美貌男女,卻顯得淩而不淫,忍不住遐想,卻又怕褻瀆了他們的美麗。


  她登時一愣,尷尬而又羞窘。


  仿佛,她做了一件壞事。


  千珊支支吾吾,勉勉強強說道:“姑、姑、姑、姑娘,時辰、時辰不早了,您快些吧。”


  江呈佳臉上的潮紅還沒褪去,此刻白裏透著溫軟粉嫩,涼風湧進窗間,卷起她的發絲,黏在她帶了些香汗的脖子上,透出一股濕漉美人的誘人感。


  此景如畫,栩栩如生。


  千珊尷尬到腳趾緊抓,光是看這屋內散落一地的衣裳與被褥,她便知道發生了什麽。


  她將頭壓得很低,很快受不了屋內潮熱的氣息,退出了屋子,手忙腳亂的關上屋子,站在外頭嗬嗬傻道:“奴婢在外麵等著,您二位快些。”


  江呈佳唇間抹上蜜意一般的笑,身姿輕盈,轉來向寧南憂拋去一眼,隨意說道:“這丫頭,總是莽莽撞撞。”


  郎君接到她拋來的柔光,笑一聲,低頭,不敢再去看她。


  生怕自己再忍不住。


  “快將衣服穿好。”寧南憂低聲說道。


  江呈佳嗯哼一聲,遂躲在屏風後,動作利索的穿戴好衣裳與飾物,轉身往外走去,便瞧見對麵的郎君也穿好了衣裳,立在屏風前等她。


  她特地給他備了一套雪白的絲緞曲裾,幹淨亮眼,隻衣擺下方隱隱繡了兩三根傲然挺立的竹。


  這光鮮明亮的長衣,穿在他身上,卻有一股雪山高峰的雅致冷淡。


  他今日格外的清風俊秀,明朗高挑。


  江呈佳看得,一雙漂亮的眼瞳都要瞪出來了。


  寧南憂覺得好笑,走過去,溫柔的刮了刮她小巧的鼻尖,親昵道:“好啦.……你看得口水都要流下來了。”


  美人潮紅的臉又是一陣羞燥,隨即嬌嗔一聲,推開他,罵道:“誰口水流下來了?你說這話不害臊?”


  郎君覺得她害羞的樣子實在可愛至極,便繼續逗她:“哦?阿蘿方才的技巧,我都自愧不如呢?怎麽現在還說我不害臊?”


  江呈佳緊繃著臉,生怕自己罵出口,明明是憋著氣,外表看來卻像是嬌羞,雙目含嗔的樣子,確是人間之絕色。


  她生硬的繞開話題道:“今日早晨,你還睡著,鄧情便已讓人送來了拜帖,恐怕會親自來客府,接我入都護府上。這是個好機會,我找好時機,將你介紹給他。”


  寧南憂見她紅著臉,說話也不利索,心情便十分愉悅,但也曉得北地的正事兒要緊,便收起了玩世不恭的笑意,慢慢正經起來。


  “他已什麽名義邀你入都護府?”青年朝她走去。


  江呈佳低頭撿起早晨帶來的那些包裹,認真搗鼓起來。


  聽他提問,頭也不抬的回答道:“獻舞。我之前拜見他的時候,恰好北地的郡太守也在。鄧情與這郡太守的關係一直不大好,恐怕想借著這次機會好好相處。因而問我可否獻舞一曲,送這太守一禮。”


  寧南憂聽著,臉微微有些沉下來了。


  “鄧情這廝,膽敢叫你獻舞?”他感覺很不爽。江呈佳的舞姿,他都沒有好好欣賞過,憑什麽,先讓旁人賞了去?

  這陰氣森森,寒風凜凜的語氣,讓江呈佳一愣,抬起眸朝他望去。


  見郎君賭氣似的黑著整張麵孔,便忍不住嘲笑:“我是以舞姬的身份入了這北地的。要想幫你安置那些軍需,總要有些犧牲吧?那不然,你想法子讓我不獻舞也成!”


  寧南憂一窘,一時間拿不出話來反駁她。


  的確,現在他被一幅畫像逼到這個地步,若唐突去結識鄧情,隻怕會引起他的懷疑,可若不去結識,那麽藏在郡城中的那些軍需遲早會被查出來。北地雖有他的人,但仍屬鄧情的軍隊勢力更為強大,所以邊城封鎖,他並沒有辦法把軍需運出去。


  但,倘若,是名舞姬邵雁帶來的商人,鄧情便有可能稍稍放下戒心。


  畢竟,據他所知,鄧情極好舞曲,甚愛江南之姿。


  眼下,確確實實,隻有江呈佳能借邵雁身份,順勢將他與鄧情引見、結識,接下來,才好辦事。


  寧南憂半天憋出一口氣來,幽幽說道:“那……他要你什麽時候獻舞?”


  江呈佳繼續擺弄著手裏的東西,淡淡答道:“他沒說,所以今日上門,接我去都護府上,就是為了商議此事。”


  玄衣青年垂下重重的腦袋,靠在床架邊,仿佛很失落。


  江呈佳從她那一堆包袱裏拿出了一麵相貌清秀的人 皮麵具,遂抬眸朝青年郎君望去:“你若是隻戴上呂尋給你準備的那頂幕離,肯定是不行的。鄧情既然已經曉得了你的長相,即便你帶著麵紗與幕離,也終有機會被他試探。為了保險起見,我幫你易容。”


  郎君卻懨懨的站著,仿佛對她的話並沒有興趣。


  江呈佳拿著麵具,走到他身邊,卻發現他淡淡撇著嘴角,似乎不高興。


  她微微一愣,笑道:“你莫不是因為我要去獻舞……所以吃醋了?”


  寧南憂不語,隻幽幽盯著她,滿腹委屈的式樣讓女郎咯咯一笑。


  “我人都是你的啦?作甚吃這個飛醋?”江呈佳無奈道,“大事當前,君侯這樣可不好.……”


  寧南憂抽了抽嘴角,不情不願道:“易容吧,莫多說。”


  女郎又咯咯一陣笑,隨即拿上妝粉與麵具,拉著郎君骨節分明的手,走到了妝案前,對著上頭的銅鏡,嘴甜的誇了一句:“瞧我的郎君生得這樣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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