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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六 酒桌上的女人們

  「呃,兩位都是新新現實文學的旗幟,兩位都是楚州文學的代表,就文本特色來說,遲麗老師是一種平民化的書寫典範,汪芳老師則始終以一種超越的姿態顯示著其獨特的文人品位;就內在意蘊而言,遲麗老師塑造了一種生活的模擬,汪芳老師則在精心地構造一種文化逼真;在人生模式上,遲麗老師體現了一種不屈不撓的活的人生之悟,汪芳老師卻顯示了在嚴酷背景下,在急功近利的社會潮流襄挾下人們精神上的深深迷惘。汪芳老師和遲麗老師的作品,既有著新寫實小說的共同特點,更有著各自鮮明的特色。」陳天星也就開始品論。


  「他說的是我們寫的文章嗎?」汪芳問遲麗老師。


  「在浩漫的生存布景後面,在深淵最黑暗的所在,我清楚地看見那些奇異世界」於是陳天星就背誦一段文字。


  「看來這孩子為了吸引你的注意還是下了功夫的,連我的小說都看?我說,這位同學,你不會是為了吸引遲英的注意力吧?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汪芳看到遲麗的女兒在場便開起玩笑。


  「呃,我今天才知道遲英同學是遲麗老師的女兒,我們還都是高中生,汪芳老師所說的君子好逑,我們還是小人」陳天星就叫屈。


  「小人?那來點真才實料,你認為我們兩個的小說那個人的更好看?」汪芳繼續問道,不依不饒。


  「我們先點菜吧?」陳天星就轉移話題。


  「今天誰請客?自己安排就是了」汪芳果然跟遲麗不同行事風格,不過都有楚州女人的通性,就是有點虎,直接到讓人哭笑不得。


  「兩位老師可有喜歡的菜式?」陳天星還是得問一下啊?


  「你請客啊?下的本錢不小啊?你是哪家的小孩?」


  「我是陳庄的,陳家的小孩」


  「紅山陳庄?」汪芳也知道陳庄的富裕。


  「是啊,您有忌口么?那我就點楚北菜的啊?」


  「我什麼都吃」


  「好吧,褚經理,清蒸武昌魚、沔陽三蒸、排骨藕湯、紅菜苔炒臘肉、黃陂三鮮、黃陂糖蒸肉、龍鳳配、三鮮豆皮、東坡餅;鳳姐丁當,你們想吃什麼?要不要點兩個東北菜和滬海菜?」陳天星不忘問雷鳳和丁當兩位美女。


  「你看著辦吧?」雷鳳就說道。


  「那就來個小雞燉蘑菇,醬骨架,鹽水鴨,有大閘蟹沒?按人頭一人一個」陳天星就接著點菜,前兩個是東北菜,后兩個滬海菜。


  「你這點菜挺溜的啊?」汪芳就笑道。


  「必須滴,我就是個吃貨,這是基本功」陳天星點菜都不看菜譜的,順口就說,也不怕這麼大個酒店做不出來。


  親自來點菜的大堂經理褚雲飛出去督促菜式了,遲麗就好奇問道「你經常來這裡吃飯?」


  「沒啊?這大酒店的菜死貴還不好吃,我自己就是賣鴨脖子的,對了,我在放鷹台那邊有個楚風館的特色菜館準備開業了,兩位老師可要賞光捧場啊?」


  「你是陳庄的?還在放鷹台那邊?最近與我們學校談聯合辦實驗室的是你們吧?」遲麗就問道。


  「哦,是我們,告訴你們一個秘密哦?我還是研究所的所長來著」陳天星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樣。


  「哈哈,你還是研究所所長?研究所有你這樣的所長.……」汪芳哈哈大笑,本想說有你這樣的所長那不是玩笑么?可一想這個少年先前侃侃而談的模樣就給生生憋住了。


  「怎麼樣?鳳姐,還不好好的巴結一下你們的所長,我給你弄個官兒做做?」陳天星就跟鳳姐開玩笑,轉移汪芳的尷尬。


  雷鳳眨眨眼,本想說要不給我弄個副所長?看看有新現實文學的兩桿旗幟在,也生生的憋了回去。


  「你接著剛才的話繼續說?你覺得我跟汪芳的作品差異具體在哪兒?」遲麗院長也想聽聽這個少年的評價,雖然是好友,但也要爭下掌門與護法的位置吧?

  「真要我說啊?我說的不中聽你們會不會打我啊?」


  「只要你說的在理,對我們寫小說有幫助,我們感謝你都可以,打你做什麼?」汪芳也說道。


  「好吧,那我可說了啊?我呢,研究過兩位的履歷,汪芳老師的曾祖父曾是民國的秘書長,第二次討袁檄文就是他老人家的大作吧?華中科大的校長好像是您家族中人是吧?所以您呢,算是高級知識分子家庭出身,從小受正統文化教育,古詩詞都很溜,您文章的語言很書面化也很典雅,甚至經常夾雜文言文。」


  「汪芳老師的小說則多以長句為主,甚至將幾句話連在一起,和短句形成錯落有致的韻律。相對於短句,長句結構複雜,修飾成分多,在表達上精準、周密,敘述周詳;其文本中的長句,深受西方意識流語言組織形式的影響,在長句中又含有口語化的傾向。以這種句式組合起來的文本,無法讓人像閱讀遲麗老師的作品時那樣簡單輕鬆,需要帶著自己的思考認真的閱讀才能體會其中的妙處。」


  汪芳和遲麗面面相覷,一眾女學生更是如看神人,研究一個人的小說到這種地步?這不是真愛是什麼?

  「遲麗老師有文章些過自己的經歷:從小在公家分配的毫無家庭氣息的床和辦公室之間長大,你沒有祖蔭,沒有根基,跟隨父親調到這裡工作那裡工作。」


  「如果說,汪芳老師是因為文學名著的誘導而走入創作的知識分子的代表,那遲麗老師則是靠著那種天生的極其細膩的感覺對生活的感悟而寫作的代表。也許對汪芳老師來說,寫作更多的是為了實現人生理想,成就一番事業;而遲麗老師在創作初期除了自身喜愛寫作外,更多地是為了改變生存的需要。?」


  陳天星的話讓兩個文壇大佬若有所思,陳天星就繼續說「汪芳老師的小說世界宛如一柱多面多彩的多稜鏡,鏡面囊括了從宦子塌至淳至朴的歌哭興廢到大楚州街巷碼頭工廠院校乍暖乍寒的世態言情,折射出世俗人對求生存求發展求安樂的多層次多姿態的人生圖景,體現出作家對生活內涵的不斷追索和個人命運走向的深層思考,將言外之意放置於小說情節與人物之中,在小說有形的或有限的生活空間中使故事與情節成為一種思考的誘因。」


  「遲麗老師的小說則側重於描寫生活的原生態,注重再現某種生活流程。她努力按照時間的流程敘事,儘力將故事處理成粗礪鮮活的生活流,避免使用那些會使小說看起來吃力或比較陌生化的手法。作家將真實的生活本身的狀態描繪給我們看,一切判斷留給了讀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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