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3章 楚州春天裡
「嘞是楚州」陳天星又狂傲的喊道。
「嘞是楚州」陳天燕一伙人又起鬨。
「我們下面的一首歌,歌名就叫楚州,送給楚州的拐子鍋和嫂子們,我們是錦時少年樂隊,我們只唱自己的歌」楚晨雪卻又是另一種風格介紹著接下來的曲目。
然後陳天神卻從後台搬出來一張凳子,帶著靠背的塑料紅一椅子,遞給楚晨雪。
楚晨雪也換了一把木吉他坐下來,陳天星和阿里桑德羅也換成了木吉他,這是要唱民謠的節奏。
台下的觀眾開始靜下來,民謠當然要悉心品評。
果然,輕柔的木吉他想起,帶點青澀的憂傷,很純凈。
讓我掉下眼淚的不止昨夜的酒
讓我依依不捨的不止你的溫柔
江漢路還要走多久你攥著我的手
讓我感到為難的是掙扎的自由
分別總是在九月回憶是思念的愁
深秋嫩綠的垂柳親吻著我額頭
在這座火熱的城市裡我從未忘記你
楚州帶不走的只有你
和我在楚州的街頭走一走喔…
直到所有的燈都熄滅了也不停留
我會挽著你的衣袖你會把手揣進褲兜
走到台北路的盡頭坐在小酒館的門口
分別總是在九月回憶是思念的愁
深秋嫩綠的垂柳親吻著我額頭
在這座火熱的城市裡我從未忘記你
楚州帶不走的只有你
這首歌的名字是叫楚州,其實也是一首情歌,當然也可以看做是離別楚州依戀楚州的歌。
歌詞很直白,也不是楚州方言,楚晨雪白襯衫牛仔褲坐著,橘黃的吉他閃著反光,簡單的馬尾辮,未施粉黛清純的臉,這就是一個大學生模樣的少女,唱著失戀的歌,有著少女的細膩心思,這首歌讓她演繹出來還是很符合身份的。
歌詞里,第一眼看到的,似乎是一段朦朧又美好的感情。有男孩皺巴巴的衣袖,有路燈下一對璧人的挽手,也有女孩兒被親吻的額頭。可再細細的品味,卻能發現,除了愛情,歌曲里更多的是對楚州這座城市的記錄和留戀。
這首歌不需要陳天星救場了,楚晨雪就那麼坐著淡淡的唱著,眼神里是真的透著憂傷,現場知道楚晨雪即將離開楚州消息的沒幾個,但沒人認為她是在為賦新詩強說愁,這個錦時少年樂隊的隊長是真的把自己代入到歌詞的意境里去了,唱起來那就是本身的感受。
一個即將離家的遊子那種情感被楚晨雪演繹的深入人心,這也許是她真心的感受,而這種真摯的感受才最能打動人。
只有楚煥東心裡有些戚戚焉,知道自己女兒內心還是不願意離開楚州的,但很多事情並不能掌控於心,隨即楚州的大知府又惱怒起來「直到所有的燈都熄滅了也不停留,還親吻額頭?小子,你死定了」
楚煥東把這筆賬記到陳天星的頭上了。
這首民謠的旋律簡單,沒有花哨的技巧和華麗的辭藻,但就那麼不經意間讓聽者沉迷進去,特別是觀眾們大多長期生活在楚州,更是感同身受,很多人都遊走過長長的夏口商業街江漢路,也去過台北路的酒館咖啡廳,很多人也經歷過走到所有燈都熄滅的情景,而且是和另外一個人,喜歡的人。
楚晨雪唱完這首歌,下面的掌聲只是稀稀拉拉,大傢伙還沒有從歌曲的情景里走出來。
「這首歌有點小傷感啊?咱們的隊長也是真的要遠行了,所以.……你們聽到我們錦時樂隊的這次演唱也許就是最後一次了,請大家好好享受一下接下來的幾首歌的時間吧,我們不會讓留下來你們有遺憾的;好吧,接下來請我們的隊長休息會,我來給大家唱首歌」陳天星放下吉他到台前說道。
這個消息有點突出其來,很多跟陳天星和楚晨雪熟悉的人都很震驚,下面於是有人鼓噪起來。
「沒幾個月就要高考了,我們都要去上大學啊?沒聽出來嗎?分手在九月,九月就是去上大學的時間,咱們的隊長是學霸,京大華清都配不上她,常春藤牛津才是她的菜」陳天星接著卻又解釋一下。
這回大家才釋然,是啊,這個錦時樂隊還是支高中生樂隊,七月份就要高考了,他們都是楚州最好的高中水果湖的尖子生,華夏的哪所學校都任他們去,而米國的常春藤高校聯盟和英倫的牛津劍橋這樣的世界上最好的高校才是他們追求的目標。
「學弟,把你的隊長也留在楚州大學吧?」下面一幫子學生也喊道,東北大妞鳳姐的聲音最大。
陳天星已經表示他們三兄弟要留在楚州大學,一來是陳天星有些懶,放鷹台的閑人山莊剛建好沒一年,還沒有好好享受,再去別的城市哪有這般好的居所?二來他跟楚州大學牽涉太深了,不說跟放鷹台遺址研究所是鄰居,陳庄集團跟楚州大學有合作研究實驗所,現在項目已經達到上百個了,投入也從開始的五年兩個億漲到了十個億。
他陳天星跟什麼歷史學院文學院土木工程學院經濟學院電子學院都太熟了,隨時搬鋪蓋去櫻花園絕對是夾道歡迎,但現在最苦惱的就是去讀哪個院系?得罪哪個都不好。
歷史學院那是鄰居,院長顧教授,研究所的周教授王教授那是天天在一起喝茶的隊伍;經濟學院有夏君院長,王副院長,還有再次提名諾貝爾獎的楊小凱,還合作出過書;文學院的遲麗院長那是一周至少三天蹲在放鷹台打麻將,還配合陳天星寫了生活秀那部獲獎的書,這關係也沒的說。
土木工程學院的姬天方教授現在已經是副校長了,放鷹台的房子還是他們幫忙建的,這是人情啊?電子學院那也是聯繫深厚,楚州大學的數據中心就有陳天星的份,將來與電子學院的合作會越來越深入,這可不能得罪。
所以陳天星弄了個計劃,那就是本科在歷史學院讀,研究生到文學院讀,博士去土木工程學院,讀完博士到電子學院教書。
這個計劃他還沒提,估計也就這樣了,不然那就腦袋一縮,真的去讀新開設的藝術學院?
還記得許多年前的春天
那時的我還沒剪去長發
沒有手機卡也沒有她
沒有24小時熱水的家
可當初的我是那麼快樂
雖然只有一把破木吉他
在街上在橋下在田野中
唱著那無人問津的歌謠
唱到這裡,眾人也認為這依舊是首城市民謠,雖然錦時樂隊換成了兩把電吉他,一把貝斯的配製,陳天星作為純粹的主唱,站在話筒前用沙啞的聲音吟唱,很走心,台下的觀眾也逐漸被吸引住,歌詞描寫的那個場景依然讓大夥很熟悉,年輕人留長發沒什麼,手機什麼的也就是這兩年才慢慢興起的,歌詞里寫的都是現實生活,描述的事讓那些地下樂隊歌手們很熟悉。
他們的生活真的跟那些賣唱的乞丐沒多大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