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節:破五行
「五行犬,也是犬,儘管放馬過來。」我將大唐刀立在面前對他說:「我等你很久了,別以為我怕你。」
青鳥微微一笑說:「我最欣賞有膽量的人,我喜歡,希望你不要讓我太失望。」
他說完之後便吹了一聲口哨。
隨著口哨聲,那五行犬閃電一般沖我與小黑而來。
不論是金光閃閃的五行金犬,還是一道火光的五行火犬,或者是木頭色的五行木犬,或者是淡藍色的五行水犬,甚至是那一道黑色,猶如黑箭的五行土犬——不管是顏色明顯的,還是不明顯的,它們跑的動作都極快——眼睛已經來不及反應它們的顏色。
唯一能做的就是一手舉刀,在它們衝來時,迎頭一刀。另外一手持張天師畫像,只求他人家關鍵時刻能夠顯靈,也不妄我這麼久在夢中陪他聊天解悶。
火犬速度最快。
我本以為就算是天師不顯靈,這五行犬見到天師像也所忌憚,誰知它們不但沒有忌憚,所而上來就咬。
速度最快的是五行火犬。
它一口咬中這幅天師像,畫像迅速被火點燃,我急忙把畫丟掉,與小黑後退了一步,那畫像瞬間就燒成了灰燼。
我靠,張天師,你在哪裡?此舉實乃期人太甚,你為什麼還不大顯神威,一掃這裡的鬼魅?想是這樣想,但依然不見張天師。
張天師畫像被化為灰燼之後,風一吹,四散飄飛。
小黑剛才被燒,所以這次也極為謹慎,不敢冒然去咬那隻五行火犬,只能張口大吼一聲,吼出的風聲,也讓它們不由自主的退後了一些。
五狗並不是嚇退的,而是被風吹退的。
待它們站穩之後,張開嘴巴,沖著天空,竟然學著狼那樣,嗷嗷叫了一番,然後又向我們走來。
我看了看街道,後面無人,前面是五犬,五犬背後,是青鳥;圍觀我們的,只有路燈,還有寂夜。
我握緊大唐刀,不敢鬆懈萬分。
剛才還有些害怕,此時心中一片空白,沒有任何想法。
能有任何想法,目前就算逃走,那五行火犬一定會緊追不捨,兩條腿,哪能跑過四條腿呢?更何況,如果我要逃走,小黑一定會留下來斷後,既然這樣,我也不再逃了,與小黑一起,力拚五條風水惡犬。
剛才打頭陣的是火犬,這次的是金犬。
在它到我面前一尺之時,我使出全身力氣,對準它的腦袋狠狠地劈了下去。
當的一聲,閃出一絲火花,手腕震的生疼,但是金犬卻並沒有停下,繼續撲上來。
我當下閃開,卻不想,五行水狗又咬了過來。
我回手給它一刀,這次砍的挺順暢,刀從它的腦袋上砍進,就像切西紅柿一樣,直接將它的身體砍成了兩半。
我暗自高興,殺了一惡犬之時,那條水犬卻又將自己的身體瞬間復原。
由不得我發愣,火犬又沖了過來,再次揮刀砍去,卻發現,不但沒有將火狗砍出毛病來,反倒是我那麼把刀尖的四張符,竟然燃燒起來。
我靠,這樣燒下去,傻子也知道,等符燒完,大唐刀不會再有鍾馗寶劍之法力。
我急忙當劍插入雪中,去撲滅火。
趁這個時機,木犬又張著大嘴咬了過來。
小黑正在與那條黑泥犬互咬,我也來不及抽劍,暗想自己肯定要被木犬咬了。
說時遲,那時快,斜刺里突然之間衝出一個人,來到我身邊后,飛起一腳踢在木犬的腦袋之上,只聽「咔嚓」一聲,木犬猛衝過的力量,與這隻腳的力量相撞,就像兩輛高速行駛的車相撞一樣,木犬的脖子竟然被折斷不說,隨後又向後飛回到青鳥面前。
在被踢回青鳥身邊這一段時間,因為木犬速度太快,與風產生摩擦,竟然起了大火。
等到飛到青鳥面前,已經成了堆碳。
難道張天師真的顯靈,一腳就踢死了一隻五行犬?我當下大喜,急忙向身邊人看去,卻不由愣了一下,竟然王中皇。
王中皇的這一腳,簡直可以媲美天殘腳,剩下那四隻五行犬當時退出兩步,不斷低吼,卻不敢向前。
路燈下,青鳥的眼神明顯很驚訝,不過很快恢復了淡定的神色。
在警局中,王中皇並沒有表現的很厲害的樣子,葉子暄說要雞頭,他也馬上去找了,猶如一個小跟班一樣,卻沒想到竟然深藏不露。
此時王中皇的手中還提著一那袋雞頭,穿著軍警靴,一身黑色。
我不由暗想,難道昨天葉子暄不收雞頭,他現在又要送雞頭來的嗎?
王中皇看了看我,笑了笑說:「子龍大師,你沒事吧,一拳難敵雙掌,更何況這裡有,1,2,3,4,5,6,條惡犬,」
當他數到六時,指了指青鳥,然後又對我說:「我來幫你一把。」
青鳥知道王中皇罵他惡犬,不禁冷笑:「沒關係,讓你們在臨死前多說兩句話,我也是積德行善。」
王中皇冷笑:「我還沒有抓盡隱藏在這個城市中的邪惡風水師,今日讓我遇見你,一定要抓回去。」
風水大師聽後仰天大笑:「憑什麼?在我的眼裡,你們只不過是一群可憐蟲而已。」
有王中皇在場,我當下恢復了底氣:「你連你的真面目都不敢露出來,還說我們是可憐蟲?」
青鳥笑著說:「我就是神,神就是我,你們不是可憐蟲是什麼?」
聽到他句話,我突然感覺,他不比王魁與玄僵大將軍聰明到哪去,他們都說過類似的話,但是結果呢?皆被挖心而死,我不得不懷疑,青鳥也有此下場。
想到這裡,便說道:「大師,不知道你是否知道王魁,與玄僵,當初他們的理想與你一樣,但是他們卻都死的很慘,所以苦海無邊,回頭是岸。」
青鳥冷笑:「他們是他們,我是我。」
說完之後,他又吹了一聲口哨,那四條狗又撲了過來。
金犬又一次衝來,我再次抽刀,王中皇說:「你砍不死它,如果你那把刀能夠削金如泥,對它還有用,可惜你那把只是普通的刀,又被改造了鍾馗寶劍,但是對它根本就沒用。」
「沒用也要用啊,難不成你用槍嗎?」我說。
王中皇從口袋中掏出了一小瓶二鍋頭。
「王警官,現在是喝酒的時間嗎?」我問。
王中皇並未說話,只等五行金犬來到他面前,他打開瓶蓋,然後喝了一口,吐到了金犬身上。
與此同時,火犬也跑了過來。
待王中皇將酒吐到金犬身上之後,他又飛起一腳撞在了金犬身上,金犬被時撞到了火犬身上,那二鍋頭見火便著了起來。
「五行之中,火克金,就讓這個金犬一塊去陪木犬去吧。」等王中皇將這句話說完,那金犬在火中,大叫著慢慢的消失了。
青鳥在一邊看著金犬並不是無動於衷,他從地上抄起一團雪也想撲滅金犬身上的火,但是卻根本來不及。
目前只剩下三隻,一火,一水,與一土。
小黑與黑泥犬單獨對咬,黑泥犬也基本上快掛了,所以只有一水一火。
「水無常勢,而火亦無形,我看你們怎麼破。」青鳥大笑道:「我先用這陪你們玩玩,如果你們連這個都玩不好,我叫你們可憐蟲,沒有一點鄙視的意思。」
水犬撲了過來。
「你用腳再去踢它!」我說。
「他不是已說了,水無常勢,火亦無形。」王中皇說:「與金,土,木相比,水與火都是虛的,無法撞。所以要破它們,就只能順著它們的「勢」」
說到這裡王中皇從腰間抽出一把刀。
一把古銅色的短刀,迎水犬而去,當下水犬便被劈成了一兩半,我本心為水犬會再重新合起來,但是被王中皇的這一把砍過,卻再也沒有合起來。
轉眼之間,只剩下了火犬與青鳥。
青鳥並沒有驚訝,然後也抽出了把一把小刀,對我們說:「別激動,我只是削一下指甲。」
火犬嗷嗷了兩聲,最後衝來,王中皇又拎起他那把刀,當下便削掉了火犬的腦袋。
「水與水是虛無之物,普通的刀對它根本無用。」王中皇說:「很久沒用過我的刀了,今天剛用,便拿了五行中的水,火開祭。」
青鳥冷笑:「現在只是開始。」
「「青鳥」寓意,本意就是以風水之命,順風順水順天意,但是你卻拿風水殺人。」王中皇說:「今天一定要抓你回去。」
青鳥冷笑:「想抓我,回去再修鍊一百年,或許你可能抓到我。」
說到這裡,他手中的那把刀,變成了一把尺子。
尺子在路燈下反光,光線照到我們身上的樓上玻璃,玻璃再反光,照到對面的樓上,最後光線回到他手中的尺子。
我與小黑,還有葉子暄,被圍在了光線組成的光圈之內。
「他要做什麼?」
「量地方。」
「量什麼地方?」
「當然是量我們的墓地。」王中皇說的很平靜:「他用魯班尺量出凶地對付我們。」
「既然破了五行,我們還不快跑?」我說。
「你能跑的過光嗎?」王中皇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