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節:自尋死路
第五十節:自尋死路
王中皇說的很對,我們又不是神仙,可以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怎麼可能跑過光速?
不過,逃跑卻是我首先所能想到的,
但青鳥真的不是省油的燈,我們現在想跑也跑不了。
站在魯班尺用光線所「划」的區域之中,可以看到路兩邊的店鋪,高樓。但卻根本無法走出這裡,因為我們看似到達了光線邊緣,卻根本無法接近光線邊緣。
這一塊由魯班尺子量出來的凶地,雖然也在大街上,不過又不是大街的一部分。
這樣說吧,隨著魯班尺折射出來的光圈內,出現了一塊陌生的地方,我們就站在這陌生的地方。
仔細看了看,這個地方還有一些人。
首先有跪在地上的衣衫襤褸之人,後背上都插了一根牌子,上面畫了一個圓圈,圓圈內寫了一個「斬」字,下面是他們的名字,有橫六豎六三十六人。
站在這些人背後,也有三十六人,全是上身**的彪形大漢,舉著大砍刀,隨時做著砍頭的動作。
原來青鳥用魯班尺量出的是一塊刑場。
「他為什麼要把我們弄到這裡?想讓我們免費看砍頭嗎?」我問。
王中皇搖搖頭說:「這裡被砍頭的,都是死囚,怨氣自然是少不了,青鳥用魯班尺把這塊地量出,然後把我們困在這裡,搞了那麼多的動作,肯定不是想讓我們看砍頭這麼簡單。」
「那他要做什麼?」
「我在工作時,曾經看到一份擋案,上面記載了一種這樣的風水陣法,只要把人放進充滿怨氣的刑場中,那麼這些人也會被行刑,換句說:只要這些人被砍頭,我們也會被砍頭。」王中皇說。
聽到這裡,我急忙去摸那些囚犯,但是卻像摸空氣一般,根本摸不到,那些劊子手也是如此:「我想阻止他們,卻又摸不到。」
「當然摸不到。」王中皇說:「他量出這塊刑場,肯定是過去的刑場,你怎麼能摸到過去的人呢?如果我們不快點離開這裡,一但劊子手正式行刑,我們就會無聲無息地被砍頭。這就是這個陣法的奇妙之處,真正的殺人於無行,而且只要在這個陣中,只要是活著的,哪怕是一蟑螂,也逃脫不了被砍頭的命運。所以不光是我們,還有它!」
說完之後,他指了指小黑。
小黑此時還是一隻虎,不由向後退了一步。
「我們又走不出去,難道眼睜地看著被砍?」
「當然不是。」王中皇說:「我沒想到,我拿著這袋子東西去追完顏金湯,竟然也能用得上。」
他提起了那袋子雞頭又說:「這個東西,除了葉子暄用來釣蜈蚣之外,還有一樣,就是與黑驢蹄子的功能差不多,不過只能對付一般殭屍,像完顏金湯這種,根本沒用。不過為了葉大師,我半夜三更去賣雞那裡,弄了一袋子雞頭,還被雞店老闆埋怨了一頓,我又不吃這些東西,不用掉太可惜,所以我準備用來對付完顏金湯的,不過,卻可以用到這裡,那就是物有所值了。」
「這怎麼用?」我問:「難道要用這些雞頭砸劊子手嗎?」
王中皇笑了笑說:「你的生辰八字,算了,這雞頭太小,寫字也寫不上,還是滴血實在。」
他說到這裡,拿出那把刀,然後在我手指上劃了一下說:「大師,冒犯了。」
他的話剛落音,我的手指已被劃出血,然後依照他說的,拿出三十六個雞腦袋,在每個雞頭上都滴了一滴,我滴過之後,就是他。
小黑也不例外,王中皇在它爪子上也劃了一刀,小黑雖然很不爽,不過它也沒有太大動作。
每個雞頭滴完血之後,王中皇與我,一人拿了十八個雞頭,然後放在每個犯人頭頂。
那些犯人本來是虛無的,但是當雞頭放在他們頭頂時,雞頭卻竟然被他們「頂」在了腦袋上。
當放到一半時,那些劊子手開始舉刀。
「其中任何一個人砍頭,我們都會被砍頭,馬上把剩下的放完。」王中皇在一邊放一邊催促道。
最後一個雞頭放上時,劊子手的刀已接到了他脖子的後頸。
然後,他們的頭被齊刷刷地砍掉,我不由抹了一下。
果然如王中皇所說,我們並沒事,倒是那些雞頭,原本在空中,現在卻從半空中紛紛落下,就像真的被斬掉了一般。
當雞頭落地之後,這片刑場消失了。
那些雞頭幫我們擋了砍頭,他說:「這個風水陣失去作用,也就消失了。」
不過,青鳥也不見了。
我說:「對了,你怎麼突然之間來到了這裡?」
王中皇說:「今晚我發現了完顏金湯的蹤跡,所以就到了這裡,剛好與到你激戰五行犬。」
「完顏金湯,他跑到這裡了嗎?」
「我正準備追他時,面前突然飄來一封信,我看了看信,上面說完顏金湯就在這裡。」他說,「我想肯定是同道中人給我的信,所以我就跟來了。」
「誰給你的信?」
王中皇說:「我給你看看。」
他說到這裡便掏出那封信。
當他掏出那封信時,不禁大吃一驚,怎麼會這樣?
我這才發現,那那裡是信,竟然一張燒過的紙,我接過看了一下,竟然是張天師畫像的一部分。
看來張天師果然沒有拋棄我,竟然被燒了之後,化成灰后,還是把高人請了過來幫我。
「皇兄,既然青鳥不知跑到了哪裡,我們也走吧。」
但他突然之間向另外一棟樓房房頂看去,然後說:「房頂有人!」
「誰?」我也急忙順著他的目光看去,果然有一個人,不過還沒看清他,他便迅速消失在我們面前。
「你多保重,大師,我去追完顏了。」王中皇說:「你這把大唐刀比普通的刀要好,一定要拿好!」
「你的也是,能不能借給我看看?」我說。
他笑了笑。
「好吧,不方便就算了。」我說。
「以後我們有空依然可以聊。」他說完,便向遠處跑去,只留下一竄深深的腳印。
看著他離開,我也準備離開,但不知道木偶一哥是否還在屋中。
就在這猶豫之時,突然聽到旁邊的步行街上,傳來了劇烈的咳嗽聲。
我順著聲音看去,是一個人正蹲在路邊,背對著我,不斷地咳嗽著。
他穿了一件黃大衣,我以為是一個流浪汗,便想著他是不是病了,於是走了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上:「哥們,你好。」
他慢慢地回過頭,用手捂著嘴,依然咳嗽著。
當看清他的臉時,我不禁後退了一步。
我急忙拿起大唐刀指著他:「你是一哥?」
「沒錯,我是張國強!」他每說一句,都顯的很吃力,不斷地咳嗽著。從手指縫隙中,流出血來。
「你是真的。」
「難道我還有假的嗎?」
「你不知道嗎?」我對他說:「青鳥用你的偶人去殺我。」
他搖了搖頭說:「我不知道,不過我知道,你確實該殺,所以我便來找你了。」
「你不怕警察嗎?你為什麼不躲起來?」
「條子?他們算什麼?」他一說一邊咳著,他張嘴吐出一個東西,我以為是肺咳了出來,但沒想到竟然是一根小手指。
我迅速看了一下,他的腳下,又發現一隻腿,一條嬰兒的腿,
「你吃了一個孩子?」我不禁愣了一下:「我以為你咳出了血,沒想到竟然是吃了孩子。」
「青鳥告訴我,只要我吃了一個孩子,就能製造一個小小的嬰靈,對付你已經足夠。」
「原來讓你逃出來,也不過是讓你對付我們。」我說:「我一直以為,你做為一哥,挺瀟洒,卻沒想到,你就是一個傀儡,管理幫會,有大嫂,需要道術,有青鳥。」
「我不需要你教。」
「你確實不需要我教,為了要除掉我們,你可以犧牲老五,為了要找我報仇,你可以吃掉一個孩子,你有什麼不能做的?」
一哥沒有說話,他張開嘴巴,從他嘴中竟然慢慢的伸出一隻小手。
這小手,不斷的從伸出,然後是一個小頭,接著慢慢的身子,然後這個小孩子慢慢從他的嘴巴中出來,接著向我跑來。
小黑閃電一般向嬰靈跑去,嬰靈看到小黑后,急忙逃走。
「你這樣,根本對付不了我。」我說:「但是你,卻自尋死路。」
一哥沒有回答我的話,慢慢地倒在地上,就像一個被抽光了營養的人,或者說他說是母體,培養了一個嬰靈。
不過,這個嬰靈,並沒有想像那樣兇惡,最後被小黑三下兩下就吃掉了,然後又跳到了一哥的身邊,想要吃掉他。
我攔住了小黑——其實小黑就算不吃他,他也死掉了。
與此同時,一個巡警出現,我向他報了案,把張國強的死如實地說了一遍。
巡警聽后說:「我會找人核查真假的。」
隨後他打了一個電話,掛掉后說:「很快就會有人來,查這件事,究竟殺他的是人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