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六章 如臨大敵
玄天宗和禦獸門看著如此殘忍的手段,都皺眉看著寧如,隻是不同門派也不好意思說些什麽,但那直視的目光,還是讓寧如偏過了頭,不願多做任何回應。
葉缺看著血鳥的屍體,在心中不禁讚歎寧如的殺法,在月白擰碎一翅的同時,磅礴的龍氣順著奇經怪脈順延而去,把所有的經脈破壞殆盡,然後順著百穴衝散而去,也因此血水才從百穴流出。
看著死狀淒慘的血鳥,葉缺後脊一陣刺痛,手一揚,虛渺破鞘而出,一把足足好幾人寬的巨劍破土而立,擋在寧如身前,不絕於耳的金屬聲挾帶著空氣的爆裂聲,讓所有人一陣驚呼。
寧如一個旋步,頓時退了好幾丈開,麵色警戒的看著巨劍後方。
葉缺點了點頭,手一收,巨劍頓時回到了葉缺手中,在巨劍身後的是一個黃牙血口的怪老道,穿著破舊不堪的道袍,對著寧如裂嘴而笑,“好女娃,竟敢動老道的血鳥,好!好!老道改變主意了,你的身軀老道會好好保存下來,至於靈魂………那就葬於我腹吧!”
“那人…是魔教的血竹!”人群之中一陣驚喊,掀起了恐懼的漩渦。
落霞看著那血竹子,將背上的巨劍解了下來,“他道行很深,恐怕我們眾人齊力都無法完勝。”
血竹聽著落霞的話語,仰天大笑,“無知小道,難不成你認為你們齊力就能拚個魚死網破?”
落霞原先到口的話語,硬生生的吞咽下去,隻見血竹的影子不斷抽動,一隻又一隻的巨獸飛禽從陰影中爬了出來,隻隻帶著血厲之氣,口水從牙縫間不斷滴落而下。
葉缺看著二十幾隻的靈獸,又轉回頭看著眾人臉色沉重的宛如身在煉獄、“禦獸門,不是也有靈獸嗎?”
禦獸門聽著葉缺的提問,連忙點了點頭,又馬上搖了搖頭,“我們隻是低階弟子,我們手中的靈獸,連對方一根爪子都咬不斷……”
葉缺額上冷汗流了下來,轉回頭看著玄天宗,“那你們有辦法對付幾隻?”
落霞看著各種暴厲的靈獸,語氣中帶著些許保留,“我應該能擋住二隻,剩下的人結陣應該也能對付個二到三隻吧。”
血竹聽著落霞的話語,不禁放聲大笑了出來,隨即轉過頭看著。
過頭看著葉缺,“怎樣,小道士這樣你還想跟我為敵嗎?隻要你們不礙事,我就隻殺了那女娃,其餘的人,老道可以考慮放過。”
此話一出,所有的人頓時麵麵相覷,眼光打量著寧如和那老道。
寧如咬了咬牙,手中的月白無風自動了起來,“師兄,我.……”
葉缺一個手勢,擋住了寧如的話語,“魔教的人說話有人相信的嗎?在我看來你要殺早就殺的血流成河了,但你卻遲遲不敢辦手,莫非是有什麽難言之隱?”
血竹看著葉缺那附從容不迫的樣貌,怒斥了起來,“哼,給你臉不要臉!莫非煉境派都是不要命的嗎!老夫今日就大開殺戒給你看!
葉缺冷笑了一聲,低聲細語的說,“幫我擋十秒。”
寧如點了點頭,手中的月白散發出磅礴浩瀚的龍氣,竟硬生生的嚇阻了那些靈獸,血竹看著被龍吟之氣給嚇傻的靈獸,一陣怒吼,隨即衝了上來,手中紅光化成一道道的軌跡,朝寧如胸前撲來。
寧如看著血竹的手勢,“下流。”
腰際間的龍神鞭,頓時竄入手中,一條水藍色的蛟龍,破空而現,將原先已近在眼前的血竹,逼退了開來,原先就浩瀚波蕩的龍氣,在蛟龍一現身後更加喧騰不斷。
血竹看著如此浩瀚的龍氣,雙眼血紅的捏碎了腰際間的珠子,隻見原先懼怕龍氣的靈獸,頓時宛如不要命般,瘋狂急衝,張著血盆大口,舞著銳牙尖爪。
寧如沒有絲毫的退卻,吐了口濁氣,雙盼裏清明的宛如月下明潭般,手中的龍神鞭舞了起來。
蛟龍舞,龍氣蕩,水漾晃,漣漪軒。
隻在一瞬間,蛟龍在龍氣和水靈之間,舞動了起來,掀起了波嵐,拜動了大地,所有的靈善完全得不到絲毫便宜,被擋了下來!
寧如的虎口撕裂,五指詢落下滴滴血珠,“龍神戲水。”
其威力遠勝過獸行者所舞動的威力,如此的強悍,足以將所有的靈獸擋了下來,但……字如眼前,那殷紅的雙爪中帶著些許的血腥味,朝寧如的麵前,刮落而下…..
血光帶著破空聲,激起了一陣紫雷落下,朝血竹的雙爪落下,將地表轟出了一個大坑,掀起的土塵,讓眾人視線一陣迷蒙,在荒煙漫土中,一個人影抱著寧如退開了好幾十丈外。
“偽·太極成陣”葉缺微笑著。
塵土飛揚中,點點陣芒四散而出,腳下的原野紋上了迷幻的圖譜,無始無終,竟循環不已,大地完整卻殘破,蒼穹寧靜又猖狂。
看著如此遼幅廣闊的陣式,血竹驚愕不已。
原先以為不過是個小屁孩所布下的陣,充其量不過是天罡地煞陣,但此刻的自己,看著此陣,腦海裏除了陌生還是隻有陌生。
抬起頭看著同樣身陷此陣的葉缺、寧如等人,血竹的喜悅之情,不禁由然浮現麵容。
“老夫今天可真是長了見識,陣主既然沒有退到陣外,那破陣之法還不是手到擒來”血竹看著葉缺,那黃澄澄的牙齒不斷咕咕作響,嘲笑著葉缺。
看著葉缺懷裏的寧如,血竹眼裏一陣閃動。
“喔,老夫知道了,原來是英雄救美人,真是有情有意,敢情老夫就一起送你倆去坐地下鴛鴦。”
寧如一聽見血竹所說的話,身子一陣驚動,眼神暗了暗,心中暗想.…….到頭來自己反而拖累了他,是嗎?
“師兄,我來拖住他,你趁機逃走吧。”寧如看著葉缺的雙眼,雙眼中的光華反映的會是無奈、責備亦或是失望?
隻見葉缺的雙眼充滿笑意,完全沒有一絲麵臨死亡的驚懼。
“你在說什麽?痛打落水狗這種事情,我怎麽可以缺一腳?”葉缺腳邊的虛渺直插入地,陣芒不斷從劍身處瑩瑩散發而出。
“小屁孩,說誰是落水狗?”血竹額上青筋裸露,自己在修真界,何曾被後生晚輩笑話是落水狗。
葉缺雙手沒有半點法光,隻是伸出平凡無比的雙指,對身旁的寧如,悄言細語的說,帶著一絲惡作劇得逞的笑意,“可千萬不要催動半點靈力啊….……”
寧如看著葉缺的笑意,雖然不解,但也把月白、龍神鞭給收了起來,吐了口濁氣,一手如蛇般虛探於前,一手委身於後,杭準的淡寧宮起手式。
看著兩人的所作所為,所有人都迷惑不已,麵對這等強手,還不用法寶、靈符,僅想用凡間武學來打贏眼前敵手,簡直可笑非凡。
血竹看著眼前的兩人,怒極反笑,“好!好!老夫就轉瞬斃了你們!”
手中的靈訣才剛指,靈光一閃,不過瞬眼疾馳,一道紫雷頓時破空劈來,讓血竹一陣手忙腳亂,一把黃符灑了出去,三、四牛手
道護身金光立刻護住了血竹,就在他鬆一口氣之時,轉眼間三、四道紫雷同時迎麵而落,把護身金光全破了精光。
血竹驚聲喊了出來,“這是怎麽回事!”
但語氣還沒停歇,下一刻兩道身影,頓時棲身而去,以指代劍的葉缺,舞著十大劍訣,罡落土裂的劍氣,不斷交落而下;反觀寧如一手,《太陰禦風訣》的玄陰掌,陰柔卻狠
毒的招招朝血竹的要害而下。
血竹看著兩人一剛一柔的合攻,看著可笑不過的凡間武學,血竹背軀的冷汗卻如春筍般不斷冒出,一道掌風迎麵而來,血竹反射性的捏起坤訣,手中靈力才剛會集,下一刻紫雷轟然落下。
看著紫雷的落下,葉缺和寧如雙雙退了開來。
看著紫雷和血竹身上的那件道袍發出耀眼的紅光不斷相抵,葉缺笑了,“你的護身道袍蠻精致的,沒有灌注靈力,也會自動護主。”
此話聽在血竹的耳裏,顯得格外的刺耳,看著道袍上的怨魂去了不少,他的心可以說是在淌血,但若不能比拚道法,這樣硬耗下去,對自己絕對是有弊無利,可是難道要夾著尾巴逃走嗎?被傳了出去,不說自己麵子往哪放,魔教可不是一個會放過陣前逃跑的良善門派。右手掏出一串血珠,憤恨的往地上一摔,激起一陣碎晶,原先如木偶般的血獸,頓時凶性大發,竟是相互咬弑起來。葉缺看著眼前的這一幕,皺眉不已,“如此放棄所有的血獸。”
往後退了兩步,血竹撞到身後的血獸,看著血獸如木偶般沒有絲毫反應,這也難怪,血獸是憑著自己的靈力來聽令行事,老沒有靈力,則會無法動彈,看著眼前的兩人,血竹恨得咬牙切齒,“這是你們逼我的!”
寧如看著遠遁的血竹,又看了眼如城牆般的血獸在中間自相殘殺,無可奈何下隻能停下了腳步遠望。
隻見血獸喪失理智,不斷怒咆,有些甚至欲招來天雷地火,隻是紫雷總是搶先一步不斷的落下,看著如雨疾下的紫雷,葉缺聞著充斥滿場的燒焦味和血腥味,心理一陣悸動…
“師兄?”寧如低聲探問著葉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