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2

  我問的是那個先生!但是他也知道,就算是陳望言知道那人的來路也不可能告訴他。於是搖搖頭請示道:「王爺,您看……」 

  陳望言望了望天色,見東方已經有了魚肚白,於是道:「你去客棧各個房間看看。這麼大動靜他們不可能聽不到,看是不是出了什麼事了?去之前把他弄醒來,做個伴。」說著用靴子踢了踢高舉。 

  楊尚看著高舉,表情像是吞了一隻蒼蠅一樣噁心! 

  就是因為這個上不了檯面的東西,給他們留下多大的隱患。只是看著已經轉過身安慰風寧的陳望言,楊尚只好無奈的扛起高舉,去辦事了。見識過陳望言的本事,他對在這種沒有利益衝突之下服從陳望言的命令也不在有抗拒的心思! 

  風寧示意小玉跟隱七照顧趙何氏自己卻舉步往院子里走去。 

  「青梧,你是怎麼想的?真的不查下去嗎?不想知道是誰下的命令?」 

  陳望言快走了幾步,將風寧攬在懷中,輕聲道:「我的那些兄弟們已經磨拳搽掌,迫不及待了。我必須要給他們一個發動的借口!要是查出了是誰,皇父就只能處置了誰。那些兄弟見到皇父的雷霆手段后立刻就會縮起脖子裝孫子!就算是有損失也不會大。而大哥的太子之權在那些裝孫子的兄弟們暗中鼓足氣發展的情況下只會縮水的更加厲害。」 

  說著長嘆了一聲,才道:「監察御史在老三老五手上,武將除了蘇乘以外,其他的除去對皇父耿耿忠心的,就是佩服老二勇武的。禮部雖然因大哥嫡長子的身份,支持大哥的比較多。但是沒有御史台清流呼應,一個禮部有什麼用?如果不趁著這次的機會,重新洗牌,大哥早晚要被他們活活逼死的!」 

  風寧當然知道現在的局勢,可是還是不解的問:「你剛才吩咐楊尚去看客棧的情況,我就知道你不會在這件事上糾結而是直接去山東!可是,你不查,他們不是更加的會息事寧人嗎?」 

  陳望言捏了一下風寧的鼻子,從沉重的氣氛中回神,笑道:「你知道我們現在在哪裡嗎?」 

  風寧臉色一紅,隨即硬做出正經的樣子,回答道:「剛才楊尚說了,我們應該是還在直隸。」 

  陳望言點頭,普及常識一般說:「直隸,是京師的別稱。我是奉旨欽差。堂堂,皇子之尊、加親王銜兼奉旨欽差,還沒有走出京師就差點被一打盡。這是在打皇父的臉!往小了說是京師府尹治下不利,以至於匪患橫生!往大了說,是居心何在!」 

  風寧好像有點明白了,問道:「也就是說,如果短期內查不到幕後主使,直隸大小官員不論文武都有被追究責任的可能?」 

  說著倒抽了一口涼氣:「天吶!這直隸有多少官啊。那些二爺三爺什麼的一定會使命的指使手下往對方的爪牙身上潑髒水的。」 

  陳望言冷笑了幾聲,才道:「還好我奉旨出京辦事了。不然,早朝上會被吵死!可憐皇父了,又不能無故黜朝,估計在我回京之前只能生受了!」 

  風寧也忍不住笑了。對那皇宮中高坐的陳明旭有了一絲幸災樂禍! 

  可惜,兩人都忘記了,陳明旭雖然不能無故黜朝,但是被吵得真不耐煩的時候,還是能殺人的! 

  互相攻訐,要相互揭露多少醜事? 

  可惜,等他們發現的時候,節奏韻律早就已經掌握在陳明旭手裡了! 

  客棧的情況跟陳望言料想的差不多,在客棧住宿的人被那些黑衣人下了迷煙,到現在還在呼呼大睡呢。楊尚說要回京城像府尹要個說法,被陳望言強行壓制下去。 

  「楊大人,為今之計不是要什麼說法,而是去查清楚趙八金父子三人手中到底有什麼樣子的秘密,以至於遭到如此大禍。至於這些前來行刺的小人有的是收拾他們的時候!」 

  楊尚也不是不知道輕重的人,提議要個說法不過是因為裡面有陳望言這麼一個王爺,走個過場而已。其實他心裡現在也窩著一把火。本來隨著陳望言去查案的時候,還有一些息事寧人的意思在裡面,被這麼一逼反而十分想將這個案子差個水落石出的決心! 

  「好,既然王爺這麼說,下官也就不強求了。現在就出發嗎?」 

  高舉聽到楊尚這麼,無可奈何的附和道:「王爺,這就啟程嗎?」 

  陳望言看向風寧。 

  風寧道:「我已經吩咐小玉雇了兩輛馬車,咱們這就走吧!」 

  高舉聽到有馬車可坐,不用在像昨天一樣玩命的騎馬,才像是又活過來了一樣,欣喜的說:「有勞王妃了。」 

  風寧根本就不搭理高舉。她看高舉格外的不順眼,總覺得高舉是故意放走了那個骨頭棒子! 

  隱七扶著趙何氏上了馬車,風寧也在小玉的服侍下坐上去。將帘子撩起來跟騎馬走在邊上的陳望言聊天。 

  「青梧,要小心高舉呀。」 

  陳望言撇了下嘴,道:「當然,高舉只怕已經是老五的人了。」說著露出一個奇怪的笑容,「你刻意給他準備了馬車不會是真可憐他把?」 

  風寧嘴角一歪,道:「那老小子明顯跟咱們一條心,騎著馬四處晃悠,有時候一回頭居然就看見他已經到了身後,讓我說話都要小心翼翼的,現在好了,給他一輛馬車,他不就沒有那麼自由了嗎?」 

  得意的笑了一下,才又問:「你什麼時候跟那些侍衛匯合?就我們幾個人想要平安走到隴縣,只怕有點困難啊。」 

  陳望言笑道:「再等等,我讓他們出在滄州城外等我。」 

  風寧點點頭,將帘子放下,閉目養神去了。15530561 

  問是也道動。趙何氏眼角含淚的靠在車壁上,昨天晚上血腥的一幕讓她直到現在還沒有平復下來。 

  傍晚十分,一行人終於出了滄州,匯合了早已經等在城門外的侍衛,車馬粼粼直往隴縣而去! 

  一路走的還算輕鬆,雖然圍追堵截從來沒有少過,不過這次帶出來的都是由龍騎衛裝扮的親衛在前面開路。 

  除了臨進隴縣時候最後一波刺殺時為首的那人吼了一嗓子:「吳王,你好狠的心!萬千的鮮血,可染紅了你的王袍!」以外,陳望言並沒有見到活著的毛賊! 

  進入隴縣以後陳望言就打開了奉旨欽差的全幅儀仗,直接把高舉說的明察暗訪雙管齊下的建議當成了某種難聞的氣味。 

  笑話,這一路上多少風波?就算是頭豬也知道朝廷派人下來查察舊案了,還暗訪? 

  隴縣縣令櫟木聽說吳王奉旨而來,慌得連忙從他第九房姨太太肚皮上爬起來,也不顧那個女人哭著喊著說要,一腳踢開女人,暴力鎮-壓了自己的小兄弟,撈起衣服穿了就走! 

  「臣,隴縣縣令櫟木參見欽差大人,恭請聖安!」櫟木跪下磕頭不止。 

  陳望言坐在高頭大馬上挺直腰板,面容肅穆,像南抱拳行禮,嘴上道:「聖躬安!」 

  等陳望言放下手,櫟木才又道:「卑職參見王爺,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陳望言道:「免禮,平身!」 

  櫟木站起來,接著又跪,對著風寧行大禮。 

  風寧道:「平身。」 

  櫟木起來,又對楊尚、高舉行禮問案。 

  楊尚、高舉自持京都二品大員的身份,受了實禮才愛答不理的讓櫟木起來。 

  陳望言見見禮已畢就開口問道:「櫟縣令,朝廷公文可是看到了?」 

  櫟木臉色一僵,不知道要如何回答。 

  陳望言搖搖頭,看著這個荒涼的小縣,五年時間,一點變化也沒有。於是又道:「本王奉皇父差遣,前來複查趙德貴一案。櫟縣令可否隨本王查閱舊檔?」 

  櫟木打起精神道:「回王爺的話,卑職接任隴縣縣令一職也不過二年,不知,這趙德貴一案,是何年間的事?卑職怎的一點印象也沒有?」 

  高舉麵皮一抽,有點佩服櫟木睜著眼睛說瞎話的本事,這麼屁大一點的地方出那麼一個驚天動地的案子,他一個縣令居然好意思說不知道? 

  「櫟縣令,你要是這樣,可就沒意思了。」高舉不陰不陽的說。13acv。 

  櫟木臉上汗都下來了,囁喏的道:「大人這話是什麼意思?」 

  高舉沒想到櫟木居然如此不識趣,正要發怒,楊尚卻道:「既然櫟縣令不知道這案子。那就算了!」 

  「你!」高舉氣的指著楊尚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從悅來客棧出來以後,這老匹夫就一直看自己不順眼,現在這是什麼意思? 

  風寧道:「櫟縣令總該知道前任縣令的卷宗在哪裡吧?帶我等去看看如何?」 

  櫟木只得道:「王爺請!」 

  陳望言一甩袖子在幾個主簿的簇擁下往縣衙走去。 

  楊尚不等櫟木讓,緊緊跟上。 

  高舉對著櫟木苦笑了幾聲,也跟了上去。 

  櫟木正要跟上,卻看見風寧身邊的趙何氏,覺得這個女人有點眼熟。 

  風寧一路上並沒有苛待趙何氏,好吃好喝的伺候著,臨近隴縣的時候甚至還刻意的帶她去店裡新作了一身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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